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中没有人知道这深渊之中有着什么东西。”
“你也不知道？”秦元微微错愕道。
昊天那个时候仙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如果连他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昊天诚实地点点头。
“在我来到仙界时，这深渊就已经存在。”
“当时的我，年轻气盛，自认为宇宙间除了那几位之外，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但，现在想想有点可笑。”昊天自嘲一笑，眼中尽是回忆，接着说道。
“事实却是相反，我刚想探探这在我来时就存在的深渊之中，究竟有什么。”
“没想到，我刚刚进入那深渊之中，就被一声吼叫给吓住了。”
“吓住了。”秦元不可置信地看着昊天。
吓住，这词可不是随便都可以用的。
吓住，是心灵上的吓住。
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讲，心灵就好像心境一般，一旦被某一样东西给吓住了，那么今生除了活在这东西之外，别无他法，除非你可以克服自己，将这东西从心灵上给剥夺出去。
可是，你都已经被他给吓住了，怎么可能还有那勇气呢！
昊天，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是非常强大的人，连他都没被吓到，那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你当时是什么修为。”秦元皱眉问道。
“仙尊九重天！”昊天不加思索地说道。
他并不怕别人知道这件事，自己做过的，就是已经存在，哪怕在掩饰，在遮掩，也终究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仙尊九重天。”秦元喃喃道。
面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心里却是狠狠地电到。
一来仙界就是仙尊，而且还是九重天，单单是修为境界，就比自己高出了九重天。
如今进过了这么多年，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不愧是道祖的徒弟，道祖在仙界的代言人。
“当时的我，花了千年的时间，才将这恐惧给驱除出去，也就是因为这件事，那我的心灵得以进一步提升。”
“借着这一股劲，一举突破到了准圣境。”
秦元点点头。
万事都有两面性。
心境被破，若是能够重拾道心，恢复心境，那将会是一场质变，得到的好处，是你想也想不到的。
就好像昊天一样，若是他不能将这恐惧驱除出去，不敢说，只能停留在仙尊之境，但，也绝对不会高于圣人之境。
因为，圣人要有一颗无敌，无畏之心。
“经过那一次之后，我就没有再踏入过这深渊，哪怕是如今，我依然感觉，那一声吼声，还在我耳边回荡。”
“我有一种感觉，那吼声绝对是一只怪物，而且是一只庞然大物，不弱于你我。”昊天盯着秦元，认真道。
秦元睹了一眼昊天，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作假。
秦元心中一凛，如果昊天不是在说假，那岂不是说，深渊之中，生存着一位圣人。
而且，还可能不止一个。
深渊如此之广，仿佛是天堑一般，在外面看，仿佛是将整个仙界给劈成了两半似的。
谁也不知道，这深渊有多大，可能只有一个城池那么大，也有可能有一个大洲之广。
未知是可怕的，但，未知同样是让人着迷。
秦元撇了一眼天镜，眼中一抹震惊闪过，大声叫道：“昊天道友，快看。那是什么？”
听到秦元的大叫，昊天眼中一凝，双眼也望了过去。
天镜之中，是黑压压的一片，但依然挡不住其中的风采。
一个仿佛是一个星球般大的东西，如同人的脑袋一样挂在脖子之上。但，其却没有四肢，或者说，四肢短得不可见，仿佛天生如此一般。
“转！”
看着那巨大的星球般的东西，昊天二话不说，手中法诀连捏，催动起天镜。
随着昊天的催动，那天镜微微转动，但，却不明显，微不可察，如同没有动过一样，没有高深的感知，根本就察觉不到。
微不可察，但，带来的效果却是非同一般。
嗡！
仿佛斗转星移一般，在镜面之中，那长着如同星球一样的东西之下，一张巨大的嘴浮现，一股血腥之味，哪怕是隔着天镜，还清晰可闻。
“大头，大嘴，短脚！”
………………………………
016：凶兽
只有一个头，头之下则是一张巨大的嘴巴，以及那短得不能看见的四肢。
头大得如同星球一般，而嘴更是如此，一张之间，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一卷之间，仿佛可以吞下一个星球一样。四肢仿佛蜷缩起来，受了风寒一般，不敢甚出来。
“大头，大嘴，短脚！”昊天看着天镜中的这一只巨大怪物，尖叫道。
