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吓了一跳,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这个份殊荣他实在有些承受不起。
杨哈笑道:“有何不能承受,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只要这桥建好,定能造福我大齐百姓,你当的起这份殊荣。”
东门激动的无以复加,只觉得此事自己是全天下最为幸运的人。
曾几何时的还是社会最底层的劳改犯,现在居然能够被记载进史书当中,让后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
“臣,此生定为我大齐建造最好的桥梁,以此来报大王之恩德。”
东门跪拜道。
“平身吧!”
“谢大王!”
杨浩道:“造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正建造的时候,肯定会遇到各种个样的苦难,不过本王会给你时间,桥成之日,本王会亲自前去见证。”
“大王放心,桥若不成,臣便纵身跳入河中,以死谢罪。”
杨浩脸色一板道:“屁话,本王要一个死人作甚,这件事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寻死不是大丈夫所为,你今后的每一项决定,都关乎着建造的成败,你只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不负朝廷不负本王的期望。”
这一番话,让东门觉得如沐春风,现在的他觉得齐国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国家,而这个国家能有杨浩这般开明的君主,齐国定能更加强盛下去。
也许此时的东门是整个大齐对朝廷最为忠诚的人,即便是以命保护这个国家,他也在所不惜。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杨浩一心想要成为千古一帝,对待自己臣子,很少用自己的身份来作威作福,对待像东门这样一心为国的臣子,杨浩很不得让自己的权利更小一些。
只要齐国多一些这样的人。
他只觉得,这是老天在帮自己。
在这个蛮荒矇昧的时代,涌现出如此多惊才绝艳的人才,自己也许真的在临死之前,实现自己称帝的愿望。
皇帝和大王,虽然都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
但是二者之间却有着本质的不同。
在这个时间可以有很多个大王,任何的势力首领都可以自称大王。
但是皇帝却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只有实力强大的一定的程度,才可以使用这个称呼。
若是有人也胆敢称帝,将会遭受无情的打击。
这一切都建立实力的基础上。
齐国现在虽然看似强大,但却没有强大到以绝对的实力禁止其余势力称王建国程度。
在杨浩的设想之中,自己称帝最起码要让齐国的疆域达到能统治的极限。
登泰山封禅,成为九五至尊,杨浩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没白活一回。
泰山就在长安城的不远处,但是杨浩从来都没有去哪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泰山只存在于的听说之中。
前世是没有机会去,而今生却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
勉励了东门一番,让他回去继续将桥梁的建造计划补全,只等着工部将造桥所需要的材料全部统计出来。
建造如此规模的桥梁,绝对是对齐国工业实力的一个挑战。
在东门的计划中,这座桥梁,将采用钢筋水泥,配合着大量的石块来完成。
若是建成,足够满足将来铁轨的铺设所需。
而这座桥梁也是齐国第一次在一个大型工程中,采用这种建造方式。
这种建造完全摒弃传统的木头,能否成功,杨浩的信心只有不到五成。
但只有迈出去了一步,即便是失败了,也能够为今后的桥梁建造积累大量的经验。
等到数年之后,齐国本土有了橡胶树之后,齐国的工业将会上升到一个新的水平。
到了那时,对于桥梁的需求,将是无比迫切的。
南方荆州。
从离开长安后,张获一路马不停蹄的向着目标地点前进。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都在急于的表现自己。
而齐国的风气是讲究效率的,向后世那种钦差出行,大批人马随行,慢慢腾腾的前往自己的目的地的事情在齐国是根本不存在的。
抵达了通榆县之后,得到消息的通榆县令带着大小官员出城十里相迎接。
“钦差上官远到而来,路途劳顿,下官已在城中备好酒宴,为上官接风,”
张获沉声道:“不必了,你现在立即召集相应官员在县衙等候,傍晚之前,我要看到所有人都到齐。”
通榆县令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皮笑肉不笑道:“下官遵命!“
张松闻言,也不再理会他们,和三名保护自己的锦衣卫骑马朝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想不到这姓张的钦差如此霸道。”
一名中年男子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看了通榆县令一眼。
通榆县令眯着眼,看着张获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冷哼一声,骑马跟了上去。
那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轻磕了以下马腹,也跟了上去。
………………………………
第四百一十六章 堪察加
九月的堪察加半岛已经能够感到寒意,苔原与针叶林构成的自然环境从远处看上去别有一番景致。
由于较低的温度,船员们已经换上了较厚的衣服。
石溪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海岸线,经过计算自己现在的经纬度,大致的能确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将军,前面应该就是有那什么马哈鱼的地方了,兄弟们这几天兄弟们都快流口水了。”
副官看着远处的海岸线,露出一丝期待之色。
石溪笑了笑道:“若是大王没有说错的,这个季节应该是那大马哈鱼洄游的季节,传令下去,沿着海岸前进,寻找河流入海处。”
副官嘿嘿一笑,转身厚道:“寻找入海口,咱们吃鱼喽!”
