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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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妃太嚣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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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竹被这漂浮不定的光线吓得不轻,略显迟钝呆滞,而转瞬之间那道白色光影,仿佛一支无形的大手迎面拍来,伴着割划夜空之声已欺到身前。她转身躲避已来不及,只见眼前一花,应声倒下。后脑摔得生疼,平生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眼冒金星,心里头一团怒火还在一拱一拱的上下翻滚,蓄势待发。

    “你妹的,这是谁呀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东东”她破口大喊,低咒不已。

    自己长这么大,哪吃过今天这么大的亏,白天被骂贱人,晚上又挨了一闷棍,倒霉催的,真是天妒红颜呐

    菠菜:天妒红颜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个翻身,鲤鱼打挺,马上捡起摔到地上的包裹。

    “你是谁”一道轻如蝶翼、软如柳絮的声音在寂夜小院某处传来。

    清竹直起身来,循声望去,却大吃一惊。

    只见一团漆黑的静夜中,一只白色的大鸟在往复遨游,不,确切地说是一只通体羽毛洁白,头顶朱色冠子的仙鹤,它展开大翅低空盘旋。大鹤月白色的躯干上载有一位道姑,她身穿大红白鹤绛绡衣,正徐徐而来,虽是素面朱唇,修眉朗目,也颇具出尘绝俗之美。

    她是谁小龙女李莫愁还是splay

    刚才撞到她的,应该是这只大鹤的翅膀,该死的笨鸟,眼睛是摆设吗

    道姑手上拂尘一甩,那大鹤缓拍翅膀,下降着陆,她飞身一跃,如鸿毛飘起,缓步落地。

    她走近身边悉心观察清竹许久后道,“你家二小姐呢”

    二小姐清竹微一发愣,随后上下端看自己,顿时领悟,想来她将自己误认为是吕府的下人了。可这月黑风高,她找我做什么,是打听问路的,还是前来寻仇的这道姑虽是生的仙风道骨、超凡脱俗,却不知是敌是友。看来说话还须万分小心才是。

    “呵,神仙姐姐呀,我家小姐最近身子骨不太硬朗,早早就睡下了,您要是有事,明日还请早来”满脸堆笑,眼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要是没事,小的就少陪了这府里的活计多得要命一般,一天从早忙到晚,真是累死人了”

    脑袋紧低,弯着小腰,背着布袋,两脚交替向后蹭着细碎步子,准备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你是府里的下人吗”

    “正是,小的正是”

    “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叫阿福。”好在府里还认得一个小厮,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阿福看着倒是面恍,”道姑微一蹙眉,思虑良久道,“上个月初六是二小姐的生辰,吕府大排筵席,我来清竹阁怎么没见到你。”

    “啊,是呀,小的没福分,小姐生日那天刚好听使唤办事去了,没能亲自给道长斟茶倒酒呢”

    “啪”的一声,手中马尾拂尘飞舞,打得清竹一个趔趄,小跑几步才站定身体,两个大包在肩上摇摇欲坠。忽又一记扫堂腿袭来,清竹想要躲闪,却重心不稳,又摔个鬼哭狼嚎。哗啦啦巨响,包裹跌落,珠宝首饰散落满地。

    “y的,抽风啊,你没事闲的蛋疼,打人有瘾吗”这么一会儿就挨了两招了,这阴晴不定的道婆到底怎么想的。

    清竹蹲在地上,两眼放光,这么多的银子财物不知从哪儿下手才好。

    头顶上却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接着是一阵冻死人的沉默。

    清竹抬头,盯着这个神仙般的清丽人物。

    “清竹的生辰根本不在上个月,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小毛贼”

    死老道,你阴我,该死,看我不画个圈圈诅咒你

    清竹叫她清竹应该是比较熟悉的人吧,要不是自己现在这声音和样貌与从前大有不同,怕早就被认了出来,到时候想逃也逃不掉了。

    “道长手下留情,小的记差了,我,我是这个月刚来的。”

    “刚来的刚来偷东西的吧”

    “道长饶命啊,小的真是府里的下人,是大少爷的小厮,因为得罪了二夫人,挨了顿鞭子不算,还罚没了工钱,一时气不过,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等糊涂事,道长您大人大量,快放了小的吧,千万别把我交给二夫人,否则我就小命不保了”清竹胡说八道,妄图蒙混过关。

    “二夫人,又是苏婉那个贱人。你起来,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她的,”道姑轻轻笑了一声,“不过,你可否帮我办件事”

    嘿,有门只要别太声张,不把我交上去,就有逃脱的机会。

    “有事道长尽管开口,小的两肋插刀,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到也没那么严重,只是问你打听点事罢了,你家小姐最近怎样”

    “小姐身子最近多有转好”

    “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小的不明白道长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现在和往日有何不同吗”

    嗯难道被她发现了自己不是吕清竹的事不可能,穿了以后,今天之前从没见过她呀

    “二小姐她自从七月十五那天,遭到火焚后,就毁了声容,脑袋也记不起从前的事了。道长不知道吧,那天的火势相当凶猛,小的这脸就是当天救火时负伤落下的疤痕。”

