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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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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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被*害成这样。上撰不是司命大仙,不知道姜一闲的上一辈子,和她这辈子生平经历的事情,一个夜晚,她在痛苦,他也几乎没有合过眼。

    没合眼的不仅是上撰,还有个住在帅帐里的人。闻人御借着“今晚月色好”的借口,蒙骗了所有的巡逻士兵,大家都以为闻人御是个风花雪月之人,晚上夜景一好看起来,他甚至可以不睡觉。

    闻人御看似在军营中游荡,他游荡的方向,却很明确。分明是往姜一闲的帐子而来。

    一队巡逻士兵过去,闻人御放松警惕,慢慢靠近姜一闲的帐篷。他的耳力极好,仿佛听见衣物与床榻摩擦的声音。他知道,姜一闲又在翻来覆去,因为她太疼。但她从不会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叫出声。她这么坚强,难道坚强也是罪,意味着她活该要受这月满之夜的罪孽?

    第二日,军营里的早训如期而至。除了头一天晚上巡逻的小兵,军队里的每一个士兵都要起得比鸡还早。起了床后就去吃饭,吃完饭,稍作休息,就开始早训。

    姜一闲到了破晓之后才可以有条件睡过去。上撰在月满之夜目睹了她整个发病的过程,黎明一到,她就没了动静,但人也整个失去知觉一般,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

    早训时间到了,上撰却不忍心把她叫醒。算起来,她也只睡了一个时辰而已。

    姜一闲所在的连队,连长前来清人。唐烈和王七杰知道自己面前少了谁,两人噤声不语,也颇为不解。姜一闲这小子平时早训人都在,然而她在的时候,连长不来查人。她一不在,连长就在点数。这运气,也是没谁了。真是倒霉的一哥们。

    连长来到姜一闲的位置,看到这里无故多出来一个人的站位,然而站位上空无一人。

    “这个位置的人呢?”连长的语气有些不悦。他一边翻开点名册,一边喃喃道:“姜一闲……”

    听到连长的问话,王七杰和唐烈不约而同地继续沉默。在前方的上撰扭过头来,对那连长说道:“她昨晚去巡夜了,今天早上的早训,按理说,是不用来的。”

    连长的脸色更加不悦了:“我可没听说,不是巡防连的人,还要去巡夜的?当我傻子吗?”

    这连长的嗓门颇大,远处都能听到。这边传来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而然地惊扰了闻人御。

    闻人御几步走了过来,他一立在连长面前,那连长立马如同得了糖吃的小孩,乖乖的。

    “发生了什么事?”闻人御问道。不愧是当过帝王的人,一瞬间,仿佛是他指点江山的帝王气概,让他的周遭都安静下来。闻人御的气概和陈远威的不一样,陈远威是统领千军万马上阵作战的豪气,而他,是九五之尊指点江山的傲气。

    连长点头哈腰;“回指挥使话,这里有个叫姜一闲的小子缺席了早训,我正盘问呢……”

    上撰知道闻人御对姜一闲的心意,这一回,他选择和闻人御站在一边。上撰插了话道:“连长,我说过,他昨晚巡夜去了,今天,可以不出早训。”

    连长轻蔑地瞥了上撰一眼,然后回过头来笑呵呵朝闻人御道:“指挥使,是这样的,我手下管的士兵,都不是巡防兵,不可能会去巡夜,所以……”

    连长的话还没说完,闻人御无情打断:“没有出席早训的小士兵叫做姜一闲对吗?”

    连长不明白闻人御的意思,但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连长只能点点头。“是啊!”

    “你不用查了。虽则这位姜一闲不是巡防兵,但我昨日看夜色不佳,唯恐有什么乱事降临,就临时让她去巡夜了,也算加强了巡防人员的力量,大家才睡得安稳一些。”

    连长十分无奈,只能对闻人御笑呵呵以表示自己的失态,他低下头去,朝上撰所在的方向打了个白眼。这小子,不能说清楚一些吗,姜一闲不是去巡夜,而是被闻人指挥使点名去巡夜!

    上撰挑眉,不动声色。他就知道,闻人御必定会帮衬姜一闲说话,男人嘛,总归懂男人的。

    姜一闲幽幽醒来,是被帐外的嘈杂声吵吵到了。每日的午膳时分,是大家伙儿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大家趁着这个时候说些今日的所见所闻,然后各自分散,午间休息。

    姜一闲摸摸干瘪的肚子,正觉得口中无味。忽然脑子里一道光闪过,今天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她现在是在军营,每天都有早训。是的,姜一闲是不是错过了今日的早训啊!

    姜一闲万分纠结的时刻,上撰掀开帐帘进来,他的手里端着一碗军饭。看到醒来的姜一闲,他没有太多的惊讶,淡淡道:“我新打了一盆水,你要不擦擦身子,然后把饭吃了吧。”

    姜一闲还没来得及说话,上撰就放下碗筷,径自走出帐篷。

    难道上撰不开心吗?还是她昨晚病发的样子,吓到了上撰,以至于他不想和她做朋友了?

