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后宫之令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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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宫之令妃传-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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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琴劝道:“大阿哥那么大了都不懂,我们三阿哥还小呢,皇上不会当真放在心上,等娘娘出了月子再亲自教就是了。”

    纯妃却恨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抱着个女儿当儿子养,难不成她还想大清将来出个女皇帝”

    抱琴轻声地说:“从先帝那会儿传下来的秘密建储,要说二阿哥被立为储君,虽然名正言顺,但那时候突然说早就立储还真是叫人吃了一惊,娘娘,说不定皇上现在,也早就”

    纯妃双目圆睁,不安地问:“若是定了,会是谁”

    实则皇子统共就这么几个,大阿哥必然是没指望,往下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到如今甫出生的六阿哥,纯妃怎么想都不觉得嘉妃母子有资格和他们比,但从前她有自信是自己的儿子,如今横出来一个五阿哥,而有目共睹的是,太后喜欢五阿哥,喜欢得眼里都没有别的孙子了。

    她抓着胸口的衣襟道:“一定还没有立储,不是、不是还有那个魏红颜吗”

    延禧宫中,红颜从瀛台归来至今,还是第一个皇帝不来过夜的日子,知道皇帝是去中宫,不仅没有不乐意,还暗暗松了口气。且跟着她的人终于能安心睡一晚,皇帝见天来的那些日子,伺候圣驾不得有半分疏忽,延禧宫上下都紧绷着神经。

    红颜回来洗漱更衣后,就打发所有人去歇着,一时里里外外都静下来,不得不承认,从前也不觉得孤单,可一旦拥有过,今晚突然没有人陪伴在身边,才觉得长夜漫漫。

    又或许是喝了几杯酒,不足以醉人反而为之兴奋,樱桃进来时见主子在窗下坐着,笑嘻嘻凑在边上说:“奴婢夜里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饿了要弄宵夜吃,您要不要进一些。”

    红颜道:“你坐这里,我看着你吃就好。”

    樱桃也不客气,盘子里端来半只鸡和米饭泡汤,双手齐上大口大口地吃得乐呵,今晚是樱桃第一次陪宴,站了一晚上米水不进,也是怪可怜的。但她年纪虽小,却不比任何宫里的宫女差,跟在身后又机敏又稳重,哪里还是瀛台那个淘气捣蛋的小樱桃,这会儿才有几分从前的模样。

    “慢慢的,别噎着了。”红颜道。

    “今晚公主讲的事,您听得懂吗”樱桃塞了满嘴的食物,仿佛还能看到公主满身耀眼的光芒,赞叹着,“公主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长得也越来越好看。”

    “我还以为你会记恨公主,没想到你却那么崇拜她。”红颜很安心,伸手擦去樱桃嘴边的米粒儿,“皇后娘娘的女儿,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樱桃笑道:“那将来您的孩子呢,要是您也能生公主就好了,一定是世上最美的公主。”

    红颜一怔,想起去瀛台前,皇后的“关心”,她当时还对弘历说起来着,可一转眼就卷入是非,可现在似乎,真的应该想想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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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是皇上不让她生(还有更新

    连着数日承恩,往后的日子更长,红颜明白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怀上皇帝的孩子,早在瀛台时太妃娘娘们就叮嘱过她,自己一定要小心计算着日子,万一又有嘉妃那般寻衅滋事,拉拉扯扯的若不小心,因此失去了孩子的事过去常常在发生。

    然而红颜很快又想起寿祺太妃临终前的教导,要红颜入宫后暂时收敛光芒,不论皇帝多宠爱她,规规矩矩之外,不能轻易将自身的好露在人前,这紫禁城里有太后有皇后,有那么多的妃嫔娘娘,轮不到她一个小常在小答应来能干精明,等她身在高位足以保护自己的时候,再显山露水不迟。

    红颜以为,子嗣亦如此,她还年轻,折腾了这么多年,而今尚不足二十岁,愉嫔而立之年才生下五阿哥,纯妃这一胎她也过了三十,她有大把的时间让自己先在紫禁城中安顿下来。孩子必然是她将来立足皇室的根本,可不是现在,眼下她若立刻就有了身孕,只会成为众矢之的,麻烦必然源源不断而来。

