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凭你?”马元义指着凌晓寒,“或是那乳臭未干的小儿?”
凌晓寒在看到马元义的身手后,暗暗吃惊,所以祢衡和马元义两个人喊话的时候,他没有打断,是想从中获得点有用的信息,但也只是知道了敌将的名字,这让他觉得浪费了时间。
而现在他又受到了屈辱,自然无法忍受,便大骂道:“草你妈的!有种再过来我们两个单挑!”
马元义笑道:“单挑倒是可以,本都督亦可让你三招,三招之内我不用兵器,你若能杀得了我,尽管去领赏;若是三招内未伤我分毫,本都督便要在三招内取你这贼人性命,若你能抵挡三个回合,亦算本都督输,如何?”
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自然,虽然你这贼人武艺有些厉害,但遇到本都督算你倒霉,只恐一个回合后,你便身首异处了。”
“哈哈……”对面的黄巾将士,都大笑起来。
玩游戏十几年,凌晓寒可从来没受到过这种侮辱。
“笑个屁!”凌晓寒怒火万丈,随着手柄的亮光,提着袖手刀,冲了过去。
马元义冷笑两声,张开双臂,随即消失。
凌晓寒立刻停下脚步,扫视四周,忽然从身旁传来尖厉的笑声,转头一看,却见身影一闪,马元义狂笑着站在面前。
凌晓寒怒火冲天,挥刀砍去。
在袖手刀下落的瞬间,马元义却又是一阵大笑,身影模糊起来,袖手刀所砍中的,却只是一片残影。
“呵!第一招!”空气中传来马元义得意的声音。
凌晓寒心焦气躁,见马元义又在不远处现身,猛地劈了过去,但仍旧迟了一步,又劈了个空。
“第二招了!”
凌晓寒又急又怒,只觉一阵劲风扑背,同时狞笑声从身后响起。
“妈的!”凌晓寒用力横着向后一抡,身体随着转了180度。
刀光过处,却见马元义大笑着站在面前——离刀刃还有两米多远。
“已是第三招。”马元义面无表情地道。
“必胜!必胜!必胜!”黄巾将士见此情景,又挥动起手中的兵器。
凌晓寒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马元义——本来又饿又累的身体,现在更加虚弱了。
“好了,轮到本都督了。”马元义冷笑着,伸直双臂,手中再次出现短剑,“本以为你这小儿能杀我多位将士,必然有些厉害,但仅从这三招看来,不过是凡人而已……自然,本都督还要谢你。”
“谢你妈谢!”凌晓寒骂了一句,紧紧握着袖手刀,伺机再次进攻。
“所谢者,便是你这项上人头!”马元义狞笑,“天军之中,有人图谋不轨,本都督亦感帅位不稳……不过斩杀你这小贼,倒是能够让本都督在天军中增多几分威信……”
此时,凌晓寒和马元义站在战场中间,不远处的黄巾将士似乎没有听到马元义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欢呼高喊。
“毋庸多言,三招已过,本都督借你人头一用!”
马元义尖声厉叫,随即身体一晃,消失在凌晓寒面前!
凌晓寒神经紧绷,屏住呼吸,心跳迅速加快。
突然,只觉脚下被一阵疾风带过,地上碎石四下散开!
“死吧!”尖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凌晓寒只觉背脊发凉!
………………………………
第十五章 血战大都督
来不及再想其他,手柄亮起,凌晓寒脚步抬起,纵跃几步。
也就在同时,一阵刺骨钻心的巨痛,从后背传到全身。
凌晓寒忍着疼痛,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却见马元义平臂横剑,剑刃上泛着血光。
虽然看不到背后的伤势,但凭着痛感,凌晓寒也知道背后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若是靠真正的本能的身体反应,几乎不太可能躲过刚才的这一击,而即使是对手柄操作熟练至极的凌晓寒,也没能完全躲过这一剑,不过幸好他的反应够快,不然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妈的……怎么这么疼……”凌晓寒紧咬牙关,越来越强烈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呵呵……你这贼人,倒是有几分能耐,”马元义笑道,“本都督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躲开这一剑。”
“必胜!必胜!必胜!”黄巾将士又高喊起来。
凌晓寒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马元义将手一抖,甩掉短剑上的血珠,然后将剑刃指着凌晓寒,阴笑道:“不过,看来你必躲不过本都督第二招……若是你此时求饶,本都督尚可考虑饶你性命……毕竟你这贼人倒是有些武艺,若能效力天军,为我帐下所用,本都督倒也或许能重用你,如何?”
凌晓寒强忍着疼痛:“我去你妈的!我学习不好都知道你们是帮该死的反贼!让我加入,你他妈怎么想的!猪脑子……”
马元义神情一变,脸色灰黑,语气狠毒:“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也怪不得本都督了,受——死——吧——”
话音刚落,身影再次虚幻起来,随即消失不见。
凌晓寒顾不得伤口,紧张地盯着四周的地面——对马元义这个招式,他已经发现了一点端倪。
忽然,脚边劲风再起,石头泥土翻飞。
“SB!你去死吧!”
