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满心期待那男人会怎样来接自己的凝空,却左等右了17分钟也不见他来。孩子性气鼓着腮帮子,女人心情很不好的自己走回家。
“哟!好大的胸部。”路边一个17、8岁的白胖少年冲她吹口哨。
这帮不学无术满脑邪恶思想的坏孩子!凝空视而不见。
旁边的黑瘦少年哈哈大笑,“要不,我们来赌这妞衬衫上的扣子什么时候绷开?”
凝空怒了,恨恨的瞪视他们一眼。
“哟!还会瞪人,那小眼神真是会放电。”两人哈哈大笑。
他俩面前一直低头玩手机的黄头发少年,闻言好奇抬起头,随即各拍一下他们的头大骂,沙哑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粗狂,“想吃屎啊你们,融哥的爱人也敢调戏。”
爱人这么个斯文的词,会出自这个说话粗鲁的孩子口中,凝空决定原谅那两个口为遮拦的少年。
见她撇嘴走上来,三人都笑嘻嘻的招呼,“嫂子好。”
“年纪小小的不学好,不待学校出来这儿干什么?”凝空好气又好笑,质问的语气却有着不理解的悲哀。
科学发达经济飞升的现代,不少地方还实施学费减半的惠学政策,现在却越来越的少年少女辍学,整日游荡无所事事。不是家庭困难,纯粹不想读书,未成年生子的多不胜数。
听闻一个同事说她家的一个女孩因为怀孕连中考都没读,现在孩子都一岁多了,才18岁,而孩子的爸,也不过19,两人整天无所事事,孩子还靠自己爸妈养。
那个年纪的她,还在苦海无边的饱受书籍煎熬,为高考做准备。
眼前的这三个少年,样子秀秀朗朗,看着也不过16、7岁,她头疼了。衣食无忧,不用担心赚钱竞争,只需舒舒服服坐在教室里念书,很难吗?
“回嫂子老师,我去年已经初中毕业了。现在在家里的快餐店帮忙呢!没有不学好。”黄头发少年说完,指着另两个同伴,“他们逃课出来的,跟班主任干了一架,那人牙齿都掉了一颗。”
“打…班主任?!”凝空头更疼了,这两个少年真是勇悍无比。
“快点回去跟老师认错,打人就是你们不对。以多欺寡更是你们的不对。”女人语气严肃的板起脸。
“嫂子的意思是要我们跟他一对一单挑?”白胖少年笑嘻嘻的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凝空粗声粗气的低吼,“小的欺负大的就是你们不对。”
“哦,我懂了。”黑瘦少年坏笑连连的在她饱含期待的炯炯注视下,一字一顿的慢慢接着道,“下次打他,应该找个年纪比他大的人。”
“你们…”小霍老师再怎么呆,也听出了他们在故意调侃自己。
“哈哈。”黄头发少年和两个同伴大笑,“老师太好玩了,难怪融哥这么喜欢逗你。也给我们几个介绍你这类型的女孩,我们保证只欺负她,不会去招惹其他人。”
“就是就是,最好跟老师嫂子这样差不多的。大胸部翘屁股,抱着多带劲,年纪大点也没关系。”黑瘦少年赞同的猛点着头。
“你们再这样淘气,我生气了。”磨着嘴,女人的语气像极了撒娇。
“对嘛对嘛,像老师嫂子这样生气能当撒娇使的,我更喜欢。”
真是秀才遇到兵,凝空气冲冲转头,面红耳赤的不理嘻嘻哈哈跟上来央着要女朋友的他们,想走开。
“大胸部生气什么?”一声清脆自行车铃声,伴随着沉朗而心动的熟悉男声悠悠响起。
“就是他们喽。”指着见了于况融痞笑立马敛去的三个少年,女人苹果一般的红润小脸忿忿不满,“打了老师居然就逃课出来,还不肯回去认错。”
“是吗?”男人象征威严的墨眸斜睨一瞪,三少年顿时讪讪笑着找借口离开。
“啊!时间不早了,还要回去看店。”仰头看一眼天空,黄头发少年开动了路边的摩托车。
“阿涛,昨天的作业还没做,咱们快回去补。”碰碰黑瘦少年的肩膀,白胖少年和他勾肩搭背走开。
“喂!你们…”凝空吼到一半又有点语塞,他们还没答应回去跟老师认错呢!