    怕她怀疑自己,还是先打伏笔的好。

    “她可还认得府里其他的人”

    “不认得了,谁也不认得了现在不但记忆全无,说话还颠三倒四,哎,可怜我家二小姐原是南齐第一美人的”我可没撒谎,全是实情相告。只是她问这些做什么,难道其中另有玄机

    那道长听了以后也是心里一震,“罢了,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的阿福,你帮我捎句话吧”

    “小的遵命,愿闻其详”

    “你替我告诉她,我交给她的东西让她好生保管。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切皆有定数,天意难违。记住了吗”

    清竹不懂,想要追问何意,“好深奥啊,不知道长何解”

    “你无须明白,只管传话给她便是了。”

    “敢问道长芳名,啊不,法号”

    白衣道姑静默不语。

    “道长,二小姐就在里屋,要不要小的把她请出来和您叙叙旧,也好让她知道是您给她带的话。”

    “叙旧就不必了,物是人非事事休,你只管告诉她,玉虚仙子劝她好自为之将来若有难处,要她到漂云峰顶的玉虚观找我。”

    话未说完,人已踏空而起,空中交错步伐,向那白鹤飞去。
………………………………

第十一章 天意难违

    更新时间:20121010

    那仙鹤也晾开臂膀,展翅拍打,腾空飞起,如一道剑光般从清竹头顶飞过。清竹不及躲闪,又生生被大翅刮了个跟头,撞得她头晕目眩,两眼金星,小院内只留下鹤鸣于九皋的回音,久久萦绕,徘徊不断。

    你姥姥的,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你们娘俩还真是同样的个性。还“玉虚仙子”呢,我看叫“赤练仙子”还差不多

    天街月色凉如水,遥看牵牛织女星。清竹还在细细品味她的话,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到这个时空并非偶然,而是上天注定既然如此,凡事随缘吧

    第二天中午,清竹走在帝都影城的寻常巷陌之上,脑袋里还在反复思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切自有定数,天意难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定数,怎样是难违

    漫无目的地闲逛,下一刻该身在何方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绣庄门前,这一路上自己的回头率还是蛮高的嘛,不过多是因为她的这张丑脸,看来如此奇特的尊荣还是先遮着比较好。

    在布庄买了几身衣裳,挑了一件黑色粗布的短打服饰穿在身上,其余放在包里,万万不能太过露富,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务必要低调,低调

    头戴同色的斗笠纱罩,肩扛大小包裹,清竹站在街道的中间,望向两边的繁华街景,看着一旁吆喝叫卖的小贩,欣赏着帝国首都的繁荣富强。

    直到天上忽然响起一记闷雷,她才惊愕的站住脚,突然发现四周人群不知何时已经一哄而散。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大雨就倾盆而落,瓢泼不止了。见不远处有一座看似十分豪华的酒肆,现时也是腹中饥饿,清竹转头又看了一下渐渐散去的人流,便拔腿飞奔而去。

    这座酒肆名为“天下第一楼”,共有三层,占地面积不大,许是现在正值午时,恰到饭口,生意是异常的红火,人来人往,门庭如市、宾客如云。

    一楼已经人满为患,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人,个个穿着考究、非富即贵。达官贵人们的喧哗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二楼也是座无虚席。清竹脚下踩着赤杨木制成的古老而质朴的楼梯,缓步进入顶层。三楼虽然并没有下两层那么多的人,但也几乎没有空桌子。只有角落里一个临窗的客桌空着,雕刻精美花纹的小窗向外支开,从这个角度便可居高临下地鸟瞰整个影都蕃衍昌盛的天阶景象了。

    “小二,来两碟小菜,一碗米饭。”清竹大声说道,肚子咕咕直叫,看来还是先祭奠五脏庙来的要紧。

    “客官,真对不住了,今天生意出奇的好,小店客人满员,没有空闲桌子了”一个身穿青色布织衣衫,身型粗短的小伙计马上接话,憨憨地笑着。

    “你说什么”明明有空桌,却偏说客满,无非是看她的衣着打扮简单平常,怕付不起饭钱小费罢了。门缝里瞧人,把人都看扁了。原来古代的商家也这么没有职业道德

    “小的说,今儿个不凑巧,都满桌,没地方了,您要是不着急就稍等片刻”

    “是我漏神,还是你眼瞎了”清竹淡淡地撇了那临窗小桌一眼,兰花一指,“难道我看差了,那不是饭桌,是个茅坑不成”

    最看不惯这些唯利是图的势利眼了,别逼我发飙,不然今天跟你杠上了

    “哎,这位客官说什么呢”旁边另一个身材高瘦,穿着长衫,獐头鼠目的男子忙着搭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能识文断字的、能记账的账房先生,咄咄逼人的态度,像要掐架,“伙计不是跟你说了吗,人满了,不招待了,你小子刚才那叫怎么个话”

    有把饭桌说成茅坑的吗,客人到这儿来不是吃饭的,反倒成了拉臭臭的了

    清竹斜眸微微睇了那账房一眼,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金锭,在其身前往复晃动,“这下该有地方了吧”

