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连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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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连横-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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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琢磨着:“郑袖是要自己出力帮忙阻止秦、楚联姻的,所以不惜献身,以拉拢自己来帮忙的吧。”可是,他又转念想到:“如果郑袖这纯属于恕罪的心理呢?”张仪想不明白了。

    郑袖的体躯有了热烈的回应,她也是一位很纯熟的女子,纤纤手掌摩挲着男人,两个人的体躯和手脚渐渐地就更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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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潮来尽没

    张仪不知郑袖所思所想,但是出于他的心理,是想更亲密地接近于这具充满诱惑力的躯身,假戏假作,建立彼此更亲密的联系。

    张仪想:“反正在郑袖看来,是自己首先对她一见钟情的,受到了****而不能自制,才导致了当年的被诬受刑。如果自己此刻干脆顺水推舟,郑袖也就会认定,他们之间的问题可以通过一种亲密的补偿来达成解决。”

    他觉得,这怎么都像是一场交换的游戏。只不过张仪所要的是通过郑袖向太子进言,让太子从渑池撤军;而郑袖想要的,是让张仪阻止秦国公主嫁给太子。两个人之间的交换条件,竟然可以通过这样的亲密接触来实现,这也出乎张仪的意料。

    他本以为今晚的见面会是一场谈判,谁知男女之间的谈判渐渐地演变成了这种局面。不过张仪想到:“这可能也正是因为此前郑袖有负于自己,有前因才导致了这个后果吧。”

    张仪毕竟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他微微地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但是却也管不住自己的躯体最深处的意望。他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与他相比,郑袖则更感性用事得多,她已经在纠合与抚动之中,双眼迷离,衣衫全解,露出了吹弹欲破的娇嫩肤层。

    张仪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自己的节奏,他无法完全停止自己的理智上的念头,总是思量着可能的结果。

    他过去是一个在男女亲密交往中略显迟钝的人,不是特别愿意做这些没有准备的苟且。然而,郑袖却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举止和神态,以及对男人的似乎依从,实则不断挑逗的动作,都令张仪格外地受用。他也加紧了自己手下的拂动和撩拨,郑袖则更加痴迷难耐。

    郑袖在迷乱之中,还惦记着从前对张仪的愧疚,她微弱地嘶喊:“报复我吧,让我偿清了欠你的情。”张仪在这种满是激励性的语气和言词之中,更是征服一切的念头愈发强烈,他手底的劲力逐渐地加大了一些,这更令身下的人激烈回应。

    但凡是相互纠结得更持久,两种不同物种之间的痴缠就会更加深入而激荡,更何况彼此都是熟谙于男女不同的敏点的,这场相互缠绕更像是旷日持久的对持,好像双方都要考验是哪一方首先在战斗中败退下来。

    张仪越发感到自己不能输在这里,他是一个遇强不弱的人,愈是感觉自己被对方挑动和激战,愈发激发起了内心的征服对方的意念。

    在这场漫长的缠结之中,他觉得时间变长了,一切停滞了。幸亏张仪自信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他认为对手不是一般的强悍,所以也就格外地使出全身手段,绝不成为对方的胯下的降俘。

    随着各种动作的渐渐使力,对方的娇呼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听不出是享受,还是痛楚。张仪也想不出自己的所为是出于回报当年之怨,还是受到情境的感染所致,他折服对方的意念更加鲜明了许多。

    而随着进程的加深,痴缠的对方的躯身已经好像完全不受控制,辗转扭动,越发滚烫发热。言语之间,更是没有丝毫的顾忌,张仪从中听出了来自原始的一种野旷的味道,仿佛释放了躯壳中长久压抑的动能。

    各自抱着与对方密切关系的初衷而交际,却在留恋往返之际,忘却了最初的设定和意衷,陷入到了来自造物之始的天然诱引之中。张仪分明也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受控制的一面,他也在竭力地寻找着状态,往来反复之间,绽放了蓄积着的力道与热量。

    躯身上的大汗淋漓,但是却没有人再去留意和分心,厮缠摩擦之间的痛感和不适也抛之于脑后。因最初个各取所需,演变为最终的各取其乐,郑袖好像也陷入了疯狂的动荡之中,打开了所有的郁结着的心思,去追逐那本来此生再无指望的生命的绽放。这种绽放是躯身本来的追踪目标,在各种附加的追求中逐渐迷失掉了自身,今日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躯身之中。

    张仪原本并非是要完全地投入到这样一场角逐之中,他只是浅尝则止地达到一种亲近的关系,而非冷冰冰的谈判,然而随着对方的全身心地投入,他也如同被卷入到了漩涡之中,在其中盘旋、浮游、挣扎、****,起伏与摇动之中,偶尔地放从了抑制的心机。当然正是在这种短暂的撒手放任之间,快乐就像潮水般涌向了堤岸,渐渐地就冲毁了所有的防御的体系。

    并非是男人才会掌控着所有的游戏的节律,恰如潮水在飘荡着海水中的船舶,船舶只是穿行,而本质却脱离不了潮水的涨落之势。张仪终于看到了一个女人躯身中蛰伏着的热情,他也感到身下的躯身是在多么地煎熬之中,这本身原是一个多么渴望追逐自由奔放的生命。

    张仪如同所有的男人一样,尚且能有余思,未必消泯于全部的爆发与冲放之中,他不由得猜测着郑袖的生活,想到:“那一定是一种特别索然无味的僵硬呆板的常态,晨起与夕枕之间,是棋子一般来来去去的岁月流逝。”

    果然,在躯身的自由翻腾之后,退去了风浪的潮汐渐渐回归到了海洋的深处。郑袖尚且没有即刻掩住了亵服与衣裙,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带我走吧,你能做到吗?”

