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这两天在街上都瞧见他跟姓霍的女人吵架,可见他们感情并不好。说不定,他一点也不爱她。
算起来,曾经的自己跟那女人长相打扮风格都相似,弄云之所以跟自己分手没多久,就和她在一起,肯定是找替身怀恋自己。未来公公都这样替他来试探自己口风了,说明他还放不下自己,嗯,一定是这样。
而谭浩的回答,也让黎梦珂倍感满意欣喜,“我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心中一片欢喜,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可是我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为了维持困苦生活,我被不少男人缠过。”
好一个维持困苦生活,真会为自己的贪婪下/贱找借口!
谭浩心中冷哼,嘴里却淡淡的道,“再看看。”
黎梦珂说得小心翼翼,“要是弄云重新接受我,谭先生不会嫌弃我?”
“不会。”因为根本不可能有那么一天。
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又厌恶什么事的女人,没有比他更了解。
看着黎梦珂被管家送走,一直在楼顶的白瘦男人,才快步走下来,微笑冲打开谭弄云手机的秀逸男人竖大拇指,“谭爷高招啊!要姓黎的用太子的声音骗姓霍的女人出国,真是一石二鸟的绝计。”
谭弄云出国一向不带手机,因为担心不慎遗失会暴露里面见不得光的重要联系人。
“少废话,快干活。”将父子两人的手机扔给白瘦男人,谭浩起身上楼。
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好臭,刚才被她挨那么近,衣服都沾到味了,得好好洗一洗。不然小青闻到了,又会以为他去找别的狐狸。
习惯性思量张卓青爱好厌恶的他,在看到楼梯口她留下的青色千纸鹤,心中顿然苦涩回神,要不是那姓霍的告发,昨天的悲剧原本可以避免。
一想到这儿,谭浩的心情就变得烦恨,回过身,对大厅正在找寻凝空手机号码的白瘦男人大吼,“给我盯紧点,我不希望我儿子回来后,还能跟那女人说话!”
………………………………
果真是女大十八变,都懂得撒娇了
“妈,吃完晚饭再回书店。”边用棉布擦拭凉皮鞋,凝空边对坐沙发上喝水的虞青雁说。
“好啊。可是妈懒得弄了,怎么办呢?”放下杯子,女人托着鹅蛋秀容笑问。
“我煮给你吃。”对许久没吃过自己做的饭的母亲回以一笑,她欣然起身,换了衣服再去菜市场买菜。
隔壁屋子来还剪刀的沈林,看见厨房里忙活的青色倩影,当即对悠闲躺沙发看电视的虞青雁,促狭的挤眉弄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呀!这未来的豪门少奶奶不好好待豪宅里享清福,跑回来当保姆啊?”
似恼非恼的瞪一眼这个总是温笑示人的憨厚大叔,虞青雁笑骂,“瞧沈哥这话说的,这不是还没订婚吗?成天去人家住也不太好。难得凝空有清节之明,不想在结婚前就带个球进夫家也是好的。丫”
恰巧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凝空,听到这话也只是敷衍含糊的笑了笑,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被凝空叫出来吃饭的霍庭伟,见沈林也在,随即笑着说,“沈哥,难得阿青也在家,小空又特意下厨。不嫌弃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喝一盅?媲”
“好啊!”笑咧一张宽厚大嘴,相貌粗犷的豪爽男人点头坐下,还不忘对给他盛饭的凝空打趣,“大叔厚脸皮来噌吃噌喝了,凝空不生气?”
女人抿嘴摇头,秀润圆脸带着真挚诚然的笑意,“不会,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小时候放学回家,爸妈还没回来,我可没少去您家吃白食。”
“啊!说到这个…”沈林一拍发际线直往后脑移的油亮额头,对斯文进食的霍庭伟笑嘻嘻的问,“老霍你记不记得,凝空刚去我家吃饭的那晚,她一路鼻涕眼泪飙飞哭喊着跑回家,见谁都说我们家虐待她,不给她饭吃的事?”