“嗯？”秦元皱眉地看向昊天，不知他为何如此失态。
一个已经堪比圣人的仙主，竟然会尖叫，失常。
呼！
良久昊天才呼出一口白气，发现秦元如此地看着自己，昊天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不好意思，让秦元道友见笑了。”
“没关系。”秦元笑着回应道，“难免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哪怕是圣人也一样。”
“不知昊天道友为何如此失态呢！”秦元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秦元道友，你可知上古十四凶兽。”
“上古十四凶兽？”
这一点秦元确实不知道，在前世自己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个层面，而如今自己虽然有这个实力，但，却没有这个时间。
这或许就是，造化弄人！
“所谓的上古十四凶兽，又分为上古凶兽以及上古洪荒凶兽。”
“上古凶兽？上古洪荒凶兽？”
这有什么区别吗？不过是多了个“洪荒”二字而已，用得着分得这么细吗？
不过没办法，谁叫这是前人定的呢，要不然，怎么还有这么个词——潜規规则呢！
你爱怎么分，就怎么分，我拿你没则。
秦元不解地望了眼昊天。
昊天一拍脑袋，就知道你不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说了，你看，这不，我又得浪费口水了。
“单单从字面上来看，两者似乎没有差别，仅仅是多了‘洪荒’二字而已。”
“但，实则相反，这两者的差距，却犹如天地之差。”
“所谓的上古凶兽就是在盘古还在的时候就存在的了，就是说，他们仅仅是比盘古矮一截，与道祖等人平等。”
“而上古洪荒凶兽，却是盘古陨落之后才出现的，也就是洪荒大陆成形时，他们才出现的。”
“一个在盘古还在之时，一个在盘古陨落之后。”秦元就是聪明，一点就会，甚至，还替昊天总结了一下。
“没错。”昊天赞赏地看了眼秦元，早知道你资质这么好，我就不说那么多了，直接说这一句就可以了。
“那这十四大凶兽分别是什么？”秦元追问道。
本来想可以好好“休憩”一下的昊天，听到秦元的话，瞬间又来了“精神”。
“上古凶兽仅有四种。第一自然是穷奇，而第二……”昊天回头看了眼天镜之中的那怪物。
意思明了得不能再明了。
“上古凶兽排名第二的就是它！”秦元微微错愕道。
“饕餮！”昊天点点头，沉声道，“那怪物叫做饕餮，上古凶兽中排名第二的存在。”
“大头，大嘴就是它独特的标志，因为他非常地贪吃。”
“哦！”
听到昊天这么一说，秦元终于知道为什么昊天一看，就知道，这怪物是饕餮了。
大头，大嘴。因为贪吃，所以才会只有一张嘴巴以及一个挂着嘴巴的头。
“另外两只上古凶兽呢！”
“第三为者混沌。”
“第四则为梼杌。”
“混沌与梼杌！”秦元喃喃念道。
“其他的都是上古洪荒凶兽！”
“没错。”昊天点头，继续说道。
“上古洪荒凶兽第一为裂天兕。”
“第二珊瑚独角兽。”
“第三赤炎……”
“………………”
“…………”
“……”
……
“第十为夔牛。”
“裂天兕，冰甲角魔龙，……，裂海玄龙鲸……”秦元又一一念道。
“无论是哪种凶兽，实力都无比可怕，至少都是圣人实力。”昊天郑重道。
“至少都是圣人实力。”秦元望了眼昊天，重复道。
这未免太夸张了吧！每一只都拥有着圣人的实力，那圣人岂不是不值钱了吗？
那道祖还用得着，取洪荒的混沌仙气，炼造出一个圣域来吗？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秦元以为昊天会因为自己而改口，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昊天竟然点头，毫不犹豫地点头。
“每一头成熟的凶兽都拥有着圣人的实力，但，凶兽只有本能，不能像人族这样可以说用大脑思考，也不能如妖族那样，有幸的头脑，可以想。”
“凶兽，拥有的仅是本能而已，或者说，他们的智商相当于三岁小孩子，处于混沌之中。”
“也就是因为处于混沌之中，凶兽是很好捕捉的，但，又是很慢的，一不小心，就会搭上性命。”
“三岁孩子什么都不懂，但，他们却什么都敢做。只要你做了什么不符合他们心意的事，他们很有可能反过来咬你一口。”
昊天眼中尽是凝重，对着秦元要郑重道。
“我知道。”秦元点点头，之分昊天说这些，是为自己好，让自己别动歪心思。
可人生不拼搏那还是人生吗？
实力和运气是成正比的，实力好并不代表你运气好，而运气好，却可以反映你实力好。
要不然，怎么会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昊天不知道自己的话，秦元有没有听进去。听进去也好，没听进去也罢，这种事，不在自己，而是在当事人身上。
当事人心中坚定无比，哪怕旁人在怎么拉，就算有五头牛，也拉不回来。
所以也有这么一说：事在人为。
人定胜天！
“吼！”
突然一身巨吼，响彻进秦元二人的耳中。
