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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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妃太嚣张-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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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的木床古色古香,门罩和床围层层叠叠,精美的锦被中一个衣衫带血的苍白女子仿似刚刚睡去。从清早到晚间折腾了一整天,困了倦了总该好好休息了。

    四周异常安静,床上的女人已经醒了,她睡眠极浅,听到外间的动静,睁开眼睛,随即马上闭上,又睁开再闭上,如此重复两次之后,才渐渐发现今时与往日的不同,接着“啊”的一声尖叫传出。

    “不,我的眼睛……瞎了!”陡然爆发的声音,是一种肝肠寸断的叫喊,“我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了,永远也看不见了!”

    两个男人身子一下子僵住,想要靠近却不知怎样安慰。

    “你们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锋利的刀口抵住纤细的玉颈,颤抖的双手下留下丝丝血迹。

    男人冷峻的面容一片阴晴不定,寒凉的语调如同沁在冰窟中,悠闲地迈着方步向前靠拢,“菊儿,闹够了没有?”

    此时她已处于惊吓过度的状态,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定定神,手中的力度加大,刀伤加深,一道妖艳的血色悠然划出,“站在,别往前,我真的会死的!”

    “死吧,死了干脆,死了正好!”脚步并没有停歇,一点点接近几近崩溃的女人,暴跳如雷的怒吼,“你死了本王就将你们一家全部处死!你父亲昏庸无能,我老早就想将他削官罢爵,充军发配,如不是碍于你的情面,他岂能活到今日?”

    “王爷你,不能……”菊妃的话还没说完,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桄榔”被人打飞在地,柔弱的身子撞进一个健硕的怀抱。

    死死的禁锢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菊妃大口大口的喘气,下意识张嘴就喊,“王爷,我该怎么办,今后怎么办?”她自问不是作奸犯科之人,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上天为何这般待她,如此不公?

    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精致的桃心脸,大大的眼睛,本是人人艳羡的皇城妃嫔,却在一朝一夕之间,被摧毁的没有翻身之日。

    温柔地抱着菊妃,轻轻地给她拭泪,“听话,乖!先把伤治好,万事有我,不用担忧。”

    “哇哇”女人哭的更厉害了,全身剧烈颤动,“我变成残废,还活着干嘛?你,你还要我吗?”

    捧起女人的脸颊,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低声哄着,“当然还要!咱们还要一同看望你的父亲母亲,以后你还要生儿育女,诞下许多孩子成为母亲!乖乖听话,让宰父帮你治伤。”

    男人的话好比甜蜜的露水,滋润心中的嫩芽,菊妃牙齿还在打颤,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嗯。”

    宰父背手慢慢靠近相拥的男女,女人头发散乱,脸刷的就白了,“不要,不要,我怕!”

    竖手做刀,正对颈侧,下手沉稳,一声尖叫过后,菊妃平静无声地斜靠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上。

    宰父急忙奔过来,两人合力将她平躺放下,屋外人全都拥挤房内。

    有丫鬟端来铜盘和温水,宰父将菊妃脸上的污血擦干,再净手取来匕首先把长箭削断,观察伤口半日,叹气道,“右眼眼球已被射中,必须摘除。”

    言罢,双手麻利,快如闪电,“嗖”一下用力拔动箭身,断箭迅速将流干水分的眼珠带出眼眶,呼呼冒动的血液又一次如泉水流泻。

    女人一记凄厉的惨叫,震破心神,搅得人肝胆俱裂。随后被巨大的痛感袭击,眼前一团黑气,眩晕倒下。

    血色沁染过的箭头与铜盘撞击,发出“当啷”一声清脆回音,带血的铁质利刃展现妖艳的光芒。

    清竹被这响声惊得全身震动,“那是什么?”

