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红妆之邪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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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红妆之邪妻驾到-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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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等超过了拔列浑之后,凤云笙就没再怎么练骑射,她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枪法和练力上,前者凤云笙进展得很顺利,只是力量,凤云笙只能保证能及格,而这也是拔列浑唯一觉得凤云笙还算是个人的地方。

    毕竟她看着就只有九十斤的样子,要是能举起三百斤的石砣,他绝对会崩溃的。

    由于是庙会期间,拔列浑有时会让凤云笙自己去操练,而他则要去庙会上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买的,甚至有的时候,拔列浑还会让凤云笙与他一起去庙会看一下,毕竟这是半年一度的盛举。

    “老弟,你真的不去”拔列浑指了指天上刚升起的月亮,“这可是庙会最后一天了,你就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让你逞心如意的兵器或者真能找到比你手上更好的也说不定。”

    “要是遇到那样的货色,拔列大哥替我买下便是,不过枪就不用了,而甲胄也不要买比我这件要重的,此外也继续看看有没有牛筋木和茶杆竹,有的话回来叫我,我去买。”

    凤云笙穿着甲胄,手臂上和脚上还绑着沙袋,当下正练着枪,并没有因为和拔列浑说话而暂停,只是专心致志地刺着她面前的稻草人。

    这个稻草人是凤云笙扎的,上面标有用朱砂点成的人体穴位,经过最初的练习后,凤云笙现在练的不单单的枪刺,而是务求每出一枪都要点中穴位,而且要做到收放自如,尽量不要损坏稻草人本身。

    她以前练剑时,在好一段时期也这么练过,后来她剑术越来越娴熟时便无需再这样做了。

    而比起剑来说,枪是更适合这样的练习方法,凤云笙对人体的穴位自然早已烂熟于心,她用这个练习方法主要是为了练习对枪的收放自如。

    而拔列浑对她这套练习方法也颇为赞誉,所以在最初把枪法使用的基础交给凤云笙以后,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她的了,只能做她的陪打。

    而现在按凤云笙的进展速度来看,相信再过几天,他连这陪练都不需要做了。

    因为她已经能用枪打赢他了,这个事实一度让拔列浑无法接受,她在枪法上的造诣,已经不能用进步神速来形容,她对枪的领悟速度,已经让拔列浑严重怀疑她其实本身就是一个使枪的高手,她只是在装她不会用枪而已。

    也正是基于这点,拔列浑才会“嗦摆”凤云笙去庙会,毕竟除了力量以外,拔列浑觉得凤云笙已经所向披靡,而力量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进步很大的,这些天凤云笙这样日以继夜的练习,拔列浑看着都觉得太累,希望她能趁着这个机会稍微休息一下。

    拔列浑看着凤云笙在专心致志地刺刺刺:“你啊,能不能就稍微休息一下,你也不是铁人,偶尔也要适当的放松,不然万一累到了怎么办。”

    “我休息得很足,”凤云笙一个侧转身将枪刺在天池穴上,“早午晚三餐也有按时吃。”

    凤云笙觉得每天睡六个小时,早午晚三餐按点吃,那就是有足够的休息了。

    “可是今晚在燕宫内还特地有烟花看,那烟花放得老高了,只要靠近北街附近都能看到,据说是为了皇贵妃腹中的孩儿祈福才特地放的,这机会可是少有的啊,街上一定是美女如云啊。”拔列浑不死心地劝道。

    “恩,拔列大哥去玩得开心点。”凤云笙双手将枪绕过头顶放在背后,右手在枪的底部一推,枪身顺着左手一滑,枪头点在水突穴上。

    “我说古月老弟,一个大男人出去有什么好玩的”拔列浑不死心地道。

    “我不觉得两个男人一起出去就有什么好玩的。”凤云笙淡淡地答道。

    “什么好不好玩的,两个人在一起至少有个伴啊,找姑娘我也得找个人给我壮胆啊。”拔列浑道。

    “我相信拔列大哥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凤云笙依旧没有打算要去庙会。

    拔列浑还不死心,又继续引诱凤云笙,特别是用美女来诱惑凤云笙,可谁知凤云笙竟然没有半点兴趣,弄得拔列浑觉得实在没趣,最后还很恨地说了声“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的”,然后便扬长而去。

    凤云笙只好在心里很抱歉地说一句:我真的不是男的。

    拔列浑走了以后凤云笙只觉得世界都清静了,她专心致志地练着枪,一次次精准地刺在了每个穴位上。

    虽然拔列浑觉得她枪法的进步已经像坐了火箭一样的快,而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进步的确是很快的,只是她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凤云笙不知道差了点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还欠缺着某些她所不知道的东西,而那东西是剑法上没有的,是枪独有的东西。

    她有种遇到瓶颈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在昨天开始的,直至现在她还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导致,所以当下她只能一味地练习,希望能够从每一次的枪刺中有所领悟。