凌晓寒对着出现异样的中心处,举起袖手刀,朝着空气砍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到底对不对,但他清楚如果等到马元义现身再发动攻击,一定来不及。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嚎,袖手刀停在了空中——虽然眼前空无一物,但凌晓寒百分百确定,袖手刀砍中了什么。
随即,马元义的身子在凌晓寒面前出现,而袖手刀正插在马元义的肩膀上。
鲜血立刻飙了出来,马元义大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肩上的袖手刀。
本来正欢呼的黄巾将士,瞬间没了声音,一个个呆若木鸡。
“看看到底是谁先死!”凌晓寒猛地抽出袖手刀,举到头顶,作势又要朝另一边砍去。
“呃——啊——”
马元义惨叫一声,充血的眼中现出凶狠的杀意,将手中的短剑迅捷地转了一圈,然后朝凌晓寒掷去。
凌晓寒以为马元义要用剑刺自己,所以他连忙“按下”手柄,身子朝旁边一侧,但却没想到马元义却是把短剑扔向他,一个躲闪不及,被短剑刺中胸前。
但短剑飞来的力量似乎不够,只是刺出了伤口,然后便掉在地上。
而在被刺伤的同时,凌晓寒的袖手刀也砍在了马元义另一侧的肩膀上。
马元义脑袋一歪,又嚎叫了一声。
胸前剧痛,但凌晓寒还是忍住,甚至笑了一笑:“你这什么大都督……也不怎么牛B啊!”
马元义歪着头,鼓着眼睛,神色惊恐,但渐渐却变成狞笑:“呵……呵,本都督一时大意,居然被你所伤……但……你已然命不久矣……还尚不自知……”
“你说什么……屁话呢……”凌晓寒道。
马元义表情痛苦不堪,却干笑了两声:“本都督那宝剑之上……抹有剧毒……只有本都督……有解药……”
“什……什么!”
“哈哈……”马元义刚笑了两声,就被袖手刀的伤口牵扯疼的龇牙咧嘴,“你前后各中两剑……尤其胸前,剑上毒药已进入体内……要不了多久……你便会痛苦不堪,毒发身亡……”
凌晓寒大惊。
“不过,本都督有解药……”马元义满脸大汗,面上的肌肉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若你此时松手……本都督便……给你解药,如何……”
凌晓寒咬着牙:“要是我……不松手呢?”
“嘿……嘿……”马元义勉强笑了两声,“那你……必死无疑!”
“呵……呵……呵……”凌晓寒也笑起来,“我死……也不过就是……从头再玩一次……”
“你……你说什么?”马元义嘴角抽搐。
凌晓寒一笑:“我是说……我已经决定了……”
话音刚落,只见手柄白光亮起,同时凌晓寒用力抽出袖手刀,马元义的身体被拉得跟着向前一探,声音尖厉地叫了一声。
“SB,死吧!”凌晓寒大喊一声,用力劈过去。
连哼都没哼一声,马元义的脑袋,就分了家。
“呲呲——”喷着血的脖腔,连同身体一下子扑倒在地,溅了凌晓寒一身血。
“大……大都督……大都督!”
不远处的黄巾军,个个都定住一般,张大了嘴,一动不动。
凌晓寒看着马元义滚到地上的头颅和身躯,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祢衡几步来到凌晓寒旁边,不敢置信地看着马元义的尸体:“贼军要犯……果真死了?”
凌晓寒强压着反胃的感觉,转过身对呆住的黄巾军将士道:“还有谁他妈想死……”
那些黄巾兵,惊慌失措,纷纷看向最前面的几个黄巾将领。
“大、大……大都督……怎么可能……”之前要战凌晓寒的那名骑马武将,突然大吼起来,“这贼人杀了‘大都督’,我等要替都督报仇!”
说完,嘴里哇哇乱叫,提刀便冲向凌晓寒。
周仓也附和地大吼一声,跟着冲了过来,而其他的黄巾贼,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就在此时,凌晓寒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甚至于连眼前的手柄都看不清楚了,他只好凭着感觉按下“按键”,朝着敌将飞奔而来的模糊身影,迎了过去。
忽然间,视线里全都变成了彩色的线条,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凌晓寒大惊,紧接着,视觉却又恢复正常,虽然仍模糊不清,但确定无误的是,那个黄巾武将,已然来到自己面前。
来不及再思考其他,手柄白光亮起,凌晓寒举刀便朝那将砍去。
………………………………
第十六章 这玩笑可开大了
“啊——”又是凄厉的叫声,那武将翻身落马。
凌晓寒又是一刀下去,那武将一命呜呼。
喷出的血溅在睫毛上,视线里一片暗红,凌晓寒连忙一抹眼睛,血色消失,但视线却更加模糊。
“我草……怎么回事……”凌晓寒心惊不已,揉了下眼睛,却仍旧看不清。
周仓面目狰狞,大踏步走来,手中大斧泛着阴冷寒光。
“小心!”背后传来祢衡的喊声。
话音刚落的同时,周仓的大斧,也朝凌晓寒头上劈来。
凌晓寒本想朝旁边一闪,却在手柄亮过之后,眼前又满是彩色条纹,而在瞬间后,又恢复了模糊的视线。
“啊!快、快跑!”“快跑啊!”