    她走到宰父身边,拾起盘子里扎着半颗眼珠的箭头,在水盆中冲洗一阵,钢铁铸造的刃口刻着一个十分显眼的字,“丹。”

    “丹是什么意思?”梅妃很是疑虑还是大胆分析,“莫非是人的性命,普天之下名字中有丹字的,最有名的就属燕国的太子燕丹了。”

    “难不成是燕人偷袭暗杀政王府的人,没听说他与咱们有何冤仇!”侍女小幽不假思索,顺口说了出来,不过当她的大眼对上周遭人杀气十足的眼神,顿时销声匿迹。

    “一个嘴贱的小丫头知道些什么?不晓得咱们府中有人从前与大燕的太子丹交往甚密。”苍井露出阴狠的笑容,“千妃姐姐,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风扬替千妃解围,“就算种种是丹太子所为,也与娘娘无关。”

    “有没有关也不是你一个下人说的算的,谁不知道千妃与燕丹曾经私定终身,眼下王爷悉心垂爱,姐姐风光无限,那恶徒定是嫉恨,意欲报复,结果我们这些无辜之人跟着倒霉。”苍井觉得风侍卫对自己言语不敬,稍显怒容,“千妃,今日遇袭,整个王府里的女人不是死就是伤,为何偏偏就你安然无恙,莫不是那些暗器都长了眼睛?我看是燕丹舍不得你,想要将你抢回去册封皇后吧!”

    余人眼神交流,却是敢怒不敢言,原来这次天降大难竟然源于千妃与旧情人的宿怨,她种下的恶果就该一人承担,可人家毫发无损却要旁人吃锅烙,众人当下用厌恶的眼神撇了女人一眼,沾上她就倒霉,恨不得像躲瘟疫一样避到一边。

    宰父敛眉沉吟片刻,“此事应该与燕丹无关。”

    一句话就像石子落入平静的湖水,惊起轩然大波。

    “那些刺客都是蒙面而来,定是不愿意让人辨别出他们的身份,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用带着标记的兵刃,好像唯恐旁人不晓得他们的出处一般。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我认为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燕丹。”宰父理智地责问,“再说,燕惠王病入膏肓,行将就木,已经将退位的消息昭告四海,身为太子在登基大礼之前要处理无数琐碎的事务,目前是最忙碌的时候,如何有时间顾忌儿女私情?”

    “宰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鬼心思?”苍井不屑的转头凝视,模样骄纵之极,“你和燕丹全是贪恋美色的相同货色,上次竹园起火,你毫不忌讳地将仅穿中衣的女人从火海中救出,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留意你的言语行动,你和吕清竹间的关系绝不像外人看的,只是大夫与病人那么简单。”

    “王爷,冤枉!”小幽的珠泪在眼眶中打转,“近些时日都是奴婢伺候千妃起居,宰父先生从没和娘娘单独相处。他们瞧病聊天,小幽一直跟在身旁,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没有一点私情。王爷明察秋毫,一定要相信娘娘,她绝不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女人。”

    “小幽,住嘴!”兰妃见曾为自己心腹的女婢现在为他人卖命效力,一团怒火一拱一拱直往上窜。
………………………………

第四十章   质疑

    “多嘴的丫头,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儿!”染着艳红色凤仙花的手指在空中挥舞,马上就要把小幽白嫩的小脸抓的破相。

    就在小手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却有一股力量从中阻拦,手腕处传来刺骨疼痛,兰妃“哎呦”惨叫一声,一下子跌坐在地面。

    手掌轻轻相互拍打,清竹笑颜如花,很是嫌弃地撇嘴,“兰妃忘了吧,小幽现在是我的丫头,她有自己的主子,不劳烦姐姐代为管教。”

    “王爷,她,她欺负人……”兰妃岂肯吃亏受委屈,一支玉手直直伸向屹立不动的男子,但秦政却好似什么也没瞧见一般冥思苦想。

    “兰姐姐,摔伤没有?”苍井尽力掩住唇瓣上冰冷的笑意,弯腰将兰妃从地上扶起,“王爷,此事也该有个公断?王爷,王爷……”

