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后宫之令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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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宫之令妃传-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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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皇帝,喜好美色之余,亦处处在乎皇后,早就与她商量过关于金氏的存在。对皇后来说,有这样一个女人丢在后宫,谁出头她就和谁过不去,她们只管闹着,撕破脸皮皇后给她们请太医,伤好了,且继续撕。

    自然皇后不会对皇帝和太后说得如此直白,只是皇后有她驾驭六宫的道理,她至今没打算做先辈那样贤惠圣明的皇后,那些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女人,只要在她脚底下,做什么都成。

    嘉妃的事,皇后又应付了几句,便说起女儿的婚事,过了正月一切都要忙碌起来,皇后已是满心期待,太后带了几分伤感道:“如珠如宝的孩子,这就要嫁出去了。但愿我能长寿些,看着永琮将来娶妻,也不知哪家的娃娃,等着来做你的儿媳妇。”

    皇后笑而不语,太后笑道:“是不是希望从你们富察家出个女娃来相配”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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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富察家的势力(还有更新

    皇后含笑:“且随缘,莫说眼下没有年纪相仿的孩子,便是真的有合适的,也要您和皇上还有永琮自己瞧得上才是。 ”

    太后却是道:“若是有合适的孩子,自然皆大欢喜,但额娘也想提醒你,如今有传言近亲联姻不利于子嗣,康熙爷的孝懿皇后就是例子,你将来要好好为永琮考虑。”

    “多谢皇额娘提醒,儿臣记下了,可永琮还不满周岁,现在还早呢。”皇后温和地应答着,心里则揣摩,看起来太后似乎不希望孙媳妇将来从富察家出。

    婆媳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嘉妃和令嫔、舒嫔的过节,太后也不打算管,腊月正月且图个喜庆吉利,说些闲话,皇后便跪安了。

    华嬷嬷送客归来,见太后凝神想着什么,便问道:“主子还在为嘉妃和舒嫔的事烦恼”

    太后摇头道:“她们不值得我费心思,是方才与安颐说起永琮的将来,想着富察家怕是要出第二个皇后,届时这家世门楣之高,大清再无第二家。昔日康熙爷的赫舍里氏、钮祜禄氏和佟佳氏三大家族,也及不上。”

    嬷嬷不语,太后则继续道:“富察一族若是忠心,是弘历之福,可若”

    “娘娘,这话再说,可就过了。”华嬷嬷知道,太后是想说,万一富察家野心膨胀,不安于眼前,将来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皇上就会有麻烦,可这种事光说出来就足够叫人心惊胆战,真有什么,可就要变天了。她唯有劝道,“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一切都在掌握之,这恐怕也是皇上重汉臣的缘故,富察家虽鼎盛,但您看如今朝势力均衡,并非富察氏一家独大,皇上也是有思量的。”

    太后颔首道:“是我多心了,这话若说出来,弘历与安颐之间的关系也会有所变故。罢了,我何必操这份心。”

    华嬷嬷暗暗舒口气,可太后旋即又道:“但你也说,皇帝重汉臣,可到如今那些汉人还成天想着把我们赶回关外,他们若得势,将来会不会扶持汉家妃嫔所生的皇子纯贵妃和嘉妃,可都是汉人。”

    华嬷嬷道:“嘉妃娘娘祖上是朝鲜国人,汉大臣们恐怕也看不上的,倒是纯贵妃”

    太后摆手不语,显然是不满意苏氏和她的孩子,而华嬷嬷不得不说:“您怎么就想到这些了呢,七阿哥好好的,皇上自然要立嫡皇子的,那些汉大臣的老祖宗们也是立嫡立长,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阿弥陀佛。”太后后悔不已,“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便忙要华嬷嬷搀扶她去佛堂诵经,消除这一番口业。

    且说皇后离开宁寿宫,便派人传话,命令嫔和舒嫔午后去启祥宫向嘉妃请罪,昨晚的事总要论个对错,既然昨晚是舒嫔恶言在前,位份又低于嘉妃,就算吃亏也要她们来承担。

    那会儿皇帝已用过午膳回养心殿去,红颜便换了衣裳,来钟粹宫外等候舒嫔。舒嫔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出来,虽说不得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也足够美丽动人,像是故意要去启祥宫显摆,告诉嘉妃什么才是真正的青春美丽。红颜劝了她几句,但昨晚才对舒嫔说打扮得漂亮是自己得事儿,这下自相矛盾,她也就没立场多嘴了。

