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定是清竹受了些许刺激,得了失心之症,饶是她身体康健,否则就要一命呜呼了,她平日里本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端庄大方、温婉典雅,受辱至此才会落得今时如此凄凉之境,怎能不让人伤心难过,肝肠寸断呐”青年男子满面愁容。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能好好说话吗,一句话有必要加这么多成语吗好像还是甄嬛体,显你有学问是不,我鄙视你,严重的鄙视你
“敢问,这位兄台贵姓”可不能让你们这帮古人瞧不起,没读过红楼梦,还没看过甄嬛传,没读过小说,还没看过电视
“我可不是你的兄台,”青年公子沉下了脸,“我是你的亲哥哥,吕瑾瑜,”用嘴努了努身侧一动不动钳口挢舌的女子,“她是你的妹妹,吕妙竹。”
这是怎么话说呢吃了半坛子醋,原来是自家的实在亲戚。oh;ladygaga快来救救我吧赏我个老鼠洞回家养老吧
“那到底谁是我的老公呢”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大家却听得异常真切。
“是呀究竟谁是你的相公呢”二夫人冷冷睇着她一脸奸笑,“今儿个你要是能在这人群中找出你的相公,我们就姑且承认你是吕清竹,否则,莫要怪我不顾往日之情了。”
怎么着,还想把我烧烤了,门都没有
x射线继续运转,在人群里逐个扫过。我既是小姐,自然不会嫁个普通的郎君,可这满院子除了家丁下人,就是带刀侍卫,再就是那白发老者,哎,这个中年男子看着不错,细细打量一番,样貌养眼不说,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该不会是他吧眼神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会疼人,年纪虽比我大十岁左右,不过不要紧我喜欢。就押他吧
“相公,”冲向那中年男子快跑奔去,笑得花枝乱颤,来到跟前又缓步走着,悠悠然施了一礼,“妾身愚钝,刚才冒昧,还请老爷见谅,不要怪罪于我。”怎么样,大学没白读吧,文言文我也是会滴
满院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中年男子的面部极度扭曲,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地道,“我更加不是你的终身伴侣,我是你的生身之父”
“啊”完了,真完了刚穿过来就看上了亲身哥哥和父亲,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在穿越女的大潮中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在是太刺激了
菠菜:你果真是穿越文中的银才捏
夏桐熙气急,不安分的小脑袋四处环视张望,最后停在气度不凡的白衣老者身上,两眼斜视着二夫人,气呼呼地道,“我说那个谁呀,我的相公该不会是他吧”
全场巨汗
“咳,咳,咳”二夫人差点憋成内伤,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
“二小姐,快别拿老奴说笑了,”白衣老者也是满脸愕然,“我是吕府的管家,吕权呐”
谢天谢地,还好不是,我个黄花闺女配个半百老头,岂不是亏死了
丫的,实在不行,随便抓个男人就洞房算了
菠菜:这种想法菠菜只敢想想,从来不敢说出来的
“不用再找了,再找下去,恐怕连阿猫阿狗,厨子洒扫都跑不了了,”二夫人幸灾乐祸、皮笑肉不笑地道,“在这儿你是找不到相公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成亲。”
“什么,不可能,”夏桐熙瞠目结舌的大喊一声,“不可能的,我身上穿的可是喜服,你少来骗我”即使是焦灼不堪,也能依稀辨认得出这是一件质地柔软,做工上乘的新婚喜服。
“那倒是不错,”二夫人自鸣得意的笑了起来,“只是你的意中人前来迎娶的并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所以你才悬了三尺白绫,自尽身亡了。”
原来不是他杀,是自杀
