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乞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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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乞丐皇后-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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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杏看了看魏云海,低声说道:“二哥哥回家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

    魏云海抬头看了章杏一眼,阴沉的脸色也略好些,点了点头。

    章杏又说道:“二哥哥是翻墙进来的,他定也是知道这事要紧,但是也保不定有没有外人看到,所以二哥哥不能在家里留得太久了……”

    魏云海听到这里,眉头一皱。章杏连忙说道:“还有刘里正那里,他既是得了二哥哥逃逸消息,说不定在咱们村里也有眼线,说不定咱们家时刻都有人盯着”

    魏云海听得心里一惊。刘里正这人,他虽是打交道少,但也知道这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一心就奔着往上爬,若是闵武在家的事情,被他知道了,那就坏事了。

    “二哥哥留家越久就越危险,待二哥哥身上的伤养好些后,咱们最好还是将二哥哥另送个地方。”章杏冷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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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魏云海还是听进了章杏的话,决定待魏闵武身上伤养得差不多,就将他送走。 只要往哪里送,他很是头疼。

    他一生都在漳河镇打转,鲜少到得外面去,去得最远地方也就是南京了,那时他还小,只有十几岁,还是跟着他老子出得门,只知道看热闹,余事一概不知晓。

    他也无甚亲戚在远地。

    偏魏闵武这事,若不是至亲,谁也不敢接手。

    他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这事还得得听听傅舅爷的主意。傅舅爷走南闯北多年,识人无数,他出得主意定是要比他稳妥多了。

    不过傅舅爷远在盂县,一时间又回来不了。

    让章金宝跑镇上说报这事肯定不妥当。魏云海决定还是自己去镇上,先将闵武归家这事告诉傅舅娘,许是她有法子将事情传到傅舅爷耳里。

    天还没有亮,魏云海就在屋前屋后打了几个转,确定无生人在周围晃悠,又跟章杏再三交代一番,这才踏着夜色往镇上赶。

    魏闵武睡到了次日中午方醒,起来后,面色精神比起昨夜里好了许多,看人的眼光也不像昨夜里的吓人了。傅湘莲抱着儿子过来看他,他伸手摸了摸小哥儿的小手。

    小哥儿闭着眼睛撇了撇嘴巴,小手儿一把就握住了魏闵武的手指头。

    魏闵武咧嘴一笑,明晃晃的阳光照在他干瘦脸上,方才有了丝过去的味道。他说道:“他叫什么?”

    魏闵文去了安阳,傅舅爷又去了盂县还没有回。魏云海只说等孩子爹归家后再取名字。所以这孩子还没个名字,家里人都小哥儿小哥儿唤。

    傅湘莲红着眼睛摇头。“还没有。闵武,要不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魏闵武沉默了会。说:“还是等我哥归家再说。”

    章杏将饭菜端到魏闵武房里。魏闵武见了,眼睛就挪不开了。。章杏傅湘莲坐着一边看着魏闵武埋头猛吃,中间谁也没有说话。

    房里一时只剩下魏闵武稀里哗啦吃喝声响。魏闵武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吧唧吧唧了嘴巴。

    章杏傅湘莲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只有饿惨了的人才会如魏闵武这般。

    正房里传来啪啪啪拍门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沉闷,叶荷香叫开门的喊叫声传来了。

    “开门快开门章杏,你个死丫头,还不过来将门打开”

    章杏不得不站起身来。今早送早食时,她就与叶荷香说叨了好一会,要是她好好呆房里。魏云海归家,她就放她出来。看样子她又忘记了。

    “娘,你要再这么叫,整个村里人都听见了”章杏拍着门说得。

    叶荷香听得章杏说话声音,连忙换了语气,“杏儿,杏儿,你可别听你伯伯糊弄你二哥哥这事真是不能沾,沾上了。咱们就都活不成了杏儿,你可别犯傻啦,你跟金宝才是嫡亲姐弟,他们魏家的事情。跟咱们不相干,他们魏家爱咋地就咋地,你可不能拉着你亲弟弟一道犯险你快将门打开来。咱们这就回埠河村里,要不。回李庄村也行啊,咱们在李庄村不是还有地吗……”

