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马上凑近他的身旁,将适才为他脱掉的外衫全部悉数从地上拿起,一边轻轻地穿,一边语气温和地说道,“你的伤莫要挂在心上,过几日有点起色了,自己也能走动的时候,咱们结伴一起去雪谷,兴许那位老神医雪谷子能治好你的病痛”
“治好我的病痛”正文苦笑着小声呢喃道,“治好我的病痛”
随即他陷入一片深思,自从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人指使手下将他的手脚紧缚,把蛊虫喂入自己的口中,他便知道自己命不长已,他也曾千方百计的寻医问药,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此毒无药可解,想要苟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和处子交&合。
这也就是他近期流连于风月场所的真正缘由,其实,每当他孤苦伶仃、蛊毒发作之时,最想要得到的一样东西不是女人,而是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正文心中有恨,他要回北秦,要当面质问亲生母亲,自己为何见弃于人,她为何对自己不闻不问,他也要质问父亲,即使那人也许不是自己的生父,他还是要问,难道真的就忘了从前的父慈子孝了吗
他要报复,那个喂他吃下毒蛊的人,自己何错之有,竟遭到如此心狠手辣的惩罚
所以,他要活,即使是苟延残喘地求生,也要勉强地活下去,他要把今天种种所受之苦,全部归还于那个人的身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要看着那个人一无所有、一败涂地,不能让那禽兽活得逍遥自在
“你怎地了”清竹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瞬间的雷雨电闪,心头一颤,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这个男人曾经傲慢、曾经狠毒、曾经冷漠、曾经不干、曾经无助,曾经可怜,但此刻的眼神却让人感觉如坠无底冰洞,那嗜血的寒芒,带着恨不能将人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的绝决。
正文眼中的厉色转瞬而逝,取代的是一抹戏弄的神色,“本公子就这么好看吗让你这般全神贯注”
他如此玩笑她之时,恰巧忘记了自己已经毁了容貌。
清竹被他说得一愣,而后笑笑,让他扶住自己的肩头,帮他把长衫穿上,待到为他提穿长裤的时候,眼前的一景,把她气得脸色羞红。
他,他的那个东东,隔着薄薄的亵裤都已经鼓胀成型,清竹甚至能看到那异物的大小和轮廓,就差没瞧到上面的纹理了。
丫的,还敢自比柳下惠,分明就是匹到处播种的野马,定是刚才眼见姐姐我是个姿色不俗的天生尤物,有了歹念,起了非分之念,不过这厮的反应也太过迅猛了吧
“正文,你的那个是怎么回事”清竹气哄哄的责问道。
正文被她问得呆怔了片刻,不明其意,但随着她的眼神所到,脸立即“腾”地一下,变成了煮熟的螃蟹。
“我,我”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想想要小解”
话未说完,清竹眉毛顿时竖了起来,只见她挺身而起、右手挥拳,直冲正文面门袭来,她虽没用太大力气,但还是砸出了鼻血两行。
“下流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要小姐,满脑子都是这种七七八八的脏东西,自己的身子伤成如此,还这般畜生模样,就不怕死在床上、精尽人亡”
虽说姐姐我是个天生的**儿,让人看上一眼就三日无语,但都这种时候了也不能总想着房内之事,再说我还没同意呢
菠菜:“三日无语”,恐怕是被你吓得吧再说你想得太多了,“小姐”在古代不是性工作者的意思了啦
正文原就身虚体弱,被她一拳打个混混僵僵,要不是挽着她的肩膀,这次又要仰面朝天他眼前突现一片星光大道,当即膀胱告急,一个激灵,下面终于忍不住开了闸,竟情非得已的溢出了些许。
清竹还想趁机再数落他几句,但听脚下似有“滴滴答答”的声响,低头一看,正文的亵裤已经濡&湿了一大片,此刻那“水源”还在不停的滴溅。
她当下明白过来,低身褪下他的亵裤,将里面的“玩意”掏了出来,手指夹住入口处,帮他放水救急,顺带把头扭了过去。
正文无语问苍天,他不就是想要解个小手,到底哪里又触了这丑丫头的眉头,究竟又哪里下流
耳边响起经久不绝的哗哗声,清竹总算明白,若不马上就帮他解决了三急之首,也许下一刻,这位傲气凌人的倔强公子就要死于非命
有一句话十分经典,“活人让尿憋给死了”
正文被憋了这许久,感觉再忍下去膀胱就要爆炸。酣畅漓淋的放泻后顿感全身神清气爽,但不消片刻,他便如吴老二般浑身发抖,自从三岁以后,这十几年来他还是头一回尿裤子。
清竹见水声渐歇渐止,便将脸扭转过来,随即把那条湿漉漉的裤子又重新提了上去。
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她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直接无视那个如石像一般伫立的男子道,“那啥你上我家吃点饭啊,不是,你先休息,我找点吃食撒”清竹慌慌张张地准备开溜。
“站在”正文咬着牙根儿,狠狠地说道,“还不快点给本公子换条裤子”
可怜他器宇不凡、盖世无双、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难道要穿着尿湿的裤子过夜不成
