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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天瞪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在朝他做鬼脸的左左。
臭小子！
谁让他拿他开涮了？
“陆子左你少冤枉人！谁跟萧槿聊得火热了！？”陆晴天一边说着，双拳紧握，关节被碰得咯咯直响。
这个臭小子，很久没揍他，一定是皮痒痒了。
不过左左这会儿才不会怕了，他那爹地敢动他一根汗毛吗？他妈咪可是会鞭子伺候的！
“霍蔓婷就是这样啊，眼睛被狗屎蒙住了，她一哭你就没法子，说什么都信，她永远是对的，妈咪永远是错的！”左左站队非常快，已经飞快地抓住了往后他们小家庭主话人的心，坚决站在沉香这边指责陆晴天的不是。
小家伙眼睛是非常亮的。
这是他们小家庭的乐趣，二老是看得欢乐，完全不插手。
陆晴天以前是霸王，如今总算有人能治得住他，也挺不错的不是？
“胡说八道！”陆晴天喝斥，“那是因为他们欺骗我们，说蔓婷呃不……说霍蔓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已经拆穿她的谎言了，只是给她面子而已！”
一口一声亲昵的“蔓婷”，沉香那明亮的眼睛已经扫了过来，陆晴天果断改口。
“是吗。”沉香眯起眼睛，哪有一点相信的模样。
左左看起来是用手阻挡着嘴巴说悄悄话了，但声音却是谁都听得见的，“假的！妈咪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陆子左你再挑拨离间试试看？把你妈咪气走了，你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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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翻身把歌唱，陆少地位岌岌可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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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算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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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左你再挑拨离间试试看？把你妈咪气走了，你有什么好处？？”
陆晴天怒瞪。
气走了之后，不止是他少个老婆，他不是少个妈咪了吗？
没想到左左完全没被陆晴天吓到，抬头挺胸说，“好处就是我可以霸占妈咪！大不了我跟妈咪一起走啊。”
一起走？
“宝贝，妈咪可没有钱，跟着妈咪是要吃苦的，没有山珍海味，没有名牌衣服，过生日也没有蛋糕吃，不能坐私家车上贵族幼稚园，因为没有钱还要被其他小朋友欺负，很可怜的。”沉香试图告诉他这些讯息。
左左稍愣，这些年悠悠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没关系！”他摇摇头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跟妈咪在一起，有妈咪疼有妈咪爱，我什么苦都吃得下！”
虽然左左一直这样说，让老爷子放心训练他什么的，但二老始终还是觉得他太小，就算陆晴天也差不多是左左这个年龄开始的，但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了，老爷子已不是当初那个老爷子，并没有太坚持一定要左左成材什么的。
家里有一个陆晴天也够了，人老了，就希望子孙多陪陪身边，能快快乐乐健康地成长就好了。
而如今，左左说得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样的话，着实让老爷子怔了好一阵子，才忽地赞道，“好！说得好！这才是我陆家好男儿！左左身上流的，一定是陆家的血没错！”
老太太被老爷子那突然拉高的音量吓了一下，没好气地捶打他一拳，“突然叫那么响做什么！”
“什么苦都吃得下是吗？”陆晴天微笑，“过来，先让我揍一顿。肥水别流外人田！”
“别听你爹地瞎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这么用的，”沉香纠正，“大少爷，文化水平不行就不要乱用，教坏孩子怎么办。”
“……”
左左笑得灿烂，肆无忌惮地拒绝，“不要。我肯太爷爷太奶奶都不肯，太爷爷太奶奶肯我的亲亲妈咪也不肯哟！”
还“哟”呢！
这小子果然是太久没揍他，皮都长厚了吧？
“就你有妈咪！”
左左今天是有了“新妈咪”，得瑟的要死。
陆晴天也就嘴上说说，哪里会真的为左左有了妈咪而不爽？
沉香愿意留下来了，又和左左相认，这是大好的喜事。
“爹地，你想揍我，目前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算算旧账，好好算一算你得跪多久的键盘，妈咪才会开心地笑吧！”
陆晴天：“……”
“左左，怎么个意思呢？”沉香听出左左并不是开玩笑的。
“妈咪，”左左先是甜甜地笑了一下，无比讨好，“虽然我一直不能明着帮你，但我暗地里有偷偷将欺负你的人记录在案的！”
“咦？”这倒是让沉香好奇了一下，“真的假的？”
不止沉香，二老和陆晴天都有些惊讶。
因为他们从来没想到左左还留了一手。
“当然是真的！”
说起这事，他们终于想起一直没问左左到底是怎么知道沉香是他妈咪的，小家伙说，其实是看到陆晴天藏起来的结婚证知道的。
