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感觉心里有些怪怪的。她对于况融突然性情大变很窃喜,居然希望他是真的疯了。
女人被自己这忘恩负义的龌龊想法恶心了一下,摇摇头提醒自己不要这样想自己老公的兄弟。可是一眨眼那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又浮现脑中,怎么也挥赶不去。
“把他给我抓过来。”苏红咬牙切齿的低吼。
“抓不了,他开车回家了。”何清摇头。
“那就去他家逮他,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黑着脸,苏红的磨牙声清晰可听见,显然已经动了怒。
太气人了,一个32岁的大男人,还是堂堂青竹帮的二当家,现在学人玩躲猫猫。
“逮不了,小霍中午就叫人换了所有门锁。因为融哥早上发脾气,和她打架后把它们全砸坏了。”啼笑皆非的解释,17感觉荒唐极了。
嘻嘻哈哈,动静极大的开了家门,于况融又重重关上。
“回来啦?”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凝空,顿时回头,“做了你喜欢的牛肉拉面。”
“难吃死了,猪都不稀罕闻,你当我是畜牲吗?居然拿过了一个月的馊馒头来给我吃!”男人神情突然无比震怒,一把拍掉她手中的面。
凝空讶然,正想说点什么,见他带着深意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瞟一眼天花板。
一个今天多出来的黑点!隐形摄像头!
凝空顿时会意,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老娘弄来的是面。而且只变质了两天。哼!一个月,你怎么不说一年?”
“丑八怪,本姑娘看见你就想吐。”一甩‘秀发’,于况融又变了一种性格的翘着兰花指嫌弃哼唧,“不理你啦!人家要洗澡睡觉。”说罢,长健窄腰一扭,男人娇气十足的猫步上楼…
虽然知道他是在演戏,凝空还是难以忍受的被雷了一把。
好娘!
“本姑娘…”模仿他刚才的语气动作,凝空恶心抖肩,也上了二楼。
进到卧室,听着浴室里的男人,捏着嗓音阴阳怪气唱着《我不是黄蓉》,凝空再次感觉节操掉了一地。
要不要这么雷人啊!不过看他在浴室也不敢露出真面目,说明那里也被动了手脚。
不用说,肯定是中午找来的换钥匙师傅,在屋里都装了难以察觉的隐形摄像头。
这间别墅本来就是除了卧室,其它地方都被监控。
但是凝空住进来后,为了保护两人**,说白了就是方便办那事,担心被拍成艳照门,不小心传出去就糟了。所以这里只有他们晚上入睡或者不在家了,监控设备才会打开。
现在屋子里突然多了那么多这玩意儿,装也不告知他们,说明宋东来已经不再信任于况融。开始怀疑他突然变得这么反常,是不是有所企图。
“挨千刀的于况融,你洗完澡不好好待着,又想跑出去哪儿?”擦着头发,凝空追出大门怒吼。
慢悠悠往前走着,男人眼神哀怨的回头瞅她一眼,“回如妃娘娘,尔淳要去找孙太医。玉莹要送毒食给他吃,尔淳得去阻止。”
“你给坐好,不许乱开车,老娘可不想被你气得睡不着觉,还得去警局接你。”坐上驾驶座,凝空边发动引擎边嚎叫,“系好安全带,不然老子把你丢下去。”
“皇阿玛,您好凶哦,紫薇触怒您了吗?”缩着肩膀,于况融神情无比委屈。
得!才几分钟,变身《还珠格格了。
凝空啼笑皆非之余,又觉得有些凄凉,宋东来对他已经防备到这种程度了吗?居然连车子也要监视。
青竹这趟水,果然很深。如果于况融不选择装疯降低宋东来的防备,而是直接要谭浩跟这块老姜摊牌,这会儿他提前去见他妈妈都有可能。
凝空心疼又叹息。去外边也不能随心所欲,凝空带于况融兜城一圈后,两人才回去休息。
“他可真会折磨我们的眼睛。”重叹一口气,林朝纤眺望远处唱《让我们荡起双浆》的于况融。
两根麻花假发套,粉红棉袄花裤子,脚蹬一双蓝色洞洞鞋,身上还戴满五颜六色的蝴蝶结。眼光要么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要么丑得叫人想扒了他那身俗不可耐幼稚无比的装束。
“他现在的角色扮演,是刚上学的一年级新生。”脚步无声的飘过来,17面无表情的耳语一句。
“吓!17你走路都不发声音的吗?”耳边突然多一人,还毫无预警就开口,林朝纤当真吓了一跳。
“那他怎么不背个书包?不是更像那么一回事。”杜羽抱胸冷笑,白皙秀朗的面容满带荒唐之色。
一会儿一个角色一种性格,这个兄弟是不把众人一起逼疯是不罢休吗?
