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乞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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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乞丐皇后-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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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杏问傅湘莲:“伯伯呢?”

    傅湘莲还没有张嘴,叶荷香抢着说道:“在房里,在房里。”

    魏云海是个闲不住的人,天都这么亮了,他还在房里,那也只可能起不来床了。

    章杏径直往正房里去,一眼都不想看叶荷香。叶荷香满心的喜悦,压根就不将这些放在眼里,连忙跟在章杏后面进房去。

    魏家正房里,魏云海正躺在床上,头上打着绑带,腿架放被子上,看见了章杏进来,一张嘴几乎咧到了耳朵后面。

    “杏儿,你回来啦。”魏云海笑着喊道。

    章杏见他虽然不能动弹,但是脸色和精神都很好,绝不像是快不行的样子,猜到大约是皮外伤。“我回来了。”章杏于床旁边坐下来,问道,“伯伯,你怎么啦?”

    魏云海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笑两声,“不小心,不小心跌了一跤。”

    “怎么是不小心了?明明就是胡老二推的”叶荷香气愤插嘴说道。

    “好啦,你跟孩子浑说这些做啥?他又不是有意的”魏云海皱着眉头说道。

    章杏对他们嘴里虽说的胡老二还有些印象,此人是魏家庄隔壁红心村的人,家里孩子多,最大也只有十来岁,婆娘是个病秧子。今年大水里,房子倒了,婆娘去了,家里的田也全淹了。没奈何,他找上了魏家的门,想将田卖给魏闵文。魏云海出面说了项,魏闵文就买下了他家五亩中等田,又将田承租胡老二。

    “什么不是有意的?”叶荷香讥讽道,“我看他就是恩将仇报”

    “好啦,你别说了。”魏云海打断叶荷香说道,“杏儿才归家,你快给她整些吃喝去。”

    叶荷香出去了,魏云海脸上立时露出笑容,问道:“杏儿,你是打镇上来的吧?累不累?那边茶壶里有水,去喝两口。”

    “我不累。”章杏微笑说,仔细看魏云海头上的伤。

    魏云海又嘿嘿起来,摸了摸头,“这伤不打紧,不打紧,镇上的叶先生都说,个把月我就能下床了。胡老二是急性子,见我上门,以为是来催租的,分说时失了手。你别听你娘的话,什么恩将仇报?他也是无心,见我受了伤,还要卖了儿女来给我请郎中。我怎么要这个钱?”

    章杏又看了看魏云海腿上的伤,确实是伤到了骨头,但算不得很重,更是不会危及到性命。魏云海心疼她,知道她这会归家定是还没有用饭,连声催促她快去吃。

    章杏出了正房,叶荷香傅湘莲都站着房门口。傅湘莲看着章杏欲言又止,叶荷香则拉着章杏嘘寒问暖,热情得不得了。章杏知道魏云海还看着,一声不吭由着她拉到了厨房里。叶荷香一边给章杏张罗吃喝,一边感概说:“杏儿啊,你回来就好了,有你在家,你娘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傅湘莲在旁边看着,叶荷香到底是她的婆婆,在叶荷香面前,她便是有一肚子话,也不敢这会说出口。

    叶荷香还是觉得傅湘莲碍眼,转头对傅湘莲说道:“湘莲,你不是说今儿个要回镇上的吗?什么时候动身?”