清竹无奈,谁让她是罪魁祸首,正文没有责骂自己就已经很宽宏大量了。她当下默不作声,从包裹里又拾掇出一条干净裤子,弯腰屈膝,便将他的亵裤褪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正文的裤头刚脱下一半,清竹便见眼前暗器一闪,她马上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待她定睛一看,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活活憋死。
眼前一根金箍长棍如神枪不倒、矗立眼前,只差一寸就戳到自己的脸。
喵了个咪的,这个臭小子还真是威猛,不是放水完毕了吗怎么这么一小会儿就又重振雄风
她一面没好气地帮正文换上新亵裤,另一面恨不能用眼睛剜出他几块肉来,恶狠狠地道,“这位正人君子,还有什么吩咐”说完,还以手抱肩,作防御状,一副纯情小萝莉智斗猥亵老蜀黍的勇敢模样。
正文见她神色不对,也注意到现在自己身体的异样,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地烈天崩,因为他知道不出几日他的蛊毒就要复发了,现在的情形就是毒发的前兆。
“放心吧,本公子不近女色,对你这种丑女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趣”正文随口不足挂齿的说道。
丑丫头,少想美事了,这算本公子毒发之日,找头母猪交&配也轮不到你,没有母猪,母狗、母羊、母驴到时一只也没有,大不了一头撞死,也不能便宜了你
他正用坦然处之的眼神看向她,却见眼前的女子笑骂从汝,竟一脸的探究之意。
不近女色仔细回想他们从相遇到现在,正文虽然花名在外,但并未对自己这丰肌秀骨、楚腰蛴领的标致人物见色起意,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难道自己对他有所误会,他真的、真的不喜欢女人,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莫非,莫非他有bl倾向,是名符其实的基友
菠菜:作者标签里没写**情节呀
清竹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满脸羞涩,眼含春色地小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哼”正文不置可否。
“那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请教一下撒,”她娇怯异常地开口,“不要误会了啦,我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更没有歧视你们的意思,只是有点小好奇,在你的那个组合里,你是小攻还是小受,还有你们爱爱的时候到底痛不痛啊”
她这个大嘴巴毫无顾忌地刚说完话,自己都羞得要命,立马汗颜,掩面逃走。
原地直留下正文一人,但听他浑身寒气、仰头望天、大声呼喊,“神呐,给我一记惊雷活活劈死我算了”
入秋的天气本就一早一晚冷得厉害,是夜,山洞中就愈加寒冷,正文一觉醒来,寂静寒凉的山洞中除了自己空无一人,身边是燃着的篝火,却不见那抹纤细娇弱的身影。他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狂跳,为什么不在,难道是因为白天一时拌嘴,怀恨在心,就不告而别,偷偷走掉了想到这儿,他死死地攒紧拳头,逼迫自己不去想起痛苦的过去,回忆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无依无靠,独自活在人世间受苦受罪。
“丑丫头,你在哪儿”他不相信那人已弃己而去,她答应过自己的,“我到哪里,就带你去哪里”。
然,数次的呼唤只换来偌大山洞内的一片寂静无声。丑丫头终于还是走了,如同其他抛弃自己的人一样,冷酷无情、毫无悔意地走了
………………………………
第三十五章 相知情深
更新时间:20121102
那个女人曾经说过,“我到哪里,就带你去哪里”但现在,温馨的誓言还在耳边萦绕,却已人去楼空,不见踪影看来女人都是这样的善变,昨日的甜言蜜语今日就能变成杀人于无形的冷箭。
“丑丫头,别丢下我,丑丫头,丑丫头”正文反复地呼唤,仿佛用尽了自己整个生命的气力,她一定闲我是个无用的累赘,自己一个人走了。
也许是被这一遍遍的呼喊惊醒,清竹睁眸,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太累了,实在抗不住便睡了过去。下午见正文进入梦乡十分香甜,她便将所有的脏衣服和草席拿出去,在小河里浆洗,当她将那块玉佩拿在手中时,心中一片愕然,这巧夺天工的古玉与自己前世的那一块,除去颜色不同之外竟惊人相似。难道真的是无巧不成话
晚间因为怕自己动作声大,吵到那个正处于婴儿眠的男子,便在洞外又点燃一簇火堆,将果盘里盛满河水,又将早上收拾干净的鲱鱼放在其中,为他烹饪鱼汤。
正文身子太弱,只能吃些流食,更不易吃肉,所以鱼汤便是最好的补品,她坐着火堆旁,看着煲汤的火候时,也许是火焰太过温暖,也许是自己太过困倦,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要不是他喊声大得厉害,恐怕这鲜美的鱼羹就要变成烤鱼片了。
见鱼汤煮的刚好,她急忙用布巾包住盆沿端进洞中,忽见那个人正坐在大石上,双手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用力挥舞,望着洞口不住的喊叫,他的眼中似有一泓秋水涌动。
