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毒宠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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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毒宠霸天下-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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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公子的这块令牌,可否借予老朽一观哪?”

    宇文华威故作平静的眼中却含满惊疑地道:

    “此乃我家族之物,却不便予外人观之,还望尊师大人见谅。”他原本想这师徒三人同自己的渊源也仅限于司徒小姐是王爷的意中人这一条了,除此之外便毫无瓜葛,更不会产生任何其他的交集,所以也就对他们放松了警惕。可不成想这块令牌如今却引起了这位尊师大人的注意,这让他本能的感到吃惊与不安,因此也就不可能再满足白隐的要求了。毕竟,这块令牌的确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东西,不可随意给外人探看。

    白隐听他这么说,便知是没有希望了,也就没有坚持再去索要。但依照自己方才匆匆一瞥的记忆,他已了然这令牌其上的纹饰图腾几乎是与诸葛家的族徽一模一样的,虽然令牌的形状并不完全相同,但他也敢笃定,这块令牌定然是与诸葛家族有一些联系的。因为这家族图腾传承了数百年,除了与之十分亲近并且有关联的人知晓外,外人根本不会也没有必要知晓,那么,倘若如此的话,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呢?

    他又看了宇文华威一眼,发现因自己方才的询问眼前的年轻人脸上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亲和与尊重,反而是含满怀疑与探究。他便在心中长叹一声,暂时压下了顾虑,认真为他诊断治疗了起来。待得一切结束,白隐又嘱咐了宇文华威一些伤口处理的注意事项,才面容平静的离去了。

    但是白隐的心里却丝毫不能平静,毕竟,那块令牌令他对宇文华威的身份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倘若这令牌当真与诸葛家族有关,那么为什么宇文华威的身上会有呢?根据常理推断,宇文家族大约也是在西花国中拥有不低的门第,所以才会同西林铭綦这样的皇族子弟来往密切。但是,他同时又拥有同诸葛家族有关的令牌,这说明了什么呢?诸葛家乃是他东风国的世代大族,虽说在各国多通商贸,但也极难同西花国有什么联系的,况且这般精致的图腾,也不可能是底下不够分量的分支会允许携带的。再者说,这块令牌除了族徽相似之外,也并非完全是诸葛家通用的令牌的形状(诸葛家族的令牌他当然是见过的),那么,这块令牌会不会是自己的大徒弟所拥有的呢?毕竟,白隐的心间极为挂念他,且又从少年阿谷那里打听到了他的消息,也就自然而然的总会往他的身上想了。且理智来讲,会来到这西花国并且同此地有关联的诸葛家子弟,恐怕也只有他诸葛鸣帆一个人了,所以倘若他要打造一块有着诸葛家族徽的令牌,倒也是极有可能的。那么,真的会是他吗?可如果是他,他又同宇文华威有什么样的关系呢?而宇文华威又是西林铭綦的下属,西林铭綦的身份又是西花国的四皇子殿下,那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真相到底如何?且之前在山洞里砍杀巨蟒之时,白隐无意中得见那宇文华威的剑法,似乎也隐隐有些浮云剑法的影子。他越想眸子越亮,一颗心也紧紧地揪起,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但还没有完全成形——他一定要查清楚,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的!

    而在白隐走后,躺在床上养伤的宇文华威同样是一脸的怀疑与不安。白隐方才看到令牌之时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他似乎极为震惊,那么这块令牌,难道白隐是认得的?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恩师交给他的东西,乃是私下身份的象征,宝贵至极,且普天之下应该只有一块才对,哪里还会有其他的人见过呢?看来,白隐的身份亦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简单的,这件事情他亦是不能大意。想到此,他便急忙找来手下,写好了密信并将其交付,命他立即启程送往都城青花靖熙王的手中。

