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壁,只有中间一条羊肠小道仅容一人前行,行人抬头仅能看见天空呈一条细线,所以此地被称为一线天,这一线天一直以来就享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盛名,若是鬼魅派在此设伏,归元门派就很难进得这鬼魅派的地界。鬼魅派长久以来一直占据这一线天的有利地形,危害江湖,祸害百姓。一线天就是他们的守卫,也是他们的大门,只要这天险被破,大部队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鬼魅派心脏。不过这一直以来从没有门派攻破这一线天的天险,所以鬼魅派也一直安然存在,直至越来越壮大。
天险非人力所为,攻破不易,但是归元门派这几年来一直有能人异士的加入,派中英雄辈出,区区天险自然已经有人想出了破险之策。
走到离一线天约30米距离时,长老勒马止行,派中弟子也举步不前。长老一扬手,自有一批铁甲装备的武士前往这一线天,鬼魅派早已在一线天处布下了机关,只要有人接近,立刻便有巨石、利箭从这一线天射出。若是普通人早已被巨石砸死,被利箭射穿,但这铁甲武士并非常人,他们是尹立仞和若干弟子研究出来的一种新型武器装备,说他们是人已经不恰当了,他们是被炼术炼化的装备,虽然是人的外貌,人的体型也是由活人炼化而来,但是他们已经和钢铁融为一体,已经没有人的生理需要,比如吃饭、睡觉,他们只会服从命令,只会按照主人的需要办事。一线天中射出的巨石,利箭对他们毫无作用,他们只顾前行,巨石、利箭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又有火箭从一线天内射出,火剑所过之处,无不燃起熊熊大火。但这铁甲武士一点影响都没有,他们不是常人,并没有人拥有的痛感,所以火对他们来说不起任何作用。铁甲武士继续前行,过了一线天便找出那些放火滚石之人,一拳把他们砸个稀烂。大约十分钟左右,便有铁甲武士出来通报说危险已除,长老和九尊把马留在一线天外,归元弟子在长老的指引下陆陆续续穿过一线天,直达鬼魅派的大殿前。
“这,怎么可能?他们居然能通过一线天?”南无常吃惊不小,这是开派以来,归元门派第一次攻破一线天,看来今天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鬼魅派门主南无常手握策龙鞭出殿迎敌,身边一干鬼魅派弟子手持兵器虎视眈眈注视着归元众人。
“飞清长老,你我自十年前一战后便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为何杀我弟子,攻到我阎罗殿!“南无常怒目而斥。
”哼,原因你还不清楚吗?“长老冷笑,”你杀我归元弟子,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今日倒问起我如何杀你弟子,攻你阎罗殿?呵呵,真是好笑。“”飞清老儿,你把话给我说明白。“虽说昨日刑风已把情况和自己说明,但是他自十年前的那场战事后,他从未杀过任何归元弟子,而且归元弟子被杀一案疑点重重,为何这次飞清不仔细查明真想就贸然率众弟子前来兴师问罪,而且看这阵势,大有灭我鬼魅派的样子。不过,纵使他能冲破天险,我手中已有两大武林尊宝还会怕他不成?因此,南无常虽想弄清缘由,但是气势上并不弱,他觉得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如果趁今天这个机会试试斩魂剑的威力也未尝不可。
“你暗中勾结邪功传人,残杀我归元弟子,还想抵赖不成我派中弟子惨遭杀害,四肢全无,幸亏我派中弟子英雄辈出,查出派中弟子的四肢已被你派的魉贩卖到蜀地的云幽谷。这你无话可说了吧。”长老质问道。
我说怎么那次一下子收到那么多新鲜四肢,原来如此。南无常心下已经了然。于是说道:”归元弟子四肢确实被我派弟子贩卖到蜀地又怎样?哼,飞清老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你弟子的死啦。你做的缺德事还少吗?““这么说你就是承认我派中弟子的死是你干的?”长老脸上杀气腾腾。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要打要杀,我们武力上见个分晓。“看长老那个模样,南无常心中已知道依飞清的个性,他势必认为自己就是凶手,所以多说无用。随即策龙鞭一展,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长老抽出借来的斩魂剑,飞身刺向南无常,南无常挥鞭迎战,右手手腕一动,手中的策龙鞭在空中形成一股漩涡,几乎把斩魂剑整个包裹起来。长老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容,把全身的功力都注到剑尖,用力把剑往前一刺,方位正是南无常的心脏。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斩魂剑已经突破策龙鞭的漩涡,眨眼便到南无常跟前,南无常往后一退,手中的策龙鞭随之往后一收,随着”咔嚓“的一声,竟把那斩魂剑生生卷成两截碎片。斩魂剑竟会被策龙鞭卷碎?长老大吃一惊,不觉手上一松,只听啪的一声竟然挨了南无常一鞭。
这是怎么回事?斩魂剑怎么会被卷碎?长老久久凝视着斩魂剑碎片,南无常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长老心生不满,自己居然会被南无常甩了一鞭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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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被罚
“飞清啊飞清,你以为你那把是斩魂剑?”南无常从随从手中接过宝剑,手臂前倾,伸出宝剑,“你再看看这是什么剑?”