看出她眼中的恼意,于况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打老师不是小事,学校会叫家长去的,不用担心。”
“哦。”点点头,凝空回过身,看着他一身黑白运动套装的休闲打扮,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人长得帅,身板子好加上眼光不赖,就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走,大胸部。”
最后一个邪坏十足的词,瞬间让女人心口泛甜,圆致小脸暴红,“讨厌,不许学他们这样叫。”
“不喜欢?”卓昂俊脸溢满笑意,于况融斜瞪着她调侃。
“少罗嗦,快走。”一下子坐到后车座上,凝空拍着他的后背催促,“肚子饿死了,快回家,我要做饭。”
家,多么温馨的字眼。于况融朗声大笑,递给她一瓶果汁。
“没厂家名字,没qs标志,没生产日期。这样的三无产品你也敢买了。”拧开了,凝空发觉这果汁肉粒极多,气味也和以往的果汁有所不同。
“这是17老婆娘家果园种的橙子,现摘现榨,纯天然的。”一只手往后伸,于况融夺过瓶子仰头牛饮一口,才抹嘴解释。
“这样啊!”凝空笑眯眯点头,一股脑儿的往嘴里灌。
回到家,喂家中的虎崽喝奶粉,做饭的同时顺便做/爱,休息一会,两人一个除草,一个淋菜。
这样的生活,甜蜜得像是梦境,凝空觉得很充实。
对待小孩似的抱着安静甜睡的幼虎,凝空倚着卧室门笑视于况融给人打电话问保持女性私密部位永远粉嫩的方法。
这男人,她不过是一时杞人忧天说的话,他到现在还当着真。
“嗯,嗯,怎么吃都不胖皮肤白嫩的方法你也帮我问问。管你用什么方式找,又不是女人,要脸皮干什么?钱不会少给你。”挂断电话,他抿嘴瞪微笑走过来的凝空,“满意了?别说我不帮你想办法。”
“谢谢。”踮起脚尖,凝空一个愉悦的吻印在他的唇角上,及膝棉裙下的修直**,若有若无的摩挲他腿间的敏感部位。
男人目光火涨,伸出手想拉她。
“我们的虎宝贝在睡觉呢!”指着怀中的幼虎,挑起他的情火又不打算给降的恶趣女人,坏笑连连的跑开。
“让它继续睡,我们做我们的。”三两下就抓住她,男人夺过幼虎直接扔塌塌米上。
小家伙吃痛一声的尖叫,睁着圆滚滚的眼珠子瞧热情拥吻的男女。
“喂!它在看着呢!”喘气推开于况融,女人脸红如桃的笑骂。
“管它干什么?又不是人。”瞪视无辜瞅自己的幼虎一眼,男人咬牙切齿的又要扑过来。
“不行,会教坏小孩子。”凝空微笑的认真摇头,“要是它以后见了别的雌性动物,也有样学样扑上去怎么办?”
“麻烦。”于况融不耐低骂,一把扯脱掉t恤,就往幼虎头上扔。
小家伙撕咬了几下就跳起来当毯子坐,抬起好奇不解的小脑袋,继续看粗鲁扯女人裙子的于况融。
“它又在看了?”咯咯笑着,凝空轻捶他胸膛促狭的道。
“你这女人!”伴随着一声不耐吼喝,男人如一阵风飞闪过她的眼前,将狂叫抗议连带挠门的幼虎,直接隔绝在大门外。
然后回过头,抱起以指绕发笑视他的凝空,嘴里不忘低吼威胁,“再有什么借口,老子明天叫你下不了床。”
“不能回房间吗?多走几步路都不愿意。”平躺在沙发上,凝空给解开她裙子腰带的男人擦脸上的汗水。
“沙发都嫌远,我恨不得直接在玄关盖个房子,好方便办事。”咬着牙,于况融越急越乱,怎么也解不开腰带,干脆拿刀子去割。
“讨厌,裙子才穿一次就被你弄破了。”
“破了再买。”将她的不满哝音尽数吞没在唇舌间,男人极有技巧的挑起她身体的全部热情。
………………………………
他要人打你老公,往死里打
天还没大亮,手机突然振铃,小心翼翼的放开女人横卧自己腰间的白嫩左腿,于况融轻手轻脚的起身出去接电话。
“盘子,什么事?”压低声音,他小声问。
“融哥,谭弄云又不安定了。”叫盘子的沉哑男声忿忿不平的低骂,“葛老明明答应那块地皮让我们拍,姓谭的昨晚跟他吃一通饭回来,就说最高底价内部突然秘密调整,他也不知情,结果让姓谭的拍走。大动作不断,小阴谋又一个接一个,他天天找我们麻烦,大家伙还用不用活了?”
男人沉默,半晌没有声音丫。
“融哥…”电话那头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试探的呐呐道,“姓谭的专门针对我们,都是因为那妞。老爷子养好病回来看到的话,肯定大发雷霆,要不,把她送回去…”
“宋开霖,你他/妈的活腻了找死是不是?”男人怒不可遏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终究还是吵醒了床上的女人。
拨弄一下乱如鸡窝的秀发,凝空走到隔着一里之外都能感受到滔天/怒气的于况融面前。
伸出手,环住他健硬的腰杆,女人声音哝茫的低问,“怎么了?媲”
“没事。”摇摇头,于况融扔下一句“这样的话下次不许再说”,随即挂了电话。
“你不信任我。”蹙紧秀淡月眉,女人脸庞写满不被重视的委屈,“你明明有心事,否则不会这么不克制自己的脾气。”
“都怪我找了个好媳妇,天天被人妒忌找坑给我跳。”抱她坐回床上,于况融边给她披衣服,边以调侃语气将事实说出。
任是再呆笨,凝空也听出来了,她眉间的皱痕顿时堆叠如山,“谭弄云干的?他经常找你们的茬?”