一股扑鼻的血腥之味，席卷向二人。
“哼！”秦元和昊天同时一声冷哼。
那扑鼻而来的血腥之味，仿佛是受到了飓风一般，反倒是往回而去。
吼！
一声巨响从镜面中响起，那饕餮对着秦元二人，张开嘴巴一吼。
接着那短得不能看到的前肢骤然往前一划。
砰！
一声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只见原本光滑的天镜之上，一条裂缝从中间裂开，顶着这头，立着那头。虽然很浅，但，却很长。
………………………………
017：第一次交手
砰！
随着这一条裂缝的出现，仿佛是开启了开关，原本漆黑一片的，转眼之间，又变回咯白茫茫的。
秦元和昊天眼中一闪一丝凝重。
深渊距离这里多远，他们是知道。
而这饕餮竟然可以，在这么长的距离之中，一掌，不，一爪，撕碎这天镜。
天镜是什么，昊天在清楚不过。
天镜乃是取天地之精华，经由大道圣人――太清，历七七四十九天，炼造而成。
当时的自己，一掌拍下去，镜面没有碎，反而是将自己的手，给震麻了。
据太清自己所说，这天镜非圣人不可破。
而如今，这镜面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缝，一条贯穿南北的裂缝。
“昊天道友，你感觉这饕餮实力如何？”秦元沉声问道。
这知己知彼的彼方，也太让自己惊讶了吧。
“绝对是圣人。”昊天肯定道，“这天镜乃是大道圣人历七七四十九天方成形，而且，那大道圣人亲口所说，‘非圣人不可破’，而如今……”
昊天撇了眼那贯穿天镜南北的裂缝，微微一叹气。
咻！
翻手，那天镜已经被昊天给收起来了。
一件好端端的圣宝，就这样被“毁容”，这让它以后怎么面对同伴呢！
眼不见心不烦，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是赶紧收起来为妙。
昊天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以秦元这绝顶的聪明，怎么不懂呢！
圣人！
昊天言下之意，这饕餮必然是一位圣人，而且还是比较强大的圣人。
两地相距这么远，能够轻轻一爪，就令天镜之上出现裂缝。
这不是强者，那是什么。
再加上那句“非圣人不可破”，二者叠加，就是圣人中的强者。
转头，秦元凝重地看着昊天。
“嗯？”昊天眉头一挑，同样，双眼也凝重地盯着秦元。
两眼互视，四目相对。
轰！
空气之中仿佛凭空产生数缕火花，空间更是乱跳，燃烧起来。
火花四溅，脚下的红毯更是被燃烧出了一个大洞。
一缕缕黑烟往上飘，从两人双眼之间，缓缓地飘出。
轰！
秦元眼中一瞪，一缕紫色光芒从眼中射出。
紫色光芒如同一条小鱼一般，起初速度很慢，但，到最后却是陡然增加。
那速度，让得连仙尊看到，都会感到自卑。
“哼！”
看着那紫色光芒向着自己激射而来，昊天冷哼一声。
“早就想见识见识，这鸿蒙紫瞳的厉害。”
轰！
瞳孔一放，一缕金色偏紫的光芒，从眼中射出。
那光芒在空中，化为一条五爪金龙。
一踏，地动山摇。
一吼，山崩地裂。
一撞，日月无光。
轰！
五爪金龙陡然和紫色光芒撞在一起。
仿佛是宇宙之中一声惊雷，作势传遍整个宇宙，声势浩大，但，却，仅仅只有他们两人听到。
轰！
一股滔天的波浪，从五爪金龙和紫色光芒碰撞之处，荡漾而出。
在二者之下的红毯，在碰撞的那一刹那，已经断成两半，五爪金龙和紫色光芒各取其一。
轰！
波浪席卷到二人的身边，仿佛有着一层保护圈将它们阻挡在外，停止不前。
秦元伸出右手，对着那波浪轻轻一捏。
嘭！
一声巨响，那波浪化成了云烟，烟消云散。
“秦元道友，好本事。”昊天看着秦元这一手，轻叹道。
昊天左脚一提，猛然往下踏了下去。
轰！
震耳欲聋！
在昊天左脚回归原点时，整个凌霄殿都震上了三震，一股金色光圈自周身荡漾而起。
嘭！
仿佛是受到同化一般，其面前的波浪，瞬间消失。
“去！”
昊天手指一动，那同化波浪的金色光圈骤然向着秦元笼罩而来，想要将秦元也给同化了。
“昊天道友，也不错啊！”秦元回应一声。
右手食指再度提起，虚空对着那向自己席卷而来的金色光圈，轻轻一吐。
“静！”
阎王断生死一样，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随着秦元口音一落，那金色光圈前进的趋势陡然止住，停在那里不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真的被下了定身术一样“嗯？”昊天看着那静止不动的金色光圈，眉头深深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冥想。
“真乖！”秦元得了便宜，又卖乖。
这种人，真的很欠揍，能打死一个，算是为宇宙除害一个，可以标榜为宇宙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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