    张仪“嗯”了一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在思忖了一会儿之后,他隐约觉察了郑袖的内心的冲动,但是他给不了明确的答案,只能是装作没有听清。

    再过了一刻钟,海洋恢复了风平浪静,一切又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郑袖再也没有提到那种发自深心的一丝呼唤,理智与其它的意愿再次占据了心胸的空余之地。

    张仪更是为自己没能很好地控制局面而产生了片刻间的懊恼,他不禁涌起一个念头:“是不是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然而,他也不会特别地后悔,这人总该有自己的另一面,就像大多数的贵族女人一样。不管是为了政治的地位、现实中的权势,还是纯然的一时之快,追求男女的自然本性也是能被当世绝大多数人理解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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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各藏机心

    有过淋漓尽致的亲近,彼此看待对方的感受自然比之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尚且慵懒不起的女人目光更加温存,她再次提出了秦国公主嫁给楚国太子的事情,说道:“不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阻止了这件事?我宁可不要你送来的那些个宝贝。”

    张仪皱着眉头,一副特别犯难的样子,回道:“这人都带到了楚国了,就这么着送回到秦国,我总该对我国国君有个理由和交代。我一时想不出好的由头。”

    郑袖却好像事前早已算计过似的,她说道:“只要是张丞相一心要帮我,还怕这件事做不成吗?你就说楚国国王正在病中,操持不了联姻之事,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张仪望着郑袖,感到她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心机要比之于常人,缜密和灵活得多,他此时再想郑袖与自己刚才的忘我一刻,更加肯定,她是有意无意间要结交于大秦之国的位高权重的丞相,以便于联外治内,这大概就不仅是她作为太子妃的意图,更有点俨然是楚王之妃的架势。

    张仪才更深地体会到了郑袖急于阻止嬴晗嫁给芈槐的迫切之心,这如果变成了真的,那她的一切计划,都会转为一场空梦。

    张仪觉得自己也不必再拿捏着对方,他男儿的豪气也不容他过分为难一个刚与自己肌肤有亲的女人。他说道:“既然郑姑娘已经提出了这个理由,我就按照这个方向努力吧。只是我说不定会为此而遭到了国君的斥责。”

    郑袖伸手揽住了张仪的胳膊,半带撒娇地说道:“张丞相才华盖世,能言善辩,你在秦国国君面前口若悬河地叙说一番,还能化解不了这点小事。”

    她说着,又摇了摇张仪的胳膊,娇嗔道:“你就答应我吧,刚才人家都把自己完全交给你了,你可别不领情!”

    张仪呵呵地笑了起来,回道:“那我就试一试吧。秦国公主我且带了回去。”他转而又道:“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小忙。”

    郑袖忽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张仪,说道:“你所说的一定是军国大事,我一个女人家的,能帮上什么忙呢?”

    张仪摇了摇头,说道:“郑姑娘过谦了,自古男儿刚强其表,但内在里哪里受得了女人的温柔多情,枕边风比那朝堂之上的高谈阔论,管用得多。”

    郑袖没有接张仪的话头,她看了张仪一眼,不置可否,其实从她的内心深处,对此深有同感。若非是秦国公主的身份极为特殊,一旦入宫,就不得不立为正妃,那太子芈槐怎么也不会舍掉自己这个千娇百媚的尤物,而另立他人的。

    张仪接着又道:“据我们秦国的线报,目前在渑池战场上指挥楚军作战的主将屈辛,是靠着他当宗正的父亲屈建才被任命的,而屈建又与太子不和。你能不能劝劝太子,让他撤换掉屈辛,以副将陈稹代替他,带领楚军紧急撤回到楚国边境之内呢?”

    郑袖问道:“我劝说太子倒是可行,但是这临阵换将,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秦国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张仪见郑袖是真不太明白,于是就又把自己与太子芈槐已经达成的互换条件,详细告诉了郑袖,他最后说道:“只要你能成功劝说太子临阵换将,并决定撤回楚军,其它的事情我们就有办法解决。这对于楚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郑袖心中仍然有疑问,她再问道:“我劝说太子,也是需要一个由头的,张丞相是否想过?你最好是一并告诉我,以免我将来讲话不当。”

    张仪教导郑袖:“目前正是楚国老王弥留,新王行将登基之际,国内一定有人蠢蠢欲动。屈建本就与太子不和,你如果向他吹风说,自己听到了传言,宗正屈建将联合芈氏家族的部分成员,可能会做出不利于太子的举动。我想,太子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再让屈建的儿子屈辛掌握兵权。”