    眼下,宇文华威迫切的想要回到西林铭綦的身边,除了告知他这边的事态以外,也要警醒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顾虑和查探。但是,想想自家王爷对待司徒咏灵实在是近乎死心眼儿的执着,而如今浮生花还没有找到,这边山上又是这般的危险重重,王爷会甘心召自己回去才怪呢!不过,即便是自己暂时不会回去,眼下这边的情形也很是不妙了。毕竟,那些人经历了那样的一场死亡山洞历险,恐怕也都知道了这浮生花是如何的难找了,大约也是不会再为了几个钱就愿意同他们上山卖命了。但如果这些人都离去了,那到时候这师徒三人又该当如何呢?而若一直找不到浮生花,便不能将司徒小姐给王爷带回去了,王爷恐怕也要心焦忧虑,自己也没有理由离开,这真是万般的纠结啊!所以眼下也只能先派人送信给王爷了,毕竟这些事情,总归要王爷知晓之后才能下决定。且京城那边的情况,他也很是担心,需要同王爷通气。此次他一人回京复命,也不知道文氏一族的那些蛀虫会如何对付他,宇文华威想到这些真是万般忧虑与心急啊!

    ……
………………………………

第320章 格杀令(一)

    错金鸾凤香炉內燃着上好的熏香,袅袅烟雾从镂空雕花的精美炉盖顶端升起,渐渐的弥散在半空中,将整座华美的大殿內晕熏的的馥郁宜人,暖意融融,几乎让人不由的泛出懒洋洋的意态。殿内竖着一座精致的琉璃山水屏风,轻纱薄帐后,隐隐似有一位半卧榻上的美人。透过纱帐看去,她的整个身影显得些许的朦胧,但那姣好的身姿依旧惹人遐想。尤其是那半敞的霓裳,红的耀目,鲜艳夺人,随着她慵懒的动作堪堪露出一片白皙的肩颈,还有半截托腮的玉臂;她的头上挽着一个松垮却高挺的发髻,脑后如云的青丝顺滑的垂落,这般闲适随意的姿态,更将她整个人衬托的似一幅勾魂的美人图,令人难以移目。如今眼前的女子似乎正斜倚在软塌上小憩,长睫绵密,在那皎洁的面容上留下两弯柔和的剪影。可是不多时,她的眸珠似乎透过眼皮微有触动,长睫轻跳,似有醒转的迹象。想来也是一个机警玲珑的心思,对外界的动静十分敏感。果然,在她睁开眼睛之际,已经有一人信步走入了内殿,并且径直的朝她走了过来,那样自然的动作神态,似乎此举已经如常了。

    在来人走近之时,那女子也已经醒来了,并且看到了他,但却似乎并不为所动,脸上的神情亦是极为自然,甚至没有丝毫慌乱的缓缓展开了笑颜,抬眸望着他柔声道:

    “你来了。”在她弥漫笑意之时,那眼角细微的纹路暴露了她的年龄。还有那眸內的神采,虽然保养的甚好,但眼角眉梢那复杂凌厉的风情已经诉说了她所经过的岁月,且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而她此时的笑容,也极好的说明了她与此人关系的亲近。

    “嗯,小人可有打扰娘娘的午睡?”眼前的男子对着她只是微一垂眸,却并没有正式行礼。整个人虽然是一副宫廷內监的打扮,但却难掩他绝俗的容色。只见他年纪约莫有二十多岁,黛眉远岫,眸似星月,鼻梁俊挺,点绛朱唇,实在是比寻常的女子还要貌美的。而那眼底些微的青墨之色给他增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柔婉阴气,倒是应和了他此时的身份——西花国皇宫毓寿宫文贵妃的近身內侍总领,萧玉臣。

    一个长相不俗的宫廷內监,在贵妃娘娘的寝宫之內不经通禀居然可以随意的出入她的卧房,文贵妃文蕙在宫内的只手遮天,从这一点上就可以彰显。而这文蕙靠的是什么?除了文氏一族在西花国树大根深的势力之外,这个贵妃娘娘自身的手腕和能耐,更是首当其冲的要素。多年来,她凭借着自己精明的头脑和狡诈的心思,依靠文氏家族强大的实力背景,更联合着父亲西花国右丞相文功,两个人运筹帷幄,辗转筹谋,终获得在后宫呼风唤雨,手眼通天的权势,更将文氏一族经营的权倾朝野,炙手可热,在西花国上下全然是一派无人抗衡的态势。