那上面自然会有沉香的照片。
啊，结婚证……
听到这三个字，沉香略微迟疑一下。
她记得当年他们匆匆去了民政局，拍的照片她还记忆犹新。别人小两口都是开开心心很幸福的表情，就他们两个苦大仇深的，好像别人欠了他们很多钱似的。
沉香当时倒是想笑，只是看陆晴天那么严肃，她也只好把心底的雀跃给藏了起来。
现在想想，那时他是极其不愿意跟她结为夫妻才是。
竟然是结婚证吗？
陆晴天没签字，他们自然也就没有离婚，更不会有离婚证。沉香一直不去管这些，是因为她知道陆家或者霍家一直巴不得他们早点断了关系，所以沉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没签字。
这一点，谁都想不到，大概也包括陆晴天他自己。
或许一开始他想签，但到最后忙东忙西忘了，等后来再久一点想起来时，也已经没有要去管它的冲动了吧。
当然，也或许是当时潜意识里就不想离婚，一直封存着，也没去搭理它。
直到后来再遇沉香，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他才忽然想起有那么个东西，这才跟二老保证沉香是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真聪明。”沉香夸赞他。
她生了个多机敏的宝贝啊，看一眼就能认出她本人来，记事本领这么强。
唔……应该不是她的基因吧，这么优良的基因应该是陆家的精华。
“还隐忍那么久，见机行事呢，”老太太也夸道，头一次这么开心，“小小年纪就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太奶奶都以你为傲啊。”
沉香想，不愧为军干家庭出生，从小受着他爹地和他太爷爷的熏陶，耳濡目染呢，果然还是与寻常家的孩子有些不一样的。
“那当然！太爷爷常给我讲孙子兵法，那是我们陆家历代以来的必读物，做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就必须熟读并且理解透彻，日后当了统帅，学以致用，必有所得！”
沉香：“……”
囧了好吗。
那话从左左这个不过刚刚五岁的小正太口中说出来，太有违和感了有没有……而且还是一副非常正儿八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
孙子兵法？
天，那玩意儿她都不知道到底讲些什么，左左这小东西能懂吗？能懂吗？？
左左继续说，“其他人不论，就爹地一人的，都数不清了。妈咪放心，我都帮你记着呢！就等着这一天！”
“哼！”陆晴天不信，他一个小屁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哪知左左打开脑中的“记忆之门”，说道，“重中之重，因为我溺水而挨的那一耳光，妈咪你不会忘记吧？”
当然不会。
那一耳光……
左左那么一提，陆晴天已经大感不妙。
左左和沉香击了一掌，得意无比，“Oh yes！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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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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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和沉香击了一掌，得意无比，“Oh yes！首战告捷。”
那一耳光，陆家都记忆犹新。
因为尽管他们知道左左是沉香的心肝宝贝，却还是不相信她，竟然会认为她会为了回到陆家而不惜利用左左的安危。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陆家真真是和霍家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沉香啊。
而证词呢，仅仅只是因为安琪的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再细想，不像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的么？
而做为除霍老爷子之外唯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耳光的人，陆晴天此时的面色非常之难看。
老爷子尚且只是用拐杖击打她，但他却是动手甩她耳光，这两者的区别，说大不大，但要说给人的感觉，后者更伤人吧。
沉香那时候有多绝望，陆晴天现在是明白了，但他恨自己没有早点明白。
当事人沉香，听左左提起，记忆的确是回去了一些，但她只是很淡地笑了笑，脸上并没有什么怨恨的表情。
“老婆……”陆晴天弱弱地喊一声，把沉香挤过去，硬是找了个位子坐下了，“这点我认，打吧打吧，你动手打回去，有什么旧账就像左左说的，咱们都在今天清干净吧，不然你一直记在心里也不是个办法……”
然后他凑过去在她耳旁轻轻地问了句，“清干净了是不是半年的守身期也可以减短点……”
沉香不动声色，微笑，“你说呢？”
“……”
好吧，这样他就明白了。
他大概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男人了，有老婆都不能吃，看在眼里，馋在心里啊啊啊……
“清吧清吧，”老太太也表态，“沉香，有什么仇恨你就在今天全报了，爷爷奶奶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只要你给我这个老太婆一个面子，留着晴天的命，其他的随便你怎么折腾。”
憋在心里不是个好办法，二老倒是真的担心沉香对陆晴天乃至陆家还存点什么怨恨的心思就不好了，发泄出来了，什么都解决了，那以后一家人相处起来，才没有嫌隙啊。
左左拍手叫好，这个时候陆晴天也不跟他计较了，求虐呢。
