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重新看清他的脸时,她已经躺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而他,正压在她身上。
他呼吸急促,酒味铺天盖地般朝她涌来,平日冷淡的眼眸,如今涌动的全是情/欲的色彩,那是真正的,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你叫我什么?”他俯身说,暗哑的嗓音,欲/望中男人的质感。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平时叫他什么?此刻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叫什么……好像什么都不叫……好像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叫……
“叫……首长……”这个好像是叫得最多的……
“不对!”他压着她,与她鼻尖相抵,一说话,唇便和她的相触。
她怎受得了这般刺激?身体在他之下微抖,声音也微微地抖,“那是……解放军叔叔……”
“不对!”
“解放军大哥?”
“还是不对!”他一口咬下来,咬在她唇上。
她哼了哼,还不对?她是不是要说糖糖哥?
“今天你在台上唱的!再叫一次……”他贴着她的唇,浅浅地吻了起来,蜻蜓点水般的轻触。
台上?“兵哥哥?”
“嗯……唱……”
她云里雾里一片混乱,他要她唱,她便唱……
“兵哥哥……兵哥哥……”可是怎么声音这么奇怪?气息一点也不稳!声音还沙哑!再唱一次!“兵哥哥……兵哥……”
没能唱完……
剩下的那个“哥”字被他堵了回去,吻着她的唇,毫不犹豫地,舌便闯了进来……
这,才是吻……
霸道、粗狂,一如他的为人……
她心中低叹,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小儿科,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双臂环上他的脖子,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带着酒味的舌,在她齿内搅动肆虐,侵占了她所有的空间,抽去了她所有的思维,她觉得自己就如一片失去重心的树叶,被他这股强大的力量所主宰,所控制,身不由己……
隐隐的,觉得不对,分明是她扑倒他的,为什么情况变成了这样?
可是,已经无暇思考,那暴风骤雨般的吻,吻得密不透风,她快要窒息了……
手指插/入他扎手的短发中,“唔唔”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来,他从终于松开了她,黑亮亮的眸子里,光晕如一泓陈年的酒,“你写了那么多,是白写的?”
她马上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不服气地脸红,“是你自己技术不好!”
说完,她就知道闯祸了,以她阅书无数写书也有几本的经历,深知此时的男人是挑衅不得的……
果然,他眸色一暗,低头再次吻了下来,吻的却是她的脖子,耳朵。
她洗脸的时候,就已经把小花褂子的衣领解开,以清洗脖子,所以,他的唇很方便地就找到了两峰之谷,磨蹭下,下一颗扣子也崩开,露出她雪一般的胸来。
她穿的是二分之一杯的内衣,衣衫半解,露出优美的两个圆弧,由于之前的摩擦挤压,内衣有些移位,粉红色花晕也隐约可见,淡淡的,属于女孩的香味从沟壑间丝丝缕缕侵入他的呼吸里……
深吸一口气,便埋首于她胸前,在她双峰间的沟壑里吮/吸,辗转……
湿热的唇火一般烫在她肌肤上,炙热得仿佛要将她烫融化了一般,他的胡茬,硬硬的,扎在她皮肤上,又痒又麻,还微微的痛,可是,更多的,却是那陌生的愉悦的电波,一波一波在身体里荡漾开去……
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尤觉这麻痒的感觉既销/魂又难受,却又始终达不到她渴望的点,不禁抱着他的头,努力挺起胸膛,将自己右边的丰盈送上……
他默契地含住,右手覆上她左边。
顿时,强烈的刺激传来,她失声叫出来,身体在他身下微微蜿蜒……
终于,衣服已成了阻碍和束缚。
他飞速解开她小花褂余下的扣子,扯掉,随手扔在了地上,随之飞落的还有她的内衣,花裤子…… 唇依然在她胸口轮番流连,手却顺着她的腰往下滑,抚过小腹,大腿,最后抵达最敏感之处,轻轻地,试探着揉捏……
第一次被人触摸身体,第一次被人触摸最隐秘之处,他指尖只稍稍拂过,她便禁不住轻颤。
她的敏感超出他的想象。
而她,定是做了准备来了,每一条内裤都是半透明的蕾丝材质,包括他之前给她洗的那条……
光洗,就足以让他血脉膨胀了,此时,犹见蕾丝下若隐若现的风景,再忍下去,他只怕定然要血管爆裂而亡……
他果断地,褪去了她最后的束缚……
如此完美的身体横在眼前,果真应了那几个词,肤如凝脂,柔若化骨……
抱着她,就如抱着一团吸人魂魄的温软,恨不能化于她身上……
早已到达崩溃的边缘,却想着她上次说过,她还是处/女,终不敢造次,双手、唇,在她身上极尽撩拨之事……
她知道自己的优点,皮肤好,体型看起来瘦小,却算得上圆润,可是,就这样被他赤/裸/裸地凝视,还是觉得羞怯,之前挑拨他的大胆全无了踪影,只是垂着眼,满脸绯红。
直到他再一次俯下身来,吻,从她的唇,到下巴,到颈,再落到胸,才渐渐抛弃了羞怯,重新被他的热情点燃。
不知什么时候,他自己的衣服也褪去,肌肤相贴的摩擦中,热意升腾,彼此压抑的声音渐渐溢出喉来。
尤其,他的某处坚硬一直抵着她腿间,研磨,挤压,无法言喻的酥麻一波一波从两腿之间漫开,初时如涟漪,后来便如浪,她咬住唇,可尖叫声还是不可抵御地爆发出来,高昂,而充满惊喜……
可是,体内某种空虚的感觉却渐渐生起,且越来越难受,她知道这是什么……
抱着他的肩膀,她努力地抬起下身来向他靠拢,身体贴合处已经湿若泥泞,应该是时候了吗?那空虚的悸乱越来越高涨,到后来已经涨成一种折磨……
她咬紧唇,皮肤已成粉红色,凝着一层细密的汗……
他亦算是忍到了极限,汗水大颗大颗低落在她脸上,伏在她身上问,“把你今天买的东西拿出来。”
“什……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要用什么,假发?还是花布啊?