    两人来启祥宫,既然是皇后之命,嘉妃纵然有撕了这对小美人的心,也不能真的拉下脸,不过是彼此说几句体面的话,很快就散了。于是红颜与舒嫔再转至长春宫向皇后请罪,皇后抱着七阿哥,满不在乎地说:“这件事就过去了,往后学聪明些才是。舒嫔你先回去,我这儿还有事要交代令嫔。”

    而舒嫔一退下,皇后就让红颜上前,将七阿哥交给她说:“替我抱一会儿。”

    红颜小心翼翼将七阿哥接过去,她知道这是抱着大清未来的皇帝,不敢有半分闪失,而皇后见七阿哥在红颜怀里也睡得踏实,无奈地笑道:“他一直很乖巧,这几日却开始闹脾气,非要人抱着才能睡踏实,你说床上舒舒坦坦的,怎么这些孩子都爱在人怀里睡。”

    红颜看着小阿哥可爱的模样,梦里嘟哝着嘴像是要吃奶,叫人心都化了,她听见皇后这样说,便不假思索地应道:“佛儿的乳娘说,床虽然舒服,可小孩子对于身边的一切都是最本能的反应,有人抱着,他们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就能睡得踏实。”

    皇后看着红颜娴熟的手势,温柔的眼神,可随时能说出口的道理,她不曾生养,却花了那么多心思照顾小公主,而她看起来是那么喜欢孩子,可偏偏没这个福气。皇后现在甚至怀疑,凝春堂那一碗药,华嬷嬷究竟有没有换,会不会又被太后换过去,不到红颜有一天有自己的亲骨肉,真是谁也说不清楚了。

    皇后道:“永琏也好,和敬也好,我那会儿除了是四阿哥的福晋,还是皇家的儿媳妇,不能像现在这样悉心照顾永琮一样照顾她们,说起来我并没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如今带着永琮就有些力不从心,倒是你,佛儿被照顾得样样周到。”

    红颜笑道:“臣妾的延禧宫不过方寸大,娘娘却是母仪天下,臣妾岂能与您同日而语”

    皇后便道:“既是如此,我又要烦你了。和敬小时候我没能用心抚养,一直是个遗憾,如今她出嫁在即,我却有永琮要照顾,无法全心全意为她准备婚事,闺女虽然体贴我,可我心里到底愧疚。”

    “公主不会怪您的,公主也最最宠爱七阿哥。”红颜道。

    “我之外,那孩子最最喜欢的人是你,虽然你是她的庶母,在她心里却是朋友和姐妹,是贴心的人。”皇后目光柔和,满是对女儿的心疼和惭愧,与红颜道,“和敬的婚事,我想让你来筹备,太后那里自然有我和皇上去交代,比起让你来帮我照顾七阿哥,太后一定更愿意让你去筹备婚事。这两者总要选其一,和敬最喜欢你,我也只信任你。”

    红颜稳稳地抱着七阿哥,面对皇后的信任,红颜心怀感恩,她亦真心愿为和敬的婚事出力,但红颜也有自己的考虑,此刻毫不隐瞒地对皇后道:“公主婚事过后,还请娘娘允许臣妾重新卸下所有的事。”

    皇后问:“你曾经可是希望能为我分担一些的,寿祺太妃她们教给你的本事,也不正是有此心愿”

    红颜抱着七阿哥,不敢大声说话,冷静平和地说:“臣妾有权,太后就会有所忌惮,昔日的事恐又要重演,也许有一天太后接受了臣妾,像接受愉妃娘娘那般,一切就合适了。再者臣妾也放不下小公主,佛儿如今也特别粘人,臣妾离开多一会儿时间,她就要哭闹了。况且眼下愉妃娘娘将六宫管理得妥妥帖帖如鱼得水,臣妾也不想让她突然失落。”

