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蛇并没有隐瞒的交代道。
“霸天和九幻同时出手,看来那龙族小子倒也是个硬茬了,走,随我去助阵。”那小人重新飞入我的体内,径直向前奔去。
而周围的鬼雾消失不见,所有的一切仿若什么也没发生。
没过多久,我便来到了那片风景绮丽之地,看到了光幕中静坐的男子。
此时我身上披着一层黑黑的雾气,任谁也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那男子是鸱吻,我见过他。”我惊讶的脱口而出。
而掌控着我身体的邪۰恶小人闻言,亦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见到的家伙却一个比一个不省事,你倒说说,那鸱吻是何来历?”
“鸱吻是二龙子,生性嗜杀,曾与我和莱傲发生过交集,他的实力好像比莱傲更胜一筹。”我将从莱傲那得来的消息简单的传达出来。
“龙子?没想到他竟干出这般败祖毁源的事?”那小人惊讶的自语道,随后望向半空中的金网。
当我看向那金网时,心中生出一种极想得到它的冲动。
“别看它,那是龙脉之力的具象化,除了凰陵本身,没有生灵可以长时间抵御它的诱惑。”一声有力的提醒惊醒了我,让我发热的意识重回清明。
不过其他的家伙就没那么好运了,此时的他们已丧失了意识,疯狂的击打着那片纹丝不动的光幕。
而光幕中的男子,在此刻睁开了双眼,看着密密麻麻发疯的生灵,嘴角扬起了微笑。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到了,看来我的计划比预期中进行的要顺利的多。”那男子得意的说道,长满鳞片的手不停的飞舞,很快那阻拦众人的光幕瞬间收缩,在他和身旁的俏丽女子周围形成了一圈光幕。
失去光幕阻挡的众多生灵冲了上去。
咚咚咚咚咚……
突然地面重又竖起了十几道光幕,每一道光幕上都有一个耀眼的图案。
最外层的是一把长戈,那光幕虽未像原来的光幕那般坚韧,依然挡住了众人前行的脚步。
“鬼歧,你师父和师伯已经出手了,我们也要尽快破开光幕,与他们会和。”身处迷雾中的我开口说道。
“师父它们已经出手了?”我身旁遮掩我身形的鬼雾疑惑的问道。
“这小子收集了那么多宝贝,又在汲取龙脉之力,若不能阻止他,这地煞之境恐怕要就此崩坏了。”我并没有回答它,而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光幕中心开始收取龙脉之力的男子。
这时,地动山摇的感觉传上心头,我忍不住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铁甲巨人出现在视线中,那巨人高约十余丈,浑身都是武器,而他那木讷的表情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他?”那小人惊讶的喊道。
而他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将眼前的巨人与一个人联想到一起,玄奇?为何它的身体构造会完全改变。
这巨人的出现让这边已经开启的大战再次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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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8………手足相残
86_86396只见那巨人虽像蜗牛一般移动步伐,却快速的拉进着与我们之间的距离。
“杀我徒儿者,杀无赦。”那巨人手握着大刀,一把劈向了眼前的光幕。
那光幕像气球一般被挤压,严重变形,大刀滑过,一道狭长的痕迹格外的明显。
那在光幕中心汲取龙脉之力的俊美男子见及此,脸色现出凝重之色,他万没想到这地煞之境中还有这般攻击力强大的巨人。
随后,他闭上眼继续自己的计划,眼不见为净,他不相信就凭一个意外便能阻挡自己多年的计划。
见身旁的男子并没有太在意,那女子亦收回了目光。
而被鬼雾遮身的我则化为一道流光沿着那裂缝,飞了进去。
在我刚进去没多久,一道赤红的匹练尾随而入。
“是你?”那邪۰恶小人看了看身后的赤蟒,又惊又喜的说道。
“净鳞前辈,它是谁?”那团黑色的鬼雾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你不必费力为我遮掩了,我很快便会以真身与那男子对决,现在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的面前,才是正事。”我开口说道,并没有回答它的疑问。
“是,净鳞前辈。”那鬼雾极其温顺的应道。
说完,那遮掩的黑色鬼雾消散而去,露出了泛光的我。
而旁边则多出了一条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怪物。
“不是谁,你都可以控制的,请放了它。”玉缘盯着我,开口喝道。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这么做……”
可那小人尚未说完,震天的吼声传来,“狼崽子,快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的徒儿?”