    傅湘莲看看章杏,说:“等二虎赶了车来,我就走了。”

    叶荷香笑眯眯说:“还等什么?杏儿她不是坐了马车来吗?让宝珠送你们回去就是了,免得你娘担心。”她说着,连忙喊孙宝珠,让她去房里拿傅湘莲的东西。

    傅湘莲见叶荷香转身吩咐事情了,使劲冲章杏使眼色。见章杏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好跑过来,低声说道:“你回来干什么?一会儿你跟我一道走。”

    章杏想了想,说:“等伯伯能下床了,我再走。”

    傅湘莲着急道:“不行,你不能等到那时候……”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叶荷香就进门了,半推半拉将傅湘莲赶到了车上,又吩咐孙宝珠:“别耽误了,亲家母还等着呢。”

    章杏看着傅湘莲走远,她不知是不知道傅湘莲话里的意思,只是她既然回来了,魏云海又确实在病中,魏闵文魏闵武又都不在家里,她理应留下来。至于叶荷香那些伎俩,她心里有数。必是淮阳王府的人又来了一趟,她的娘想老生常谈将她送淮阳王府里去。

    只是这地里凡事强不过一个孝字,她爹还在病中,作为儿女,理应在家伺疾病。淮阳王府难道还能用强将她抢走不成?叶荷香的美梦成不了。(。。)

    :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送走了傅湘莲,章杏就回了自己房里。 一进了门,她就看见自己的床上桌上满满堆得都是东西,大小礼盒绸缎布帛都有。她站在当下愣了愣。

    叶荷香随着她身后进来,反手关了房门,携了女儿的手,喜滋滋说道:“杏儿,来,来,来,快看看,这都是淮阳王府送与咱们家的。”她说着将床上的织锦拿起来,贴着章杏比看,“哎呀,瞧瞧,这颜色多衬你这可是今年最时兴的花色,我亲自去看过了,咱们镇上的芳绣阁,这样一匹得近百两银子呢。还有这个,是晨哥儿送过来的,他听说你病了,都上门来看了,这可是上百年的老山参咱们这里哪个家里有这样的好东西?还有这个,指明是送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杏儿,你快来认认……”

    章杏实在是有些厌烦了,猛一下甩开叶荷香的拉扯。叶荷香始料未及,手中的匣子,连同桌子的许多东西一下子全拖带到地上了。叶荷香扶了桌子方才站稳,看着满地的狼藉,也爆发了,插着腰骂道:“你想干什么?你个不孝的,老娘我真是白养了你一场,如今你大了,竟是推起你娘来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生下你真是气死我了”

    章杏却像是压根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怔怔看着自己的脚边。那里有一个匣子,正是方才带到地上的一个,它已经砸开,里面的东西滚落到章杏的脚边。像是根木棍,却又不尽像。约莫三四寸长短。一头粗。一头细,尖的那头活似个锥子,整个圆滑暗沉,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坟墓里扒出来的,带着股阴沉沉的寒气。

    章杏看着这东西,脸上的血色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如水一样沉静的眸子满是惊恐,活像是见了鬼。

    叶荷香骂了一通。见章杏分明有些不对劲。她的女儿,她是看着长大的,自打她前头那个死鬼去了之后,这丫头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凡事都不听她的,主意大得很。万事落到她眼里,她想怎么做,谁也奈何不来。你跟她急,跟她生气,人家雷打不动,压根就不听。这回的事情也一样。多好的事情。她居然不点头还弄出个病来,还一走了之了可再怎么。她也没见她这副样子,活像是见了鬼,居然还发起抖来。

    叶荷香以为是自己骂狠了,她心里难得有些愧疚。她女儿的好是看得见的,她日后还是要靠着她享福的。叶荷香想转来了,拿起地上那个东西,靠近章杏,正要好声好气说话。却才叫了一声“杏儿”,就见章杏身子往后一缩,瞪着眼睛盯着她,尖叫叫唤:“不准动”

    叶荷香真是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看看女儿,又看看手中的东西,没好气说道:“你叫魂啦?什么东西竟是连你老娘都动不得了?啊。”她说着,又仔细看看手中的东西,越发觉得像是根木头,然而送东西来的人分明是格外交代的,而这死丫头又是这样一副模样,莫非,这真是个什么稀奇宝贝?