    “呵呵,被你打扰,本宫求之不得呢。”文贵妃终于坐直了身子,眼角却向萧玉臣投去了略含嗔怪的视线,并且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扯住了他腰间的束带,唇角的笑意更是侵染了眉梢,焕发出一副娇媚的意态。

    萧玉臣顺着她手上的力道坐在了软塌之上,几乎与文蕙贴身相靠,而两个人的体温交缠,略略厮磨,在这屏风之内形成了一种异常暧(河蟹)昧的氛围。

    “贵妃娘娘总爱说笑,若是没有要事,小人又怎舍得打扰娘娘呢?”萧玉臣的脸上亦泛出了笑意,却是将深邃又温柔的眸光落在了文蕙的脸上,语声亦是软和至极。很显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定然不只是寻常的主子与奴仆。私下里,文贵妃对萧玉臣是极为宠爱和信任的,也将他培养成了自己在这宫中的左膀右臂。而有了这一层暧(河蟹)昧的关系,两人之间的合作也就变得更加紧密和可信了。且别看这萧玉臣在文蕙的面前很是温软柔情,但其真正的性格并不见得如此,光看他的能力就知道了。出身寒微,却能够入了贵妃娘娘的眼,更是在不长的时间内就成为了文蕙身边最得力的亲信,是以此人还是颇有些才干的。

    “哈哈哈,就只有你这张嘴能逗本宫开心,该赏!”文蕙几乎有些烂漫的笑起来,并且一手扶住了他的手臂,一手抬起轻轻的伸指点向他的额头。这样的动作除了显示亲近外,更有了些长幼间的宠溺。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既和谐又微妙,端得是意趣横生。

    “说吧,今日又有什么事情向我禀呈啊?”文蕙去掉了“本宫”这个字眼,更是提醒了萧玉臣此刻该是放心说亲近话的时候了。也显然,作为她的贴身近侍,萧玉臣向她呈禀消息也是惯常之事了。

    “娘娘让我探查那靖熙王的举动,近日,他倒是的确有了一些的不同寻常了。”萧玉臣却显得有些腼腆,似乎并不打算接下她的调笑,而是直奔主题,并且舍弃了谦称,向她概括了此次奏报的指向。

    “哦?是吗?他又如何了?”文贵妃眸子一眯,脸上少有的正了正颜色,向他投去了问询的目光。显然,对于西林铭綦,她是十分关心的。毕竟,此子乃是她的儿子西林铭栎争夺储君之位最大的对手,且近几年来翅膀渐硬,简直是令她颇为闹心愤憎之人。

    “我手下的探子来报,他此次出巡那东芭郡,居然因为几个人的出现而多作了停留。且似乎还因此心情大好,即便近日回都,也不忘了同那几人的联系,实在是殷勤的很哪!”萧玉臣唇边勾起了一抹淡笑,颇有些讥诮的味道,向她一五一十的奏报。

    “什么样的人?”文贵妃抬眸又问。能让西林铭綦那个小子如此上心之人,她当然想要知道。毕竟眼下老皇帝寿命垂危,朝堂上夺嫡之争渐盛,她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所以但凡是对手身边出现的人,她都要了解清楚,以策万全。
………………………………

第321章 格杀令(二)

    “呵呵,他此番作为,大约也只是为了一名女子。”萧玉臣继续诉说,唇边的讥讽也似更加深了。

    “哼,少年心性,也算寻常。”文贵妃轻叱一声,虽然眸光闪动,口气却似乎有些不以为意。想那西林铭綦毕竟年轻气盛,虽然早已及冠却并未娶妻,若是有个红颜红粉什么的也着实正常。但关键就在于对方的身份,只要不触及她儿子和他整个文氏一族的利益,她都没有心思去管。