    章杏听着叶荷香越说越远。正要打断,突然感觉光线暗淡下来。她转头,魏闵武与傅湘莲一前一后正轮序进来。

    魏闵武的脸色又沉默了,偏叶荷香还在说:“你听娘的话,别听他们糊弄,闵武这事那可是要杀头的,谁沾上了,谁就活不成了。他们魏家要全家陪着一道,那是他们的事。你跟金宝姓章不姓魏,他们可不能拉着你们姐弟两个陪着送命,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娘”章杏连忙叫一声打断叶荷香的话。

    “咋啦?”叶荷香不明就里,在门里叫喊问道。

    魏闵武头低下,一声不吭转身就出去了。章杏生怕他犯傻了,对着门喊了一声:“娘,你要不想跟着一道没命,就什么也别说了”她说完,就不再理会叶荷香,匆匆追出去。

    魏闵武并没有出去,只回到自己房里,傅湘莲跟在一旁不停劝解,他只不吭声。章杏进来了,接了傅湘莲递过来的眼色,在魏闵武对面坐下,说道:“二哥,我娘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魏闵武这才抬头,脸色消瘦脸上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沉静,说道:“她没有说错。是我连累大家了,我,我实不该回来的……”

    “这是你的家,你怎么就不该回来了?”傅湘莲急慌慌说道。

    章杏看进他眼里,说道:“二哥,你不回来家里人只怕更忧心。你可知大哥不在家去哪里了吗?他去安阳了,傅舅爷正打算将盂县那边新开的铺子宅子一并卖出,筹集银钱为你的事周旋。二哥,你怎么能说这话?”

    魏闵武的头复又低下,豆大眼珠啪一声落在桌面上。小哥儿不知为何也哭了起来。傅湘莲带着哭腔哄孩子。小哥儿却闹不止,她只得抱了出去。

    章杏抓了魏闵武的手,说道:“二哥,你且安心在家里养几日,家里是不能久待。伯伯已经去镇上了,打算待你身上伤养好些,就先将你送走,待这边风声平息下了,再接你回来。”

    魏闵武却摇了摇头,说:“我今日就走。”

    “今日要走?”章杏惊讶说,“二哥,你要走哪里去?你身上都是伤,便是要走,也要等身上伤好得差不多了才行啊。傅舅爷那边,你怎么也该跟他见上一面啊?”

    “我已经跟别人约好了,回家只待一日就离开。”魏闵武说道。

    章杏更担心了,抓紧了魏闵武的手,“二哥,你跟谁约好了,你们要去哪里?”

    杀监工这事决计不是魏闵武一个人能做的,他毕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鼓动者一定另有其人。世道险恶,人心叵测,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有几个不是热血冲动的?谁知道带头这人是真的是条不畏强权的汉子,还是个野心勃勃的伪君子?

    “二哥,你是怎么从安阳逃出来的?”章杏还是问出这话。

    魏闵武却不细说,只惨淡一笑,道:“怎么逃出来的?活不下去了,只得放手一搏。”

    章杏知道魏闵武在安阳必是活得十分艰辛,但是杀监工绝对不是他能起头的,她想知道事情经过,就是想知道他会不会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算计在其中。

    但是魏闵武分明就是不想说。

    他反拍了拍章杏的手,安慰说道:“杏儿,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章杏怎能不担心?仍是缠着魏闵武问这事。

    魏闵武终是拗不过她,透露说道:“我们一起中有个以前是跑马帮的,他去过不少地儿,我们打算跟他一起到西北去。”

    西北那地,章杏知之甚少,只知道地广贫瘠,与蛮夷交界,常年都有战事。

    章杏还要问。魏闵武却怎么也不肯说了。章杏忧心忡忡,总觉得这事透着不安。魏闵武却是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样子。

    他们正在屋里说话,听得有人在院子喊道:“杏儿,杏儿她娘?”