    叶荷香正在心里琢磨,要不要挑个时候拿到镇上当铺里去问问,若真是宝,值多少银子,自己心里也好有个数。章杏却像是疯了冲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东西扔地上,然后开了门,将她推了出去。

    叶荷香心里的火腾腾烧起来,拍着门又叫又骂。

    章杏背靠着门,浑身不自觉发着抖,慢慢溜滑下来。那跟木棍一样的东西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就这么瞪着它。她觉得自己真快疯掉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她原来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她跟石头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人记得,就不会有人认出他们来。

    却原来不是。

    那些人始终都在,他们就在离她不远地方,阴森森看着她,看着她自以为是的挣扎。

    她已经不做梦了,然而在看见这根木棍的刹那,那一张张稚嫩鲜活的脸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或天真的,或痛苦的,或绝望的看着她。这根木棍,她又怎么会不记得?她在舱面找到的,她在船锚的尖头上足打磨了十多天,日日揣着,她用它刺进孩子眼睛的时候,孩子的那一声惨叫,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么多年了,木棍上的血渍早就干涸了,与原来木头的色泽混在一起,本身是什么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她又怎么会忘记?她只是将它藏在心里深处,以为不再做梦了,就成了过去。

    却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些人,那些血笼子,他们始终开着等着她进去,他们原来只是让她出去透了个气,时刻都要她滚回来的。

    章杏不知道自己这么坐着地上看着那木棍有多久了,她已是辨不出自己心里的绝望和恨有多深。“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喃喃念着,念着,突然凶狠吼道:“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要把人不当人?凭什么他们要逼她?凭什么他们以为自己一定会进那血笼子里?凭什么?

    她以为自己很大声,却是谁都没有听见,回应她的仍是满屋的红绿,和令人喘不过气来压抑沉默。

    凭什么?就凭她想要活着,就凭她身边所有人都要活着,她就不得不低头。

    章杏心里愤怒腾一下烧起来,她猛地站起来,抓起地上那木棍,将满屋的红绿全划的稀罕,直至力竭。

    天黑了又亮,章金宝又来叫了一回门。门还是没有打开。章金宝担心不过,瞅着叶荷香不注意,贴着窗子低声说道:“姐,你不用担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娘要是再逼你,我就放你走”

    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章金宝又低声劝道:“姐,你开开门吧,好歹吃些东西。”

    叶荷香从屋里出来,瞧见章金宝那样子,气得不行,过来就揪起他的耳朵,“你干啥?你干啥?臭小子,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敢使坏跟你娘我对着来,我,我死给你看”

    章金宝哭丧着脸求饶,“娘,我哪有跟您对着干?我只是劝大姐吃点东西她昨晚就没吃今日要是再不吃,那,那要出事的”

    “这个不要你操心”叶荷香说道,“你只管读你的去,她饿不死的”她说着,就将章金宝丢了出来,关了院门。

    章金宝没法,只好站在院子门口叫:“娘,您一定要劝我姐吃些东西。”

    叶荷香骂骂咧咧说:“要你操这个心?她要饿,就让她饿死好了。”她话虽是这么说,心里到底担心,还是准备了饭菜,交给孙宝珠,“去,给你家小姐送去。”

    孙宝珠端了饭菜敲门,也是许久都听不到动静。她心里担心章杏出事,将门捶地咚咚直响,里面总算有了响动。

    “走开”章杏的声音嘶哑又凶狠。

    孙宝珠在门口站着,却是不敢再敲了。

    叶荷香在院子里看见了,气呼呼说道:“她不吃?不吃饿死她”

    叶荷香这么大动静,躺在正房里床上的魏云海自然听见了,他也吼了一嗓子:“杏儿她娘,你是咋跟孩子说话的?”

    叶荷香素来知道避轻就重,魏云海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儿女啥的可以随意打骂,可家里的汉子却要哄着。她立时偃旗息鼓,换了一脸的笑去房里哄魏云海了。

    孙宝珠一直站在章杏的房门口,她不能说话,也不敢敲门。叶荷香哄好了魏云海,出来将孙宝珠还杵在章杏房门口,气得在院子跳脚,却是不敢再骂出声了,跑过来,指着孙宝珠压低了声音骂道:“真没见比你更蠢的,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她要是一年不开门,你还在这里站一年?”

