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本想从墙上飞跃而下,与她同生共死,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一动,如果自己回到王府,今生恐怕不能再出这座金丝牢笼,但若是现在找到父亲搬救兵,没准就能解救出莹儿。
“小姐,快走,再晚你又要被困于王府中,”莹儿将适才刘明掉下的大刀架在脖子上,“小姐,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莹儿,不要做傻事你一定要保重,日后我必来救你”清竹满心满眼的不舍之情,看着小丫头虽舍不得,但又要离开,她猛然转头看向秦政,神色一整,“秦政,我告诉你,以后我吕清竹定会回来的,如果到那时发现莹儿少一根汗毛,我定要烧了你的府邸,搅得政王府鸡犬不宁秦政,你给我记住,我做鬼都不会饶了你”
她心头的厌恶油然而生,空中翻腾,随即离去。
秦政神情渐渐阴霾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乌云,只要有这个丫头在这儿,就算你到任何地方,也犹如风筝一般,身不由己,迟早还会回到我身边。他浓密紧锁,看着脚下不卑不亢的小丫头,嘴角露出一丝满意,但那抹得色转瞬不见,迷惑不解地盯着地上一块熟悉的玉佩,这一刻,心中的煎熬简直可以用五内俱焚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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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男人就是解药
更新时间:20130109
秦政猛地弯腰将那块久别的心爱之物拾起,手抖动恰如落叶,仿佛那淡绿色的玉佩有千斤重一般,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好像压着块石头,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谁的物什”他单手揪住坐在地上好似一滩软泥般的女子,不顾玉颈边上渗出丝丝血迹,死死卡着她的下颌,一通爆吼,“说,快说”
莹儿被他几乎掐断了脖子,连气都透不上来,瞪着眼睛哽咽道,“王爷那,那是小姐的东西,她平日看得跟宝贝似的,从不让别人轻易触碰,更不舍得佩戴。”
他的大手徒然无力,缓缓地松开,全身没有一丝力量,无助地向后倒退着身子,双眸充血,痛苦绝望地大叫,“怎么会在她这里,怎么会,难道她就是不,这不能”不管不顾地继续向后退着,直到最后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追,都给我追,无论如何不惜一切都要找到她”半晌,他缓过神来,眼下只有找到她,当面质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风扬拱手抱拳道,“众侍卫听令,大家一并分头去找,不找到娘娘都别回来。”
众侍卫领命轰然离去,酒宴结束亦宾客散尽,秦政呆坐在没有一点温度的凉地上,他的身体冷心更冷。
“王爷,地上凉,你站起来,回屋休息一会儿”梅妃大方得体地出现,毕竟是女眷之首,为人处世滴水不漏,“王爷毋虑,风侍卫是天下闻名的高手,定能将竹妹妹找回来的,王爷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回头让妹妹瞧见,还不知要如何心疼呢”
“是呀,王爷,”苍井感到今天事情不对,眼中全是怯意,但还是关怀备至,“梅妃姐姐所言甚是,大家都盼着和千妃姐姐重逢,重续姊妹情深。”
秦政原本木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看着眼前紧张兮兮的女子道,“苍侍人,说来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你,没有你的出谋划策,千妃也不至于对我如此挂念,耿耿于怀,记忆犹新。”与其说是记忆犹新,倒不如说是恨之入骨,那个女人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秦政,你给我记住,我做鬼都不会饶了你试问哪一对夫妻能说出这样的话,怎样的仇恨能让她这样无法释怀
苍井已经吓得胆战心惊,这下见王爷平淡无波地说出这番话,心中大乱,顾不得多想,硬着头皮解释道,“苍井冤枉,我只是想跟千妃姐姐闹着玩,而且最后是王爷亲口下令让她参加拼斗的,我一个小小侍人,人微言轻,哪里能左右丞相府中千金的命运”
秦政也无话可说,不管是谁的提议,都是经过自己的允许,他的面子的问题,气恼,羞愤,难堪一股脑涌上心头。说来最终还是他害心上人伤心不迭,但邪火没地方宣泄,瘪得胸腔气闷。
苍井看到躺在地上的刘明,恨恨的瞪着自己,犀利的目光如回旋的利刃,看的人冷得直哆嗦,有些心虚的故意挑唆道,“王爷,是他将千妃放走的,要打要杀,只管冲他来好了。”
秦政这时已经在众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刚才他几乎被气晕了,现在已经回过神来,想起刘明曾暗中两次相助清竹,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女人用不着别人保护,厉声呼喝,“来人,把侍卫刘明拖下去斩了。”
众女眷冷气连连,因为放走了一个妃子就要人头落地,王爷的惩罚太过严苛了。
半晌,没有动静,秦政这才注意到,因为适才自己的命令,满府守卫全数出动,哪里还有一个下人在府,所以自然没有人将刘明正法。正想自己动手,结果了这条性命,却见宰父鄙夷的凝了他一眼,冷冽的勾了勾唇,“我劝王爷休要动怒,你若真的害了刘侍卫,异日竹子回府,该如何交代”
秦政瞬间领悟,宰父说的话没错,以清竹恩怨分明的个性,只怕到时又要跟他喊打喊杀,相对怒骂。既然如此就不如送个人情,往后对莹儿和刘明多多关爱些,拉拢人心,这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也许还能为己所用,派上用场。考量这些关系利弊后,他面上冷静下来,沉稳道,“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明不听本王的旨意,本该重罚,但顾念你搭救千妃性命,这是功劳一件,将功抵过,奖罚全无,日后办事定要尽心尽力,不要枉费我对你的一番器重。”