“当然。”斜睨赧然脸红的女儿,霍庭伟微笑点头,“你家成明见她肚子咕咕叫在门外徘徊,就把她领回家吃饭。结果没想到她这么能吃,一顿吃了三碗还不饱。成明人小鬼大发怒骂了她一句,你是猪啊?她就扔筷子哭回家了。”
“就是。”沈林连连点头,笑得更加开怀,“那其实也不能怪成明,谁叫你家五岁的宝贝女儿,一个吃的饭量却顶得上两个他。我家本来就没煮有她的份,她把成明的饭全吃完了,锅里一粒米都不剩还不饱。”
顿了顿,沈林又看了眼脸更红更不好意思的凝空,才一口米酒一口辣鸡翅的悠然继续道,“所以呀!以后但凡看见她在外边饿肚子不得进家门,各家都得往最多了加米煮。反正即使吃饱还剩饭,她也会打包回去给你们。”
“这小鬼从小饭量就很惊人,老以为去邻居家跟下馆子一样,人家一忘记叮嘱,她就自己找袋子装带回来给我们吃。”感慨的摸摸女儿的头,霍庭伟一想起这些旧时趣事就感觉啼笑皆非。
“爸,沈大叔,你们就不能老取笑了我嘛。人家小时候不懂事而已。”
“是啊!凝空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刚被外婆送来家,以为自己爸爸是诱/拐犯而打电话报警的三岁小朋友了。”
听见沈林说起这件曾经让俩口子哭笑不得的事,虞青雁顿时乐得笑不可支,拍着老脸一红的丈夫的肩膀哈哈大笑,“谁叫他那三年带的都是毕业班,老是为了学生的高考辅导着想,放假也没空回旺山村看小空。好不容易抽得时间回去一趟,见她刚跟妈出去玩,也不耐心多待等下,放了玩具就赶火车回学校。”
“哈哈!”沈林笑得更加爽朗,“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凝空时,她正趴在铁门内,畏头畏脑的向外不停张望。看见我居然神秘兮兮的磨着小嘴皮子说,“叔叔,我被坏人囚禁了,你能救我出去吗?”可笑我居然想也没多想,以为是你们不在家,家里有不法份子,还一边借她手机报警,一边跑去跟邻居们商量求助。”
因为那件全楼居民参与的乌龙事件,而在小区一夜出名的霍凝空同学,顿时情不自禁微带嗔怪的嗤笑起身,“你们好讨厌,不理你们了。”
“听听,她说我们讨厌呢!果真是女大十八变,都懂得撒娇了。”又灌了口米酒,沈林脸红脖子粗的朗声大笑。
在父母跟沈林不时说起年轻趣事的谈笑风生中,凝空微笑出门看夕阳。
也许是重得自由让心境也变得不同的原因,这大片曾经红像血的天色残阳,现在看来却觉得瑰丽灿烂,如同胭脂一般让人暖目迷醉。
仰头感受着从露天阳台吹来的清凉夏风,凝空接听谭弄云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面无表情的问着,她声音不冷不淡。
要是他再有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她立马挂断,更不会理他。
“我想去泰国玩,你能陪吗?”电话说完即断,完全不给自己反对的机会,果然是谭弄云的一贯作风。
不过,他说的是叫自己去旅游不是强迫,语气也极其诚恳,这是在邀请我,不算是无理取闹。
想到佛寺闻名于世的曼谷,和传说中美艳得让女性妒忌的人妖,从没去出过国的凝空有些心动。
信息铃声突然响起,凝空打开一看,是来自谭弄云的。短信大致意思是游玩的地方是曼谷,如果她没异议,他明天就叫一个人送她上飞机。他已经在处理完国外的事,等她到曼谷时,他应该也能立刻去跟她会合。
有得吃又有得玩,难得自己刚好辞职,又是他主动邀请,去就去。
这样想着,凝空回了过去:好。
第二天中午,跟正要去书店帮忙照看的霍庭伟说了一下去意,凝空拉着行李箱出了小区。
刚出大门5米,凝空正在东张西望,看谭弄云叫什么人来接自己时,便见到一个白衬衫黑长裤的清气男人向她走来,“是霍凝空小姐吗?”