    可是她刚才,怎么就那么自然地觉得,自己和皇帝该有孩子了呢

    这日是红颜回宫以后,第一次独自度过夜晚,樱桃在外间暖炕上睡着值夜,半夜她都能听见小姑娘的咕噜声,好在后来终究睡了过去,不至于彻夜不眠,她将来还有很多日子要习惯这一份寂寞。

    临近年关,比不得腊月上旬那般,皇亲贵戚在宫里走动频繁,除夕元旦要参加国宴,但自己家也要过年,忙着在那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自然就少进宫了。

    倒是富察家因富察傅清调职回京,昨夜方进城,便一家子齐聚来向皇后请安,二哥多年不在京中,见他面容染了沧桑,又见傅恒不在其中,皇后叹道:“傅恒走得那么急,皇上留他在京城过年,他也等不及,不然一家子才齐整。”

    如茵没有随丈夫迁入山西任职,一则傅恒也是临时调配过去,待皇帝有了更合适的人选,他就要回来。再则福灵安太小,不方便带着出远门,夫妻俩再三商议后,决定短暂地分别。此刻她一袭诰命服站在嫂嫂身后,补服的花纹已日渐追上嫂夫人们,傅恒短短几年加官进爵之迅速,早已遭官员侧目,但他许诺如茵的事,都一一办到了。

    男眷退出后,夫人们再陪皇后闲话片刻,皇后一贯细心体贴,总是吩咐如茵去钟粹宫看望她的堂姐,但如今宫里另有一个人值得她探望,皇后没有言明,如茵忽闪着明媚的眼神询问,皇后会意,颔首笑了声:“去吧。”

    如茵欣然退下,带着长春宫的两个宫女往东六宫去,却在长春门外迎面遇见娴妃娘娘,如茵行大礼,娴妃行色匆匆,问道:“福晋们,这就散了”

    “大爷二爷们都退出去了,嫂夫人们还在里头,娘娘也进去坐坐,一道说说家常。”如茵侧身让到一旁,含胸垂首,便没看到眼前人的失意,她迟疑了片刻才进门去,但此刻门里已经没有她要见的人,来了也没意思。

    如茵浑然不知,待娴妃入宫后便继续去钟粹宫,途径延禧宫时很想进去看一看红颜,但碍着堂姐不能失了礼数,还是先来见过舒嫔。

    舒嫔昨夜吃多了酒,今天一直头疼,见堂妹朝气蓬勃神采奕奕,难免又不自在,酸酸地说一句:“你还记得我,我以为如今你进了宫,该去找你的红颜姐姐。”

    如茵好脾气的赔笑,舒嫔也不得发作,奈何实在头疼得厉害,懒得再应付堂妹,撵她道:“我要歇着了,你跪安去找你的红颜姐姐吧。”

    “娘娘好生歇息,妾身退下了,家里有治头疼的药,妾身明日就派人送进宫。”如茵躬身行礼,可堂姐却冷冷扔给她一句,“就你们富察家的东西好,就算纳兰府比不上,难道宫里也稀罕”

    如茵没有顶嘴,安静地退了出去,舒嫔身旁的宫女是陪嫁进宫,早在纳兰府的人,不得不跟出来对如茵说几句好话,说舒嫔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并不是冲着福晋来,如茵淡淡一笑:“那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娘娘么,你们也要尽心伺候。”

    可她一离了钟粹宫,心中立时晴朗,脚下的步子也轻快起来,欢欢喜喜走到延禧宫门前,恰见红颜送吴总管出来,如茵心中一紧,以为皇帝要来她们不得相见,可红颜看到她远远就招手,走近了彼此挽着手互相打量着笑着,一切都在不言中。

    原来皇帝只是派吴总管送了些东西来,红颜客气就送他到门前,今日知道如茵随富察家的人进宫,但上有皇后和舒嫔,也不知能不能相见,这会儿欢喜得和如茵来时的心情一样,姐妹俩手牵手地把延禧宫逛了一遍,站在还封着门的正殿门前,如茵道:“这门锁着做什么,早晚是姐姐住进去的。”

