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矮胖男人那样一张毫无气场的脸，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力挽狂澜的雄浑气魄，凝空不相信他能令司徒岩这种商界奇才头疼，他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只看司徒岩瞧也不瞧电视萤幕一眼就知道。
那个胖男人要真是把他气得咬牙切齿的人物，怎会完全不放在眼里？应该时刻惦记才是。
“既然他想玩，当然奉陪到底。”冷笑一声，司徒岩挂断电话，转头冲讽笑看他的凝空，如同偶像剧男主一般邪魅一笑，说出的话却不合时宜，“满意你看到的吗？”
这应该是言情小说女主，看到男主精壮的裸/体，男主才会这么问。凝空挑眉，不负司徒岩期望的笑答，“满意得很。”
司徒岩嗤笑，不再理她，转头看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陈齐，“阁下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谈判。”陈齐下意识一答。
“那还不继续？”仍旧笑得温和怡然，司徒岩扬眉提醒。
“这…”看看他，又瞧向目光炯炯的凝空，陈齐犹豫了。
“我就是个看戏的路人，不插手你们的事。”
得司徒岩这一句置身事外的保证，陈齐登时壮回了胆子，八字浓眉紧皱，一身黑社会的不讲理蛮气，不悦的盯着一言不发的莉莉安，“钱呢？”
“没有。”火大的出声，凝空眼神喷火的瞪视他，“又不是她欠你的，凭什么帮你还？”
“你自己跟她说，愿不愿意？说好再帮我这一次，我就把照片还给你，对不对？”一手拉过瑟瑟发抖的莉莉安，陈齐笑容狰狞的问。
“我…我…”被这男人打骂惯了，莉莉安顿时害怕得结巴，“是说过帮他还。”
“宋琦！”凝空一字一顿的朝她大吼，眼神有着哀其不争的失望，“你没做错，不用事事帮他扛。”
“可是…”想到陈齐手上那些照片，莉莉安因为她帮慰而升腾的一丝勇气，霎时荡然无存。
猛一咬牙，转头哀求笑得意气风发的陈齐，“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凑够钱给你。”
“砰！”是凝空气得砸杯扔地的声音。
莉莉安的畏缩让她气得头顶直冒烟，司徒岩袖手旁观的嘲弄之笑，陈齐志在必得的得意狂笑，让她心中的怒气腾升蔓延如天上星子，遥遥无边际。
莉莉安明显被她吓得不轻，半晌才嚅嚅出声，“凝空…”
“哼，就因为你们这些畏缩懦弱的胆小女人，才会滋生越来越多这样的渣男。”一指得意而笑的陈齐，凝空气得右手都是抖的，“你今天要向这败类妥协，我就跟你绝交。你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替他还债？”
看见莉莉安已经出现犹豫迟疑的神色，陈齐顿时慌得拍桌而起，“喂！臭娘们，这不关你的事，你少来捣乱。”
火爆气势如箭在弩上，一触即发。
凝空的逼迫，陈齐的威胁，两方态度都很强硬，莉莉安顿时左右为难。
直到陈齐的手机突然响起，才打断这个静得诡异的僵局。
“喂，海叔啊！钱的事我正在想办法，一定马上还你…什么？有人帮我还了？是谁啊？…嗯嗯，再见。”
挂掉电话，陈齐一脸轻松，迎视愕然惊喜的凝空和莉莉安，洒然起身，“算你们幸运，这笔帐刚才有人已经帮还了。”说完，转过身，竟是要走。
“等等…”凝空一把拉过他，怒声道，“照片呢？说好这笔债解决了，你就还给宋琦。”
不理会她，陈齐转头看沉默咬唇的莉莉安，凶巴巴的问，“我是这么说过，但前提钱是你还的，我才给你照片。”
“这么说，你今天是打算说话不算话了？”凝空顿时怒不可遏，猛地拿起手机。
“怎么？想报警啊？”陈齐嗤之以鼻的大笑，挑衅的扬眉，“你不怕把这事暴光出去让她没法做人，请随意。”
“好。”冰沉沉吐出这一个字，凝空在通讯录查找谭弄云的号码，一只纤瘦白皙的手按住她，莉莉安恳切的看着她，连连摇头，“不要…”