说完,一道更霸道的刀锋传了过来,惊得我背后发凉。
而从我身后的光幕中飞出一把长戈,迎上了那犀利的刀锋。
“你这小子还真会惹事。”那邪۰恶小人无奈的叹口气,看了看眼前泛着幽光的铠甲。
深吸一口气,浑身青光外放,借助我的身体直接带着玉缘和鬼歧穿过了眼前的光幕。
站稳身形的“我”看了看身后破碎的光幕及那柄化为碎屑的长戈,长叹一口气,再次发出光芒,向着前方铭刻着黑色利刃的光幕飞去。
如入无人之境的顺利,看着身后难缠的家伙,我忍不住再次穿过绘着鲨鱼锯齿的光幕。
再次站稳身形的“我”脸上的血色少了些许。
“净鳞前辈,还请您不要再使用秘术了。”身旁的鬼歧满是关切的恳求道。
我望了望身后的层层光幕,深吸一口气,道:“差不多也够了,等他们破开光幕,我们的援军也该到了。”
随后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光幕上,一套金光闪闪的软甲在光幕上闪现。
而另一边,黑魁借助断续草的神奇功效,成功的将残腿医治如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时,有大批的凶兽齐齐的向着一个方向狂奔,它心中好奇,亦随之而来。
可半路中却碰到了自己失散的兄弟。
本该泪眼汪汪的场景,却好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于是,六头凶兽从队伍中分离,相互要讨个说法。
“堂主?”一头花斑猎豹阴阳怪气的称呼道,“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堂主啊?关键时候,你竟然弃我们而去。你可知道兄弟们死得有多惨吗?”
“我?当时我也是身不由己,而且我是被打晕带走的,我不是有意要丢下你们。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教你们,畜生有畜生的尊严,你们为何要诬陷风兄弟?”黑魁先是愧疚,伤痛之余不免质疑的问道。
“风兄弟?我们跟你打拼多年,你拿我们当兄弟了吗?”一头满身伤痕的豺狗不满的质问道。
“我?对不起,不过这一切都是那金雕的错,你们这样有意思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那金雕复仇,而不是在这里内讧。”那黑魁终是低下了头,诚恳的道歉,而后道明了现在该做的事。
“找金雕复仇,你说的倒好听,你又没吃那毒囊,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可我们的性命呢?你真的关心过吗?”那花豹呵呵的苦笑道,满心的不甘,或许这黑魁的性命掌控在它们手中或是同它们一样,掌控在别兽手中,才能消去它们心中的怒火。
“那你们想怎么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在这里窝里反,有意思吗?我们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难道你们还不知道珍惜吗?”黑魁面对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责,亦动起了真火,不满的呵斥道。
“堂主,您还是那么威风,敢情您的命是命,兄弟几个的命就不是命了?如果现在中毒的是你,你还叫嚣的起来吗?你还敢与那金雕叫板吗?”一头眼露凶光的獾兽叫嚣起来,当众指责昔日的堂主。
“既然你们不愿与那金雕为敌,我不勉强,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我没有你们这帮兄弟,你们的毒我会想办法找取解药,弟兄们的仇我也会竭尽全力的报,今日一别,再见便是陌路。”黑魁脸色阴沉的说道,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去。
“慢着,谁允许你走的,你找不找金雕复仇,我们不管,你弃我等兄弟的性命于不顾,这笔账是该好好算算。”那花豹不依不饶的说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黑魁阴着脸问道。
“废掉四肢。”那花豹一字一顿的道,阴寒的话语却使其他四头凶兽露出兴奋之色。
“做不到。”黑魁果决的应道。
若被废去四肢,别说报仇,恐怕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几头凶兽默契的将黑魁围了起来。
望着周身一起打拼的兄弟,黑魁的内心犹如刀绞,它万没想到昔日的兄弟竟走到这步田地。
“动手。”随着那花豹一声令下,五头凶兽齐齐的扑向中间的黑魁。
黑魁见避无可避,亦无奈的展开自卫。
凶狠的厮杀声传遍周围的区域,不远处一头金雕冷冷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片刻之后,这片战场凌乱不堪,受了重伤的花豹和獾兽逼得满身伤痕的黑魁节节后退。
而不远处静静的躺着三具血肉模糊的兽尸。
“没想到我们兄弟竟会有手足相残、血肉相拼的一天。”望着被自己咬杀的三头凶兽,黑魁眼中泪花闪烁。
看了看逼上前来的花豹和獾兽,黑魁缓缓的闭上眼,放弃了厮杀,打算用生命为这段冤孽做个了结。
那受了重伤,行动迟缓的花豹和獾兽互望了一眼,猩红的眼睛露出凶厉之色。
“既然你想死,那就由我们了结你好了。”说完,二者齐齐的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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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9………生命挽歌
86_86396手心手背好兄弟,绝情绝义痛心扉,既然连你们都不容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黑魁冷眼望着扑上来的花豹和獾兽,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忽然一道金光闪现,那扑上来的花豹和獾兽被击飞了出去。
不远处的树木应声折断,两个狼狈的身形口吐鲜血,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是你?”黑魁见到眼前的救命恩人,非但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意,反而满面怒火、凶光外露,一副要冲上去将其撕碎的样子。
可还未待它有所行动,喉咙处已被利刃锁定,面前的金雕沉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用的挣扎,告诉我,你的残腿是如何医好的,那小狼崽和那条赤蟒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你觉得你的威胁对现在的我来说,会有任何作用吗?”黑魁脸上的戾气虽减轻些许,但见到金雕时的愤恨依旧填满胸腔。
那金雕轻笑一声,将翅膀收起,换了语气道:“那我们以消息换消息如何?”