“是的。你好!”女人点头,向他礼貌微笑。
“我叫陈今,是谭先生叫我来接你的。”打开路边的黑色奥迪,男人边给她放行李箱边说。
“麻烦了。”等凝空坐在副驾驶座,并系好安全带后,男人便发动引擎。
开车过程一丝不苟,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只有帮她办护照买机票时,才开口问过一两句。
“我自己付钱就行了,不劳烦陈先生破费。”
面对凝空掏钱欲还,男人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摇摇头,随即大步走开。
“哎!”凝空刚叫他一声,还来不及说什么,柜台的工作人员已催她拿机票。
后面直长如龙的乘客,也对自己占处不马上走稍有埋怨,她只得赶紧取票去候机室坐等。
一个小时后,飞机即将起飞,美丽优雅的空姐来提醒乘客切记系好安全带。
看见低头慢条斯理吃菜包的凝空,一名眉头略蹙的空姐走近微笑问,“霍小姐,这么有兴致去曼谷游玩啊?”
“你认识我?”微微挑眉,凝空吃惊的问。
“不是,谭先生经常乘坐我们这班飞机,跟我有过数面之缘。以前在街上也见过你和他在一起,所以认得你是他的女朋友。”看她旁边是一个明显完全跟她不相识的中年人,空姐又问,“谭先生呢?怎么没见他和你一起上机?”
“他在外地做事,打电话告诉我估计也差不多到曼谷了,叫我先过去。”打开早上在街头预买好的几根辣热狗,走到哪吃到哪的吃霍同学含糊不清的回答。
食物虽然美味得让她狼吞虎咽忘了仪态,但猛然一想起司徒岩对自己吃相的嫌恶之话,她还是放慢了吃速,眉头因为不能尽情大快朵颐而纠结着。
听到她的话,空姐不仅眉头比她皱得更紧,眼中意味也暗深复杂,似乎带着惊恐、还有不知如何应对的焦急不安。
这时,飞机已经起飞。
漫长的飞程,随着飞机的缓缓降落而结束,凝空的心情也变得新奇雀跃。看着偌大人多的宽阔机场,她虽没有一般初次出国的土包子那样,又叫又跳的不知礼貌,但眼睛不住乱瞄观望还是有的。
先前的那名空姐也已下飞机,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开机,边焦急追远处拉着行李箱的凝空。但在看到机场出口处,手拿写着‘霍凝空’的牌子接机的两个高大年轻男人,空姐精致尖巧的漂亮脸蛋儿瞬间没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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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女的,就嫁给你了
空姐惊慌失措的美丽右手一直颤抖着,一连拨了好几次,才拨对了号码,“喂!椅子哥,17哥的电话号码究竟是多少?能不能告诉我?”
“何嫣你个小***蹄子,想干什么?人家17哥可是有家室的人。”电话里,沉朗微哑的男声不耐的嚷嚷。
听出他不耐烦想挂电话,女人言简意骇的低吼,“霍凝空。丫”
“啊!”随着椅子的一声惊呼,手机立马挂断。
看着已经跟那两个男人交谈的清妍女人,再瞧瞧毫无声响的手机,何嫣顿时急得满头是汗。
手机里存有那个霍姓女人的照片,以便随时帮助救援她,是每一个青竹小众受到的指示。
页城市中心
清荷酒的vip包厢内,17正和一群狂醉男女把酒言欢。
“17,今儿个不把你灌醉,回家见了媳妇就软趴下,老子名字倒过来念。”喝得面红耳赤,已有几分醉态的小霸王,一边举起酒杯,一边摇晃站起健壮如牛的1米9高大身躯媲。
“哈哈,兄弟们,听见这家伙说的什么话了没?”俊朗的麦色脸庞朗笑连连,17对大笑吹口哨起哄的男人们嚷嚷。
咬开一瓶82年的拉菲,他豪气十足的边灌边含糊不清的道,“王霸小,明个儿咱们就这么改称呼他…”
话未说完,便见椅子颤抖着一双麻杆长腿,清朗面容气喘吁吁的涨红着奔进来。
“17…哥…不…好…了…”
众人俱都坏笑,瞅着弓着腰的他停一口气说一个字。
17心情愉快,也难得顽趣的学他说话,“是…吗?…有…什…么…不…”
好字没得说出,椅子已干瞪着眼将一直手抓的手机扔给他,喘气如牛的尽量加快语速,“霍凝…空…”
“嗖!”洗手间里风声呼呼传出,一个黑色身影,霎时飞闪到再也忍受不住仰躺地上大口呼吸的椅子面前,声音沉灼的问,“她怎么了?”