    章杏听得是隔壁贺大婶子的声音,连忙递给眼色魏闵武,回了一声“就来了”就带上门出去。

    贺大婶子却是端了新做的年糕过来与他们尝味。章杏与以往一样要邀她进来坐会。贺大婶子笑着连忙摆手,道:“不进了,不进了,灶上还在烧呢。”又指了指天,“这天道看着还有雨,你家的谷子可都堆好了,别淋了雨。”

    章杏又道了谢,看着贺大婶子归家里。她又回魏闵武房里,魏闵武已是在收拾东西了。章杏拦不住,只得求他好歹也要等着魏云海归家才行。

    魏闵武总算应下来。章杏知道家里也是没几个铜板了,回到房里,将前些时候给魏闵武做的衣裳鞋袜拿出来,拆了两件里衣的边。将自己打算置办铺子宅子的四百多两银子的银票,百两整的缝进腰缝,又将其余散的与碎银子分类放好。

    正忙着,突听得一阵惊雷响。章杏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天已经变了。

    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魏云海还没有归家来。

    她一边频频看渐黑下的天,一边包好东西。提到魏闵武房中。魏闵武听说自己两件里衣里竟是缝有四百两银子的巨款。魏云海不在家里。这钱定是章杏这多年所有积蓄了。

    魏闵武推让不要。

    章杏却不由分说,将东西一股脑全替他收好包好。

    一声惊雷后,倾盆大雨又落下来了。一时间天地水气滚滚,室内热闷不堪,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章杏想起魏闵武身上伤还没有好全,昨夜里用的是家中常备药膏,她连忙折回房里,将放药的盒子拖出来,常用伤药一并挑出来,又放进魏闵武包中。

    雨越下越大,触目看去,天上像是在往下倒水。

    章杏又想起要往西北路途遥远艰难,依着魏闵武这样身份怕是不好在人前露面,最好还是自备些干粮。

    她又跑到厨房里和面烙饼子,直烙了十几张李氏干饼,家里的面用完了。

    魏云海居然还没有回来。

    章杏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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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追兵() 
从魏家庄到漳河镇坐马车也就一两个时辰,步行过去小半日足足有余。   w w wnbsp;。  。 c o m魏云海天还没有亮就出发了,而这会如是有日头,大约也到了头顶偏西位置。依着魏云海平时脚程,这光景都够得上他两个来回了。

    可他居然还没有回来。

    窗外大雨如注,什么也看不真切。

    章杏坐立不安,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小哥儿不知为何总哭闹不止。

    魏闵武一边收东西,一边伸长脖子往外面张望,问道:“小哥儿不要紧吧?”

    章杏心神不宁,答非说问道:“二哥,与你一道走的有几个人?到底可不可靠?”

    魏闵武看章杏一眼,仍是不回答。

    章杏知魏闵武是为她好,方才不说有关自己的事情,只她心中实在忐忑。又问一声。

    魏闵武抓了她胳膊,倒是安慰起她来,说道:“杏儿,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章杏看着他,欲言又止。

    东西收好了,为防淋湿。章杏又在包袱外罩了一层油布。她见魏闵武坐在条凳上发愣,随手倒了一杯热茶与他。端起时,手莫名一滑,茶盏砸落地上,发出啪一声惊响。

    章杏愣愣看着,心砰砰直跳。魏闵武已是蹲下去收捡了,她却一把将魏闵武扯起来,问道:“二哥,你与人约好在哪里会面?能不能现在就走?”

