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之卑劣,令人发指。
吴赖心头怒火狂烧,心想,“他吗的,一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偏和你们死磕到底,看你们能怎样”但转念一想,“老子光棍一根啥也不怕,可却将白叔叔逼到了风口浪尖。”
以白江雄的性格势必不会妥协,如此一来,姜家必定打击报复,白家内部也必定反对声四起,只怕会落得个众叛亲离。
想起三年来白江雄对自己的照顾,吴赖心头一痛,如何忍心看到这一幕。
罢了罢了,反正老子心里已有了彤儿,对什么狗屁大小姐不感兴趣,不如趁此机会将所有问题解决了,然后离开白家。
他素来果断,立时有了定计。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哈哈哈”
蓦地里,一阵凄凉愤怒的长笑震彻大殿,立时将殿内嘈杂的声音压了下去。
众人浑身一震,错愕的看着吴赖。
笑声倏止,吴赖面无表情,目光不含丝毫感情环视众人,然后冷冰冰的从白夫人、白如雪、姜宏、姜曦等人身上扫过,傲然道,“老子知道你们看不起老子,觉得老子配不上堂堂白家大小姐,更没有资格和家世显赫的姜家少爷相提并论。无所谓,反正你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高门望族在老子眼里连屁也不是”
被他扫视者皆脸色一变。
吴赖冷冷一笑,然后盯着姜家父子,狂傲道,“依老子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跟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妥协。可是老子不忍心看白叔叔为难,所以老子就给你一个机会”
“赖儿”白江雄虎目含泪,雄躯剧颤,只觉喉头哽咽,竟不知说什么。
余人愕然,显然没料到他对白江雄感情如此之深。
“白叔叔你不必多言,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报答你的恩情吧。”吴赖淡然一笑,目光倏地变冷,再次盯着姜曦,大声道,“三个月之后,江城秋猎,你若是有种就来参加只要你能夺得魁首,本少二话不说,立刻解除与白如雪的婚约。你若是输了,就给老子滚出江城,永远不得与她见面。怎样,你可有胆接受”
“秋猎”众人又是一惊,若是他们没有记错,吴赖与陆嵩也是约战于此。
事实上,这正是吴赖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他自付有实力夺得魁首,而且秋猎不比擂台,他有些见不得人的底牌也可尽情施展,正好将陆嵩和姜曦一并解决,也算是完成了对白江雄的承诺。
然后他就会和白彤儿表明心迹,再决定去向。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再留在江城。
白江雄见他一脸决绝,目中满是心寒意冷,情知他去意已决,自己却根本无法挽留,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姜曦冷冷笑道,“好,我接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摊牌
姜曦答应得爽快,事实上他也是被吴赖的反击逼得不得不答应,否则岂不显得他怕了后者,让人以为他只会仗势欺人,没胆与之真正一较高下。
不过这也正和他意,趁此机会除去吴赖,让其永无翻身之日。他可不是白枫,绝对不会给吴赖任何机会。
要知道秋猎可不是擂台比武,死个把人也是正常之事。
心中这般想,他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弧度,冷冷看着吴赖,戏谑道,“这三个月你可要好好练功,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哈哈”
狂笑而去。
姜宏冷冷横了白江雄与吴赖一眼,怒哼一声,拂袖离开。
一场风波暂时消弭,但谁都知道白姜两家间隙已生,再无和好如初的可能。
“先是陆家,再是姜家,这小子自己得罪人,偏要连累我们白家”
白家人,特别是白家长辈反而对吴赖怒目而视,仿佛这一切错在于他。
而一些白家小辈固然为吴赖鸣不平,却也人微言轻,又有谁有胆量出来说句公道话。
可笑,真他娘的可笑。
一见这些人的嘴脸,吴赖心寒到了极点,再也不想在此多呆片刻,也不想理会任何人,哈哈长笑而去。
笑声,凄冷。
“你们实在太过分了”望着那落寞凄然的背影,白彤儿芳心剧痛,冲着刚才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娇叱一声,追了出去。
出了大殿,行走在林荫小道上,吴赖心烦意乱,心情从未有此时此刻般低落过。
一直以来,他虽然从未将自己视为白家人,但至少也算半个白家人,否则也不会因白家而得罪这么多强敌。可时至今日他才彻底明白,自己不过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不领情。
归根到底,仍是实力二字。
若是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强到连姜家也无惧,这些人绝对是另外一副嘴脸,恐怕即便是自己拒绝,他们也要巴上来将白家大小姐嫁给自己。
这就是这些高门大族的一贯嘴脸,一切均以利益出发,谁对自己有利便巴结谁。
“他吗的,本少为你们白家也算出了不少力,居然就换来这般结果,真他娘的好心没好报”将那些忘恩负义的小人一通臭骂,吴赖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许。
不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恐怕也绝对不少受。