安慰的拍了下莉莉安的肩膀，凝空轻声道，“我有一个朋友是警察，一定能帮你平安解决这件事，他不会泄漏出去至于这种人渣…”
转过头，看向神情变得惊慌的陈齐，女孩嘲讽的扬起嫣红丹唇，“是时候该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了。”
“小空今天真是正义呢！”一直悠闲喝咖啡的司徒岩，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回以他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凝空在莉莉安点头默许后，开始给谭弄云打电话。
“城南格格屋二楼，有事请帮忙。”凝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刚好我就在附近办事，一会儿见。”电话那头，谭弄云声音清扬的一口应允。
“妹妹，咱别把事情闹大行不？”陈齐急了，猛然从腰衣服的内袋里，掏出一叠底片跟照片扔在桌上，男人陪笑着对莉莉安说，“琦琦，你是好女，不会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的对不对？过去的事就算了，咱们好聚好散行不？”
做梦都想听到这句话的莉莉安，顿时激动得眼泪泛满眼眶，看着这个曾让她幸福快乐，却又一手将她推入火坑的昔日挚爱，不迭点着头。
“口说无凭，立字据按指纹。”一把拉住转身想开溜的陈齐，凝空从裤袋里变法宝似的，拿出半张带着可乐渍的白纸和一颗破印章。那是她先前乘公交车时，在车座底下顺手捡的。
至于笔，司徒岩白衬衫的口袋不是夹有吗？借来用用呗。
陈齐心不甘情不愿的写字据画押离开后，谭弄云也来到了。
看见司徒岩，男人明显一愣，司徒岩眼神也有些深邃暗晦。
两人不作声的对视一笑，谭弄云才转过身，看向抱着哭泣的莉莉安柔声安慰的凝空。扬起清长剑眉，谭弄云微笑的问，“叫我来有什么事呢？”
“没事了，已经解决了。”凝空耸肩摇头。
喜极而泣的莉莉安，这才发觉自己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哭，感觉很失礼，抹了下眼泪，哽咽着小声对凝空说，“凝空，谢谢你今天陪我，我先回去了。”
凝空蹙眉，担忧的问，“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
“没问题。”勉强扯了下唇角，抱紧装着照片的包包，莉莉安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负担，晚点我就去国色天香辞职，老娘不干了。”
“对，再也不进那种地方。”拉着莉莉安的手，凝空问叫来侍应要了一个打火机。
然后，对谭弄云抱歉一笑，“我们有事下去一趟，你先点杯东西喝。”
“好。”男人清闲闲扬起唇角，眼底的润芒如同三月阳光，清新而暖心。
带莉莉安到了咖啡厅的后巷，凝空便掏出她的照片。
“干什么呀？”
凝空蹲在废弃的空铁桶旁，边往点燃照片边沉声说，“现在就全烧了，以免夜长梦多。你说过那个陈齐向来起出尔反尔唯利是图的小人，谁知道会不会回头又来抢你的照片。”
事实证明，陈齐还真是这样干了，幸好莉莉安和凝空烧照片时，存了个心眼儿，信任的把那张陈齐按了指纹的纸条也给了她保管。
………………………………
跟别的女人在房间内巫山云雨
回学校的半路上，接到莉莉安怒斥陈齐出尔反尔回头想抢她照片的电话后，凝空将要谭弄云去格格屋的原因，和陈齐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下次这人再来要胁你朋友，记得打电话来告诉我，我帮你们。”听完后，谭弄云秀长双眉紧紧蹙起，沉声的说着。
“嗯。”凝空重重的点头，双拳紧握，粗声粗气的道，“再有下次，我打他个满地找牙。”
“嗯，那我袖手旁观，任由你胡作非为一次。”男人微扬浓致剑眉，含笑点头丫。
凝空一讶，随即笑出声，“原来你也会以权谋私啊？”