斩魂剑?怎么会?难道我那把是假的?可恶!长老脸色顿变,“南无常,你以为就凭你,就能使出斩魂剑的威力?我告诉你,就算你有斩魂剑和策龙鞭相助,也未必是我的对手。”长老从不在外人面前服软认输,今天自己已经把脸丢的够大了,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斩魂剑抢回来。
“是吗?那就试试我的斩魂剑。”南无常话音刚落,挥剑直奔长老命门刺去,自从得到斩魂剑,南无常就闭门潜心研究,再加上有刑风给的小七练剑的招式,自己也已经参透一二,使剑时已经没有那股凛冽寒风了,斩魂剑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他的招招都是刺向长老的致命点,长老也不甘示弱,见招拆招,两人打的如火朝天,天昏地暗,不过,长老毕竟有碧血珠,功力始终略胜南无常一畴,南无常虽有斩魂剑在手,但是只练了剑法的一二,打到后来,南无常已经开始出现后退趋势,如果这样硬打下去,恐怕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南无常后退之余,掐准时机鞭和剑齐用,才勉强搬回一点局势。不过长老毕竟武功天下第一,眼见这南无常鞭剑齐用,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接连使出连环掌,才把南无常逼的重新后退。长老虽然拥有碧血珠,但是碧血珠有一个缺点,就是服用它的人虽然功力大增,但是在打斗时,有一个时辰限制,每次打斗只能维持半个小时,因此,长老只能速战速决。虽说此时自己稍占上风,但是如果等碧血珠功效一过,单凭自己本身的武功恐怕会吃亏。
长老把自己周身功力注入掌心,身体凌空飞起,化作一股风力,飞奔南无常而去,南无常虽有两大武林尊宝在手,此时却也无力阻挡这一掌,勉强接下这掌,自己身子已经被震飞十丈远,随即南无常嘴里一股腥甜之气弥漫整个口腔,南无常忍不住一张嘴,一滩鲜血至口中喷出。这一招功力强劲,暗含了长老全部的功力,差点要了他的老命。鬼魅派一干弟子见门主受伤,纷纷扬起手中兵器和归元弟子杀做一团。两派弟子顿时杀得红了眼,双方各自使出绝招,拼命置对方于死地。
长老使出这最狠的一招飞龙在天,自己也没讨到半分好处,掌风挥出,自己身子直直坠落,自己勉强一跃才不至于摔倒在地,长老单膝跪地,嘴角亦有鲜血溢出。不过显然南无常的伤势比自己更重,长老起身又使出一招潜龙勿用,准备把南无常一招毙命,可惜空中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个人影,扶起南无常飞身而去,这人长老虽说觉得陌生,但是小七却熟悉的很,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视为最为信任的好友,刑风。直到此时小七才明了,原来刑风是鬼魅派的人,而自己的斩魂剑应该是被他给掉包了,不然南无常手中不可能有真的斩魂剑。
南无常被人救走,鬼魅派群龙无首,很快就被归元弟子打的落花流水,死伤遍地。这一战后,鬼魅派在江湖上从此除名。
执政长老在这一战中也受了很大的创伤,这一战要不是南无常拥有斩魂剑和策龙鞭两大武林尊宝,自己不至于输的这么惨,受伤这么重,这一切都因为南无常多了斩魂剑,而自己疏忽大意,才得了假剑而不自知。思来想去,长老觉得这一切的源头都在那个借剑的小子身上,要不是他借给自己假的斩魂剑,自己也不止于此。长老从来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于是他决定必须给这个小子重重的惩罚,方解自己心头之恨。
归元人马回到归元山,长老即刻传密令把小七关到忘忧堂,忘忧堂,名字倒是好听,但是实际上却是关押派中罪不容恕的弟子的地方,那里阴冷潮湿,常年不见阳光,进了那里的人基本上没有几个活着出来的,那里的环境太恶劣,以至于待到被放出来时,已经是奄奄一息。
毕剑之竭力反对长老这么做,但是长老一意孤行,非要把小七关到忘忧堂,心里才舒坦。无论是谁求情也没用,小七被关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长老和毕剑之知道外,基本上没有人知道。长老而且严令禁止毕剑之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果说出去的话,他就把毕剑之当年失手杀掉圣手医师的事宣扬出去。圣手医师当年在江湖上深得江湖人士的尊敬,就连朝廷中人也对他礼让三分,但是当时年轻气盛的毕剑之因为一个误会错杀了他,而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长老一人,为此,凡是遇到派中有长老认定了,毕剑之却反对的事,长老就搬出这件事威胁他,毕剑之为保晚年名节也只能任由长老行事,不过好在就毕剑之知道的情况来看,长老并没有做过多少有违道义的事。除了当年为夺碧血珠把君无邪逼落绝情谷外,没有做过其他不合道义的事。
小七心里一直挂念着自己被刑风欺骗的事,根本没有把自己被关忘忧堂的事放在心上,他没想到师父教导自己的江湖险恶,竟然险恶到了如此境界,最信任的人会背叛自己。而小七也不知道忘忧堂是一个何等危险的地方,他只知道自己被人欺骗了,并不知道忘忧堂里还有令人更加恐怖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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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忘忧堂
不知不觉日子已经又过去了十天,小七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忘忧堂里已经十天了,刚开始这几天还有人定时送吃的过来,再到后来一天或许只有两顿或者一顿饭吃了,有时甚至没有。经历了这么多天,小七逐渐从刑风的背叛中开始清醒过来,他开始从新审视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自己所在的这个忘忧堂,阴暗潮湿,光线昏暗,堂里只留房顶上有一个碗口大的小洞,透出一丁点阳光,这个忘忧堂虽说是一个堂,其实是一个幽深的走廊,出是肯定出不去,门外有人时刻把守着。