然而他两世为人,心理远比年龄成熟,虽然心中愤慨之极,但也绝不会要寻死寻活,那只会让人看扁了。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变得更强。
强到让他们害怕,强到让他们后悔。
你们等着,终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悔不当初
吴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心头郁闷不爽一扫而空,反而涌起更加强大的斗志。
若是吴赖能预见以后,恐怕还会感谢今天这些负义小人。若不是他们,他恐怕难以下定决心离开白家,一直困住这小小的江城。
龙困浅滩,岂能冲天。
秋风萧瑟,落木无边,寒意袭来,吴赖却是满脸昂然。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一个柔美的声音道,“我还以为你会大哭一场,再不济也会伤心十分,却没想到你居然仍是满脸春风得意。”
话音未落,白彤儿那高挑玲珑的倩影已经到了跟前,赛雪欺霜的脸蛋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碧波荡漾的双眸盈盈望着他。
吴赖早已感觉到她在背后追来,心头一暖,却也不点破,故意微微一怔,然后哈哈笑道,“你也太小觑我了,以本少这广博的胸襟,岂会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放在心上。”
他显然是故作大方。
白彤儿轻轻咧嘴,美眸里满是不信之色,以怀疑的口吻道,“我才不信你不伤心,除非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说不伤心,鬼也不信。
“这小妞,非要揭我伤疤么。”吴赖苦笑一声,只得投降,苦涩道,“连这也被你看出来了,你是否非要我大哭一场才心满意足。”
他这话半真半假,倒有大半都是开玩笑,没想到白彤儿却当了真了,目光灼灼看着他,柔声道,“若是你想哭便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吴赖心神一震,已经平复下去的情绪就又被勾了起来,差点没忍住真的要扑到她的香怀里大哭一场。
那场景甚是怪异,按理说他们的位置当互换才正常。
但他终究是心志坚定之辈,刹那间又恢复过来,暗叫道,“还好本少忍住,不然我堂堂七尺男儿扑在一个女人怀里哭鼻子算怎么回事。”他当然不会让白彤儿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打了个哈哈道,“差点上了你的当,毁了本少刚强男儿的光辉形象。”
白彤儿眼眸里路过一丝连吴赖也未曾察觉的失望,然后噗嗤笑道,“想不到你警惕性还挺高,果然是个刚强男子汉,小女子佩服之至。”
她这般“夸”自己,吴赖反而不好意思,老脸通红。
二人相视一眼,忽然均忍不住齐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吴赖忽然目光灼灼盯着白彤儿。
被他这般盯着看,饶是以白彤儿之大胆也不禁俏脸绯红,娇嗔道,“看什么看呢,登徒子”
这也不知是她第几次骂吴赖登徒子了。
“汗,不要把本少想得那么邪恶好不好,我可是一个纯洁的美男子。”吴赖知她想歪了,暗叫冤枉,苦笑一声,这才柔声道,“彤儿,谢谢你。”他知道白彤儿是为了逗他开心,心头暖洋洋的,如沐春风。
这还是他首次如此亲昵的叫自己。
白彤儿娇躯轻颤一下,芳心如小鹿撞怀般乱跳起来,剪水双眸却泛起无比柔色道,“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白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他们一样。”言罢,粉脸更红了,犹如天边那绚丽的彩霞,分外诱人。
她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几乎无异于表白,于一个女儿家来说已是十分大胆了。
吴赖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刹那有一股冲动狠狠在她那诱人的脸颊上狠狠香上一口,然后表明心迹。
奶奶的,人一个女儿家都如此大胆,我一个大老爷们难道怕了不成。好,今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小妞彻底降服。
他本就是个大胆之人,更非是那不懂事的“初哥”,当然不会畏首畏尾,心一横,嘿嘿一笑,便向白彤儿靠了上去。
至于他修炼圣徒经暂时不能破童男之身的顾忌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咱可是个纯洁的人,只想谈一场轰隆隆的恋爱,绝对没有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当然了,将来练了圣徒经中卷,不用再守活寡,那又另当别论。
白彤儿哪里知道他这许多鬼心思,见他悍霸的过来,目中闪过一丝慌乱,身子却并不闪避,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
一阵凉风袭来,空气中满是暧昧迤逦的味道。
“妈呀,这小妞是迷死人不偿命么”吴赖暗叫受不了之时,突然一声愤怒娇喝惊诧耳畔,“你们你们真是不知廉耻”
“谁他娘的这么不开眼,关键时刻来坏本少的好事”这种时候被打断,吴少爷心头怒火可想而知,愤怒回首,先是一怔,旋即一脸冷然。
赫然是白如雪,凤目喷火瞪着二人。
这种时候被人撞破,而且还是吴赖的“未婚妻”,白彤儿心头的窘迫可想而知,脸颊火烧火燎如火炭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气恼无比的瞪着吴赖,似乎在说,“都怪你,害得人家被骂。”