“羽哥你怎么说这种风凉话?没见融哥前天被霍家二老赶走,又因为失去孩子的打击,越想越脑乱,整个人已经不正常了吗?”17没好气的瞪视他,“小霍都被他打了三回了。你看。”
指向顶着猪头脸下车过来的凝空,17神情无比心疼的嚷嚷,“哎呀呀!怎么你这副模样比在电话里说的还严重?”
“我不知道,呜呜…”低头蹲下身子,故意吃过敏食物弄成这样的女人,面哭心不哭的低泣,“他现在很不正常。一会儿一个样的,我不要骂他,主动开口一个字都不敢。不然话戳到他的不快,就是一顿好打。你们看,呜呜…”
卷起长袖,撩高裙摆,女人一脸伤心的指着各种青紫血痕哭诉,“都是他打的。”于况融早前买来玩的这些染料不错,多逼真,多像被人殴打所致。
“天哪!他那么爱你也忍心把你揍成这样。看来脑子真的不妥。”林朝纤惊吓低呼,随即和阴沉着脸的杜羽,跑去揪住在蹦蹦跳跳神情天真无邪唱《两只老虎》的于况融。
一行人把他拖上车,直接奔往易胜的医院。
一番亲自检查后,易胜当着闻讯赶来的苏红和宋东来的面,对所有人面无表情下结论,“他确实是有病,精神不正常。不过别人叫他做什么不会去做,只会模仿别人。兴致一来了,就立马判若两人的变身,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易胜前面这一句话,也为于况融之后被对头作弄想让他喝尿,而有了不答应的理直气壮借口。
一番试探劝阻,于况融的精神分裂越发严重,甚至连易胜也想打后,众人失望而担忧的回家。只留被于况融生气拳打脚踢的凝空,一直跪坐地上不肯起来。
“行了,他们都走了。”把门反锁,易胜神情轻闲的对两人嘻嘻哈哈,“我这办公室没有摄像头窃听器,隔音又隔墙。你们小俩口想做什么随便。”
说完,男人哈哈大笑的把尴尬脸红的他们,推进了里面的小休息室。
“疼不疼?”坐在皮质软沙发上,于况融抚着凝空被自己踢伤的小腿,小声关心的问。
“还好,演戏就要逼真嘛!”把头窝进他的胸膛中,女人声音软然的嘟哝,“倒是委屈了你,这么端着张扬着演戏,看着就好累。”
“一时的辛苦是为了将来的安逸。等他们都相信我疯了,不再管我理我,青竹主动抛弃我,我们就能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男人微笑摇头,视线低瞧她微敞领口下的雪嫩胸峰,星目登时含上浓重情念,“凝空,我想你。”
“我也想你。”甩甩头发,脱掉上衣,女人蜜蜜然笑着拉他的身子一起倒下…
巫山**出来,看着坐在办公桌暧昧瞧自己的易胜,于况融脸微红的抿嘴感激,“胜叔,谢谢你帮我出主意,还和我演戏。”
“不用太客气。”老人笑眯眯摇头,“难得你肯改邪归正,我当然要支持你。小扬都是也能和你一样,不拖拖拉拉彻底断了继续待青竹的念头,不知道该有多好。”
“他现在对小凌言听计从,天天缠着她。你有空叫小凌劝劝他。”凝空微笑提议。
“我得看你们结果怎么样,才能说服小扬以后也这样做。”可掬笑容敛去,易胜苍老面容布满沉重之色,“老宋这家伙的小气多疑,你们现在也应该看出来了。除了我这房间,你们待哪儿都不安全。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17他们也不要多有联系了,这些关系能断就断,别拖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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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黑社会公然袭警
连苏红和杜羽也要隐瞒,于况融感觉心里有点不痛快。
他正想说点什么,敲门声突然响起。
悄悄拉开窗帘一道缝隙,易胜转头小声道,“是谭浩和谭弄云。”
“于是又要到演戏的时候了。”沉凝面容瞬间一变,男人狂洒一吹口哨,笑得像朵喇叭花的开了门,“妈,你终于来了啊!爷爷等你好久了啦!”