    皇后心叹,嘉妃纯贵妃那些,仗着皇帝喜欢,耍小心思拈酸吃醋,十几年没什么长进,一门心思只谋私利,而红颜却每一天都在成长,她从前还有些小心思,想事情简单,如今却懂得顾全大局的道理,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叫人听着舒服。

    这样的女人,皇帝如何会不喜欢,好的样貌好的心肠,还有聪明的头脑,皇后若是男子,也会喜欢她的。

    “你站着累,坐下吧,再替我抱一会儿。”皇后让红颜坐到身旁,上前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念叨着,“我上午在宁寿宫,太后与我说了许多话,你猜猜老太太如今又想什么了”

    红颜摇头,她可从来不敢去猜太后的心思。

    皇后苦笑道:“要说太后,虽然从前只是妃子,如今因为儿子多了皇帝才成为太后,可她倒是担当得起国母二字,她无时无刻不在为江山考虑,无时无刻不在为皇室担忧,连我们永琮将来娶谁家的媳妇,连富察家将来会何等荣耀,都想到了。”

    红颜不语,她可没有资格在背后议论太后,倒是听皇后这样念叨,也是很多年前就习惯的事,不过是近年来少些罢了。

    皇后对红颜一贯推心置腹,这样的话说给她听,从不担心会传到别人耳朵里,说太后竟然开始提防富察家,实在不可思议,但太后又的确称职,皇后都不能说她的不是。唯有与红颜絮叨几句,说:“你虽不容易,我也不见得有多好,做人儿媳妇都一样。”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红颜也抱得胳膊发酸,皇后这才自己接回去,正好千雅来禀告说富察大人求见,红颜这才退下。

    而她走出门外时,正见傅恒从外头进来,他一见自己就立在一旁等候,要让她先走,红颜一想到如茵,对傅恒不免也有些顾忌,可更是不愿辜负这夫妻俩对自己的好,还是大大方方走上前道:“富察大人,好些日子不见了。”

    傅恒躬身道:“令嫔娘娘安好。”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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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多此一举(还有更新

    红颜见傅恒从容,自己也将心安下,笑道:“皇后娘娘正在等候,大人有请。 ”

    傅恒躬身不语,依旧是请红颜先行,红颜淡淡一笑,便带宫人离去,而后傅恒才直起身,不曾向红颜离去的方向看一眼,便径直往殿内来。

    这一切,皇后抱着七阿哥站在窗下看得清清楚楚,弟弟如今越发有气度,她不担心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就怕有一天有人翻旧账,生出些子虚乌有的事来,说到底当初错都在她,这两人可能早就放下了,偏偏她放不下。

    傅恒进殿来,行礼问安,规规矩矩说着公主婚礼的事。和敬前头虽曾有两个姐姐,但都年幼夭折,她作为嫡皇女且是长女,皇帝已经拨下无数黄金白银,要为女儿操办隆重的婚礼。皇后年轻时虽见过先帝爷嫁公主,但先帝的女儿大多是从亲王府过继,如何比得上她的和敬,这婚事的规模到底怎么才算隆重,皇后也不懂。

    傅恒参照康熙爷太子允礽婚礼的规格,以及先帝胞妹温宪公主出嫁的规模,比太子的规格低三分,又远在温宪公主之上,已经拟定了折子,要递交给皇帝,今日来,是想问皇后是否还要添减。

    皇后将儿子抱给乳母,自己拿来折子细细看,那字字都是真金白银如水流,世间流传皇后生活简朴,不饰珠玉,那不过是永琏去世后,皇后为悼念儿子才衣着低调,想她出身大富大贵之家,自幼金银珠玉为玩具,岂能不懂富贵之道。纵然如此,也不得不叹女儿一场婚礼消耗太大,合起折子问弟弟:“你先来问我,再去问皇帝,是不是僭越了君臣之道不如等皇帝示下,我在添减一二。”

    傅恒却道:“本是要直呈皇上,但皇上却吩咐臣先来问过娘娘。”

    皇后道:“我没什么要添的,不过是太铺张,若能减去一些方好。”她想起上午太后的态度,笑道,“老太太那儿,已经盯上我们富察家了,上午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愿永琮将来从外祖家娶妻。我倒是盼着如茵能生个小闺女给我做儿媳妇,不知将来能不能有这缘分。”

