“朕,啊不,我已经为你修好了一个新园子,并且有你喜欢的那种房子,我们从这里出去好不好?你和我一起住在那里,每天你等我下朝,我们把曾经的时光都补回来。”
“我知道我做了许多错事,但你也要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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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7 章 乐意奉陪
“以前我们不能在一起,但现在我们能在一起了,仁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想着你,念在我的痴,就原谅我好吗?’
‘我把你杀了,再求你原谅可以吗?”
“那是一场意外,跟我没有关系。”
“不要狡辩,我不喜欢听废话!”
她几乎半生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了,这样屈尊降贵地跟他好好说话,请求他的原谅,得到的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我今天来看你,就是想接你出去的,你想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地方吗?”
他不屑地道:”那又怎么样?有覆云陪着我,哪里都安乐。”
这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名字,虽然她已经去逝好久了,虽然也是她亲手葬送的她,但是她的恨却与日俱增,越来越浓了。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愤怒,道:“至今我也不明白她好在哪里,我差在哪里?就算我现在做了皇上,你竟也不屑于顾,仍然对她念念不忘!”
仁朔冷笑道:“你无论做了什么都比不上她。永远也比不上,连她一根头也比不上。”
姬覆雨气得攥紧双拳:“端木仁朔,别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温和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覆云的脸,眼光很温柔,听到她这句话,转过头来,冷笑道:“项上人头随时待取。”
姬覆雨喝道:“来人拿刀来,”
侍卫将刀连鞘双手递了过来,姬覆雨接过:‘下去吧。”
侍卫退下,姬覆雨拔刀在手,隐忍地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仁朔冷笑道:“当然敢,世上哪还有你不敢的事?你连亲姐姐都能杀死,杀我又算得了什么?”
他仰起脖颈等她来杀。姬覆雨气得满面泪痕:“怎么说我们也有过一次,怎么说我也替你生过孩子,你怎能如此待我?难道我真实的存在竟不如她的影子?仁朔。你明明知道朕舍不得杀你,你明明知道朕舍不得,朕忘不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朕,为什么不能跟朕好好地相处?”
他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孩子?什么孩子?”
他语音虽然仍然冰冷。但可是听出是很迫切的,迫切中带着渴望。
但他转而又笑道:“姬覆雨,你太会骗人了,但是你骗人的手段却越来越不高明了。”
姬覆雨冷笑道:“我也想骗人,可是我生下了你的孽种,你如此待我,仁修又待我不薄,我为什么要养你的孩子?我把他换掉了,虽然都不是仁修的孩子,但这样对他还公平一些。”
他瞪大眼睛。眼睛空得象一个洞,但是这洞中却燃烧着巨烈的火焰。
他恨恨道:“蛇蝎女人,最毒妇人心。既然你不想要他为什么又要生下来?”
“因为我想做皇后。做皇后不能没有太子。”
“既然你计划那么周详,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如果不是你在我杯中下药,我又怎么会跟你?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你害我一生,害了覆云,现在又害了我的孩子?”
“姬覆雨,不用想让我原谅你,到死都不能!”
姬覆雨笑道:“是吗?那你就在这里等到死吧,听说我扔了你的孩子感觉很痛苦吧?你在这里这么寂寞没有痛苦怎么过呢岂不是无聊死了。”
“本来我对你还有最后一丝希望,但是现在。我想我该把你忘了。”她不无伤感地道。
“本来那座新园子是为你建的,看来朕想错了。你宁愿要痛苦也不愿意跟朕在一起。就只当朕没有来过。”
她这一生很少动,也很少流泪,但是因为他,她流了许多眼泪。
如果没有他,她心中也不会有伤。也不会因为做了女皇仍觉缺憾。
她不甘地道:“你说朕害了你的一生,你何尝不是害了朕的一生?朕的才貌哪方面都胜过姐姐,朕对你倾尽了所有的感,你却对朕视而不见,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把我让给仁修,女人是一件什么东西?可以让来让去?”
“朕当时想死一百次的心都有了,我每天看着我心爱的人喜欢着我的姐姐,看着我心爱的人成了我丈夫的哥哥,端木仁朔,我流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你们谁在意过我的感受?”
“我恨你们这些所谓有爱的人早就恨之入骨,我的心也早就死了,你埋葬了我的梦,埋葬了我的青春。”
“我生平最不愿意的就是忍耐,生命不是用来享受就是用来战斗的,既然不能享受就用来战斗,最起码到最后还有胜利的果实,我的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
“当初我不过是想做你臂弯下的小女子而己,但是你却正眼都未曾看过我。无论我怎么对你,你眼中只有姬覆云。”
姬覆雨抿着嘴唇,眼泪成线,绝然地望着他。她已经打算永远都不再见他,连同那深藏在心底的从未得到的爱一起埋葬。
一个从不流泪的女人,当她流泪的时候是极其动人的,她美得象一尊流泪的雕塑。
虽然时光荏苒她却没有变,他也没有变,几十年的恩怨折磨得他好痛苦,那夜虽然醉了,虽然是药物催动着他的血液,但是她的气息,她的体香,她的热,那种美妙之感,却难以忘怀。
今天的她仍是冰肌红唇,娇美如昨,他不是木头人,他有欣赏美的能力,她是女皇,也许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她现在动的样子,那应该是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渴望见到的吧。
如果就这么任她走,她说到做到,将永远不会来了。望着她远去的倩影,他的眼里忽然溢满柔。
“覆雨,等一等,你能帮我梳梳头吗?”