只听到黄巾兵纷纷叫喊着朝后跑去,一盘散沙一般。
凌晓寒心中惊疑,胸前和背后的伤口越发疼痛。
“怎、怎么会这样……”周仓的声音传到了凌晓寒的耳中。
凌晓寒已经完全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只是凭着声音看到不远处有个模糊的身影,转念间,便用尽全力朝那身影冲过去。
恍惚间,却见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下意识地“按”了手柄,身子一侧,躲开了那飞来之物,同时,听到周仓又是一声低吼。
凌晓寒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袖手刀,但前胸和后背的伤口,突然针刺般地疼痛。
“啊——”这疼痛让凌晓寒实在忍受不了,手一松,袖手刀便脱手掉在地上。
“少贤!”
祢衡的呼喊传到耳中,但凌晓寒已经没有精力回答,伤口处犹如被撒上一层盐一样,疼得他不禁抬头大叫了一声。
而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五光十色的刺眼光彩,一阵头晕目眩后,凌晓寒便没了知觉……
“小寒,还不快点去上学,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传来了妈妈的催促声。
凌晓寒睁开了眼睛,朝墙上的表看去,却看不清时间。
“还不快起床!快吃了早餐去上学,迟到了老师又要罚你了!”
又是妈妈的声音。
凌晓寒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却想起他刚买了一款新的游戏,连忙四下扫视,一眼看到手边的游戏包装盒,游戏名字他看不清,只能模糊看到,盒子上画着战火中的古代城池,心中大喜,一激动,思绪却又一下子中断了……
“……不知何时能够清醒过来,老朽只可解其毒,但此毒毒性甚强,是否已损坏体脏,实未可知……”
“谁在说话……”凌晓寒只觉头痛异常,思绪却又中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凌晓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他是躺在床榻上,房间极大,青缦帐外,精铜高脚台上亮着烛光,房间干净且华丽,但完全是古代风格。
“我……我怎么在这?”凌晓寒用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不是要吃早饭么……”
“啊。”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对了,我刚才还在杀黄巾贼,怎么现在……”
胸前突然隐隐作痛,凌晓寒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胸口,感觉不对,低头一看,胸前已被包扎过了。
“我到底是他妈在哪啊?”凌晓寒完全糊涂了。
这时,进来一个人,看到凌晓寒后,惊讶地说道:“啊?您醒了?”
凌晓寒连忙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答话,立刻退了出去。
凌晓寒大惑不解,随即警觉起来,他想要站起来,但刚一用力,胸口和后背便刺痛起来。
凌晓寒不得不又躺下来,急促的呼吸让伤口更加疼痛了。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杀了“大都督”马元义后,他的眼睛忽然就看不清东西了,之后又杀了一个贼将,然后在要杀周仓的时候,伤口疼痛无比,再之后就……
“呵呵……少年,你醒了,果然不出老朽所料。”
颇为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凌晓寒的思绪,他连忙转头看去,却惊讶地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之前在酒馆相见的那位老者。
“是您?”凌晓寒极是意外,“您怎么在这?”
老者走过来,微笑道:“此处是安定城,老朽与少年分别后,便来这里了。”
“安定城?”凌晓寒吃了一惊,“我……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老者笑而不语,伸手摸向凌晓寒的手腕,两指轻按脉搏,然后道:“少年脉息尚有些混乱,还请安心入睡数个时辰,待完全醒转后,再来一叙。”
说完,便施礼要退出房间。
“喂喂,等会儿!”凌晓寒急的要坐起来,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又躺下来,“你还没告诉我呢!”
老者在门口又施一礼:“少年勿要动气,毒虽已清,但毒效已侵入体内脏器,需些时日才可康复。”
说完,便退了出去。
“喂喂……”凌晓寒喊了半天,没人进来,也没人应答。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晓寒怎么也想不明白,便对着空气道:“喂,小小,在不在?”
“小小在呢,”客服声音传来,“一直陪在您的身边呢。”
凌晓寒道:“这游戏好玩倒是真好玩,不过做的也太JB真实的吧?快他妈疼死我了!”
小小:“不会的啊,您是不是弄错了,游戏里您是不会有痛感的,只是血量减少而已。”
凌晓寒很是生气:“弄错个屁啊!我自己疼不疼我还不知道吗?被那黄巾贼的剑划的伤口,现在动一动都还疼!”
小小:“真的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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