“小融你…”谭浩顿时吃惊,难以置信。
看他称谓自己为妈,指着凝空叫爷爷,男人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他又一拍易胜的肩膀,笑容满面的热情介绍着,“这是我女朋友,漂亮?媲”
“搞什么,真疯还是假疯?”
谭弄云的话刚嘀咕完,谭浩已不悦出声指责,“弄云,不许这样说你大哥。”
于是于况融这才‘发现’自己父亲后边的他,笑得更加热情,加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呀!这不是小姑子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他就这样,这里…那个了。”指着脑子,凝空对脸色极其难看的谭弄云努嘴解释。
“小霍,小融真的精神异常了吗?”
把疑问自己的谭浩拉到一边,凝空伤心得‘眉眼含笑,“是啊!爸。孩子的事对他打击不小,都劝他想开点了,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什么人都不认得了,只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才刚结婚,他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呜呜…”
状似忧愁的捂着脸,女人转身对仍在抽风的于况融挤眉弄眼。
闻言,谭浩走向这个总是让自己甜慰又操心的儿子,抓着他的肩膀担心道,“小融,看着我,我究竟是谁?”
“妈,你才30岁,是不是更年期提早了?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斜瞥他一眼,于况融孩子气的哼唧一声,坐到地上拿手机玩打老鼠。
“小融…”低头瞧他,男人清儒面容满带焦躁,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在演戏。
“他现在就是这样,你们习惯就好。”事不关己的扔下这句,凝空转身推开办公室的门。
“这是你老公,他生病了,你安慰也不安慰,居然还好意思说风凉话?”谭浩拦住她,有些生气了。
“不是我不安慰,是他根本听不下去,话不顺他耳就打我。你想要我活活被他打死了,才相信我对他的真心?”凝空十分‘生气’,哼哼的跑出去。
谭弄云从里边追出来,“霍凝空。”
“干嘛?小叔。”回过头,女人面无表情的一声称呼提醒他两人身份有别。
“你不用特意重复这两个字,我有自知之明。”磨牙瞪着她,男人与她肩并肩走着。
“那就好。”从裤袋里取出一块压缩干粮,凝空就要放进嘴里。
被谭弄云一把夺过,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你刚出院,不好好养身子吃这些垃圾食品干什么?”