沉香眼看他真的抓着自己的手要往脸上拍，赶紧给缩了回来，“你还来真的啊。那时候我只是担心左左的安危，担心有人要害他而已，左左没事就好。——宝贝，以后别做傻事。”
左左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笑眯眯地说，“没关系啊，我水性很好的，太爷爷太奶奶和爹地都知道。”
“你妈咪说得没错，这种事不能再玩了！”老太太也正色道。
水性的事怎么都说不清楚，真有点什么意外可怎么了得？
就左左那会儿在水里扑腾的时候，谁会想到他水性好的事？
再好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这是难免的。
而陆晴天关注的点还有另一个，“你是好了，可你想过你妈咪没！那会儿如果我没发现她还在水里，她不是要溺死了？！”
“唔……”说到这个，左左的脑袋往沉香怀里蹭得更厉害了，声音小得可怜，“太姥爷说妈咪会游泳的……妈咪对不起……”
是的，那时候柳杉也说过，沉香明明会水性的，只是怎么那会儿完全看不出来？
她想救左左是一回事，能不能救左左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当时没有外人在场，她这样盲目地跳下去的结果就是两人都溺亡。
这是好玩的事吗？
自然不是，但那时候的沉香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她单纯地想要去到左左身边而已。
“没关系……”看到他们疑问的表情，沉香也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变成了不会游泳，“是我妈妈的关系。她精神出现异常的那段时间，做出的举动是很疯狂的。我很小的时候就……挺闹腾的，树上水里的确是无所不能，不过后来有一次，妈妈帮我洗澡，突然把我摁在浴缸里，我差点就溺亡了。还是爸爸赶到阻止了她，我才得救的。那时候看到湖水一般大小的水源，就是有点恐惧，我连洗澡都是尽量站浴的，不然偶尔也会头晕。”
“怎么还有这回事？”他们显然连听都没听过。
“妈咪……”左左大肆地表达自己的心疼之意，“妈咪我会快快长大，保护你的！”
“知道啦！妈咪会等你长成男子汉的。”沉香心里也是暖暖的。
陆晴天果断吃醋了，“走开！我老婆我自己会保护！”
“切……”左左鄙视回去，“你不要欺负妈咪就谢天谢地了！被女人一迷就晕头转向了，我就不一样啊，在我眼里，妈咪就是最好最重要的女人，第一的位子永远留给妈咪！”
左左这嘴甜的，快涂满了蜜了。
“少来了！”陆晴天发言，“儿子，像你这样的，以后长大了会被人叫Mommy boy，没有人要嫁你做老婆的！为了你的未来着想，你妈咪还是留着让你爹地我来爱就好了。”
“哼！走着瞧！”
“瞧就瞧！”陆晴天不甘示弱。
“……”沉香无语。
左左还小，可陆晴天他还小吗？
还跟左左玩那么幼稚的游戏！
左左现在还是孩子，说的话也不用那么讲究。
孩子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世界，到时候再惆怅也来得及啊。
眼下孩子那么懂事，她先高兴高兴不行吗？至于太现实的问题，就让它来临了再慢慢考虑吧！
而且她也不会让孩子难做的，只要未来的儿媳妇对左左好，她纵然会有点舍不得左左，但孩子的幸福还是最重要的。
想着想着，沉香已经窘迫起来，她想的好像有点远了……
左左还要继续数陆晴天的不是，把他的罪行都公布出来，却被沉香一笑置之了。
“宝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纵然以前……我对霍陆两家多少有些怨，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我不会再有那些想法。而且你爹地他啊……”
沉香说着看了看陆晴天，后者紧张咽口水，不知道沉香会怎么说他。
沉香笑了一下，“看在我们的左宝贝面子上，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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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她是天之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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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笑了一下，“看在我们的左宝贝面子上，原谅他了。”
左左一听当然是开心得不得了，“爹地，瞧见没有，我面子多大！功劳这么大，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行行行……”陆晴天压根就是敷衍他。
没听到沉香也是在敷衍他吗？
沉香既往不咎，并告诉大家以后谁也别提那些破坏破坏氛围的话题。
其实沉香觉得，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她并非圣母，只是有些事，她并不放在心上，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爱陆晴天，陆晴天也爱她，而她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这段时日以来他的维护他的帮衬，已经将从前他所做的那些事抵消了。
就算是他们感情不明朗的那段时间，她和悠悠有什么事，他也是第一时间出来帮她们，所以对于陆晴天的怨恨，其实早就消除了。
沉香看着陆晴天，心里在说，她愿意去相信，陆晴天会用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