水手们闻言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风帆扬起,有些刺骨的寒风,依旧无法他们对于美食的渴望。
离开了库页岛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靠近过陆地了。
这一次除了尝一尝大马鱼的滋味之外,更重要的是要补充淡水与相应的物资。
齐国的风帆战船虽然携带了不少的物资,但是在沿途不自己想办法补充,根本无法完成漫长的航程。
从亚洲到美洲虽然有着广阔的太平洋阻隔,但是船队所走的这条航线,要远比大西洋航线能够获得更多的补给。
只是在距离上,相对于大西洋来说,实在有些漫长了。
兴奋的水手们,航行了一天之后,终于发现了入海后。
石溪下令停船,派出所一个小队乘坐小船去岸上打探情况。
很快登陆的先头部队,便发来旗语。
紧接着数百名的水手兴奋的朝着岸上前进。
长时间的在海上飘荡,忽然来到陆地之上,很多人都有一种头重脚轻之感觉。
适应过来后,石溪便命人在这里安营扎寨。
在船上很难吃到热乎的东西,在这样刺骨的天气里,喝上一口热汤,绝对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
水手的们的动作很麻利,没用多久就将营帐搭建完毕。
现在时间还早,石溪派出一只五十人的小队,沿着这条河流搜索。
如果真的有大马哈鱼,他们应该很容易发现。
而江流十分幸运的被选中了成为搜索队的一员。
在如此靠近北极的地方,所有人都认为这里是不可能有土著存在的。
搜索队的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那些生活在这里的猛兽。
而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就是那些体型庞大无比的棕熊。
不过水手们却很希望能遇到那些棕熊。
那等庞然大物的皮毛,用来御寒绝对是最好的东西。
现在刚进入九月就已经这么冷了,抵达目的地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船员将会与寒冷为伴。
这种情况下,尽可能储备毛皮,在关键时候也许能够救自己一命。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运气不好,搜索队沿着河岸走了一个时辰,除了在河中发现了零星的鱼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队员们有些失望,在石溪的描述中,那大马哈鱼可能是最肥美的鱼类。
海鱼个个头虽然也很大,但是缺乏烹饪技巧的他们,对海鱼的腥味并不喜欢,为了补充蛋白质,只能硬着头皮去吃那些海鱼。
一些人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上闻起来都是大海的味道。
马哈鱼的鲜美,也许是他们在这枯燥航程中难得的刺激。
吃鱼不是目的,搜索的过程,也是一种放松的手段。
毕竟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景色难免过于单调了。
又走了半个时辰后,队员们忽然停下了脚步,目露精光的看着不远处那一水流湍急的地方。
一条条的身体红色的鱼跃出水面,奋力的想要跃过前方的阻碍。
只是很多鱼并没有一次就越过去,这些鱼就想着一群朝圣者,即便前方有着艰难险阻,也要抵达彼岸。
可是等待它们的不只是湍急的水流,还有那些饥肠辘辘的棕熊们。
看着这壮观的景象,水手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这正式踏破铁鞋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一次他们不止是找到了目标,而且那些庞大的棕熊更是看的他们眼馋无比。
但是搜索队的队长,却没有贸然下令进行捕杀。
现在的太阳已经偏西,在过不久天就会完全的黑下来。
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如是他们不及时的返回营地,将会无比的危险。
寒冷并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随之而来的风寒感冒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在船上如果生病,基本上相当于半只脚迈进了坟墓。
对于生病的人,船队实行的隔离制度。
虽然船上有着大夫,但是齐国低下的医疗水平,病人能否活下来完全看老天想不想收了他们的性命。
找到了目标,搜索队在此地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了这些马哈鱼是从另一个直流游过来后,便匆匆的朝着营地的方向返回。
当营地内听说这么快就找到了目标之后,顿时爆发出兴奋的欢呼声。
心情大好的石溪,甚至破例开了酒禁。
在没人一小杯烈酒的刺激下,黑夜中的营地顿时成了狂欢的海洋。
水手们围着火堆兴奋的跳着,庆祝自己即将到来的口腹之欲。
兴奋了一夜的水手们,在第二天一大早,便带齐了捕鱼猎熊的装备,浩浩荡荡的杀向目标所在。