“汗,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刚才不也很主动么,现在倒怪起我来了。”吴赖甚是无语,当然这番话也只能在腹议一番,哪敢说出口。
心中这般想,冷冷看着白如雪道,“你来干什么”
白如雪俏脸冰寒,娇躯颤抖不止,显然愤怒不已,指着二人骂道,“怎么,你们做这等不知廉耻的事害怕我看到吗”
白彤儿脸色一变,轻咬贝齿道,“你别误会,我们什么也没有,清清白白。”
“清白”白如雪冷笑一声,不屑道,“若是清清白白,何必躲在此处偷偷摸摸,打情骂俏”
“老子打情骂俏关你屁事。”听她越说越难听,吴赖脸色倏地一寒,森然道,“你嘴里最好放干净一点,莫要血口喷人”
被他那森冷的目光一瞪,白如雪一阵莫名心寒,到了嘴边那些更难听的话又咽了下去,却又不甘示弱恶狠狠瞪着吴赖。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又瞬间被破坏殆尽,吴赖也没心情理她,转身就走。
“站住”白如雪气得直跺莲足,娇喝道。
“真他娘的烦人”吴赖恼火十分,回头冷道,“你还要做什么,若是一直盯着我英俊的容颜看,我可就不奉陪了”
“噗”见他这时候仍有心思玩笑,白彤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如雪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到吴赖身上,不屑道,“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嫁给你,你就死心吧”
切,你就是倒贴本少也不要,拽什么拽。
“哈哈哈”吴赖一阵长笑后,倏地目光灼灼盯着白如雪,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淡漠道,“白大小姐,谁说本少要娶你了哼,你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像你这种要胸没胸、要脑没脑的女人,本少实在没有兴趣。”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打量她的身材。
“你”白如雪气得差点没吐血。
已然闹到这个地步,索性与她摊牌算了。吴赖不屑一笑,淡然道,“你放心好了,本少绝对不会娶你的。”
言罢再也不理她,转身离去。
“若我是你就不会与外人联合起来逼迫自己的父亲,因为那样实在太不肖”吴赖的声音再次传来,人却已消失在小径尽头。
白彤儿有些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轻叹摇头,这才跟了上去。
白如雪娇躯遽震,一脸震愕,石化当场。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起逛青楼
与白如雪彻底摊牌之后,吴赖整个人亦彻底轻松起来,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轰然崩塌,如释重负。
其实白如雪想要悔婚,看不起他,他都可以理解。真正让他愤怒的是,她竟然和姜家父子一起来逼迫自己生父。
虽然白江雄有难言之隐,但也可以想象她绝对未曾与之商量过,便直接用这种方式,未免有些过分了。
一个外人在她眼里居然比不上生他养他的亲人,真是讽刺。
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白家的家事,吴赖没心情更没兴趣再去管,反正他是不会再在白家呆多久。
正好去寻找圣徒经中卷。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收拾了陆嵩和姜曦。
勿用想也知道,秋猎场上此二人定会联手对付自己。他们均非泛泛之辈,联起手来更是不可小觑。经过白枫一役,他再不会对敌人有半分那轻视。
还有三个月时间,他要抓紧修炼。
接下来的时日,他深居简出,一心修炼。
炼精境共有九重,前三重以元精充养形窍,可进一步强化**,达到养形生精,炼精养体的循环效果,同时醒目开窍,令武者感官大幅度提升。中三重炼脏,以元精强化脏腑。脏腑乃人这一身最重要却也是最脆弱的之处,炼脏之后,抗击打力自然更强,而且可获得强大的恢复力。后三重则是以元精开拓丹田,为晋升化气境做准备。
吴赖眼下仍处于充养形窍的阶段。
对于寻常武者来说,这个阶段**的提升并无太强的效果,毕竟在淬体境时便已经差不多将**练至顶峰,最要紧的乃是对感官的修炼。
然而吴赖在臻至炼精境之后身体好似有无穷的潜力,在至阳真精不断的淬炼下,**不断强化,效果竟比淬体境还要明显。
不可思议,连他自己都不知身体将横练到什么程度。
这其中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故而吴赖对此也是极为重视。
在修炼的同时,他也没有忘了继续催生那株三叶赤焰莲。此物极其关键,江独峰到底是真心老好人,还是伪君子腹黑男,全靠它来甄别。
经过大半个月修炼,他修为固然大有精进,那株三叶赤焰莲亦终于有了反应。
一开始,一连十多天,它就像是一道无底洞,不断将吴赖度过去的至阳真精吸走,却始终不见半点变化,以至于吴赖一度以为自己的猜测错了。
终于在十五天上下,三叶赤焰莲那干枯的莲叶终于有微弱的光芒放出,徐徐恢复生机。
而更让吴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般一边修炼一边又将至阳真精消耗,非但没有影响修为,反而修炼速度更快几分。
不过也亏的是他,要是旁人谁舍得将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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