    红颜笑悠悠:“就是你这样盼我好,在皇后娘娘和舒嫔娘娘跟前,我才没底气。”她记得上回舒嫔毫不客气地说,纳兰夫人指责如茵是白眼狼,忽然就觉得心疼,对如茵道,“可就算这样,你也要常常来看我,我如今还没有资格请你进宫。”

    如茵笑道:“姐姐莫不是惦记收在我那儿的金银,怕我私吞了吧。”

    红颜还真把这事儿忘了,听如茵说当时她带回家后,傅恒异常紧张,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为魏答应保管,红颜心内感激,笑道:“若不是太妃娘娘留给我的,你要什么都成,我还怕你私吞吗可我现在没什么能给你的,如茵你且等等,将来福灵安长大娶妻生子,姨娘要给很大的红包,这个儿子我替你养了。”

    要说福灵安,也就富察家的长辈们心疼喜欢,侍郎府里的人在她分娩那天来应个景后,就几乎不闻不问。说白了舒嫔娘娘至今无所出,她倒是事事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难免遭人嫉妒。

    傅恒要如茵不必回娘家去受气,实在闹得不愉快,就把如茵的亲爹娘接来京城。如茵当然不能做得那么难堪,她倒是无所谓面对侍郎府的人,可朝臣之中若是说闲话,就是给傅恒添麻烦。

    舒嫔也从未以姨母自居关心福灵安好不好,倒是红颜心心念念地,疼爱这她的儿子,如茵越来越感谢那个没有头脑发热冲动地做出无法挽回的事的自己,她感激当初那个冷静的纳兰如茵,她好好地看待了傅恒的旧情,好好地认识了这个丈夫心底的女人,才让她现在能有这份暖心的体贴。而最最让她骄傲自满的是,傅恒把她捧在心尖上爱护着。

    此刻提起孩子,如茵笑道:“听说姐姐如今是椒房独宠,我们福灵安不知有没有资格做皇子的哥哥。”

    红颜拉着她道:“我们回屋里去说。”

    姐妹俩说悄悄话的时候,钟粹宫里宣了太医,舒嫔今日并非矫揉造作,头疼欲裂已经让她难以承受,太医看过后,说是染了风寒,开了止疼安神的药便匆匆走了。舒嫔服药后,头疼的确有所减轻,一夜不曾好眠的人,很快就熟睡过去,钟粹宫里的人松口气,趁着娘娘熟睡都去偷懒歇口气。

    可她这边的消息,却原原本本地传到了咸福宫,抱琴得到太医的传话,紧绷着脸来见主子,见纯妃抱着六阿哥才高兴几分,她有实在不忍说出口,在门前徘徊犹豫的模样被纯妃瞧见,到底把她叫进去了。

    纯妃没好气地问:“永璋又被皇上训斥了吗”

    抱琴摆手道:“不是三阿哥,是、是太医院传来的消息,娘娘,朱太医说舒嫔娘娘可能有身孕。”

    纯妃眼中露出凶光,恨道:“她这么多年没有,怎么突然会有,皇上不是一直让她吃着”

    抱琴道:“舒嫔娘娘在人后颇有几分任性,钟粹宫里的人都是摸着她的脾气伺候的,她或有这个不想吃那个不愿吃的时候,他们也不能勉强。眼下朱太医说还不确定,等过两天再去请平安脉时,就有确切的消息。”

    纯妃寒森森地笑着:“她也不用怪我,若不是朱太医告诉我,发现是皇上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这么狠心,皇上既然是不愿纳兰氏的人生下孩子,我自然要替皇上分忧。”

    抱琴提醒道:“娘娘可千万小心,太后那儿可是至今盼着舒嫔也能有一男半女,念着舒嫔娘娘出身高贵呢。”

    纯妃孕中帮着抹额,此刻似乎内心火热嫌烦躁,一把扯下来,额头上有红玛瑙留下的淡淡印记,像皱了川字眉一般杵在眉心之间,折损了纯妃的美貌,平添了几分戾气,她发泄着委屈与不满,冷冷地笑:“既然不能说是皇上不让纳兰氏生,那就必然要有人来承担顶罪了。”

    抱琴心中惴惴,她明白主子是盯上了谁,眼下纯妃坐月子不能动弹,少不得一些事要她去办,从她手里过的孽债,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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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什么都别担心(三更到