“你没买?”他以为她藏着掖着的,一定是之前他把她买的套给扔了,她又去买了新的。
她还是一脸迷惘地看着他。
既然这样,那便更好!
“没什么!”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准备好,我来了……”
她点点头,有些紧张,身体也略略绷紧,她知道第一次是痛的,而且很痛很痛,可是,每一篇小说都说痛一会儿之后就是天堂……
“啊――”剧痛袭来,她觉得自己被生生撕成了两半,一口咬住他肩膀,还是无法抗拒这疼痛。
这也太痛了?之前那么久的前戏所营造的氛围都白做了,所有的酥麻陶醉渴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痛……
“很痛?要不要我出来?”太紧!他被卡在一半的地方,也痛不堪言……
她摇摇头,“不!我可以!”
“真的?”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动,她的小脸分明已经扭曲了。
“真的可以!不是说第一次都会痛吗?我行的!”她决不能退怯!一定不能!每一个女孩都是这么过来的,别人能做到的她为什么不能做到?
“好,对不起,忍一下!”他也实在不堪忍受了,用力一挺,全部没入……
又是一阵剧痛……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用力咬着他的肩,承受着这如刑罚似的痛苦。
他将自己融入到她紧致的温暖所在,仿似进入天堂,恨不能立时策马狂奔,停顿了一下,见她并无声音发出,以为她能忍受,再不堪负荷地动作起来。
欲/望的驱使,使他几欲疯狂,初时还考虑到她的感受,后来便无法自已……
她瘫软在他身下,自他进入那一刻开始,伴随她的就一直是痛……
说好的天堂呢?
不是说了只痛一下的吗?
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在痛?
他每动一次就痛一次,除了痛,再也没有别的感受……
骗子!
全世界的小说作者都是骗子!
而她也在用同样的谎言骗读者!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跟读者澄清并忏悔!
对不起,她骗了她们!
一改之前的期待,她多么希望他快点结束……
终于,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在一番急攻猛进之后,他重重地深入,而后用力抵住她,释放出多年的积攒……
通体的舒泰,他趴在她身上,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不愿出来,享受着巅峰后的余波。
许是多年不曾欢愉,精力竟异常旺盛,留在她身体里的又恢复了雄风。
她也感觉到了,可是妈呀,她再也经不起这样一次了,她一定会被碾碎了……
于是,果断地闭上眼睛装晕。
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女主和男主xxoo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晕过去。
她必须得装了!如果明天还想下床的话……
他也知她是初次,不能过分,见她竟然晕倒,怎可再强求?