“还不承认你并非吕清竹吗”二夫人继续发问,“那好,我再问你,老爷也就是你父亲的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日,你倒说说看,你这魍魉,霸占清竹的身子究竟是想作甚”
夏桐熙此时已经心慌意乱,静立无声。
“来人呐,还不把这画皮女鬼给我捉了去,点了天灯”二夫人的目光瞬间赤红,大吐心中之快。
一众侍卫蓦然领命围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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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清竹阁
更新时间:20121003
怎么办来硬的,拼命怕是不行,他们人多势众,又多是高手林立,自己对这具新躯不慎了解,恐怕不能驾驭自如。
转眼之间,心中想法,千头万绪,犹如比干硬拼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那么就只能智取了,不如,不如就来软的。
“啊,我的头好痛,”她抱头大叫,声泪俱下,“我怕是不行了,哥哥你要替我好好照顾父亲。爹,恕女儿不孝,不能在您老人家身前尽孝了。”
“咚”的一声摔倒在地,双眸紧闭,气息游离。
吕府现在已处于一片惊涛骇浪中
“还不快去请个大夫”吕夫韦终于发话。
众人轰然领命,一阵惊慌失措、兵荒马乱的叫嚣声下,请大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吕府官邸
原地只留下二夫人孤单的身影。银牙暗咬,目眙不禁,这次都没能除了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将她置之死地,她若不死,到时事情败露该如何为妙
最终偏僻的宅院内空无一人。
忽然,一棵高大的皂荚树上,一个玄色人影似羽毛轻飘飘落地。一位身穿玄衣的俊俏青年倚树而笑,此次夜探吕府可真是收获不小,本是为了冰雪莲而来,可谁曾想却耳闻目睹了这样一幕。那吕二小姐,如此的离经叛道,惊天地泣鬼神,真是有趣的紧啊
吕府侯门,竹影轻斜,一片被竹林围绕的深院中,一个原本清馨幽静的房间里,立时人声嘈杂,一并下人手忙脚乱的将夏桐熙,不,这时还是称呼她吕清竹比较好,抬了进去,轻放在卧榻之上,房里人一起继续七手八脚的忙活开来。
丫鬟莹儿命人打来温水,正要给她擦洗身子,脱掉残破败露的外衣,一具香肌玉骨赫然眼前,浑身多是点点红紫的烈火灼烧的瘢痕,脸上更是惨不忍睹。火烧后的皮肤是必须暴露、不能包扎的,莹儿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自然是了解这点,所以屏退了满屋子的下人,就连老爷和公子也只能焦急万分的在门外守候。
吕清竹此时才微微睁眼,想看看周围的环境,以便确认现时状况是否安全。
这是一间古朴典雅的闺房,淡粉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苏州刺绣,正中间是一个匾额,上书红色描金的三个大字“清竹阁”,四盏八宝琉璃灯分立房间四角,淡淡的檀木香充斥一室,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木刻装饰透露不凡,床板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脸,一间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如果不是女警特有的镇定,她早就晕过去了,脑海中一直浮现两个字:奢侈。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见她转头便呆立在床边,这是一张灵秀雅致的小脸,桃腮泛红、檀口粉嫩,头上梳着两个丫鬟髻,清秀可爱,由于身段实在纤细瘦小,看上去稚气未脱,纯净模样,她穿着草绿色的夹袄,松花色的儒裙,佩戴浅色的绿色镶银丝的腰带,系着红缨花坠子。
“小姐,你醒了”见她睁开清明的两眼,莹儿语气轻轻,她先是惊愕,而后是瑟瑟发抖地站立一旁,说话带着激动的颤音,忍不住眼泪犹如珍珠断线似的滴落。