    她左思右想,还是选择先把身体擦一擦。

    在军营里不比在姜府,平时在姜府发病后,小橘子都会贴心地给她准备好一澡盆的热水让她沐浴,军营生活很艰苦,能有干净的水就满足吧。上撰不仅给她打了水,连饭菜也一并送来,大抵还是很心疼她的吧。这样一想,姜一闲的心情便舒坦多了。

    整个午休的时间,上撰都没有回来过。但偶尔能听见帐外有人的动静,上撰就坐在帐门口。

    姜一闲穿戴好,端着那一盆子水走出帐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水倒了。她回来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上撰边上,对他道:“别坐在地上了,进帐子吧。”

    “午饭吃了吗?”上撰迟迟没有站起来,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姜一闲摇摇头,解释道:“刚刚在擦身体,现在都弄完了,马上就吃。”

    上撰对姜一闲的关心可谓的无微不至,甚至超过了哥哥对妹妹的关怀。上撰的眼里从来没有流露出对姜一闲的依恋,姜一闲也看不透他对自己的情感了。

    姜一闲食之无味地嚼着嘴里的饭菜,小心翼翼地问上撰:“昨晚我发起病来,有没有吓着你?”

    “没有。”上撰淡定答道。

    “我发起病来,是什么个模样啊?”姜一闲张大亮晶晶的双眼。

    “你会疼。”上撰答得很干脆。

    姜一闲自然知道自己会疼,因为病一来,她尚且存在意识的时候,能感受到那钻心蚀骨的疼痛。

    “除了疼呢?”她不依不饶。

    上撰想了想,平淡答:“还会出汗。”

    上撰不知道姜一闲是否知道自己皮下的惊异状况,那些油走的黑线,大抵很难被一个女孩子接受吧,并且这些黑线出自于她身上。

    姜一闲挑挑眉,低着头扒饭。大抵上撰也不会告诉她什么了,是她的病情本来就不严重,还是他不想告诉她,怕她担忧?

    “早训你没去,闻人御帮你化解问题了。快些吃饭吧,休息会儿,晚训就该来了。”

    …本章完结…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秋菱(明日万更)

    这段时间,李管家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春。这一春来得太迟了,他现在两鬓斑白,皱纹深凹,看字的时候稍微近一些,他就看不清了,然而老天眷顾他,再给了他一春。

    李管家和他的姘头相识是在秋日的一个傍晚,小橘子突发奇想,要给姜府建个花园儿,她亲自去买了树苗。树苗买好了,卖树苗的悉心善后服务,要帮助小橘子种下树苗,就来了姜府。

    卖树苗的是个中年女人,一个人操持起一个家,却一直没有丈夫,也没有后人。李管家是给她开姜府门的人,他第一眼看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人,是他等了多年的心上人的模样。

    李管家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那时候他还生活在渌河流域。年纪轻轻的,总是爬墙出府偷玩上半天,有个小姑娘每天坐在一条巷子的通口处,和他不期而遇。或者说,早在李管家学会爬墙之前,这个小姑娘就会坐在巷子口了。起初李管家对这个小姑娘并不在意,因为她的背影不是很迷人,他完全没有探寻她的**。后来,偶然一天,这个小姑娘主动找他说话,问了他一句:“你每天都偷偷从家里跑出去,干坏事吗?”

    李管家那时候年轻气盛,他是渌河流域数一数二大户人家的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听惯了奉承阿谀的话,头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鄙视,当即怒发冲冠,和她争辩半天。

    小姑娘口齿伶俐,一双大大的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一瞬间心里能想多少点子,李管家说一句话,她能回他三句,这梁子就算这么结下了,头一天的争辩,李管家败。

    后来的每一天,李管家偷偷溜出府,不为出去逛游,只是为了能够杀杀这小丫头片子的威风。

    谁知道,杀着杀着,相杀相爱,就这样,他们日渐产生了感情。

    是李管家率先对小姑娘表达了心意。他第一次服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子低声下气。

    然后他们两个,就真真正正算是在一起了。这段地下恋情,持续了好几个月。他们的感情不但没有递减,反而逐渐升温,李管家有一天,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向父母说了她的存在。

    李家是渌河流域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家里人恪守陈规,都认定了婚姻嫁娶要门当户对的道理,听闻自家孩子的禁忌爱恋,他们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娶不得,也爱不得。

    李管家不听家里人的劝阻,终日惶惶思她,在家中大发脾气,茶饭不进,日渐消瘦。

    李管家的父亲是个经商之人,在经商方面有些新奇的套路,他的智力岂是凡人一辈,为了自家孩子一片光明的未来,他只能对不起李管家心上人的那一家子,他的套路,他们必须吃下。父亲在一个夜晚苦口婆心地劝说李管家,让他好好读书,家里就指望着他能够踏上仕途,官商兼营,这样的话,根本不用官商勾结,他们的生意也会越做越大。

    做生意靠的什么?不仅是经商的智慧,资本,一些偏门歪道,还有强强联合。李管家是李家庶出,他的生母是父亲上了年纪之后纳的小妾,这小妾生得美艳,李管家的颜貌也不会差。他们满意李管家的样貌,年纪轻轻就已经眉眼俊俏,只待多带他去一些上流的家庭聚会,万一哪个富豪之家,或者哪个官宦之家的小姐看上了李管家,两家联姻,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们谋划了十多年的事情,不能因为一个穷苦人家的小姑娘而放弃。