    “自顾帝王忌外戚,太后这样想也并不为过,太后虽姓钮祜禄,不过是同姓的小族。”傅恒也是不屑,但未露声色,只是阐述,“倘若太后出自是钮祜禄大族,必然是另一种心态,但一定更不希望七阿哥将来的福晋出自富察家,这并不稀奇。”

    “倒是你看得开。”皇后道,“不过还是要回去提醒族人,莫要狂妄自大,荣华富贵我富察家已登峰造极,可荫蔽五世,不可再有野心膨胀,忠君爱国方是长久之道。”

    傅恒躬身领命,道:“臣遵旨,定不负娘娘所托。”

    皇后将折子还给他,顺口道:“内宫之,公主婚礼之事,我已委任令嫔相助,兴许之后你们会有所接触,若是有不便的地方,你可差遣如茵来传达,她心思机敏细腻,不会有差错。”

    傅恒心如止水,即便姐姐提起红颜也不会起波澜,当将心上的人藏入最深处,他只需默默保护,旁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让他动摇。

    皇后又道:“和敬婚礼与永琮周岁的日子相近,一前一后皇家消耗极大,实在不宜为了我的儿女如此铺张浪费,我会向皇上请旨不为七阿哥大摆筵席,到时候你也当向皇上谏言。”

    傅恒一一领命,交代罢了这些事,姐弟俩便没别的话可说,即便是亲姐弟,那日互诉衷肠时的拥抱哭泣也不能时常发生,如今这样不冷不热的平淡相处,也不是坏事。皇后若提几句家事,傅恒也能作答,姐弟之间没有隔阂,她就满足了。

    离开长春宫,傅恒贴着宫墙根走,他就算不住在紫禁城里,也深感紫禁城不如圆明园,这里处处压抑拘谨,想紫禁城本是雄伟壮阔的宫殿建筑,可人在其,却只是被束缚在宫墙之间渺小的存在。

    前面领路的太监突然停下来,傅恒想着心事,差点撞上去,那太监连声告罪,与傅恒道:“大人稍等,娴贵妃娘娘的轿子过来了。”

    傅恒微微蹙眉,与他等在路边,但见一乘暖轿慢悠悠靠近,至眼前果然停下来,娴贵妃从窗内掀开帘子,客气地说:“国舅爷来了。”

    “娴贵妃娘娘吉祥。”傅恒屈膝行礼,不愿与娴贵妃正视,可饶是如此,人家还是问他,“已是腊月,不知二爷一家是否回京过年,这些年几位爷东奔西走的,好久没一家子团聚了吧。我小时候来富察家过节时,那真真热闹繁华,人多的认都认不过来。”

    “二哥一家暂不回京,二哥新纳的小妾有了身孕,要照顾她分娩。”这话,是傅恒随口编的,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娴贵妃明白,富察傅清有自己的日子过,他可以喜欢很多女人,但对娴贵妃什么都没有。

    而这话,果然叫娴贵妃脸色一遍,她尴尬地问:“二爷又娶新夫人了”

    傅恒道:“不过是暖床的小妾,不是什么夫人。”

    花荣在一旁,见两边都那么尴尬,而她家娘娘作为妃嫔,停下轿子与外臣说那么多话并不合适,便笑呵呵说了几句恭喜,就说娴贵妃还有事要先走,不等主子反应过来,就让轿子重新往前走。

    傅恒再起身时,往离去的一行人看了眼,不知自己刚才那番话,是对是错,可他并不觉得娴贵妃有什么大错,痴情人都是如此,她是被迫嫁给皇帝的,若是有的选,大概就是做暖床的小妾,她也愿意跟在自己二哥身边。

    而娴贵妃的轿子本是从寿康宫请安回来刚巧遇上傅恒而已,结果却听傅恒说了这么一番话,娴贵妃不疑傅恒别有用心,只当他说的都是真的,可不是吗,傅清哥的心从不在她身上,十几年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轿子在翊坤宫门外停下,太监掀起轿帘请娘娘下轿,可半晌不见里头有动静,花荣让他们都退开,自己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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