今儿个真是太过不可思议的一天,心有余悸的莹儿直到目前都没弄明白,早上还天人永隔、生离死别的自家小姐,怎么就余烬复燃、离奇古怪地突然又活了过来,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这就是回光返照她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又害怕。
“你,你是谁”一把暗哑晦涩的声音从吕清竹口中传出,两人俱惊。
刚才在偏院中太过喧哗,莹儿没注意二小姐的语音,现在屋子里只有她二人,又离得如此之近,她怎能分辨不清,这不是她主子的声调。
“我是莹儿呀,小姐,你的贴身侍婢。”却生生的回答,栗栗危惧,“小姐,难道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我,不是我只是头疼的厉害好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顾左右而言他,可不能让她发现自己并非这身体的原版,搞不好又要被火烧一回,不过看这丫头对自己极为关心、无微不至的样子,应该没什么恶意。
“小姐,你怎么这般福薄”莹儿泪声皆下。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两人的愁绪,“莹儿姑娘,大夫来了”是阿福的话语。
“小姐,别急,有病就先瞧病,来日方长,会有想起来的一天”虽然惴惴不安,但莹儿还是小声宽慰。
顺手放下金银双钩,扯落床掾的鲛帩帐幔,丰腴曼妙、娇艳可人的身姿就这样隐藏在玉枕纱橱之中。
轻轻地推开朱红色的拱形门扉,一位玄衣男子疾步入室。细细地端详一番,来人大约二十多岁,墨黑的丝丝发缕因为动作的迅猛而不住飞扬,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朱唇。高高窄窄的鼻梁,如山峰白雪般泛着幽光,卓拔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如黑曜石般闪烁着异样光芒,这是一个器宇不凡、长身玉立、放浪不羁的男子。
“你就是给我们家小姐瞧病的大夫吗”看着眼生,莹儿便开口询问。
“正是。二小姐怎么样了,可是转醒了”玄衣人低声道,声音中充满魅惑的味道。
“倒是转醒了,只是脑子不太灵光,声音也变了,满身的烧痕,不知愈合后是否会落疤,这可怎样是好,我家小姐原是南齐的第一美人的”莹儿越说越伤心,愁肠百结、泪如雨下。
男子面无表情,冷声道,“我先来为二小姐请个脉吧。”
轻轻撩起低垂的丝薄帐幔,莹儿小心翼翼地将吕清竹的右腕拾出,放在脉枕中,手腕舒展,掌心向上。而后又取了块丝质的手帕覆于皓腕之上,那帕子上绣着一双追逐嬉戏的金色雌雄鹧鸪,手工十分精美。
男子微微坐定,气定神闲,三指定位,细致切脉。
窗外夏末的微风通过雕空的窗棂缓缓吹送,因为搁置手臂而虚掩的纱帐被风掀起一角,一床春色旖旎从帐幔的缝隙中泄漏无疑。
玄衣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喉咙上下翻动,几乎要流出鼻血。一具洁白通透的玉体呈现眼前,修长秀美的脖颈,精致美感的锁骨,浑圆饱满的双峰上两颗粉红色的芸豆若隐若现,酥胸旁点缀着的一枚形似凤凰的胎记仿若即将展翅欲飞,不盈一握的纤腰,再往下看还有虽然多是星星点点的火烧红痕,但如此娇媚的身子,怎能不令男人春心暗动。
“咳,咳,咳,”莹儿假意咳嗽,意在提醒这个登徒子的不羁行为。不得不承认,她家小姐本是个美得如同掉落人间的仙子般的人物,让人看上就不舍得移开眼睛。
男子盱目直视,对莹儿的好心警告置若罔闻。
“嘭”的一声,一个重物从床中飞出,好在他眼明身快,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背后却留下哗啦啦的响声,一个沉重的玉瓷头枕轰然裂成碎片,那方手帕也跟着飘然落地。
“看够了吗,死色鬼”一句呐喊,声如洪钟,耳边震荡。
“啊”莹儿惊恐万状、失声尖叫,“小姐,你这是怎地了”
见此情景,玄衣人先是惊耳骇目,而后却是哼声冷笑,“放心吧,丫头,你家小姐的身子并无大碍。”
“双手力大如牛,声音如雷贯耳,这样的身板又能病到哪里,即便是有病,也怕是装出来的吧”那男子嬉皮笑脸,好不开心。
