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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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妃太嚣张-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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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李统领拍着大腿,想起那个妖艳魅惑的女子只道可惜,“怎么没人知会我一声,候大哥咱们这样的交情,你怎么……”

    “李老弟,这你就不要埋怨了,别说你就是我,还算个狱头也没捞上如此美事,”候典狱难免有些气恼,“那七八个兵卫都是王爷亲自挑选的,不是断脚瘸腿,便是瞎眼生病的,平时里根本连女人的汗毛都摸不着,故而更是无休无止地往死里折腾那小娘们,一点都不知道疼惜,说来真是可!”

    两个没有占到一点便宜的男人,此刻真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一身正气。其实说到根本不过是羡慕嫉妒恨罢了!
………………………………

第二十章   听审

    对于这场猎艳般的审讯,两个没捞到半毛钱好处的男人都恨得牙根痒痒,无奈这是王爷的意思,他们只能相互安慰几句,平息心底的积怨与怒气。

    闲聊小半柱香的功夫,候典狱忽然拍拍脑门,仿似想起什么一般大叫一声,“老弟,你瞧我这健忘的记性,你想要人皮灯笼不一定非要等到那个东瀛娘们断气,司讯房还有一个现成预备的犯人呢!”

    “哦?是谁?说来听听!”李统领突发兴致。

    “前一段时间,风侍卫亲自捉回一个燕国男子,已经审问了好一阵子,估计那人过不了这两三日了!”

    “男的?算了吧!还是女子的皮肉白皙紧致,制成的灯具自然样式好看!”

    “苍井那娇嫩的皮肤上不是鞭伤就是烙印,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哪有一块好地方?要我说还不如这个男的,说来他可不是普通的人,在大燕也算是名门之后,蟠龙枪洛大的名讳你可听过?”

    阴暗角落里的女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洛二说的不错,他大哥真的在这里!

    “是他?什么时候的事?洛氏兄弟的大名略有耳闻,听说他和弟弟洛二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是再漂亮的人也架不住刑具伺候,王爷手下哪有一个全乎人!”

    “就是有一回王爷同千妃坐马车出游的当天晚上。哎,你还真别说,王爷真就对他手下留情,逼问他一些关于燕国太子的事情,可洛大真是条汉子,可能是这样的人值得敬重,王爷除了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之外,没动半根手指。”

    “这么说那小子没遭太大的罪,难不成咱们王爷也修身养性,变成菩萨了?”李统领有些疑惑,帮助分析,“不对呀,大哥,您不是说他没两天活头了吗?”

    “正是,王爷不许狱卒给洛大上刑,可能是还想从他身上挖出什么东西,可那小子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出不了几天便会活活被饿死。一旦他将要咽气,老哥立马帮你割皮卸肉,就像这个鬼子冈坂一样早些下手,省得耽搁久了皮料不新鲜。”

    “那好,老哥给我留意,事成之后,定要请你多多喝上几杯。”李统领满脸横肉机械地抽动几下,按耐住兴奋的心情。

    今天,他是奉秦政的命令,先到刑房瞧瞧人皮剥得如何,宫灯几时才能完工。谁知,一到这里竟鬼使神差般地迷上这种邪恶的用具,于是,他开口摆脱候典狱帮自己也订制一盏世间罕有的灯笼,留为纪念。

    二人唾液横飞又聊了三两句,李统领惶惶道,“我瞧时辰也差不多了,王爷说话功夫便会赶到,老哥还是尽快将这里清洗干净,王爷向来最爱干净。”

    “王爷?他老人家来做什么?”候典狱语气谄媚。

    “好像要亲自审问前几日从燕国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李统领心急地催促道,“老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还是办好自己的本分才妙。”

    “是是是!老弟说的在理,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再怎样为王爷做事也不能忤逆他的意图。”说完加快手脚,忙碌起来。

    秦政?清竹心思一敛,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名字,一时毫无对策。

    正在此时,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催命一般自身后的甬道轰隆而起,清竹当机立断转身要走,但却为时已晚。眼前只有右手边的一间牢房没上锁,她想都没想,推开木门,一个骨碌滚了进去。

    室内漆黑一团,根本瞧不清五尺以外的距离,隐隐约约发现暗影处有一支巨大的酒坛,就在她意图悄悄爬过去看个究竟时,走廊过道却传来一句低沉魅惑的话语,她只能将娇小的身子贴在门板上,一动不动。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慵懒温润的声音带着几分慑人的凌厉,不用去看,她便知道来的人是谁,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如此完美。

    “回王爷的话,一共一千八百八十刀,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将冈坂的皮囊完整剥下来,您瞧上面连一个断裂都没有,也多亏是候典狱这样的老手,一般人恐怕没有如此好的手艺。”李统领得了机会急忙帮一旁的兄弟说上几句好话,“看来是真心为王爷卖力。”

    “嗯!”秦政没有接话,只是鼻中轻轻一哼。

    仅仅一个鼻声,让候老头如同得了圣旨般激动,赶忙抱手躬身,态度谦卑,“能为王爷效力是奴才多年来的夙愿,奴才自知平庸无能,但只要能尽绵薄之力都是我们全家的荣幸。”

    “嗯!”某人又是一声轻哼。

    秦政瞧着那张带着鲜血,狰狞恐怕的肉色皮质时,嘴角居然不可自知地挑起一侧,眼睛射出浓浓的恨意,低声说道,“敢对竹儿不利,我绝不会轻饶你们!”