    孙宝珠默默看着叶荷香。叶荷香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盘子搁到章杏房门口,对孙宝珠说:“你就放这儿她爱吃不吃厨房里还没有收拾好,你还不快去?”

    孙宝珠被赶去厨房了,叶荷香站在章杏的房门口,挽了袖子想要大干一场,却还是忌讳魏云海,只好好生好气在窗口哄说。她口舌都说干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觉得自己不能忍了,正要发作,院子门被人敲得咚咚直响。

    “死丫头”叶荷香骂了一声,走去开门。院子门打开来,叶荷香立时傻了眼。

    石头牵着马站在院子门口,笑呵呵冲叶荷香行了个礼,唤道:“叔母好。”

    叶荷香怔怔看了半响,迟疑叫道:“石头?”

    “哎”石头欢快应了一声,说,“叔母眼神真好,我还以为叔母不认得我了呢。这么多年叔母您真是一点都没变。”

    明明六七年过去了,还说叶荷香没有变,可不就是夸她老得慢吗?叶荷香心情一下子变好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发,嗔道:“臭小子,这么多年,还这般油嘴滑舌?”

    石头嘿嘿笑着说:“这怎么是油嘴滑舌呢?叔母您要是变了,我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来了呢?”

    叶荷香自得一笑。

    石头又说道:“叔母,杏儿和金宝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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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叶荷香立时警觉了,脸上的笑一下子不见,问道:“你找他们有啥事?”

    石头像是没有看见叶荷香的变化,依旧笑着说:“这不是好久都没有见面了吗?我跟他们都一个村一起长大的,如今我回来了,理应过来看看叔母你们。 ”他说着,指了指马背上托着两个大箱子,“这是我给大伙带的礼,叔母,您看看搁哪里好?”

    叶荷香听说有礼,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昂头看着马背上的箱子,心里暗自寻思,这么大的两个,不知道装了多少好东西。她立时眉开眼笑让出道来,说:“快进来,快进来,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还送什么礼?”

    石头牵着马进到院子里。魏家院子大水过后,又重新整修了一番,院墙皆是青砖砌成,足有一人多高,院子面积也比以前大了许多,左右厢房也新添了好几间。院子里新种了树养了花。眼下已经算是魏家庄一带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了。

    石头进来后,孙宝珠听了响动,也出来了。叶荷香喊道:“宝珠,快将这马接过去。”孙宝珠应声过去接石头手中的缰绳,眼睛往章杏的房门口瞟了瞟。

    石头是个人精,他立时知道章杏就在那房里。于是拍了拍马的屁股,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才转了身,那马背上的东西就呼啦一下全掉了下来,箱子自是打开了,里面的绸缎银子都露了出来。叶荷香一时傻了眼,愣一会后,忙不失措去捡东西。

    石头快步来到章杏的房门口。看见了地上的盘子。眨了两眼。端起来,轻敲了几下房门,见里面没有动静,又低声喊道:“杏儿,是我,石头。”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了。章杏出现在门口,她一夜未睡。面青目赤,一点生气都没有,活似个走尸。石头愣了愣。章杏已经转了身,他于是醒觉过来,悄然进到房里,反手关了房门。房里的情形也让他呆了呆。他放下盘子,坐到章杏对面,低声问道:“杏儿,是不是淮阳王府又来人了?你那娘是不是又逼你了?”

    章杏看了石头一眼,没有说话。

    石头被她那眼神瞧得越发不安。他从未有见过这样子的章杏。为着打气,他一边将乱七八糟的桌子清出个地儿来。摆碗摆饭菜,一边又说道:“你不就是不想去那甚捞子的王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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