“嘿,你个好色之徒,我没说你,你反倒来说我。”隔着床头的鲛纱,吕清竹怒不可遏地瞪大双眼,“哪有两只眼睛贼溜溜、色咪咪给人看病的,你是医生,骗谁呢”
玄衣人左边唇角微微一翘,轻声而笑,“二小姐为何如此大惊小怪,我看你自然是为了病情,难道不知望闻问切乃是医者父母心的道理吗”
“什么”吕清竹薄唇不由勾起,嗤之以鼻,“没见过谁家的老爹看闺女光着身子的时候直咽口水,要流鼻血的,想luan伦吗我看你只怕是色胆包天,想入非非了吧”
看了本姑娘的身子不说,得了便宜还卖乖,要给伦家当爹不成
“莹儿姑娘,可否借怀中铜镜一用”男子寒如冰霜般地冷笑着道。
莹儿微微一愣,“这位大夫,我确是有铜镜揣在怀中不假,可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像姑娘这等花容月貌的少女,有几个怀中没有铜镜的”
是呀,十八姑娘春心动,情窦初开的年纪,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个年岁的少女自然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貌的,不时手拿铜镜修己之容,也在情理之中。
莹儿没多想,便把怀中的一方铜镜递了过去。
信手将铜镜丢在床上,玄衣人满脸坏笑,“二小姐不妨照照镜子,自己也瞧上一瞧,哪个男子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隔着纱帐,两人对视良久并不说话,眸光中却有太多太多的内容相互传达。
看我干嘛,伦家不就是拥有无坚不摧、最最傲人的人间胸器吗
看你一眼又怎样,在下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瞧你一个丑女还不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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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妙手&;淫&;心
更新时间:20121004
手举铜镜,看了又看,不怪人说,自己现在这幅尊容的确不容乐观,真是看到身子想犯罪,看到脸面想自卫。
“二小姐能将玉枕轻易掷出,如此神力,怕是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吧”玄衣人撇了撇嘴眼底露出不屑,嘿嘿冷笑。
“我家小姐本是个体不禁风、柔弱无力的相府千金,自小就心灵手巧、温柔静琬,从不多言多语,只会刺绣女红,又何来神力之说,只是今日突遭变数,受了刺激,才性情大变。”莹儿顺手往地上一指,“瞧,那方雌雄鹧鸪的丝帕就是我家小姐所绣。”
他长臂一捞,将绣帕拾起,讪讪笑道,“真没料到,二小姐这般神力,也能有如此好的绣功,不如就将它送与在下,权当今日我为你诊治的酬金。”
“什么”莹儿勃然大怒,“你这登徒浪子怎敢如此造次,刚才见我家小姐美色,便垂涎三尺,看在你是救人心切的份上,才并未治罪,这会子又得寸进尺,竟敢索要小姐珍贵的心爱物什你,你好大的胆子”
“心爱物什”玄衣人打断莹儿,“不过就是块绣着公母野鸭的帕子,怎么就成了珍贵的心爱物什”
莹儿被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个郎中,说话不该这样无礼,我家小姐的女红在整个南齐都闻名遐迩。更别说这种鸳鸯帕子,向来是要送给意中人的定情之物,落针刺绣时自是百般斟酌、万番用心,到你这里怎就成了野鸭子”
莹儿越说越气,恨不能将这口无遮拦的冒失郎中痛打一通,才能消解心头之气。
而某男倒是很有亲和力地笑着,一脸的纯天然、无公害。
我滴妈呀简直魂淡
“这帕子你还是趁早死了心,我家小姐原是送给”莹儿欲言又止,时不时拿眼瞟向吕清竹。
“哦,这么说来二小姐是已经心有所属了”某男眉语目笑,继续问道,“不知是哪一位仁兄有此殊荣,在下可否有幸认识一下。”
“放肆,你区区一介布衣郎中,怎可与堂堂燕国太子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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