    “那个女人在哪儿?”想起还有旁的要事,秦政收起适才的狠戾,转而变得儒雅温润。

    “启禀王爷,她在您左手边的第一个狱房,打算何时问审……”有了李统领的提亲提醒,候典狱反应极快地给出答案。

    秦政没等他说完,便直接用脚踹门,款步走了进去。

    “咣”的一声,狱门反复摇晃,撞击墙面,溅落一地斑驳的墙皮。

    终于有了一线火光,室内的女子好似刚刚转醒,以手护眼,匆忙将头转到一边。渐渐适应陡然剧增的光线后,珍侍人脸色惨白,鲜红的嘴唇满是鲜血,她膝行向前,双手突然紧紧的抓住秦政长衫的下摆,乞求道,“政公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与那天发生的事无关!”

    飞脚将女人踢出丈许远的距离,秦政凝视着衣摆上刚刚沾染的女人的血手印,厌憎之心陡起,“该死!候典狱,给我挑了她的手筋,省得一双脏手到处害人。”

    “啊!不要,不要!”珍侍人因为惊惧,双瞳几乎血红,一点点地往后爬着,无奈身后已然无路可走。

    “是!”候典狱恭顺应道,面带邪笑,手中是一把锋利的锯刀,缓慢接近走投无路的猎物。

    “啊!啊!啊!救命!”女人惨叫的求救声猛地回荡在幽暗的牢房里。

    清竹所在的房间因为与发出鬼叫的屋子只是一墙之隔,因此将所有的对话与哭喊尽收耳际,她紧张得屏住呼吸,秦政到底是天神还是魔鬼?

    可她并没有注意到,同样被喊叫声惊醒的还有同处一室的另一个人,此刻正用幽幽发着蓝光的眸光死死盯着自己。

    “弄醒她!”秦政望着双手残废,疼晕过去的女子,声音清淡,若无其事一般的说着。

    “是!”候典狱极为顺从地取来一碗水,全数淋在血流如注的手腕伤口处。

    不出所料,珍侍人再一次哀叫声声。

    “候典狱用的是什么好东西?”李统领好似不解其意,不过是碗清水,就能让她疼成这样?

    “没什么,水里不过是加入少许盐巴!”候典狱是行刑的行家里手,往日就算再怎么铁骨铮铮的硬气汉子,到了他手心也全部变成知无不言的软骨头,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秦政笑了一声,缓缓低下头去,小声说了一句,“两年前千山那晚给吕瑾瑜送信的人是不是你?小珍,快招供吧!否则咱们身经百战的候典狱,还不知有怎样的好把戏招呼你呢!”

    清竹全身僵硬,秦政问的事为何会与哥哥有关,于是她屏气凝神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真的不是奴婢,请政公子看在奴婢曾经伺候过丁香小姐多年的份上,让我死个痛快吧!”说也是死,不说还是死,与其这样活受罪不如尽快了断。

    “呵呵呵,”他的笑声中有着浓浓的伤心和苦涩,“你竟然还有脸提及姐姐的芳名,果真无耻到了极点。”

    一声长长的出气过后,秦政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麻木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和感情,“既然小珍这样厚颜无耻,候典狱你也别客气,亲自动手剥皮,本王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是!奴才遵命!”候典狱目前已经说了整整三个“是”字,可见他对秦政的命令可谓是言听计从。当下,晃动锋利纤薄的匕首,冷笑接近脸孔苍白如雪的小珍。

    “小珍,那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人证物证俱在,我早就心里有数,死不承认最后只能自己遭殃受罪,”秦政冷淡的笑出声来,眼中的寒芒透着巨大到无法掩饰的憎恨,“今天能这样问你,是念在往日旧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珍惜就不要怪我!”

    证据?秦政会有怎样的证据?珍侍人很慌乱,难道她想起自己了?

    “政公子缘何会这样说,难道吕二小姐对您说了些什么?”人一紧张反倒更容易自乱阵脚,口不择言。

    秦政将她的无助与迷乱尽收眼底,只是微微闭上凤眸,缓缓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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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幕后主使

    一层木板之隔,另一间暗室内,清竹仿似被人扼住喉部,心蓦地一沉,这事为何与我有关?

    珍侍人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贝齿咬住下唇,渗出丝丝鲜血。张口闭口,几番挣扎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既然吕清竹已经全都想起来,怎样狡辩也难逃罪责,不如全数坦白。

    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叫一声,双膝跪地,不住地磕头,“政公子,人在屋檐下,奴婢也没办法,被逼无奈为了主子办事,奴婢现在全说全交待。”

    秦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巨大的疏离和冷淡,眼梢微微瞟向不住哆嗦的女人,低头苦涩的笑了一声,“为主子办事?原来你的心一直向着那些人,从来没将我们当成真正的主人!”一想到那些年在邀月小筑的苦难岁月,仿佛有无数只毒虫爬满身体,不寒而栗。那时他是真心对待伺候自己起居的奴才,可人家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他和姐姐阳奉阴违、虚情假意。也难怪下人们不待见,他们姐弟没有靠山,寄人篱下,怎么比得过有权有势的幕后主使?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小珍立时止住哭声,“都是燕后齐婧,是她指示奴婢的,和我毫无关联,政公子放我一条生路吧!”