“换消息?你嘴中还有对将死的我有用的消息吗?”黑魁自知远远不敌,便也放弃了攻击,没多大兴趣的问道。
“你走后,你的同伴有十个存活,它们活着是因为亲手终结了自己伙伴的性命,我只是说我不需要弱者,它们就争先恐后的用鲜血证明自己的强大,另外五个,我知道它们在那,如果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它们的位置,并帮你疗伤。”那金雕将诱惑摆上台面,静候着黑魁的答案,不过它的诱惑中却充满着虚假。
“它们不是你杀的?你少诓我,你若有心放过它们,又怎会容忍它们自相残杀,你根本就不想让它们活,因为它们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你怕它们心生反叛,你怕它们将你的丑行公之于众。”黑魁并不会相信它的一面之词,任由它说的天花乱坠。
“我若让它们死,又怎会留下你面前这五条漏网之鱼。”那金雕冷哼一声,转身飞去,再回来时,带来了那匹奄奄一息的花豹。
“另外一个家伙已经死了,你若不相信,可以问它?”金雕冷冷的说道。
黑魁看着眼前日薄西山的花豹,难掩心中的伤悲,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帮随我们出生入死的弟兄,真的是死在你们手中?”
那花豹看着眼前伤心落泪的黑魁,苦笑一声,道:“都已经死了,还在乎那些细节干嘛,作为我们的头,你不该弃我们于不顾,危难关头你更应该带着我们反击,哪怕战死,也是我们的选择,而不该是你临危逃脱,让兄弟们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已经说过,我是被强行带走的,回答我,兄弟们是不是被你们给害死的。”面对着花豹的再次指责,黑魁无奈的解释道,同时愈发的想知道自己那帮兄弟的真正死因。
那花豹转过身去,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冲金雕恳求道:“金护法,我求您一件事,只要您帮我杀了这黑魁,我可以告诉您有关那件事情的秘密。”
“那件事情?什么事?你倒说说看。”那金雕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花豹刚欲开口,却又吐出一口鲜血,颤巍巍的道:“金、金护法,我快不行了,还请您你快些出手。”
“你先告诉我有关那件事情的秘密,我看值不值得我出手,你放心,我说话算数,只要你的信息有足够的价值,我一定为你杀了这黑豹。”那金雕急忙说道,边说边凑了上去。
“好、好,您可要说话算数。”那花斑念自己时日无几,满脸信任之色,呼吸急促的接着道,“我要说的是……”
那金雕想要听的更清晰,更是把耳朵凑了上去。
“我要说的是一起死吧!”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完,那花豹整个头部发生了爆炸,而离它最近的金雕无疑是最大的受害者。
一只眼睛被完全波及,直接炸没,另一只眼睛亦被飞溅的血肉沾污,再也看不见东西。
整个头部鲜血凛凛,惨不忍视。
而旁边的黑魁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睁圆了双眼,它也没想到,自己的同伴会用尽生命的力量给予那金雕惨痛的一击。
它用生命回答了自己,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金雕,它是恨自己,不过它更恨真正的元凶,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该放弃报仇。
仅愣神了刹那,黑魁便也有了决定。
只见它用尽全力扑向了那仍在惨叫的金雕,大口一张,将那金雕的血色脑袋和那并不太粗的脖子吞入口中。
那金雕仿佛也意识到了危险,奋力的挣扎。
可一切都显得徒劳,做好死之觉悟的黑魁亦用尽力量,将自己的力魄珠在自己的口腔中引爆。
那几乎疯狂的金雕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随之而来的是,黑魁从容的表情在这地煞之境中消失无踪。
两具无头的尸体僵持着,定格为惨烈的一幕。
一个用生命践行了对兄弟们的情义,另一个则用生命告诉我们,不管对手多么的令你看不上,只要它并未倒下,一切的可能都有机会发生。
血色的碎末在这空中飞舞,像是下起了无休止的血雨,这片战场不再有一个活着的生命,却有一段让我们难以忘怀的故事。
过了片刻,一颗金色的圆珠自那金雕的头颅中滚出,里面一个迷你的金雕在那后悔不已的咆哮着。
近乎抓狂的它,再多的哭喊已无意义,就是这群自己看不上眼的蝼蚁,利用自己的好奇心,接连动用“卑鄙”的手段将自己的肉身毁去,现如今这份仇却报不了,因为自己的仇家已经死去,这份恨却泄不去,自己终究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