男人也笑，清皓如云的面容满带闲悦之气，“对于卑鄙无耻的人，手段也不用太光明磊落。”
离学校不过一里地，看时间还很早，两人索性走路。
不过20点，谭弄云执意送凝空回学校，“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身边有个男人护送才好。媲”
凝空扬起秀淡黛眉，笑得有几分坏气，“护送？敢情我也能当朵花了。”
话刚完，谭弄云也没来得及回答，身后一道惊喜而微带迟疑的熟悉男声，突然响起，“…表妹！”
凝空笑容顿时消失，一张脸几乎可与路边烧烤摊的煤炭媲美。
不用回头，只听讶然回头的谭弄云，满是惊诧的一句“朝纤，是你啊！”她就知道，快跑向他们的，肯定是那个呆子警察。
斯斯文文改为慢步，林朝纤微笑踱到望天翻白眼的凝空面前，清气俊容写满惊喜二字，“还以为我看错，没想到真是你啊！”
“林警官好。”凝空收回视线，直视着眼前笑得十足喜悦的呆子警察，声音平淡无波。
“你表姐呢？我昨天出差去过篱溪小筑，没有看见她。”林朝纤兴冲冲的问。
这个不会看人眼色的呆子，她们哪里像了？有这么互相仇视的表姐妹吗？
“不知道。”凝空心中暗哼，脸上却毫无一丝表情。谭弄云却对她困惑出声，“你不是只有一个在国外留学的表哥吗？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表姐？”
“那个女人不是我表姐，我跟她连朋友都称不上。她开玩笑随口那么一叫而已，没想到林警官当了真。”依旧面无表情，凝空说得事不关己。
“那你知不知道在哪可以找得到她？”林朝纤着急的问。
“你喜欢她。”凝空哀其不幸的瞪视这个清和秀气的男人，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林朝纤毫不迟疑的点头，白皙的脸庞浮起淡淡红晕。
“我倒是知道，你确定不会后悔？”凝空却犹豫了，带着哄劝的问。
“我是真的喜欢小苏，你告诉我。”再一次重重点头，林朝纤答得情真意切。
尽管对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谭弄云仍好教养的没有表现出一分好奇。
猛一咬牙，凝空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林朝纤语重心长的道，“那女人背景不简单，不是什么平凡角色，你招惹不起。”
“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后幕。我背景倒是不软，这个你跟弄云都知道。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能扛得起。”耸肩摇头，林朝纤笑得云淡风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凝空也不知道再怎么婉拒，只得松口，“她常去国色天香。”
“谢谢帮忙。”话刚说完，林朝纤轻快矫健的步伐，已移向他不远处停着的车。
“原来朝纤天天挂口边念叨的小苏，是跟你认识的。”
“也算不上认识，那女人讨厌我。她真不是个善茬，虽然在黑道上默默无闻，但跟道上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很熟稔。”凝空还不想找死，只得暗示的提醒着。
“这样你还告诉朝纤这女人的下落？”谭弄云紧皱眉头。
“我不是劝过你这位一头热的同僚了吗？他不听啊！”凝空也蹙眉，无辜的耸肩。
但愿他知道那女人的本性后，这份热度自然会消失。
“朝纤的个性是很固执，一旦上心的事物，得不到誓不罢休。”谭弄云点头，“有机会我会适当劝告他的。”
凝空却不想再说起跟苏红有关的一切，因为那个姓于的男人，她改变了话题，“你跟黎梦珂进展到什么阶段了？打算结婚了吗？”
“没有，我对她是喜欢，但算不上爱。她跟我表白，说喜欢我。刚好家里因为一直只知道工作不交女朋友，催我催得急，就这么不温不淡的跟她处着了。我对婚姻看得很淡，到一定时间就结婚，也不用是不是真爱，双方相处得来就行了。”