到底还是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床很小,两个人平躺便有些挤,他便侧身躺了,凝视她乱发下的脸。
激/情褪去,现实涌上,他迷乱的眸子里渐渐清明,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只是怜悯而已……
手指抚上她脸颊,拭去她的汗水,捋着她的乱发,心中说不明的感觉,他到底还是动了她……
激/情后的他,有些亢/奋,拾起外衣,掏出一支烟来,点燃,淡淡上浮的眼圈和他眼底沉重的迷暗成鲜明对比,往事,在他脑海里翻滚涌现……
一支烟抽完,他心绪有所收敛,起身,进浴室冲洗,又打了热水来,给她擦汗,清洗某处。
分开她的腿,溢出的,是红红白白的一片……
他用湿毛巾轻轻擦洗干净,发现那些柔嫩的细肉已经有轻微的裂口,可惜,他这里并不曾备有药……
给她盖上被子,返回浴室将脏水倒掉,他亦躺下,躺在她身边。
狭窄的床必须两个人相贴才能睡得下,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对一个人好并不难,他也可以做到,只是温柔和慈爱并不是一个男人的爱……
他所做的一切,假装晕过去的她都有感知。
他曾叹息,曾吸烟。
他的叹息,他吸烟都是为了谁,她不想去思考,凡是会让人不愉快的事,她的大脑全都自动屏蔽。
她只想记住他的好,他给她清洗,他给她盖被子,他拥着她睡觉……
他刚洗过澡,赤/裸的胸膛微凉而湿润,他身上依然有酒的气息,甚至,他的被子里,也有他专属的气味,所有的这一切,让世界变得安宁温馨,在他的怀抱里,假晕的她,真正地睡去……
一夜,无梦。
那些总是会梦到他的夜晚再也不会重复了,因为,他就在她的身边……
醒来的时候,陶子只觉得亮光刺眼,往身侧一摸,已经没有了他,揉揉眼睛,天色已经大亮,说不定快到中午了。
她动了动身体,一如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如同被车轮碾过一遍般全身酸痛,尤其身下,火/辣辣的痛。
可是心里却浸了蜜一般,美滋滋甜润润的,正因为有这些疼痛,才能证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的又一个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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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每次写肉肉就卡,实在不会写这种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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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生命的魔咒
80
忍着疼痛起身。
昨晚凌乱扔于地上的衣服,从小花褂到内衣裤,都已经被他拾起,此时整整齐齐叠在床头媲。
她马上红了脸,用被子裹住光裸的自己,昨天晚上的种种,想起来还是会心跳脸红,虽然是她主动挑衅的他…丫…
哈!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成功将他扑倒了!尽管这扑倒的过程和结果都是如此痛苦!
低头偷偷往床单上一瞧,军绿色的床单几朵暗红……
再不能继续在床上赖下去了……
她一瘸一拐进浴室里洗了个澡,热水的冲刷和安抚,让身体不再那么紧绷,痛楚也有所减轻。
再回到卧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新的床单,把脏了的给换下来。
被子搬开,再现床单上她为他绽放的印记,不觉抿了唇角,喜悦如蜜汁,甜甜润润在心底漫开。
她一向认为,初次是女人一生最珍贵之物。
千金散尽,有复来的时候;容颜易老,乃自然规律,不可逆转;唯有这初次,一生一次,是可以自己选择和做主的,有人十几岁青葱岁月时便轻易失去,有人将它奉献给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也有人能坚守到最后,将它作为新婚的礼物呈于自己的丈夫,当然,若愿意,也可永不交付,属于自己。
若没有遇到宁震谦,或许她会是第三种,保守地相一场亲,嫁一个人,而后在新婚之夜将自己交给那个或将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然,遇到宁震谦,她便会是以上任何一种。
若十几岁时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只要他要,她便会给;
哪怕他们没有结果,只是一段轰轰烈烈的故事,她也愿意给,只因他是宁震谦;
而现实是她坚守着寂寞和孤单,在该结婚的时候重遇了他,于是,她仍然幸运地变成了第三种,亦是她最满意的一种。
她很庆幸,这些年里,冥冥之中,她没有放弃等待,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
小心地掀起床单的一角,往另一侧收,仿佛这收着的,是她的典藏……
然,当床单全部收拢的时候,一张照片却在床头显露出来,一张女子的照片……
她稍稍闭了闭眼睛,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然,再睁开,照片依然在那里,照片里女子的容颜更加清晰:短发,一身军装作训服,英姿煞爽……
芊琪。
她生命里的魔咒。
强烈的自卑感刹那间笼罩着她,那样的女子,树一般和他并肩而立的女子,是终她一生的努力也到达不到的高度。
她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她的模仿显得如此地可笑……
伸向照片的手有些颤抖。
她一直都没有勇气正面面对芊琪这个名字,她知道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有多深的印记,她想,她爱他有多深,他必然爱芊琪有多深,她二十年不曾忘记他,他势必亦将芊琪刻在心里许多年……
从不曾妄想替代,所以选择逃避。
逃避着芊琪这个名字,逃避着这个人,仿似她从不曾存在。
然,现实总是一次又一次把这个人推到她面前,让她清清楚楚地看明他和她拥有的过去,让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卑微和痴傻,再清清楚楚地害怕和疼痛……
终于将照片捏在了手中,芊琪的样貌前所未有的清晰。
雪样肤色,如星眼眸,本是陶子自己最大的优点,然而,这优点和芊琪的一比,却显得如此逊色……
原来,芊琪的皮肤比当初她十六岁远远一瞥所见的更加白皙,不曾ps过的生活照,刚刚训练完的模样,白里透红,笑容飞扬,即便是平面的照片,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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