    在叫了五声之后,沉默良久的男子总算有了反应。回眸邪魅一笑,宛如神祗似的傲人,“平宁寺伏击政王府家眷的正是燕国太子燕丹,本王早已知晓,不过此事与竹儿毫无关联,往后你们不要以此难为千妃。”

    “王爷,”刚刚只顾着害怕惊慌,现在平静下来,清竹仔细回想,发现很多可疑之处,“不可的话很有道理,在半山腰的丛林中,那些蒙面人口口声声说是燕丹派来刺杀我们的,但你有没有觉察到,他们从头到尾只是一再喊打喊杀却迟迟没有动手,难道这不可疑吗?”

    秦政眸底透出的笑意随即凝固,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女人还是不肯相信,究竟要怎样她才能真正死心?

    “可是王爷的脚受伤差点送命。”风扬并不同意清竹的想法,“千妃,别胡乱猜忌,天底下除了燕丹又能是谁?”

    “王爷的脚伤是自己不小心才弄坏的……”清竹分析道。

    “竹儿说的对,这样细想,确实有许多地方值得推敲。”故意板着脸,秦政正色道,“风扬,此事你再去好好调查一番,不可放过坏人更不能冤枉好人。”

    风扬领命退出菊室,屋内出奇的平静,众人都在思索今天发生的变故。

    宰父想笑,低下头藏住嘴边快要溢出的笑意,吕清竹果然是聪明女人。

    凝视床上昏睡的女子半晌,秦政转而对苍井温柔一笑,“你现在怀着身子不能劳累,白日一顿惊吓想是伤了元气,早点回房歇着吧!”

    苍井笑着答应,听话的福身退下。

    “梅儿、兰儿也快些休息吧!”男人柔和笑笑,“往后府里的大小事情全都仰仗你们,王府女人少本王也不打算再续弦,少不了你二人受累。”

    兰妃欢天喜地的告退,梅儿临走时倒是满腹狐疑瞥向秦政,王爷为何怪怪的有些反常?

    余人退走,清竹并秦政两人手手相牵,漫步在夜晚的林荫小路上。

    “秦政,有没有怪我反驳你的定论?”异常小心的开口,每次只要一提及燕丹,男人定会气急败坏,他们的结局都是不欢而散,但今日的他却出奇的平静,静的突然让人有一种怕怕的感觉。

    “竹儿是怕我生气吗?”秦政扑哧一声笑了,“从前只要你维护燕丹,我都会疾声厉色、恶语相向,别怪我,那是因为我太在意你了。但今晚你不惜性命在死亡边缘挽救了我,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咱们的血液相互交和,融为一体,从此秦政再也不会质疑你!”

    清竹停下脚步,怔怔望着身前的男子,皎白的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光,他太美了,美得有些不切实际,宛如碧落天神坠落人间。

    细心地将女人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他的声线轻柔地就像今晚的月光,在她丰额上轻轻一吻,“你的疑虑值得思量,谁是刺客往后再议!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再也不会总是生气吃味儿,因为我相信你爱的那个人是我。竹儿,我说的对不对?”

    女人马上红了脸,嘻嘻只笑不答,粉红色的脸颊好似朝霞映雪,将头枕在他的胸前,弯月下两个人相拥静立,好似一幅巧夺天工的美丽画卷。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

    丁香园清竹的房门便传出“哒哒”的敲门声。

    宰父一脸忧心忡忡地出现在清竹面前,心有千言万语,顷刻间不知从何说起。

    “竹子,我要走了,此去不知多长时间,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宰父满眼全是心疼。

    “不可,你要上哪里去?”听说他要走,清竹心里空牢牢的,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突然发现他在身边守护自己、帮助自己、陪伴自己,已经成了习惯,芳心转眼之间被打乱,一团乱糟糟的。

    “皇上病重,王爷托我帮助治疗。”男人的心也乱七八糟的。

    “北秦皇宫那么大,什么样的神医郎中没有,秦政为何偏偏要你去?非去不可吗?”女人在吐出这些字的时候,没有觉察出自身的不舍。

    “王爷平日里极少求我,我们又有同门之谊,自然是拒绝不了的,不过,”宰父说着露出痞痞的坏笑,“只要竹子想我,我还是可以偷偷从皇宫跑回来瞧你的!”