姬覆雨回过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凝眸道:“你说什么?”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道:“你能帮我梳梳头吗?虽然你是女皇,可是我好希望你能替我梳头。”
她的心忽然跳得巨烈,含泪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他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你原谅我了?”
他惭愧地道:“是我错了,是我瞎了眼睛,没有看到你的好,其实我一直很难忘怀那一晚的事,虽然我恨你,我不承认,但是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她的眼泪晶莹剔透,如水晶珠儿般地挂在腮边,那是倾城之容颜。
她终于笑着走近他,来到他身边,伸出雪白的玉手抚着他的脸颊儿。
他的床边有一把缺齿的木梳,她轻轻地拾了起来,为他梳头。
她也是很久没有梳过头了,她曾经替端木仁修梳过,今天能在他认可的况下摸着他的头,她心里异常地欢喜。
她将自己的衣襟撕下一条,为他束好头,他俊美刚毅的脸一如当初,那种心动的感觉从来都不曾变过。她尤其爱他那深深的眼窝儿纤长的睫毛,他高高的鼻峰更是令她爱不释手。连他的颊缘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他凝视着她,系着铁链的手轻轻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姬覆雨合着美目,睫毛颤动在等待他的吻,只见他的唇轻按在她的红唇上,轻吻着,但是他的手却用力地钳住了她的肩膀,他冰冷的唇已经滑到了她的咽喉,姬覆雨心念电传大叫‘来人’!
门外的侍卫闪电般地涌入,见此景执刀便朝他砍去,他在她的脖颈间如恶狼撕咬猎物一样,狠狠地撕咬了一下,往旁边一闪,躲避侍卫的大刀,远远地跳开,口中鲜血淋漓,哈哈狞笑:“姬覆雨,你以为你征霸了天下,就能征霸我吗?你一个柔就能洗刷你手上所有的鲜血!哪有那么容易!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姬覆雨捂着喉咙,瞪大眼睛看他,巨烈地呼吸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却流下大滴的眼泪,带着不过置信的目光看他。
这时李麽麽早已撕了衣服帮她包扎伤口,她还能喘气,气管儿应该没有被咬穿,她大声地命令侍卫:“快背皇上出去,叫太医!”
两个侍卫机敏地背起她,奔跑着出了房门。
李麽麽含着眼泪瞪着他,皱着沟壑纵横的老脸,沉痛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她,更不会放过她,她来时忧心忡忡,游移不定,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太子爷,你太狠了,如果不是她为你生过孩子,我一定杀了你。免得她醒过来的时候下不去手!她这一生虽然是万万人之上,才智过人,胆略超群,但却爱错了人,用错了!你有眼不识金镶玉,不是她配不上你,是你根本配不上她!”
端木仁朔冷笑道:“老麽麽,你错了,为了一己之私杀人害命,不择手段,这样的蛇蝎女人就算她才高八斗,有盖事之能,我端木仁朔也不会看她一眼!更不会爱上她!”
他又得意笑道:“你还不快去看看她,说不定明天就要办她的丧事了。太痛快了,哈哈,她的血实在是太好喝了。很甜很甜!”
李麽麽恶狠狠地道:“如果她死了,我第一个杀了你,让你给她殉葬!”