这么说来，谭弄云对这个一脚踩两只船的女人，不是真爱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要是被他撞破黎梦珂跟易扬的奸情，估计也不会伤心失望。
想到这儿，凝空顿时松了一口气，决定还是不要主动挑事，任由这个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自食其果的捅破这层纸。
易扬这种花心大萝卜肯定不会对她长期感兴趣，被谭弄云甩了之后看她怎么收场。
恶狠狠的想着，凝空心情变得十分愉快，明媚的冲谭弄云扬起笑脸，“前面就是站台了，我可以自己坐公车回去。”
“好，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男人笑浅浅点头。
然而，给谭弄云打电话这么天经地义的平常事，在秦茉茉这个冷情谨慎的司徒岩心腹看来，却草木皆兵。
“干什么？”收起凝空要拨号的手机，冷艳如玫瑰的女孩问得一板一眼。
凝空回以她一个看白痴的白眼，“打电话。”
“给谁？”目不斜视的瞪视凝空，秦茉茉语气十分冷冰冰。
“朋友。”凝空也冷视她。秦茉茉理所当然的质问，“什么身份？”
“警察。”与其欺骗，让她事后去查自己挨吃苦头，凝空选择坦白。
话刚完，秦茉茉已直接拔出她的手机电池，径自揣到自己的裤兜里。
然后，慢悠悠看向眼神喷火的凝空，理所应当的吩咐，“现在，去洗澡，然后睡觉。”
凝空几乎要抓狂，想揍她，想咆哮。但是一想到杜悠悠的‘好意提醒’，她该死的只能选择沉默。
这表面说是侍候，实际对自己管这管那的气炸生活，什么时候才到尽头？
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凝空，天天都有想把秦茉茉胖揍一顿的强烈冲动。
想归想，凝空还不能把她怎么样，这女孩的拳脚太凶猛了，譬如现在－－－“学姐，请多多指教。”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微一低头，高大威猛的年轻男孩拦住她，一脸欲败她而后快的决然表情。
秦茉茉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绕步到一边，“你不是我的对手。”
旁边见识过她非凡拳脚的凝空，赞同的连连点头。这女孩天天有人挑战，战无不胜的惊人成绩可是有目共睹的。
秦茉茉原本是坦然诚挚的实话，听在男孩耳中却感觉分明是嘲讽不屑的蔑视。
“学姐，请指教。”男孩不肯退缩，眼神充满决绝严肃。
“好。”秦茉茉也不多废话，一个字说完，一个漂亮而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把他放倒。
“承让了。”轻飘飘扔下这句话，秦茉茉无视男孩一脸错愕挫败的神情，直接越过他的身子，目不斜视的向前直行。
“还不跟上？”也不回头，女孩声音不温不冷的扔下这一句。
凝空赶紧跟上去，心中却在气吼，该死的司徒山石，说好的服侍呢？这个秦茉茉明明是来供她使唤了，怎么反倒成了大爷？
如前两天一样，晚上司徒岩一个电话打来，秦茉茉又带凝空出去，然后直接走人。这是轮流监视她呢！
既然是监视，为什么这男人跟别的女人在房间内巫山**，凝空也得站在外面的墙角听？
听就算了，还得候在一旁随时听他传唤差遣？
耳边女子娇媚吟哦声不绝，做者畅快，听者憋屈。
凝空想拿棉花塞耳朵，但又担心不能听不清司徒岩的突然叫传，不能及时出现在他面前，又会挨他疼。真的是疼，疼得她咬牙切齿毕生难忘。
凝空恨得直磨牙，撩起衣服，看着腰间青青红红的肿痛捏痕，全都是司徒岩因为她一时反应慢，而不悦对她施展的毒手。
“小空子！”一声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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