    郑袖不住地点着头,她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安,说道:“这一招可真够毒辣的,无中生有,令屈氏父子防不胜防,百口莫辩,必置之于死地,岂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张仪自己也知这条“无中生有”计策的厉害,然而,今日合纵军大盛,而秦军围困,不施展出这条必杀之计,解不开渑池的危局。他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回道:“这也是机缘巧合,正逢楚国权力交替的敏感时期,在这种时刻,施展这条计策,再合适不过了。”

    郑袖理了理鬓角有些散乱的长发,然后看着张仪,再说道:“只是我帮了你们秦国这么大的忙,我也要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你们不答应,那我可要考虑一下,是否值得向太子进言屈建有异心。”

    张仪听后,不由想到:“这与郑袖的交道还真是不好打,她聪明又有算计,不是轻易能被说动了的,必须是赢得了自己足够的利益,才肯出手相助。”

    张仪对刚才自己与其亲近之时,打躯身的下意识里传来的对抗感,有了一点感悟,原来两人之间的亲密交际,仍然摆不脱心底深处的那一丝计算较量。

    张仪回道:“郑姑娘但讲无妨,如若我能办得到,一定不会推辞。”

    郑袖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我要你们秦国不仅这次撤回秦楚联姻之计,今后也保证不再使出这条计策。”

    张仪听出郑袖还是把秦楚的联姻看做是一条诡计,而并非是真心出于两国的和好,他心中暗暗佩服郑袖的精明。她大概也是从太子后宫摸爬滚、久经争斗才拼打出来的,有这样经历的人,岂肯轻易相信表面上的文章!

    然而,张仪也觉得郑袖所要求的条件很高,自己怎么能轻易就做出这样的保证了呢。真要是到了最紧急的关头,这条计策说不定仍然是救命之计呢?

    张仪哈哈地连笑了三声,显得郑袖之语十分滑稽似的。郑袖问道:“人家可是认真提出这个条件的,张丞相你哂笑什么?”

    张仪回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觉得有趣,引俊不禁,所以就笑了起来。”

    郑袖好奇地问道:“什么有趣之事,能让你乐成了这样,我也想听一下。”

    张仪继续说道:“我在来楚国的路上,曾经看到过一幅场景,郢都北郊外的一处不足三亩农田里,一个农夫正在祭祀自己的田园之神。他在农田里只插了一根香烛,口中却祝祷着,要今年粮食装满自家的三座大粮仓,鸡鸭牛羊满院满圈,钱财堆满了自家的钱柜。”

    郑袖听了之后,有些不解,又问道:“这不过是一幕寻常的祝祷活动而已,张丞相看出其中有哪些可笑之处了?”

    张仪回道:“我笑这个农夫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而付出的代价却极少。试想他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祭祀,所祭之神,不过是自家的田头的一位小小神灵,而且所用牺牲品不过是一支香烛,却要那么多的回报,粮食、畜禽、钱财,洋洋不落,岂不是太过不成比例了吗?”

    郑袖此时方才明白过来张仪所指,他明着是在讲故事,实则是怪自己索要太多,要求太高。郑袖被张仪暗讽,脸上顿时羞红一片。可是,张仪又没有摆明了说,因此郑袖也不好直言驳斥。

    张仪讲完故事,他看着郑袖,发觉对方陷入了沉默之中,场面略显尴尬。

    张仪不愿再多地耽搁时间,于是就建议道:“不如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从此尽力劝阻今后秦国与楚国的联姻,但是你也要再多付出一些代价,那就是最晚后天之前,向太子芈槐进言渑池临阵换将与撤回楚军之事。”

    郑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两人争执不下也不是办法,那就暂且如此吧。”

    她转而再次向张仪问道:“可是目前太子已经与秦国公主见面,我听郢都中有人传言,太子看上了那个秦国公主嬴晗。当前楚国是太子实质当权,你能保证打消他娶秦国公主的决心吗?”

    张仪自信地微笑着,回道:“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我这里自有妙计,说动楚国的宗室贵胄劝阻太子。江山与美人不可得兼,就看他如何选择了。我敢打保票,如果王室的亲戚和外朝大臣同时反对,太子岂敢忤逆大多数人的意见,断然迎娶秦国公主!”

    张仪盯着郑袖,给她宽心道:“你若能完成我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不会食言。”

    两人相谈的条件都差不多了,彼此的态度当下更为和缓,刹那间好像也生出了一丝的温馨之心。郑袖向张仪靠近了一些,眼睛望着他,目光中仿佛仍有渴望。

    张仪却不想再纠缠下去,他向郑袖辞行道:“今日与郑姑娘相交一场,才真正领教了你的厉害,我明日还重要的事情去做,就不再打扰郑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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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以退为进

    张仪说着,站起了身,向郑袖鞠了一躬,小步向后退了几步,去找自己的鞋子。 郑袖见张仪不久留,好像有些失望。

    她说道:“明日上午我就找个借口去见太子,向他进言屈建父子的危险,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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