这一天也许是,千百万年来,棕熊与大马哈鱼最为悲惨的一天。
面对这人类这样入侵者,强悍的像是棕熊这般的猛兽,在数百名装备精良的人类士兵面前,就像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婴儿一般被锋利的弓箭长毛夺走的性命。
这一天注定是属于水手狂欢的一天。
短短的时间内便有十几头庞大的棕熊倒在了血泼中。
但是齐人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同情心,死在他们手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形单影只的成年棕熊,对于那些带着幼崽的小熊,石溪选择放它们一条生路。
杀戮结束的很快,面对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对手,这里棕熊选择了逃离。
石溪没有下令追赶,想要追上一心逃命的野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猎杀棕熊只是一个意外之喜。
那些多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大马哈鱼才是最主要的目标。
如此多的鱼,将为他们今后漫长的海上还行中,补充丰富的食物储备。
毕竟在原离本土的大海之上,储存更多的食物,总不会有错的,更何况,这些鱼看起来是如此的肥美。
………………………………
第四百一十七章 其中必有蹊跷
通榆县。
张获身穿四品官服端坐在县衙大堂之上,眼神在下方大小官员脸上扫过。
“不知钦差上官此番前来,有何要事,吾等也好在旁协助。”
通榆县令拱了拱手道。
张松沉道:“当初缟氏通奸一案何人主审?”
通榆县令脸色有些不自然道:“是下官所审。”
“那好,那就劳烦林县令将案情给本官讲一讲。”
“这。。。。”
张获见此眉头微皱道:“怎么。。。林县令可有不便之处。”
“没。。。没有,只是案子过去的太久了,下官也有些记不清了。”
张获摸了摸下巴,沉声道:“县衙可有此案卷宗,现在拿来给我。”
说到这里,只见那通榆县令,忽然单膝跪地惶恐无比的说道:“下官有罪,县衙数月前不小心走了水,存放卷宗之地已经烧成灰烬了。”
张获闻言脸色顿时一沉,拍案而起,指着林县令怒斥道:“此等大事,为何不上报朝廷,此乃渎职之罪!”
林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下官知罪。”
“哼!你的事我会记下来,上报刑部,接下来,你若是配合本馆办案,说不定将功补过,你好自为之。”
说完,张获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房间内,张获脸色阴沉如水。
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偏偏通榆县这里有问题,卷宗居然就被烧了。
那姓林的难道欺他年轻屁事不懂不成。
张获越想越气人,非常的笃定这案子必有蹊跷。
“张官人,下官觉的那县衙通判应该知道些什么。”
锦衣卫燕沉声道。
“燕兄此话怎讲!”
张获眉毛一挑道。
燕道:“方才官人在责问那林县令时,下官注意道那通判表情有异,依下官只见,此人应该与那林县令不合,说不定会从他的口中套些有用的东西。”
张获沉吟片刻,觉得与其毫无头绪,不如先试试这个办法。
通榆县城,一个不大的宅院内。
中年人今天难得舍得花钱从铺子离打了几辆酒,甚至还让自己的两个老婆宰了一只大公鸡。
“夫君,今日何事如此开心?”
夫人一边给中年人倒酒,一边不解的问道。
中年人小口的泯了一口酒,咂巴了几下嘴,笑道:“自然是有好事。”
两个女人有些疑惑,他们的男人平日回来,就像是谁欠了他几吊钱一般,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猜不出到底有何好事,能让他如此反常。
中年人见自己的老婆们一副等着自己解惑的模样,吃了一口菜,嘿嘿笑道:“你们可知朝廷派来了一位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这是什么官?”
中年人有些鄙夷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大王这话果然不假。”
顿了顿道:“这钦差大臣乃是朝廷一个很特殊的官职,那可是代大王出行办事之人,姓林的这小小的县令,在其面钱连个屁都不敢放。”
两个女人顿时八卦属性爆发,问道:“这么大的官啊,咱们通榆县只是个小县,朝廷怎么会派这样饿大官过来。”
“哼!还不是为了年初的三川镇的那件案子。”
“夫君是说。。。。”
而就在这时,中年的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中年人皱了皱眉,让其中一个老婆去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
妇人打开们,只见两门陌生的男子正站在门外。
“你们是。。。”
“我等奉钦差之命,来请褚岩通判。”
门外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