    那先生的眼睛仿佛不会眨了般,死死地盯住眼前的金子,点头如同捣蒜,好似见到自己的亲爹亲娘了一样恭敬爱戴,忙道,“有地儿,有地儿,贵客来了,哪能没地儿呀,即便是没有,也得现给您老倒张桌子,小宝,还不快给这位公子点菜”

    “您老”我有那么大的岁数吗开始不是叫“你小子”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就长辈了。看见了吧,人家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古往今来,都一个样,就是金钱至上。

    那小二面露难色,右手抓住账房的衣角,扯了扯,低声道,“先生,真的没有闲桌了。”

    账房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环视四面,问道,“一、二楼也满员了吗”

    “全满了”

    一道精明之色闪过那双圆不溜丢的小眼,先生咬了咬牙,跺了跺脚,用嘴努了努那边的雕花小窗,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就让他坐那里吧”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那伙计吓得脸色惨白,“先生糊涂了不是,那可是公子政的专用座位,回头他要是真的来了,看见座位让别的客人占了去,凭他的手段,还能轻饶了咱们不成”

    哦,想来这位公子政是位贵客,人不来,桌也是要预先留下的。

    清竹故作生气状,假意收回金子往怀里揣,接着抬脚,“到底有地儿没地儿,没有我可真走了。”

    “哎,哎,这位客官留步,”那账房急忙出声制止,生怕煮熟的鸭子吃不到嘴儿,如蚊子一样对小伙计哼哼,“他,他这几天不是没来嘛,眼前的钱还不挣吗”

    “那万一他来了,可怎地是好”

    “不会那么巧的,”账房偷笑,“公子政近几天怕是没这闲功夫,听说他最近一直在飘香楼的清倌院里忙活呢”

    “飘香楼”名字好怪,酒楼还是妓院“清倌院”,这么说无疑是后者了清竹头顶立刻浮现一朵祥云,白云中隐约可见这样一个画面一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色蜀黍在一片花红柳绿的美人中穿梭流连。

    “先生,我看咱还是别惹那份闲气生了,回头他再来了,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切,”账房一脸蔑视,吹胡子瞪眼撇嘴道,“他,他现在也没那般趾高气扬了,你没见飘香楼的老鸨对他的态度也清冷了不少吗,他不来倒好,若是来了我反倒要与他算算旧账呢,看他还神气不神气去去去,愣着干什么,杵在这儿跟个死人似的,听我说的没错,还不快点招呼客人”

    小伙计还想分辨,无奈账房主意已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下暗想,不会这么巧吧,毕竟近一个月都未曾光顾了,今天就铤而走险吧

    反正账房都发话了,索性把心一横,小伙计惊心裂胆的伺候清竹入座。

    窗外是一条喧闹的天阶,视线内形形色色的路人奔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给这个闻名遐迩的都市增添了一抹忙碌的味道,清竹感到自己好像坐在首都北京的街头一角,欣赏着各色人物匆匆如也的粉墨登场。

    眼前是一张崭新的红松木制成的八仙桌子,上面滚着棕红色的油漆,桌面上摆着的是几个上等茶具,跟别桌明显不同,做工精致、清澈透明,一眼就可以看出主人的高贵品味和卓尔不凡。

    只是,只是,桌子上面好像有一块儿没有擦拭干净,清竹用手轻轻的抚了抚,想要去除污迹,却发现那其实是一行不太惹人眼球的小楷。

    字应该是用手指甲刻上去的,虽然并不显眼,但细观之下仍能看出下笔者飞龙舞风,笔力雄厚的书法:“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两句诗出自唐元稹的离思,诗为悼念亡妻韦丛而作。用来纪念过世妻子的诗句,会是公子政刻的吗一个夜夜留恋于温柔之乡的男子,又怎会想念他逝去的糟糠贱内也许,压根儿就不是他写的。

    那他是一个怎样的男子,清竹顿时来了兴趣,脑海中一个俊美如铸的男子正端坐于窗边的小桌,一边饮酒,一边思念心中故去的爱人。那人莫不是黄药师

    “客官,您点的菜齐了,请慢用,有事请交待小的就行。”小伙计点头哈腰,转身就走。

    “小宝,别走”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那个公子政是什么人”

    “呵,这个”小伙计东张西望,仿佛怕有人听见般地闪烁其词,“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

    清竹把手从包裹的边上伸了进去,探摸了半天才搜索出一块儿玉佩,塞进他手里道,“我只是好奇打听,你随便说说,不妨事的。”

    那小二见到了如此名贵的东西,也不禁喜笑颜开,但转念想到公子政的为人,终于还是不肯透露,狠下心不舍地把玉佩递了回去。

    相对于那个账房先生,清竹还是比较同情这伙计的,因为他不像前者那样的见钱眼开,只是个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下人,但他最起码还有自己的良心和原则,于是也不再逼他,还是把东西赏了他,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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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秘的话题性人物

    更新时间:20121011

    “拿着吧,你不愿说就算了”清竹不愿难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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