“融哥,你让他先喘口气?别把人给弄没呼吸了。”看着被男人急切摇晃身子的椅子,17好气又好笑的拉开他。
因为交通阻塞而徒步没命狂奔来这儿,椅子整个人早已力气被抽空,没了起身的余力。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17手中的手机,在于况融杀人般的不耐目光中,依旧一喘一字的慢声说,“何…嫣,电…话,问…她…”
泰国曼谷
看见机场外原地停步许久的何嫣,机长边喝矿泉水边走近问,“阿嫣,大家都去酒店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眼睛从已准备上车的凝空身上收回,何嫣又看了一眼仍旧毫无动静的手机,才勉强扯出一个浅淡客气的笑容,“小腿有点酸,我还不想走,你们先去。”
手机铃声蓦然大响,看着署名椅子的来电,女人顿然心神大松。
“你有电话,那先忙,一会儿见。”机长善解人意的一笑,风度踱步走开。
电话一接通,何嫣还来不及说话,那头沉厚不耐的男声已噼哩啪啦传来,“她怎么了?你不是在泰国吗?怎么说起她的事?”
“融哥,我在飞机上见到了霍小姐。她说跟谭先生去旅游,可是昨天谭先生赶阿慧的航班时,明明说过要去马来西亚半个月,没有时间回国,更不会现在这时候去泰国。接她的两个男人,我拍了照片给阿慧看,她说从没在谭先生身边见过。他到国外都带的两个跟班,根本不是这两人。我假装路过跟近听到几句,他们却骗说是谭先生助理。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人擦脸上汗水时,腰部的皮肤无意露出来,我根本没见到武闲帮众特有的梅花刺青。我觉得事情奇怪,所以才打电话。糟糕,他们走了。车是车顶粘着塑料玫瑰花的计程车,记住牌号根本没用。”
忠诚热心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于况融的大方。自己帮了他这么个大忙,酬劳一定不少。何嫣边等他回应边喜滋滋暗想。
电话那头,男人沉声道,“17会打5万进你户头。”
在何嫣欣喜瞠大双眸的瞬间,电话已然挂断。
“什么?去曼谷?融哥你疯了?”半泉别墅里,17看着翻箱倒柜找护照银行卡信用卡的俊凝男人,听得他去意的放轻声音劝说,“老大,要是那只是别人跟霍妹妹开玩笑,没有什么性命攸关的事呢?”
“要是你知道你婆娘被人骗去外地,你会怎么样?”回头瞪他一眼,于况融继续找出国需要用的东西。
双手握成拳,想到那种场面的17,顿时恨恨的咆哮,“老子会马上去把阿芹救回来,叫小霸王废了他,再栽赃报警,不判他个无期徒刑难解心头之恨。”
“那不就得了。”将卡证尽数收入双肩包内,男人一拎直接往大门走。
“融哥,你走了,老爷子有事怎么办?”17赶忙追出去。
“不是还有你吗?”
“那他问你去哪儿了,我该怎么说。”不怕死的拦住他,17觉得这个问题得马上解决安妥。
回视一个“不都还有你吗”的理所当然的眼神,男人闪身进了停在草坪的兰博基尼。
17也跟着坐进去,以便他上飞机后再自己开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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