    随着朱太医确认舒嫔有了身孕,但舒嫔尚不自知,纯妃已暗暗有了算计时,除夕也到了眼前。辞旧迎新,每一年都做着相同的事,对旁人或许没什么新意,却是红颜正儿八经第一次在宫里过年。

    初一早晨延禧宫里的宫女太监来给她拜年,红颜派下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看着一张张喜滋滋的脸,这样的光景她曾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见过,也跟在太妃娘娘身边见过,当自己成为其中的主人,那心情果然完全不一样。

    樱桃逼着小灵子告诉她娘娘赏了他多少钱,生怕自己吃亏得的少,红颜在旁笑悠悠道:“就是你见天地欺负小灵子,我也要多给他些赏钱才是。你有功夫和小灵子胡闹,快趁这会儿还有时间,先去给和公公磕头拜年,等会儿我们就要去宁寿宫了,快去快回。”

    “这会儿还早呢,奴婢跑得快,主子可等我一起去宁寿宫,听说华嬷嬷也会给压岁钱,奴婢还从来没领过呢。”樱桃笑着就跑了,红颜倒不担心她在外头会失礼或闯祸,回宫半个月,樱桃做得比自己从前还要好。

    樱桃跑来给和公公磕头,小院门外竟已经等了好些人,都是她爷爷的徒子徒孙,一见樱桃就喊姐姐,明明一个个都比她大好些年纪。樱桃得意洋洋地进门去,爷爷正和吴总管身边的人说话,吴总管每年都脱不开身,总是先派他的亲信来拜年,过几日宫里闲下来了才会亲自来一趟,爷爷说吴总管是有良心的人,换做旁人到了这个地位,早把从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他们都走了,樱桃便给爷爷拜年,她越长越大,爷爷自然也越来越老,好在身子骨硬朗精神也好,樱桃希望爷爷能活到一百岁。和公公塞了压岁钱给她,打量着这个被自己捡回来的孩子如今也出落得这般好,他本舍不得让樱桃在宫里做宫女,可是送出去,也实在不知哪里有好人家,能让他一辈子放心,官宦之家多是无情之人,和公公早就看透了。

    “你要好好在魏常在身边当差,别贪玩。”和公公嘱咐了一句,见其他人都退出了院子,拉着孙女进门去,轻声道,“你们至今没有去咸福宫请安,过了元宵纯妃就该出月子了,你提醒魏常在去问问皇后娘娘的意思,这几天里去拜年顺道请安,不能等纯妃出了月子再见,不合情理。”

    樱桃一一听着,可爷爷突然又说:“但千万不要与纯妃有任何瓜葛,这些日子我心里总觉得要有什么事,你提醒主子要小心。”

    “可是上回请您过去,问这两年纯妃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你偏偏说没事,现在又”樱桃有些糊涂,但见爷爷一脸严肃,便不敢多嘴,乖乖地答应着,“知道了,我会好好提醒主子的。”

    樱桃离开时,外头那些公公上赶着巴结她,好吃好喝的塞给她,年长些的还给几块碎银子做红包,都知道樱桃若能在和公公或吴总管跟前说上一句,他们的前程就有盼头。樱桃打小儿就应付这样的事,一点不拘谨,稀罕的东西自己收着,不稀罕的随手就送给跟她回来的小太监。

    走这一遭,手里拿了不少东西回来,樱桃规规矩矩地沿着宫道走,还没出西六宫的地界儿,就遇上从养心殿拜年回来的公主。

    公主拥着红底牡丹穿碟的风毛斗篷,数百只蔚蓝色的蛱蝶翩翩飞舞,虽然颜色相同,但细看之下每只蝴蝶都各有形态无一重复,一件斗篷就是要花费工匠数月的心血才能绣成,也只有最最尊贵的金枝玉叶,可以随意穿戴。

    这些日子樱桃跟着主子见了公主好几回,每一次她穿得衣裳都不一样,皇后平日里打扮低调稳重,甚至说得上俭朴,但公主任何时候,都是满身富贵奢华,闪耀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樱桃手里拿着许多东西,不得不放在地上向公主行礼,可不知是不是当年放烟花时被公主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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