“去哪儿?”看着他突然拉起自己的手跑出医院大门,凝空立马戒备的沉下脸。
“大白的,我能把你怎么样?去吃饭,别再让我看见你糟蹋自己的身子。”好冰冷的语气,却掩饰不住浓浓的关怀之意。
这样的谭弄云,温柔得很陌生。
“我自己会走。”挣脱他的手,女人抿嘴上了他车子的后座。
医院附近的普通小饭馆里,看着面前饿了一上午吃相不雅的凝空,男人薄雅的双唇弯出一抹淡淡嘲意,“现在我才觉得你象个人,以前那些猴屁股妓女装,真不要再重归了。”
“不愧是两兄弟,他也这么说。”她以前的穿着是有多见不得人,这么遭嫌弃?司徒山石说很好看的。
嗤哼一笑,谭弄云没有再说话,低头喝海带玉米汤。
直到看见凝空吃饱喝足就要走人,男人才低声开口,“他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咯噔!”凝空的心因为心虚猛然跳动了一下,脸上神情却是无比愤怒羞辱。
女人狠劲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挤出,声音含上哭腔,“他要不是真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倒是说啊!没人帮我,全都幸灾乐祸看我的笑话,你跟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差别?”
“行了,不就是问一句,至于这么吗?想听你说句好话真难。”放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带怨愤的她,谭弄云感觉耳朵有点烦躁。
“想听好话找女朋友去…让她给你说…”抹着眼泪,凝空觉得这次哽咽哭泣的真实度分数应该及格。
“暂时还不急。”清润长指一摇,男人笑容有些邪气。
“你都31岁了,还不打算定心结婚?”接触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凝空顿时抗拒的低头。
“这不在等他的下场吗?看你什么时候甩了他,回来跟我。”
谭弄云嗤之以鼻的一笑,立马换来她抽刀一抵脖颈,低沉沉的威胁,“你敢再胡说,信不信我当场废了你?”
一屋俱静,满大堂的食客惊讶看着这一切。
见老板惊慌失措的拿起手机,高度警戒的朝这边目不转睛观望,谭弄云笑清清的提醒,“不用报警,我就是警察。”
女黑社会公然袭警!认出他面前娇美女人身份的食客们,顿时倒抽一口气。明明害怕惹祸殃及自己,却又隐忍不住好奇的继续留下围观。
“好了,撒娇也要有个限度。”轻描淡写的放下凝空手中的刀子,男人步伐优雅的迈出大门,临走又回头冲她清闲一笑,“还是那句话,烦了他记得来找我。”
“嗖!哗啦!”是她飞射出去的刀子,砸在大门玻璃,导致破碎一角落地的声音。
众人更惊了,黑社会难惹,怒在气头上的女黑社会更难惹,以后见了得躲远点。
凝空心情烦躁的回到家,于况融正在卧室里兴高采烈的嚷嚷,拿着装满腻子粉的水枪到处乱喷。
男人喷射的范围看似无意,实则尽量朝着天花板的隐形摄像头打转。
凝空明白他的用意,心中一动,脸色一沉,‘十分不悦’的上前要夺他手中的水枪,震耳欲聋的‘怒’吼,“于况融你这王八蛋,一刻不消停是不是?”
于况融现在是处于精神叛逆期呀!谁不想他做哪件事,他就偏偏要去做。
于是,一个怒不可遏的抢夺,另一个嘻嘻哈哈孩子气直呼“好玩”的躲射着,成功让腻子粉把摄像头粘了个结结实实。
圆满了,凝空躺床上大叫,“别打了,别打了!我是你老婆,你看清楚一点!”
于况融打开手机里混合她求救和挨打的录音,抱着她微笑静静听赏了良久,把卧室里的音响打开,调到最大声。然后,低下身,隐忍多时的对早就自动宽衣解带的心爱女人压了上去。
凝空被吻得心猿意马,撩高他的衣服想要脱去时,他却起身皱眉。
“怎么了?”贴着他的耳朵,女人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不解的问。
“胜叔说,那个孩子是宫外孕,是不是因为我?”抚着她因为常年健身瑜珈保养极好的平坦小腹,男人眼中有着愧疚的痛苦。
前段时间两人和好以来,他对她忍耐多时的***总是有增不减。只要他来了性致,哪怕是荒山野岭,她任由他在车上就办事。不分场合,只要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人。
没想到无所顾忌的放纵,却造就孩子的不能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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