“嗯。”长叹一口,男人呈大字形仰躺在床上。
“既然不是第一次知道他这样,你为什么还发那么大的火?”她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帮里兄弟熬不下去了,要我赶你走,送回他身边啊!”
似笑非笑的一句揶揄,登时换来女人可怜巴巴的坐他胸膛,使劲摇晃着他,“千万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无家可归。”
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凝空认真的数说自己的优点,“我会逗你开心,给你暖房,为你做饭,给生孩子,不要你花钱养。除了我,天底下你还能上哪儿去找这么便宜的媳妇?”
“是啊!怎么算赶走都不合适。”一声轻笑,于况融似乎极为头疼的促狭道,“可是,娶了这么个天天遭人垂涎的媳妇,情敌也天天给我烂摊子收拾,受罪啊!”
“那…那怎么办?你别不要我啊!我给他打电话说清楚。”凝空声音都快急哭了,慌慌张张的下床找手机。
“不用。”紧抱着她,于况融面色沉凝的摇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把你让给那个人渣。”
“可是…”凝空不是不知道那男人的狠厉作风。
“没有可是,你只要不去见他,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其他的事交给我解决,你老公还不至于这么窝囊废。”
“嗯。”笑容重新蕴满脸庞,凝空拉着他回床上,“睡,还早着呢。”
然而,事实真会如他们所想的,不主动找那男人,他就不会自动来烦扰?
当曾经形影不离的东西突然失去,任凭主人怎么想尽办法强取巧夺,就是不再为自己拥有。这种随着时间的积压,越来越浓厚的变态占有欲,终究有一天会如火震天爆发出。
下了早学,凝空步伐轻快的出了校门,手里的饭菜是借食堂厨房做的,食材是她从家里带
来学校。
掏出手机,她想知道那男人现在在哪,岂知电话那头无人接听,试了几次都还是这样。
“兴许他忙呢?”这么安慰着自己,她企图忽略心中越发强烈的怪异不安感。
刚放下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起,凝空以为是于况融看见未接记录而回,喜悦的马上抓起手机,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指尖轻点,她抿唇礼貌一唤,“喂!”
“凝空…”电话那头的熟悉男声,低低的,醇醇的,曾经好像温泉舒暖她的心,此刻却只觉得恶心陌生。
尤其是想到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男人的各种纠缠为难,她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去,“有事吗?谭督察。”
“不许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我不喜欢。”谭弄云的声音顿时变得沉怒。
“哦?你还不喜欢我怎么样?说出来,我马上做。”一声冷哼,凝空嗤之以鼻的嘲笑。
几天不见,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无理,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他说人家就要改?
“霍凝空!你又存心气我?”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谭弄云咬牙切齿的低吼。
“哪有?咱俩又没交情,无缘无故的谁敢给您气受?”朝天嗤笑,凝空说得冷嘲至极。
“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园,你最好现在就过来。”男人声音低沉沉的吩咐。
“不去。”凝空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别后悔!”谭弄云终于隐忍不住的怒吼。
“去了我才后悔。”女人冷笑。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良久。
在凝空都以为他已经挂电话了,抓着手机迈步向前时,他低声开了口,“我以后不打你不骂,你想做什么我都由着你,离开那男人行不行?”
“真是莫名其妙。”凝空深感荒唐的冷笑,“谭督察,我看你也不是白痴,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处得好好的,干什么要听你这个路人甲的话分开?”
“我是路人甲?”谭弄云声音瞬间拔高数倍,“好话我说,也低声下气求你了,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我从来都不想怎么样,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本来就互不相干。你干什么老一厢情愿的打击我的男人?”
“好一个互不相干,两年的感情,原来我居然只是路人甲。”男人怒极反笑,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暗夜中的烈鹰。
“我一直想做个好人,也愿意试着为你改变。可是霍凝空,你不给我机会,连听我电话都不肯。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你想干什么?”凝空眼皮一跳,心中怪异的不安感更加浓烈。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过不过来?”声音又变得低缓,男人磨牙问。
“不去,去了我就是天底下第一大白痴。”凝空一口回绝。
“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鹦鹉,给我打,往死打。”扔下这句没头没尾却让凝空莫名心慌的话,谭弄云气怒挂了电话。
“奇怪,他要打什么呢?这跟问我话有什么关系?”凝空边嘀咕,边转过身打算回学校。
“他要人打你老公,往死里打。”一句惊不死人不罢休的沉淡话语,出自旁边车内一直关窗偷听的司徒岩口中。
“你说什么?”凝空大惊失色跑到他面前。
“再问多一点,你男人就挨打…”
司徒岩话没说完,女人已迫不及待开门进车,急不可待的摇晃他的肩膀,“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求你带我去。”
皎美唇瓣扬起一抹不知是妒忌还是爱怜的复杂笑意,男人轻叹,“你再这么对我拉拉扯扯,我可不保证会多喜欢你一点,到时那男人是死是活我可懒得管。”
“不好意思。”脸一红,女人急忙松开他,端正坐在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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