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有何不敢,不过今日我有些困乏,想要快点回房中休息,如果你来这里找我就是找我斗诗,那恕我拒绝,明日再说。”
说完,便要离去,这让谢道韫也一急,急忙拉住要离去的孙云。
谢道韫面色微红,轻声道:“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耐烦,我来这里找你,就是为了你那种洁白的白纸,可不可以给我几份。”
听到谢道韫要的是白纸,孙云这才挑眉打趣的说道:“哦?原来道韫姑娘是要白纸啊,怎么?要来干什么?”
谢道韫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三年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和孙云对着干。
后面决定进府跟随学习也是和孙云对着斗,而且三年前还和孙云说过,自己永远都不会与你有任何交集。
当然,这都是后话,后面发现孙云文才方面也极为出色,有着自己傲气的谢道韫自然也经常找上孙云。
但是谢道韫在东晋时的确是出名的才女。
但是怎么也不可能对的过有着上下五千年历史的孙云。
自然败多胜少,这还是孙云有意让她的,如果孙云想的话,谢道韫一场都别想胜。
但这也只是孙云心中想想而已。
对于这次,谢道韫有求自己,孙云也没有故意说出任何不借的说辞。
只是点了点头,说明日便将白纸给谢道韫,本来谢道韫还要进行一场说服孙云的说辞,但是让谢道韫自己都没有想到,今天孙云会如此好说话。
虽然有些意外,疑惑,但这也是谢道韫最想看到的,得到了孙云的答复以后,谢道韫这才欢喜的离去。
对于这位才女来说,什么都没有这种白纸来的欣喜,这也和武将一个道理。
武将似武器,战马为生命,但是对于白纸,就算是谢道韫这种才女也抵挡不住。
孙云扰了扰头发,便往屋中而去。
随着孙云和谢安的交谈,匈奴的动向并不是只有谢玄首先得知。
如今太守府中,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儒雅之士也开始审视起这北方匈奴的动向。
“军师,你说如今北方匈奴开始调兵频繁,甚至出现了许多村庄被劫掠的事情,甚至这些匈奴还极为狡猾,劫完就走,雁门军带军过去也无能为力。”
男子说到这里,便是愁眉不已,看向眼前的透露着些许病态的年轻儒生。
儒生面色苍白,身子也极为瘦弱,看上去一阵风吹过也能够将这名儒生吹倒。
但是,儒生虽说面色苍白,但其眼神中却是和病态的样子成正比。
冷静的思索着孙雄说的匈奴动向。
便刻,儒生便开口道:“如今匈奴动向不明,频繁调兵可能目标也是向着我们雁门关而来。”
说着,停顿些许,再次说道:“虽说三年前让匈奴元气大伤,但是如今三年一过,恐怕也回复了些许,匈奴如今大肆劫掠却是出乎我的意料。”
儒生话语刚落,孙雄便紧跟着说道:“如此,军师你觉得最多什么时候,匈奴就会来袭?匈奴对我等雁门军可是极为仇视。”
因为三年前那场大败,导致匈奴三年都不敢有任何动静,如今元气恢复,自然首当其冲便是我等雁门关。
如今孙雄怕就怕在,匈奴不惜一切代价的往雁门关而来。
儒生看到孙雄面露愁容,也是一笑道:“将军暂且放心,如今匈奴只是频繁调兵,由于草原各部落坐落于草原各地,恐怕是因为匈奴自相残杀也说不定。”
“何来此说?”孙雄不解的道。
“哈哈,如今匈奴调兵频繁,于夫罗本部在三年前也是元气大伤,除了左贤王于夫罗外,还有右贤王刘渊,我想这次可能是于夫罗和刘渊内部斗争。”
说到这里,儒生也是沉声道:“但也可能已经分出胜负,任何一个赢了便能够吞并那个人所在部落,壮大自身,但怕就怕在赢的人是那个所谓的右贤王刘渊,虽没有任何事迹表明此人的能力,但是能够成为右贤王的,可能也不能小视。”
孙雄久呆北方,也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只能说三年前的大败,别说于夫罗根本无力竞争,甚至这根本就不算争斗,甚至是另外一位贤王的碾压。
“军师,雁门关的防御问题,你觉得如今如何是好。”
儒生想了想道:“如今雁门关有三万守军,而且一直都经历着战斗的精锐之士,守卫雁门关不成问题,而且还有令公子守在雁门关,还有武汉将军这位多年沙场的老将坐镇在雁门关上,雁门关的防御不成问题。”
“其实,忠怕就怕在匈奴沉浸那么久,突然间又传出这些消息,会有什么阴谋。”
儒生也是无奈的说出,孙雄其实也明白这些,因为草原太过于广阔,能得到的消息也极为缺乏。
现在能够得到这些消息也算是幸运的了,孙雄想着这些时,又想到一人,此人智计方面和这位新加入的军师不差,甚至可能还超过了这位军师。
而此人一直都是担当自己府中的夫子,三年前的雁门关虽说外传是孙雄功劳最大,但是雁门关很多人都知道,这些功劳离不开自己府中这位夫子。
而他又不喜名利,甚至孙雄自己请他作为军师,他都是笑笑的拒绝。
如今面临难题,要不要让他也一起过来商谈?或许他能够发现其中的问题所在?