待适应了堂里的光线后,小七隐约见到了堂里的一些东西,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地上偶尔出现的森森白骨,和偶尔吱吱乱叫的硕鼠外,别的什么也没有,既然没法出去,那就往里面走走吧。小七呆的无聊,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他试着往里面走,可是越往里走,光线越弱,直至后来,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光线了,小七只能凭着感觉摸索着往前走,越往里走,似乎若有若无的有一个沉重的叹息声响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七总感觉这堂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又走了一会儿,声音似乎又没有了,周围很安静,除了偶尔老鼠发出的吱吱声伴随着自己的脚步声外,别的声音一概没有。小七想想自己经历的这些事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自己丢了师父的斩魂剑,按理说来自己还是受害者,可是却被长老无缘无故关到这黑不隆冬的地方,连个其他活物都看不见,想想就觉得憋屈,小七走着走着忍不住边走边骂骂咧咧:“什么狗屁长老,是非不分,明明是我受了委屈,不安慰我就罢了,还把我关在这里,不知道要关多久,真是气死人了,师父,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我没能学好本事,也许还要在这里被关终身,师父,我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了。长老这个心胸狭窄的老头,等小爷出去了,我也要把他关在这里尝尝这暗无天日的滋味。哼。”
“哈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阵笑声,这笑声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一阵似哭非哭的悲鸣,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冷不丁冒出来一阵笑声,不禁令人毛骨悚然,小七吓得双腿颤颤,但他还是逞能的朝着四周的空气说道:“你是人是鬼?有本事你就给爷出来,我告诉你,小爷见鬼杀鬼,从不手软。”
周围没有动静,小七又走了一会儿,这笑声又响了起来,似乎离自己又更近了一些,“小鬼,我要是鬼,你就不是人。哈哈。”这声音很苍老,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寒气森森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心里发毛。
“你要是鬼你就出来,小爷我可不怕你。”小七还嘴硬。
“我在这里,小鬼,你的左前方有一个石凳子,我就在这石凳子上。”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小七摸索着向左前方走,一不小心差点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绊倒,像是一截木头。
“什么鬼东西?”小七忍不住骂了一嘴。
“哈哈,这是我的脚。”老者的声音在小七耳边响起。
“什么?”小七吓了一跳,“鬼怎么还有脚?”
“鬼怎么会有脚?我是人,哈哈,不过,哎,半人半鬼吧。”老者笑着说道,后半句却有点绝望。小七听得糊里糊涂,什么半人半鬼,这家伙到底是谁?
“哎,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七试探性的问道,心里的防备可一点都不敢松懈,小七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要是这老东西敢偷袭,他就狠狠往他脚上一踩。
“我是谁?呵呵,三十年过去了,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老者的声音透着一种绝望和悲凉,“我脸被毁容,双眼近乎失明,双脚被打断,只能靠用内力打死点老鼠来吃才能勉强活到今日。”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生吃老鼠?你比我还可怜,我好歹有人偶尔送点吃的。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小七心里已经有点放松了警惕,毕竟人家脚都被打残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大不了自己跑就是了。
“怎么会这样?哼,还不是拜飞清所赐。”老者气呼呼的说道。貌似他和长老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
“你是说飞清长老?”小七问道。
“什么狗屁长老?我呸。”老者看来气的不轻。,小七就更加疑惑了:“你能讲讲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过后,老者才缓缓开口:“这事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尹府内,尹飘飘正大声敲打着房门说道:“爹爹,我错了,您放我出去吧,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爹。“可是任凭尹飘飘怎么求饶,怎么敲门,他爹就是不让她出门,为了防止她溜走,尹立仞还在门上又钉了一层木板,门外又弄了两个木偶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房间内如果有什么异动好随时向他汇报。尹飘飘已经被关了十多天了,这么多天来,她绝过食,闹过死,喊过骂,但是她爹就是不让她出屋,尹飘飘在这屋子里都要被憋出病来了,也不知道小七现在在干什么,尹飘飘被关这十多天,她全然不知道外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