刘明一听大喜,紧忙从地上一个骨碌爬起,单膝跪地抱拳道,“刘明放走千妃,罪可致死,但娘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属下不能看着她活活累死,而且她还重了苍侍人的夜魅香,如果再不解救也是必死无疑,刘明自知有罪,本不想苟延残喘,但思及娘娘安慰还是斗胆请王爷为千妃娘娘讨来解药,否则长夜漫漫,以千妃娘娘这般美色,即使不中春药都能让人垂涎三尺,更何况眼下更是中了这等下三滥的招数,不知要引得多少色狼,想要一亲芳泽呢”
刘明也是个有恩必报,有仇必复的直性子,想起适才自己心中的女神,受到那般侮辱,抑制住自己快要爆发的怒气,望着眼前晃荡着的一张令人恶心的女子笑脸,忍住了一拳头挥上去的冲动,好男不跟女斗,他在心里默默劝解自己。
秦政顿感头上一个惊雷,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清竹现在也许正在某地饥渴难耐地宽衣解带,倘若碰见某个色胆包天的放浪之徒,还不被人吃干抹净,这么娇媚的女子自己都没曾享用过,怎能让别的男人占了先机。
挥手就是一记响彻夜空的巴掌声,力度足够大,已经将适才笑脸迎人的苍侍人打得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跌坐在地上,“快把解药给我拿来,否则不要怪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恶狠狠的语言好像他是主宰世界的君王一般,不容许任何人反驳。
“王爷息怒,”苍井捂着半边红透的脸颊,哭泣道,“夜魅香是春药,根本用不着解药,只要男女交合即可解毒,对了男人就是解药。”
“你撒谎,但凡是毒就有解药,”啪的又是一声响亮,秦政挥向她的另一面俏脸,这回可好了,不偏不倚两面公平,“快给我拿出来,快”他像愤怒的狮子一般,发狂地吼叫着,流泻自己的内火,双手狂乱地撕扯女子的衣服袖子,想要找到解药,但是翻找了半天也毫无结果。这时女人怀里的一方香帕飘然落地,秦政看着眼熟,想起是苍井用来给清竹擦拭面颊的,迅速拾起道,“这就是夜魅香”
苍井武功不低,秦政施暴她本可以还手,总好过这样打不还手,但她还有重要任务在身,不适宜暴露身份,是故强忍胸中的郁结,楚楚可怜地点点头。
秦政觉得这味道十分熟稔,苍井平时身上就有这种胭脂香,而且她的房中总是点燃同样气味的檀香,想来里面定然放过这样类似的春香,怪不得自己每次见到她,就控制不住身体,拼着命地要和她恩爱,一次又一次不休不眠。原来因为这个东瀛女人会用香料,一种能让男人胸怀激荡的媚香。
想到这些,他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回身道,“刘明,去把府中的家犬迁过来。”
不久,刘明就返转回来,手边还多了一只土狗。秦政让那只小狗嗅一嗅手帕,那狗顿时兴奋起来,看来这药效很是强劲,回头冲着刘明喊道,“把苍侍人给我关进柴房,三天三夜不许送任何吃食,活活饿死才好,本王到要看看东瀛贱人的心是不是黑的”
说完,他急忙牵着那条土狗,手中握着那块玉佩,心里全是疑惑不解,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头,众人打着火把四处搜寻,可久久也没见千妃的踪影。
风扬急了,“所有地方都不要错过,如果再找不到就进山,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千妃娘娘找出来”他的怒喊声几可震天,惊得一树鸟儿拍腾着翅膀,飞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
其实清竹并没有走得太远,她本就有伤,而且软骨散余毒未清,只是凭着回力丸的药力才勉强支撑到现在,出来王府就差不多气力全无,趁着自己还有点功力,借助真气脚踏飞空,没走出几步就在王府外一处破败的山洞前停了下来。洞内没有光线,只能借着皓月的一丝辉耀模糊的看清里面的情况,面积不大但别有洞天,还有一块巨大的岩石。
因为此处离政王府不远,她本打算继续前行,怎奈身子早就不听使唤,手脚用不上劲儿,最后只好软塌塌地躺在那处冰冷的大石上休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明天一早儿只要恢复原来的体力,她就能逃出秦政的搜捕回到吕家。这样安慰自己受惊的心灵,不久便没有知觉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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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一个男人
更新时间:20130109
阴凉潮湿、寒气森森的山洞中,清竹本还在沉睡,却逐渐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全身上下被火烧一样炙热,那是一种奇痒难忍的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燥热,缓慢的由头发丝到脚后跟蔓延,转瞬间从心中扩散到四周躯干,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热烈的渴望与饥渴,心火还在燃烧,意识已经涣散。
她用娇白的小手不自知地撕扯自己的衣裳,口中更是呢喃道,“热,热,我真的好热。”无意识地动作将本就残破的外衣撕碎,露出里面薄薄的中衣,如此才换来片刻的清凉。借着这丝冷意,眼皮打架又睡了过去。
远处,突然传来阵阵狗吠声,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楚。
她被这叫声惊醒,漆黑的山洞中几乎看不见任何光影,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到这里来呢应该不是王府中的侍卫,他们人多声大,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狗叫和极轻的脚步声,而且不久声音就来到山洞前。