    “男欢女乐的确寻常,但怪就怪在,那女子身份可疑,且他靖熙王此番回来甚至将那宇文华威都留在了那女子的身边,并且还帮衬着他们似乎在做些什么事情,这倒是叫小人有些好奇了。”萧玉臣说完,好看的眉梢也略微拧起,似乎也在思虑着此事的诡异。毕竟,堂堂一国王爷,居然在东芭郡看上了一个乡野农女,且还对其百般相护千般照拂,这难免有些匪夷所思。虽然这靖熙王的儿女私情对己方来讲不一定会是一件大事,但既然娘娘有令,称要将他身边一应人等事无巨细全部报来,这些当然就需要禀呈了。

    “哦?那女子是何身份?那个小子又在帮着她做些什么?”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文贵妃的注意力,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毕竟,宇文华威可算得上是西林铭綦身边最亲近得力的手下了,如今连他都给派离了身边,那这名女子定然身份不凡。且他们在做的事情,又会不会是为了抢夺她皇儿的储君之位呢?这当然值得重视。

    萧玉臣轻挑了眉梢,唇边的笑意愈发深沉,看着她道:

    “那女子同另外的一老一少大约是从北地而来的外族人,居然是在那穷乡僻壤的东芭镇行医的,这也就罢了,而那西林铭綦,派遣宇文华威过去居然是帮着她上山采药的,啊哈哈哈哈!娘娘你说,这何其可笑?他西林铭綦难道是疯了不成,竟将那宇文华威当成了药农了。倘若这样的人还能继承储君之位,那可真是没有天理、滑天下之大稽了!”他唇角眉梢尽是难掩的笑意,显然是对西林铭綦的举动十分的不解,此外,还十分的鄙夷。

    而听了这话,文贵妃却有片刻的分神,脸上也并没有出现如他预想般的笑容,却是有些郑重的勾唇问道:

    “他们是在那东芭山上采药吗?那你可知,他们要采的是什么药?”文蕙的心智并非是一般人,她立即从萧玉臣的话中挑拣出了重点可疑的部分。除了这女子的身份令人惊疑外,他们采药的地点,以及那西林铭綦的举动也非同寻常。倘若真的是一般的草药,若欲以此来向那女子谄媚讨好以行追求之道,西林铭綦以王爷之尊去哪里寻不到呢?而既然到了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派遣过去的地步,原因除了此女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轻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以及此药的稀有程度亦是不同寻常的。

    “这个,小人倒是没有打探的太清楚。那宇文华威遵循靖熙王的命令,倒是的确带着一群人老往东芭山上跑,为此好像几日前还闹出过几条人命,想必那草药是十分难采的了。”萧玉臣如实答着,但看文蕙的目光充满了急切的探究,他便尽力补充道:

    “大约是……是,是什么……好像叫做什么花的。”萧玉臣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自己所得的消息,但他一向只在意西林铭綦的举动,反倒是对那女孩子要采什么草药而没有过多的留意。

    然而听了这些话后,文贵妃的神色却显得更为凝重了些,双目沉沉的盯着他追问道:

    “什么花?”这一问,她字咬的有些重,语气也十分的严肃,看向萧玉臣的眼神也隐隐有压迫之势,似乎是极为迫切并且有丝命令的想要让他想起来并且准确的回答她。

    萧玉臣被她的眸光盯的吃了一惊,便知道这事情似乎有些不简单了,于是暗暗吞了一口干沫,亦纠结起眉眼想要强迫自己想起来,半天才展颜高声道:

    “哦,浮生花!对了,因这名字颇有意境,倒是令小人有些印象了。娘娘,他们要找的,的确就是那浮生花。”萧玉臣的俊脸上透着欣喜的笑意,温润的望住文贵妃,似乎在等着她的夸赞。

    然而文蕙在刚听到那三个字之时,心内便吃了一惊。而此刻再听他娓娓道来,眸珠瞬间冷凝一片,一只扣在萧玉臣右臂上的手指倏然收紧,另一只手也倏忽抓紧了软塌上的毛毡,脸上更是没有了一丝的笑意,甚至渐渐变得苍白冰冷,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萧玉臣在她抓紧自己手臂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的异样,而随着她眼光的愈发冰冷,他几乎是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开始踌躇且惴惴的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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