    清竹假意嗔怪地啐他,“呸,谁想你了,少自作多情!”

    两人对视,一片欢声笑语。

    良久过后,宰父陡然呈现一幅揪心扒肝的神色,“竹子,我走以后,凡事多个心眼,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更不能意气用事替任何人强出头,总之,处处小心,提防陷阱,休要遭人利用。”

    “任何人?”清竹诡秘一笑,甜着嗓子问道,“包括你和秦政吗?”

    宰父不无尴尬地笑笑,“竹子是个慧黠的女子,有些话我就不必挑明了!”

    清竹假装不懂道,“我真的不知道,莫非你就是一直欺骗我的那个人?”

    被她明知故问的表象气个倒仰,寒声道,“不是与你开玩笑,我一直觉得有一个惊天的阴谋围绕着咱们,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最近发生的种种似乎不合情理,应该是有人一直在背后操纵。”
………………………………

第四十一章   真言散

    清竹目光凝重,“不可,你的好意提点,我心领了,你的怀疑也是我的怀疑,不过目前一切都不明朗,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分析利弊,不做傻事。”

    “总之,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全信。”宰父见清竹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话到此处也只能点到为止。

    “又是任何人?”清竹故意引他说话,“不可,有话要说在明面上。”

    宰父被面前女人扮猪吃老虎的顽固精神打败,只得压低声音悻悻说,“小心秦政,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而且他最近行迹十分可疑,一到半夜总是偷偷摸摸往园子中的禁室跑,我都发现不止一次。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白天到访,偏偏要三更半夜一个人去,此事定有蹊跷。还有他近来对外宣传苍侍人有孕,可他明明没有……”生育能力!后面的话被生生咽了下去,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你见过秦政私自去禁室?”即便心底泛起阵阵涟漪,清竹还是装出毫不介意的样子,“那里是他对一个人音容笑貌的怀念,也是他用情专一的鉴证。”

    “竹子知道这事?”对于她的风轻云淡,宰父的表现只是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看来是我妄作小人了!”

    恋恋不舍地凝望身前美妙的身姿,宰父怨叹一笑,“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我告辞了。”

    “等等,”细嫩的手掌触摸男人的大手,阻止他转身,“我还有事问你?”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放下小手,不好意思抬眸,“那个……我知道秦政中了千合蛊,而且还听说想要解毒必须和一千个处子……”说到这里,羞赧地低下头,实在不好意思继续。

    “对,确有其事,”被她娇羞的模样逗得露出了笑意,“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毒素早就清除!

    “宰父先生,马车早就备好,不能再耽搁了,是时候动身了。”风扬的声音适时出现。

    宰父被打断,谈话没有继续,眼中有一抹殷切闪烁不定,“多多珍重,后会有期!”言罢,旋身眷恋离去。

    望着男人渐渐消失的身影,她突然慌乱的六神无主,仿佛生命中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情愫是什么,最后她告诉自己,依赖他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恶性,是难以戒掉的毒瘾,一定要坚定信念将他从生活中剔除。

    隔壁房间,另一个优雅魅惑的男子临窗直立,挺拔的身躯带着致命的肃杀,瞧着消失在眼底的马车,薄薄的唇角挑起一抹不明的笑容。

    最近几日,每到夜深清竹便会莫名其妙的睡醒,想起宰父临走之前的叮咛嘱托,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起身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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