    父亲对李管家说:“既然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的心意我也应该顺应一些。不如这样吧,明日,你去把那小姑娘的父母和她一并请到府里来,为父和你的大娘们,想见见他们一家。”

    李管家简直开心得不能自已,当晚,他甚至激动得整夜没有合眼。大清早的,天蒙蒙亮,李管家就来到自己平时爬的那堵墙边,然后被身后的父亲吓了个大跳。

    父亲出奇地没有对他生气,而是慈祥地对他笑着:“今天就不用翻墙了吧?直接走正门去。”

    李管家奔向正门,从正门绕到巷子口,还费了他一些心神。

    小姑娘就坐在门口,看到久违的他,未语泪先流。她问:“我们是不是要分离了?”

    李管家点点头,小姑娘顿时脸色更加惨白,她是一个懂事的姑娘,合该懂自己和李管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恋情的结束,大抵就是,他的父母,知道他们事情的开始。

    李管家抚着她的头发,笑她傻:“不是啊,我父母那样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咱俩的事,也没有说什么。父亲让我今天把你和你的父母带回家,他想和你们沟通沟通,怎么样?”

    李管家挤眉弄眼,一个亮晶晶从他的眼里迸出,他正在为自己父母骄傲呢。

    “可是……”小丫头的眼里露出难为之色,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可是什么?”李管家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的父亲不在人间,母亲腿脚不便……”她咬了咬唇,纠结一会儿,才坚定抬头道:“希望你的父母,不要嫌弃我们母女。今晚,我会带着母亲来你家。”

    “嗯!”李管家心心念念的女人马上要成为他的新娘,他的内心按捺不住欣喜,她要娶的人是这个小姑娘,不是她的母亲。所以她母亲腿脚不便,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小姑娘的名字叫秋菱,她告诉他的时候,李管家还在疑惑,这世上真有“秋”这个姓氏?

    后来才知道,穷苦人家的儿女,没有姓氏,很正常。她的父亲在她尚未出世时就死了,但李管家不懂,为什么秋菱不随父姓也不随母姓。

    那个夜晚,小姑娘推着她母亲的座椅来到李府门前。李府门口悬挂的两盏灯笼,都比秋菱家里的蜡烛燃得旺一些。她的母亲是个半身不遂的人,年纪大了,眼神也痴痴呆呆。

    遇到李府门前的台阶,这座椅推不上去了。秋菱小小的身子,竟然能连座椅和她的母亲,一并抱起来,走到台阶的顶端,再轻轻放下她的母亲,好似她母亲是冰晶做的,一碰就碎。

    李管家看着秋菱的模样,心生不忍,再有门槛之类的地方,都是他主动去帮忙。

    父母亲在家中备了一些家常酒菜,说是家常菜,李管家草草一望,好似比自己平常吃的还磕碜一些。秋菱看到这些饭菜,眼神里有些许动容,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添了三张座位,却只有一张有人坐下。这张座位是秋菱坐的,秋菱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坐轮椅的瘫痪母亲,用不上其它两张椅子。

    李管家的父亲问秋菱:“你的母亲,多大了?”

    秋菱平静答道:“不惑之年了。”她手上端着小碗,一勺一勺地给母亲喂饭。

    “所以,你的母亲,并没有思考能力?”这句话,是李管家的生母所问。

    李管家的生母年纪轻轻就嫁入李府,说她不为了李府的钱财,那都是虚无的。她就是为了钱才嫁进来,好在自己的肚子争气,给李老爷生了个大胖小子,不然,还不知道她的身后还有多少新来的姐妹。

    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她肯定得插手。这秋菱,虽然人是很老实,但她和她的母亲,根本没有赚钱养家的条件,她一旦嫁入李府,吃穿用度,还不得是他们全权负责?并且,不仅要养一个儿媳妇,还有她的母亲,这个瘫痪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大花销。

    这样一来,不知道李府的财力要锐减多少。她就盼着李老爷早些驾鹤西去,自己好分多一些财产。毕竟李管家是她生下来的儿子,她在家里说话的语气都粗很多。若是秋菱嫁进来,她的财产,又能分到多少……

    一顿家宴就结束了,李老爷让李管家四处玩会儿,他要和秋菱以及秋菱的母亲商量些事情。

    至于他们商量了什么,李管家一概不知。他那么相信自己的父亲,他觉得,父亲一定会帮他撮合他和秋菱之间的感情,自己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父亲早些抱上孙子,难道不好吗?

    秋菱从里屋走出来,正逢心不在焉赏月的李管家。李管家总觉得秋菱的眼眶跟平时不太一样,再看她的母亲,嘴边上一直挂着的憨憨笑容也不见了,仿佛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李管家追问秋菱,秋菱却能够笑着跟他说:“晚上吃得太好了,肚子撑。你的父亲也没有跟我说什么,你父亲很好,母亲也很好,你是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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