    魏闵武愣看着她。章杏说不出缘由,她只觉得不安。也不与魏闵武解释了,将桌子包袱拿起系在魏闵武身上。一边说道:“二哥,你现在就走。”

    魏闵武还要问。章杏却拿了一把油伞,打着将他推出门去。

    傅湘莲听见他们拉扯响动。也出了门来,抱着小哥儿吃惊看着章杏与魏闵武,问:“闵武,你们要去哪里?”她还不知魏闵武要走的事情。

    章杏回道:“我回来了再与你细说。”

    她半推半拉将魏闵武弄到院子门口,打开了院门,伸头往外面张望,触目皆是白茫茫雨幕,外面看不到一个人影,只听得哗啦啦雨落声响。

    章杏正要转过头来。突然在一片哗啦声响中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响动。她复将头探出去,眯着眼睛细看。一片白茫茫中渐现出几道跳跃偌大黑影,马蹄腾跃而起,乍然落地,发出踢踏一声响,像是正踏进了她心口。

    她呼吸一下子屏住了,“啪”一声关上院子大门。而后一把抓了魏闵武的手往家里冲去。

    魏闵武不明就里,正要相问,也也听到了外间马蹄蜂拥过来的急促声响。在屋檐站着的傅湘莲也一下子惊变了脸上。惶恐看着手拉着手的魏闵武与章杏。

    章杏将魏闵武拉回屋檐下,停下说道:“且等我会。”她飞快跑进自己房里,拿了床下弓弩,背在身上。复又出门。拉上魏闵武,低声道:“走后门。”

    魏闵武连忙点头。章杏拉着魏闵武边往后门跑,边回头看一眼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傅湘莲。

    魏家大院是以青砖围成。出了正屋后门就是后院了,院子里有茅房猪圈鸡圈。出了后院小门就是一条河。章杏魏闵武来了后院小门口。章杏先是凑近听了外间响动,确定前面的人还没有围过来。这才轻手轻脚开了小门,拉着魏闵武直奔河边。

    九十月的雨天,河水虽是称不上刺骨,但是章杏跳进河里时,仍是冷得直哆嗦。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两人凫水过了河,回身看时,魏家大院在一片白茫茫中被围上一条涌动黑带。

    魏闵武回望家门,消瘦脸苍白不见一丝血色,急促喘着气。章杏一把抓了他,拖着他往田野跑去。

    豆大雨滴砸落上身上生疼生疼,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但是魏闵武打小就在这里长大,对这地再熟悉不过,便是闭上眼睛,也不会迷了路去。他跑在前头,章杏紧随其后。

    两人跑了一阵,皆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魏闵武尤甚,他这近一年来,吃尽了苦头,身体已是大不如前了,于是停下只喘粗气。

    章杏耳尖,听得后面有马蹄追过来声响,连忙拉上魏闵武继续狂奔。

    “河,河,往淮河那边……”魏闵武边跑边对章杏说道。

    淮河位置章杏是知道的,听罢,拉着魏闵武就往河堤上跑。两人上了河堤。九十月季节,草木开始衰败。河堤经过了水泡,早滑腻不堪。魏闵武一时不慎,脚下一滑,连带着章杏也差点从河堤上滚落下来。

    他们两人相互搀扶着起身,听得有人喊道:“快追,快追,他们在河堤上,莫要放跑了反贼。”

    “快走。”章杏拉着魏闵武喊道。

    两人上了河堤,居高临下就见着河堤下已是奔过来四五匹大马了。河堤另一边则是滚滚淮水。九十月原是淮河水位回落时节,只因连接大雨,使得淮水水位猛涨,竟是有了五月汛期的凶猛。

    章杏见追兵已是不远,索性站住了,取下身后弓弩,搭上铁箭,瞄准了一箭射去。

    河堤下传来一声惨叫,顿时人喊马嘶乱成一团。魏闵武瞪大眼睛看着章杏。

    章杏连放三箭后,见着河堤下追兵急慌慌到处找庇护,这才对魏闵武说道:“二哥,咱们走。”

    两人沿河堤又跑一截。章杏听得后面又有马蹄声响,不由得喊道:“二哥。”

    魏闵武边跑边说道:“就在前面。”

    章杏跟着魏闵武身后又跑一截后,果然看见河面上停着一艘乌篷船。船面上站着三个戴着斗笠汉子,正往河堤上张望。章杏听得有个人说道:“是闵武,闵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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