清竹麻利地放下汤水,安步当车地来到他面前,欠下身子道,“你怎地了,正文”刚说到这里,便被他一个大力拉入怀中,紧紧的搂抱着甚至想要将眼前人揉入骨血,混为一体。
感受到他铜墙铁壁般的桎楛,清竹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想要生气,勒得呼气不畅,让她极力想要推开,但正文的力度却大得惊人,仿佛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一般。
“丑丫头,你到哪里去了”虽然极力压抑着失而复得的欣喜,但声音里依然带着些微的颤抖,一字一句重重地敲打着清竹的心房,“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也抛弃了我,求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本来还有些气恼的心瞬即便软化了一角,她的眉心轻轻皱起,望着眼前瑟瑟发抖的身子,温颜道,“我不走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我到哪里,就带你去哪里,难道你忘了吗”
他笑了,像极了得到糖果奖赏的大孩子,向她狠狠地点着头,眼中已经波光潋滟,“不论什么,但凡是我有的,我都可以毫无保留的给你,我也答应你”
她也会心一笑,发自内心、出自肺腑,“那好,你现在就先答应我一件事,先趁热把汤喝了,把身体将养好了,咱们也好结伴上路。”
清竹将盛满鱼汤的果盘端到正文面前,用嘴吹走上面的热气,“你现在有伤,调补身子要紧,现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吃食,先凑合吃一些,等你身子能动了,我们去集市多买些好东西进补。”
正文感受到身旁女子吐气如兰,火光下那双眸子清澈如山泉流水,使人心湖荡漾,“那你不吃一些吗”话语也较往日多了少许关切之情。
“你先吃,我不饿的”清竹微笑着,脸上有了一丝激动之色,被他少有的温情打动。其实她现在也饥不果腹,但眼下只有一个“炊具”,也只能紧着病号先用。
正文略微点点头,轻轻喝下几口汤,不经意看见她端汤的双手道,“你的手怎么了”
清竹的十指又红又肿,上面又多是纵横交错的小口,记得那个雨夜她拉着裹住草席的草绳,被上面粗糙的荆棘刺破了皮肤,刚才洗衣时又被冰冷刺骨的河水冻透,现在那十根玉指红肿得如同小胡萝卜一般,让人看上一眼,就心生怜惜。
正文用他的大手包住清竹的小手,温暖那被冰冻的十指,更温暖她冰冻的心灵,“来,你也喝一口,味道很是鲜美的,小心别烫到”他将果盘推到她的唇边,也为她吹气,将鱼汤喂入她的檀口。
“嗯”清竹品味着可口的汤水,也品味着真挚的诚心。
就在这个山冷水寒的山洞中,两个同样孤苦仃俜的陌生人手握着手,共同分享一盘残羹冷炙,但心中却春暖花开,柳暗花明,直到明灭的篝火彻底熄灭,才相互依偎着迎接又一个新的黎明。
若干年以后,二人因事分隔两地,正文曾多次来到这个山洞,回想起这个夜晚每当他想起那个为他遮风挡雨、与他同甘共苦的女子,便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她对他是一番真心实意,没有半句谎言,如果能够反悔,他将倾尽天下、血染江山、即使追到海角天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寻回,留在身边,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生生世世的禁锢永不超生
金乌东上,玉兔西归。日子匆匆如也的过去。
正文正当盛年,身体原来虽是鸡骨支床,经过清竹这几日的悉心照料,现下也能渐渐地下地走动,但清竹还是竭尽全力的服侍照顾,怕他饿着冻着,正文也凡事都想助她一臂之力,她却道他病体未愈,不可过度劳累。
正文在养伤之际,清竹去了一趟集市,用所剩无几的银两买了许多赶路用的干粮食物和过冬的厚重棉衣。
几日的休整过后,秋日的午后,太阳不似春节那般炽热,也不像冬日那般清凉,温暖柔和的普照大地。二人共乘一骑,将杂物捆绑在马鞍后尾,一起踏上雪谷求医的路程。
枣红色的高大骏马之上,她在前,他在后。说来也真是奇怪,也许是没有污染的水质养成的鲱鱼营养肥美,正文的气色已较前几日好上许多。因为他依旧出奇的丑陋,带上面具后,就重又恢复往日威风凛凛、傲视天下的气派。他将尖削的下颌支在清竹的柳肩之上,双手紧箍着她的楚腰,身体全部力量都依靠于她,一路谈天说地、有说有笑,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相处最为融洽的一段时光。
“丑丫头,你的全部家当真的都毁了吗”正文突然笑开了脸,满心疑问地说道。
“懒哥哥,你还好意思问我,”清竹假意嗔怪道,“若不是因为救你,我怎能落得今日一穷二白、贫困交加的境遇,真是辛辛苦苦三十年,转眼就回到解放前。”说完不禁唉声叹气的发起牢骚来。
本来凭借那些财富,可以过上衣食无忧、不劳而获的米虫日子,可是谁让自己招惹上这个大麻烦精的,可笑她千算万算却百密一疏,本来打算与世隔绝、隐居江湖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在没有搞到银钱的前提下,一切都是空话。
“那莫非这些棉衣是你从哪里偷来的”正文不信,顺口打趣道。
“这个嘛,懒哥哥我说了,你可莫要怨我,”清竹装成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