    “说,快说!”咽下最恶毒的辱骂,此刻只想得到真相。

    “两年前的那段时间,丁香小姐因为您的事同吕公子吵了一架,性格同样倔强的两人谁也不肯先认错,一直冷战。后来有一天,小姐终是挨不过相思之苦,放下身段,为心上人修书一封,约会当晚与吕瑾瑜在千山的北山峰会面。奴婢拿着书信刚走出小筑没多远,便被燕后的手下扣押。燕后抢过小姐的信端详了一遍,便命下人将刀横在我的脖子上,胁迫我仿照信上的字体,伪造一封相同内容的信札,不过约会地点改为南山峰。”小珍两支大眼又红又肿,抽涕两声接着说,“奴婢本来不从,无奈性命攸关又受制于人,只能违心从命。”

    秦政凤眸沾染上仇恨的光点,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小珍,姐姐天生心善,没有架子,你在她身边服侍多年,她可曾吆五喝六,为难苛待过你?对你如同亲生姐妹一般亲近,教你读书,教你写字,教你绘画弹琴,可你就是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利用她传授的技能反过来害她,你于心何忍?”

    秦丁香是被人交口称赞的才女,她毫不吝惜地将自己终身所学教授给最贴心的婢女,小珍甚至临摹她的字体能有八九分的相像,若不是这个缘故,想来也骗不到恋人吕瑾瑜!

    “奴婢有罪,奴婢知错!”小珍明白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可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也没想到小姐会跳崖自尽,倘若知道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奴婢宁愿当时便做了燕后的刀下亡魂。”

    “你也知道当晚发生的事?”秦政抬高一条眉毛,脸色一寸寸变得越发阴鸷。虽然他们有过约定,但燕丹与小珍同床共枕一年有余,床头塌尾恩爱缠绵,难保那个人不会将那时的事对她透露一二?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不知……不知道!”小珍感觉到他眼底迸发出的杀机,身体一点点变冷,匆忙别过头去,“当天奴婢到达吕府时,反复思虑也没敢进门,后来恰巧吕二小姐回府,瞧见我慌慌张张的,问明事情的原委,好心将信件代为转送。”

    回忆在那一刻闪过,隐约记得那是一个午后,清竹从府外游玩归家,在门口看到一个有些慌张有些胆怯的女孩,从怀中掏出带着体温的信纸,转身逃命似得无影无踪。

    那晚秦丁香死于非命,从那以后秦政一直不曾见过小珍的面,后来听说她被燕后带回大燕,从此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至此清竹才明白,哥哥是冤枉的,他没有丢下孤苦的女人,准时赴约不过去了相反的方向,秦政往时对他的厌恶都是中了奸人的毒计。命运很多时候,只有一线之差,错过了那么一刻,就是错过了整整一生。不是身在局中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但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个等待情郎的花季少女,彻底绝望,用死逃避现实。

    小珍只想用泪水和忏悔打动眼前面如冠玉,心如顽石的男子,可她的痛哭与悲切却没有一点作用,毫无意义,也无力回天。其实,从某个方面讲她也是受害者,一切都怨自己贪念太重,丫头的身子偏偏觊觎小姐的地位,一步错步步皆错。

    珍侍人虽然说的是事实,不过她歪曲细节,没有将其中内容全数招供。那就是燕后并没有威逼她,而是许诺上好的条件利诱自己:只要事情办成,就会设法让燕丹娶她做个小妾。

    念及旧情,小珍本不愿暗算小姐,毕竟丁香过往都是实心实意厚待自己,可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人性被欲。望完全击退,只剩下赤。裸。裸的自私与自利。因为也许一夜之间,她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彻底改变卑贱的下人命运。

    “就这些?”秦政宛若还没有听够,挖挖耳朵,声音清淡,面色淡漠。

    “还有,奴婢从那时起便后悔不迭,几乎夜夜梦醒都要哭上一回。”小珍面容哀婉,哭得悲情,“回想小姐从前待我的好处,恨不得用头撞地,以死谢罪。但转念一想,丁香小姐那般善良的女子,岂是铁石心肠,见死不救的恶人?一定会谅解奴婢的苦衷,后来她还曾托梦给我,让我好好活着,于是奴婢便到佛堂念上三百章金刚经赎罪。”

    “说的有些道理!”秦政突然发笑,瞧着脚下巧言令色的女人,面容诡异,“姐姐的确已然原谅你了,昨晚她还在梦里告诉我,她想你了,要接你到阴曹地府陪她几日!”

    说完,只听“啊”一声惨叫,秦政猛地夺过侯典狱手中锋利的兵器,直接削断女人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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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再审

    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气氛陡然冰冷,仿若三九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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