………………………………
正文 第三十三章:宇文羽的计策
儒生看孙雄面露沉思,不解道:“将军还有何、咳咳,不解?”
儒生说到一半便捂嘴轻咳起来,随后继续问道。
听到咳嗽声,孙雄这才抬头望向戏忠,关心的询问道:“军师没事吧?”
对于孙雄的关心,戏忠心中也是感动,但是自己的情况,自己自然清楚。
“多谢,将军的关心,忠并无大碍,不过将军刚才所想,可是想到什么?”
戏忠低首感谢孙雄的关心,便转移着话题的问道。
“军师可要多注意自己身子,至于刚才,我想到一人,或许他能够猜出匈奴的动向。”
孙雄自然清楚戏忠的身体情况,开口提醒了一下戏忠,便将自己刚才所想说出。
戏忠不解的看着孙雄:“不知将军所说的是何人?竟让将军如此推崇。”
“此人也是我们雁门中人,三年前的雁门关之战,此人功劳最大,而我不过是起到了辅佐的作用罢了。”
孙雄想到三年前那场雁门关之战,一时也有些兴奋,如若没有谢安的帮助,恐怕很难全歼那十万异族。
戏忠虽说是一年前加入雁门军的,但也听过一些传闻,说三年前的战役,听闻全歼十万异族的人,并非孙雄而是另外一人,而且还是并州谢家的一名长子,名叫谢安,这让年轻气盛的戏忠自然也起了较量的意思。
不过来了一年,都没有见到那所谓的谢安,自然也让戏忠那较量的心冷了不少。
如今听到孙雄提起,自然眼前一亮开口道:“将军说的可是谢氏家族的长子,谢安?”
孙雄听到戏忠也有所耳闻,一时也是诧异,过后也是释然,扶须道:“没错,此人乃谢奕之子,谢安谢安石,如今就在我府中当夫子。”
戏忠听到夫子二字,一时间有些不解:“夫子?将军这我有些不解。”
孙雄看得出戏忠哪里不解,但是孙雄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谢安此人从来不奢求名利,甚至经过那场战役以后,便淡入世间,只有寥寥几人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事情。
“此人淡薄名利,我也有过想让他入军中就职,可惜却被他给拒绝了。”
说到后面却也无奈,只因有如此经天之才之人,却是不肯为朝廷效力。
戏忠细思一会,便拱手道:“竟然将军如此推崇,那忠便要看看,此人是否真如将军所说的那般无二。”
孙雄也是这么想,因为不仅能够满足戏忠想要和谢安较量的心情,而且如今匈奴动向不明,谢安能够来这里商谈一番,也能够分担分担。
如今戏忠都说可以,孙雄便马不停歇的往谢安的住所而去。
……
北方草原
一望无际的草原,一般都竖立着许多部落营寨,然而如今却是看不见任何营寨,而在草原深处,有着一座高山,此山名为白狼山。
而白狼山的山脚处,坐落着一座又一座的营帐,灯火通明,在营帐外围有许多闲置的马匹,还有许多异族的勇士在营帐外巡逻。
除了在山脚下的一处营寨,以此营寨往外一圈,都有许多营寨,一望而去,百里内全是营寨竖立在外。
山脚下的营寨比其他营寨更加巨大,如同宫延一般,在这宫延一般的营帐内,有着许多各部落的首领在其中。
每个人都拿起手中的酒壶便是相互拥呵,每个首领分为两排,以左为尊为序,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戴着一顶绒帽的中年男子。
疏密的胡须布满嘴边,手中拿着一壶羊酒,双眼阴沉的看着壶中的酒水,久久都没有入口。
而他的举动并没有引任何人注意,相互对着左边第一人中央位置的一名身着华装,头戴一顶狼绒帽的男子敬酒。
身着华装的男子看见左下方一脸阴沉的样子,随后笑道:“于夫罗,可是不服气?”
男子语气不慢,但是在于夫罗耳中却是极为缓慢的经过。
于夫罗虽说心中有怨,但是在众目下还是举起手中的酒壶,随后一饮而尽。
男子看到于夫罗一饮而尽,便起身将于夫罗手中的酒壶再次倒满,继续举着道:“于夫罗,本单于今日再次敬你一杯,不知左贤王可否赏识?”
于夫罗不耐烦的说道:“单于的酒,我于夫罗自然赏识。”说完便将刘渊所倒的酒水一饮,便起身道:“单于。某今日身体有恙,就先行倒退。”
说完,便往营外走去,刘渊目视着于夫罗的离开,一名青年马上跑到刘渊耳边道:“父亲,于夫罗竟然对你不敬,要不要让我将他抓起来。”
刘渊看向自己长子,随后轻笑道:“用汉人的一句话来说,于夫罗不过就是个丧家之犬,没有任何部署跟随,谅她也做不出什么事情。”
刘萱一时间有些不解便道:“竟然于夫罗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为何不直接将他铲除,还要将他留在您的身边?”