    风轻轻吹着,月亮扬扬洒洒地在这片林地上,四周只听到那枪戟一次次破空的风声。

    身上,她早已汗流浃背,脸上那如同被保鲜纸包裹住的感觉让她觉得脸上的皮肤如同窒息一般,只是她并没有将人皮面具拿下,也没有停止练习,只是不知疲倦的挥着枪,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她不知又练了多久,直至她已经喘着大气,觉得真的没有力气了,才将枪放下。

    她坐在地上,心念微动间取出了水袋喝了口水,她看了一眼四周,将人皮面具取下。

    面具下,是一张黝黑丑陋的脸,而且由于颜料的融化而显得更加诡异。

    只是这样已经让凤云笙觉得很舒服了,至少脸上不会有被保鲜纸缠绕的感觉,她小心地用手擦去脸上的汗珠,然后微微仰起头,任由清风吹着她的脸。

    这是她五天来,第一次取下人皮面具。

    凤云笙知道她需要适应,因为在进入军营后,她只会比现在更加辛苦,而脸上那张人皮面具,则是要半个月才能揭下来一次。

    她必须要适应,而且要尽快,不仅是对人皮面具的适应。

    她从前练剑,即便是练上一天一夜,也不会像现在那样疲惫,而她也知道,日后在兵营里训练,很多时候都会像步兵一样操练,需要负重跑,那是比坐在马上穿着七十斤的惊月铠要累得多的事,对她的耐力会有很大的考验。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三个月,凤云笙预算自己至少还要有三个月才能离开龙城,算上路程,她要将近四个月才能到豫城。

    四个月,她不确定这四个月内南靖和会对凤家做出什么,她也不确定那个男人为对凤家做出什么,即便卫承答应她会第一时间把凤家的消息告诉她,但消息从豫城传到北燕国,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她不可能做到马上知道。

    四个月,她觉得这四个月太漫长了,她恨不得明天就拿着南靖和的罪证赶回去。

    但是她不能,即便她手上有一张南靖和的罪证,但也只是他部下所写的。

    她需要更多关于南靖和的罪证,她需要卫承的帮忙,她只能留在北燕国里帮卫承夺取帝位。

    凤云笙看着天上那接近圆月的月亮,恍惚间,她似乎能听到龙城里人们热闹的声音,那是一片雀跃,一片欢快,一片天伦之乐的声音。

    眉宇间那天然的冷傲,在此刻竟慢慢的变作了一抹柔光,只是那抹柔光之上,却敛着太多的情绪。

    思念的,担忧的,牵挂的,甚至还有孤独与寂寞的,太多太多她平日里所不会表露的感情。

    “我来了。”

    那声音又轻又淡,却犹如远古传来的钟鼎余音,霸道的占领着她的听觉,叫人无法忽略。

    那是他的声音。

    凤云笙条件反射地要将人皮面具戴上,可她才将面具靠近脸部,手却被一道力止住,眼前突然迸出一抹耀眼的玄色光芒,刺得得她的眼睛根本无法睁开。

    玄光褪去,光影里露出那颀长的身影,一身玄色锦衣,领边有纯白的狸毛,左肩上精致的银色战铠与狼头图案的腰带相交辉映,一黑一白的横刀佩在腰间,刀身修长,鞘上各自刻有银、金两色的古老花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装扮,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装扮。

    月光流泻在他的身上,未经绾束的发丝在夜空中飞舞,明明离得那么近,眉毛眼睛都映在她的眼里,那样霸道地占据着她一切的视觉,将山河日月都挤了出去,可除了那金色的瞳仁外,她却什么都看不清。

    他,犹如隔了一层极薄的雾气,轮廓了然,容颜却是模糊,唯有那金色的瞳仁,是清晰的存在。

    那是最纯粹的金色,不带一丝杂质,他的眸光,不冷不热,不柔不锐,如流淌在恒河之中的浮光。

    这是她初见他时的情景。

    凤云笙看着眼前如梦幻般的他,怔怔的:“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她不确定眼前的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为你在这。”

    他的声音已经很轻很淡,语气是那熟悉的理所当然,只是她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她凝眸,似是要确定眼前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她的梦境。

    忽然,她只觉得脸上滑过一道冰凉,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伪装,在一点点的被剥离。

    她一怔,看着眼前那手掌慢慢变作焦黑,她立刻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要碰我”

    “你是在担心为夫”话语间,那焦黑的手已经恢复了白皙,“这样就不必担心了”

    “有病,我只是讨厌被陌生人接触罢了。”凤云笙冷冷地道。

    琉烨好假以整地看着凤云笙:“然后呢那又与本尊何干”说着便朝凤云笙走了一步。

    “当然有,因为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凤云笙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愈发的冰冷。

    “与你说过很多次,为夫是魔,不要把为夫比作那卑贱的人族。”

    琉烨丝毫没有理会凤云笙的低气压,只是继续朝凤云笙走去,见他如此,她不由得心里有一丝慌乱:“不要过来”