他舔了一下嘴唇快乐地笑道:“我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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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8 章 治于死地
姬覆雨没有丧命,被侍卫背出去后,太医进行了及时的缝合包扎。又开了许多上好的药,国家大事暂时也处理不了了,一切由紫嫣代劳。
她躺在床上休养了五六天才敢说话,才能发出一点声音,旁人也能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
紫嫣已经把榜文张贴出去了,就象姬覆雨所说,能建铁塔者赏金千两。无能建造而乱揭榜者按妨碍公务罪治,罚银一百两。
所以没有真本事的人谁也不敢上前,榜文上贴有塔图,而且标明是铁塔,所以许多人望榜却步,不用说罚银百两,就是不罚银也很少有人能够建出,所以没有十成把握的人不敢揭榜,那些看着丰厚赏金手痒的人则潜心研究,然后不懂的地方再四处求教,弄出来的方案却是粗枝大叶,漏洞百出,最后的结果都是以罚银百两而告终。
虽然每天都会收到那些漏洞百出的业余方案,而日进数百两,十天过去了,紫嫣也开始为初初担心起来,还有二十天的期限,如果再没有合适的方案,初初就要接受惩罚了。
不止是紫嫣跟着着急,其实更急的是元白和太子爷,元白四处打探各地的有名工匠,并且拿着搭图求人指教,可是谁也没有见过铁塔,高达88米的建筑更是没人敢尝试,最难就是连底座都没人能建。
实在没有办法,他就派人去求海外的工匠,红玉国,上岛国,可是回来的人都是无人能建。
元白心急如焚,所以会埋怨初初不该答应姬覆雨的约定。
初初仍是信心满满,自信地道:‘一定有人能建出的,只不过那个人还没有出现而己。”
元白苦笑道:“我真佩服你的定力,这个时候还气定神闲,不慌不乱,可是我却没有你那样的底气。不如我去向皇上求情,让她定别的塔图,这个不做数,当初的约定也就算了。”
连太子爷也劝初初让她放弃这个塔图,以免引火烧身。
初初却坚持道:“就算到最后一天我也不会放弃!”
元白气道:“你这是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吗?姬覆雨本来就有除掉你的意思,现在不过是找个机会而己,所以你应该懂得回避而不是往刀尖上闯。”
初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说你放心。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凭着一个信念。
她还有一种心里,就是姬覆雨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杀她,因为这样的事而杀人,就是自阻言路。
姬覆雨的喉咙终于慢慢渐好,只是声音有些沙哑,这件事没有外传,第一是因为,别人并不知道端木仁朔的存在,第二,别人更不知道她跟端木仁朔这那样的一段情,第三,她主动找端木仁塑还没咬成这个样子,实在很丢人,虽然没有丧命却也丢了半条了。
伤愈了,虽然有愈痕膏可以修复伤痕,可是她的美梦,她的期待,却不在了。她经常做的动作就是发呆。一遍一遍地回味着他吻她的那个时候,虽然嘴唇冰冷,可是那感觉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李麽麽本来以为,她会下令把端木仁朔杀掉,但却一直没有听到那样的命令。
在她心中端木仁朔不可留,所以她几次三番提醒姬覆雨是否要除掉端木仁朔,当姬覆雨没有表示的时候,她却道:“陛下怎么可以受这样的气?他这样伤害你,留他岂不是祸害?陛下的英明果决都跑哪里去了?”
姬覆雨拍拍她的老手,道:“麽麽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对朕口下留情了,当时只要他再狠一些,朕就命丧当场,谁也救不回了。”
“他恨朕应该不为别的,为的是朕把他的孩子送走了,所以他要报复朕。”
“送走那个孩子,朕心里一直有愧,不知他还活着与否。”
“他恨朕没有错,但当时朕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他既然对朕没有赶尽杀绝,朕当然也要放他一马。”
“你还跟以前一样伺候他吧,藏在朕心里底的就那么几个人,朕不想到最后都失去。李麽麽,你明白了吗?”
“臣妾明白了,”
她确实觉得端木仁朔并没有真的想弄死她,因为当时只要咬得深一些,再用力一些完全可以把她的喉咙咬穿。他恨她,所以才会那样对她。
她忽然又反问自己,我怎么变得这样情意深深?当时如果不是她早有防备躲着一些,早命丧他口了。
杀了他也没什么用处,此刻他应该在想那个被她送走的孩子吧?以他的善良,他也一定会为那个孩子而痛苦。
姬覆雨的喉咙好了之后仍是沙哑,这沙哑应该会陪伴她的后半生了,去不掉了。
日子一愰二十五天过去了,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元白几乎丧失信心了,如果是他自己的事,他当然会坚持到底,因为他什么都不怕,他自己会扛,但是初初就不同了,他不想她受到任何惩罚。
她既然要做他的妻子,他就应该保护他的娇妻。但是无论是求见国内的有名工匠,还是国外的名匠,他们都不能建,他也在怀疑,城雪的图本来就应该存在于纸上。
但是她仍然坚持,真不知道她坚持的依据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七哥报仇的决心?元白想到这里,既惭愧又后怕。她对七哥的情这么深,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比不上。虽然如此他也依然要爱,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原因停止他的爱。
就算她心中只有七哥那又如何?时间还长,那个位置我会慢慢占据的。
一直到第二十九天,第二天就是三十天之约了,初初既在祈祷也在质问,清平你的在天之灵就不能保佑我吗?这一切原只为你,你为什么不能保佑我呢?
元白站在外面也看到了她在佛堂里的祈祷,便也进去,并排跪在她身边。她磕头,他也磕头。
元白是只信自己,不信神明的人,现在他居然为了她可以转变。
初初感激地望着他,柔声道:“谢谢你元白。”
他笑了一下道:“我是在为我的妻子祈祷。”
初初有些伤感地笑道:“如果她杀了我,你本来只是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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