“虽说于夫罗已经没有部众,但其还有许多心腹,如今他们也不过是明面上的归顺于我,如若我将于夫罗铲除,恐会增距我统一匈奴之路。”
刘渊说完,便继续回到位置上,将酒壶举在半空,随着刘渊这一动作,营内便没有任何声响。
无一不是看着中央处的刘渊有何吩咐。
刘渊看到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便道:“如今我等匈奴元气已经恢复,三年前的耻辱我等势必夺回,今日我刘渊在此与众首领一言,我刘渊如今身为匈奴单于,自然会让匈奴走向明处。”
一言,众首领齐声喝道:“单于说的没错!”
刘渊见到众人极为亢奋,也是一笑道:“虽说我等相加有近二十万,但是雁门关乃汉军险关,不容易攻破,左贤王于夫罗也领教到了雁门关一战的失败。”
说到于夫罗,其中一位首领这才愤愤说道:“于夫罗那废物,三年前一战而归,不仅只有于夫罗一人溃败而回,还让我等三年内都没有任何收获,我等部落的子民也因于夫罗的缘故饿死了不少人。”
刘渊起身止住那位首领,便道:“不能这么说,汉军本就诡诈,如今左贤王的溃败而归,自然要让尔等能够铭记,至此,本单于在此宣誓,明日起便起所有兵力,往雁门关而去!”
右手边第一人突然说道:“单于,如今各部落集结也就相当于十万兵马,还有许多部落成员未赶到,还是等各部落全部集结,再一齐往雁门关而去,不然各部落赶到这里却并未见人,恐会有恐慌。”
刘渊看向右手边第一人,此人面容冷峻,胡须有些花白,见到此人发话也是笑道:“宇文族长暂且放心,还在赶来的部落我已经快马禀告他们转向雁门关。”
“汉家有一句话,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到我等抵达雁门关,有近十万部署,而相继赶到的部落相加也有几万,如果人数一多还容易被发现,如今我早已让一些部落先行而去,攻其不备,雁门军恐怕不会想到,我们大部队在后慢行,还有许多先行出击的部落。”
宇文羽听后,也是点头道:“如此甚好……”
刘渊看到宇文羽也同意了,自然举起手中的酒壶与大家共饮。
等众人散去,刘渊这才收拾行装往一处营帐而去。
入帐,便看到宇文羽正在桌前看着一幅地形图,而图中显示的地形,却是并州险峻的通谷。
宇文羽见到刘渊进来,便起身道:“单于。”
刘渊抬手,便笑着说道:“宇文族长可知我为何来此?”
宇文羽听后,便道:“不知。”
“哈哈,宇文族长我看你在此看这通谷的地形,可是有什么计策?”
刘渊将桌案上的地形图拿起,一只手摸着下巴问道。
“小计而已。”宇文羽摇头道。
“不妨说说,虽说我让一些部落先行一步,但是却只能起到出其不意,却没有起到攻其不备,如今我看宇文族长你有攻克雁门军的计策,不妨说说。”
刘渊正色的说道。
宇文羽看着刘渊手中的地形图,心中也是有些动心,便将自己脑海的计策说出。
………………………………
正文 第三十四章:阴谋
谢安刚刚从屋中走出,便看到谢玄站在门外等候,一时奇怪的问道:“幼度怎么了?”
谢玄见到屋内的谢安走出来,便急忙的说道:“大哥,外面有人找您,就在外面。”
“嗯?”谢安奇怪的看着外面,果真看到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立于屋外。
谢安带着谢玄来到屋外,便一礼道:“孙将军来此,草民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
孙雄看到谢安如此,抬手扶起谢安道:“谢先生不用多礼,如若没有先生,三年前我等雁门,怕是不复存在。”
“孙将军言过了,没有我,孙将军也能够赶跑匈奴,安不过是在旁施点小计,不当将军如此恭维。”
谢安谦虚的回话道。
见谢安也没有任何想提三年前的事情,孙雄便不继续说下去,反而将目光转向谢安身旁的少年。
少年生的和谢安有几分相似,清秀的面容下,有着一双深邃的瞳孔,眉余间也和谢安这种儒生气质有几分相似之处,长大后必定又是一名儒将。
不同谢安一举一动都不失礼节的面对自己,谢玄更多的是好奇的观望。
虽说谢玄和孙云几人都认谢安为夫子,但孙雄本身事务繁忙,而且谢安所处的府衙坐落于山野,便不常去见过谢安授课。
如今,两人也都是第一次见过面。
孙雄首先开口道:“不知这位是?”
“这位乃安的令弟,谢玄谢幼度。”谢安回答道。
“谢玄见过孙雄大人。”
虽然说刚才好奇的观望着孙雄,属于失礼,但谢玄作为谢家子弟自然没有忘却礼仪。
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便低头拱手说道。
孙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谢玄不用如此,便道:“听云儿说他有着一名师弟,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学,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汉朝有此人杰,倒是大汉之幸也。”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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