    “为什么”琉烨看着凤云笙那只擦了一般的脸,“你这样很像黑白双煞,丑死了。”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凤云笙这时才记得自己手里还有那人皮面具,当下便想先将面具戴上,却不料手中突然一空,琉烨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已经是夫妻,而且是有了夫妻之实。”琉烨一把揽住凤云笙的腰,阻止了她的后退,然后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覆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地褪去她脸上的疤痕,“所以你要听我的,明白了吗”

    “你有病。”凤云笙挣扎着,却在挣扎的同时小心地避免与他更多的接触,只是琉烨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立刻放开我,”凤云笙狠狠地盯着琉烨,“不然的话,待会我就杀了你。”

    “这是个不错的目标。”琉烨回答得漫不经心,只是专注着他手里得活。

    凤云笙微微洗了一口气:“你放开我,我自己能擦。”

    “我不喜欢。”琉烨说。

    “放开我。”凤云笙竭力控制着自己心底莫名而来的怒火。

    “我说了不喜欢。”琉烨丝毫没有理会周身那低得不能再低的气压,只是按照他的步调替凤云笙擦着脸,直至与他印象中那张脸一致后才停下手,“好了。”

    说着他手心凭空多出了一个精致的食盒,递给了凤云笙:“自己打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凤云笙冷冷地飘了一眼那食盒,“你以为我是那种会因为食物而动容的人吗”

    “这和你吃我给你的食物有什么关系吗”琉烨不由分说地将食盒放到凤云笙的手中便松手,也不管凤云笙有没有接住食盒。

    “你”

    凤云笙当下接住差点往下掉的食盒,然后看了琉烨一眼,才把食盒打开。

    凤云笙发现这次食盒里的东西和上次的差不多,不过除了红豆沙和一些甜食以外,这次还多了两个红鸡蛋和一晚长寿面。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两个红鸡蛋和长寿面,然后看向琉烨:“你是什么意思”

    “人生辰当日,不是要吃红鸡蛋和长寿面”这个他是特地问了鬼相,鬼相告诉他一般老百姓过生辰是吃红鸡蛋和长寿面。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凤云笙诧异的是这一点。

    “无意中知道的。”琉烨淡淡地说。

    凤云笙蹙眉:“怎么无意中知道的”

    “你先吃完我便告诉你。”琉烨说。

    于是凤云笙破天荒地没有先解决红豆沙,只是看着那长寿面和红鸡蛋,先把长寿面吃了。

    “好吃么”

    “不好吃,都发胀了。”凤云笙冷冷地道,但却把面吃得干干净净,一根都不剩。

    琉烨看着凤云笙,凤云笙也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琉烨的表情是在说自己“不好吃还吃完”,当下便冷着脸道:“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所以才把面吃完的,并不是因为觉得好吃。”

    琉烨“哦”了一声,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凤云笙这么说是为了什么,凤云笙见他似乎已经理解到自己把面吃完的原因,当下就放了心,伸手把红鸡蛋剥了。

    她咬了一口,这是很平凡的蒸蛋,只是凤云笙吃着,只觉得满嘴都是浓浓的蛋香,仿佛不是一般的蒸蛋。

    “这红鸡蛋你从哪里买的。”凤云笙没记错的话,红鸡蛋好像是买不到的。

    “我买熟了的蛋然后自己染了色。”琉烨说。

    听到是琉烨自己染的色,凤云笙正在剥鸡蛋壳的手突然顿住,她凝视着上面的红色,问:“你是用什么染的”

    “自然是血。”琉烨理所当然地说,难道还指望他会用什么颜料去染色

    凤云笙的手一震,缓缓抬起头看着琉烨:“是人的血吗”

    琉烨剑眉一挑,点头:“是。”

    “你说过,如非必要,不会杀人。”她语带质问。

    “我觉得给你做红鸡蛋是必要的。”琉烨回答。

    凤云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红鸡蛋,忽然就没了胃口,连带着看其他东西,即便是红豆沙也没了食欲。

    琉烨看着她:“看来你还是把你自己当做人看待。”

    “我身上本来就流着一半的人血。”她说。

    “你也说了,那只是一半而已。”琉烨看着凤云笙,“若我说是用其他野兽的血染成的,你是不是就觉得无所谓”

    凤云笙看着琉烨:“不是。”

    “但至少比用人血的好”

    凤云笙没有说话。

    见她如此,琉烨又道:“所以在你心里,也并非众生平等,或者说这个众生二字,只包含人。”

    “你走吧。”凤云笙将食盒拿给他,“连同这些一起带走。”

    他却没有接过:“我只是想告诉你,本尊并不觉得做错了。”

    “我知道在你看来,你并没有错,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凤云笙的神色淡淡的,这种杀人无罪的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而她也的确没有责怪琉烨的意思,“只是正如你所言,我已经把自己当做一个人来看待,所以我无法接受。”

    杀人无罪的感觉,只能是她是一个杀人机器的时候才能接受的感觉,现在的她是凤云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她只能理解,只能做到不责怪,却无法接受。

    “把它们都吃了,不然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如何得知你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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