清竹有些怕了,不管是谁这么晚看见一个单身并且衣冠不整的女子没准都会起了歹意,心里怕怕的,她支撑着无力的身子,往山洞深处一个角落走去。
犬吠声越来越大,脚本声也逐步清晰,她听得有人用火折子打火,紧接着一丝亮光传了进来。一个男子高大的身影好似雄伟的山脉缓缓地向洞中移动。
秦政手中的一点火光慢慢扩大,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随着他的走进,火光逐渐照亮整个洞中,有种洞若观火的感觉。
一块巨大的山岩似乎还有血渍,那血是新鲜的,人应该还在洞中或是刚刚离开。
“汪汪汪”土狗向着一个角落,发出前所未有的吼叫,那叫声撕裂心肺一般,在偌大的空旷山洞中久久回荡。他将土狗脖子上的锁链固定在岩石上,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往洞角走去,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走进后看见一个人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气。
他的心蓦地一紧,靠近在靠近,手心中的萤烛之光此刻好比皓月之明,终于看清面前女子的面容。
是她,真的是她。他心满意足地笑了,这笑容发自内心也传输到眼底,“竹儿,竹儿,你怎么样”
清竹躲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听到那魔魅的声线后,心一下子揪紧,差点又一次昏厥过去,她慢慢地转头,似乎不愿意相信现实,因为在黑暗中呆的时间太久看到亮光后双瞳骤然一闭,半晌过后才适应这种光芒瞧清楚来人,此刻犹如从山崖上坠下,心在无休无止地下沉。
“是你,怎么会是你”冷冰冰不带一点温度的话语,夹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情。
“你的伤怎么样,让我瞧瞧”
“别过来,滚开,在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清竹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块又大又重的岩石,说话间就要拍向自己的额头,“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死没死吗呵呵,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而且好得很。”
秦政被她的话刺痛的直吸气,心更是沉了下来,他用难得的温柔包容,小声说道,“我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只想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伤的怎么样”
“哼哼哼,”娇美的女子嗤笑出声,“今天果真出奇,居然还会关心我,你不是一向最鄙视我给你带了绿帽子吗能得到王爷的关爱真是三生有幸,哦,我忘了,王爷恐怕关心的不是我,而是什么转世神女,那可真是对不住,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该死的狗屁神女收起你这套虚伪的伪装吧,让我看了就忍不住恶心。”他把她丢进斗场,搂着爱妾观看她与一头畜生的拼斗,还纵容别的女人给那可恶的动物下了春药,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牲畜望着自己时凶狠又兽欲眼神,好像把她当成交配的对象一般攻击。她也听到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还有那个东瀛女人鄙视轻蔑的嘲笑,她甚至听到那个女人的讥讽,说她身上有母狗的气味,如此恶毒的言语让自己成为人们的笑柄。
听到她狠绝的言语,他莫名心疼,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疏远而是由于自己的心,他恨自己怎么能那样伤害一个柔弱的女子,自己的心爱之人,应该放在手心高高捧起。
“竹儿不要动气,”秦政尽可量地低声下气,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语气,“我不过去就是,你将那石头快扔掉吧”说着,他便往后退了几步,站定后沉声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快扔了那石头,别伤着自己。”
清竹眼中的防御丝毫没有减退,忍住快要发作的怒意,“想要我放心,除非你现在离开这里”
秦政黑眸一眯,脸上拢了一层冰霜,带着心痛表情低声哼道,“我我马上就离开,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他从怀中掏出那块带着体温的玉佩,软声问道,“这个物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清竹迷蒙着双眼,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东西,想起正文,钻心的痛让她落泪,极力忍着不哭出声来,怕秦政听到更是得意,“谁让你拿我的东西快还给我”因为这块玉佩很是珍贵,她平时都不舍得佩戴,生怕不小心弄碎,自己这般珍惜的东西却落在最憎恨人的手中。
秦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试探问道,“这玉佩真的是你的东西吗上面明明有个香字”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清竹听到他提到那个“香”字,生气得更凶了,竟将埋在心底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是一个人送的,那是他心上人的名字。”
秦政的脸上忽有一阵春风拂过,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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