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张绣闻言大笑。
二人一起放声大笑,在这大笑声中,一股真正的兄弟情谊,却也是建立了起来。
“这一对表兄弟,从今之后,才算做是兄弟。乱世之中,能有人相扶,实在是太好了。”邹氏见此甚觉得宽慰,不由想着。
随即,数百追兵,不仅不退,反而开始了安营扎寨,摆出了一副长住的态势。
“张绣,陈胜居然不退,难道二人以为,等后续大军杀到的时候,能攻克孤的舞yin城池不成?荒谬。”
城池上,曹cāo与曹洪二人看着开始安营扎寨的张绣,陈胜等人,都是觉得荒谬。
“孟德,怎么办?”曹洪问道。
“先不管,他们若是胆敢攻城,那就正好。待我大军重新集结,当要给予迎头痛击,为孤的昂儿报仇。”曹cāo双目尽赤,切齿道。
“嗯。”曹洪点头,也觉得如此。
如此,双方就这么相安无事了起来。而随后数ri,双方大军也都陆续的回来了。张绣的夜袭大军,以及曹cāo那一夜四散的败军,都陆续的到达了舞yin城。
不过,张绣军是得胜而来,自然是士气高亢。而曹军败军,则是败归而来,自然是士气大跌。
双方天差地别,不可同ri而语,自然的曹cāo想仗着败军,将张绣击败,那是不太可能的。
这一ri,ri在中空,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
舞yin城南,张绣大营连绵一二里,营中帐篷林立,士卒横行,实在威风。
“咚咚咚。”忽然,大营之中,响起了震天的擂鼓声。不久后,张绣,胡车儿,陈胜三人率领了一支大军杀出了大营,三人的前方,则是三具棺椁。
这支队伍,在距离舞yin城不远处停了下来。
随着张绣大军一动,顿时城上的曹军士卒们,一阵紧张。
“快去禀报司空大人,张绣大军动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中,一匹快马杀向了城中。不久后,曹cāo,曹洪二人出现在了舞yin城上。
数ri的时间,让曹cāo,曹洪都恢复了不少心气,此刻,二人还算沉得住气。
“怎么回事?”
曹洪望着城池下的三具棺椁,不明所以。
“莫非,陈胜yu将昂儿,典韦鞭尸不成?”曹cāo则是sè变道,一股怒火顿时从胸膛之中升起,直冲脑门。
“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曹洪闻言更是嗔目大叫道。
就在这时,城下的张绣大军有了动作了。那三具棺椁在大车的拉动下,在数十士卒的护卫下,来到了城门前。
“城上曹军不要放箭,我等奉命将三位将军的尸首,还给你们大司空。”护卫的数十张绣军士卒中的为首之人,朝着城上大吼道。
“送回来?”
曹cāo,曹洪闻言顿时一惊,有点不敢相信。
………………………………
第十九章曹操痛哭(第二更)
() “孟德,这其中怕是有些诡计。”
曹洪吃惊之后,立刻对着曹cāo说道,满脸的jing惕。
“或许是想诈开城门。”曹cāo闻言点了点头,凝重道。
曹洪,曹cāo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这个时代,尔虞我诈,为了获得胜利,无所不用其极者多如牛毛,用尸体诈开城门,也是正常。
“让他们后退五十步。”琢磨了一下后,曹cāo下令道。
“诺。”
左右应诺了一声,正待下去传令。
“棺椁送到,我等告辞。”却见城下的数十张绣军士卒,在表明了来意之后,却是干脆果断的转身离开了。
没有半点犹豫,留念。
哪里是什么诈开城门,就是来送棺椁的而已。
这让曹cāo,曹洪的神sè变幻了一阵,这一次倒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了。
这陈胜,张绣虽然卑劣偷袭,但也没有用尸体做文章的地步。
“命守军戒备。”不过,曹cāo还是没有放下jing惕,命令左右道。
“诺。”左右应诺了一声,下去传令去了。
于是,城池上拉弓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却是一个个弓箭都瞄准好了,只待张绣军有所异动,立刻shè箭。
“子廉随孤一起下去。”如此之后,曹cāo吩咐曹洪说道。
“诺。”
曹洪应诺。
随即,曹cāo,曹洪二人下了城墙,开了城门,走出了舞yin城池。
典韦,爱将,不仅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为人忠心耿耿,能死战不退。昨夜断后,做了断头之将。
曹昂,爱子,谦和仁爱,更有孝心。昨夜,让马于自己,而今自己再这舞yin城中,而爱子遇害。
曹安民,颇让人喜爱的侄儿。
望着前方的三具棺椁,曹cāo不由悲从心来。脸上露出了极为哀伤的神sè,眼睛通红,眼角含泪。
“孟德。”曹洪轻声说道。
“打开棺椁。”曹cāo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
“诺。”曹洪应诺了一声,亲自上前打开了棺椁。片刻后,三具棺椁全部被打开了。
典韦,曹昂,曹安民皆露出了真身。
三人皆被清洗了身躯,换上了新衣,都似睡着一般。
典韦魁梧凶煞,即使躺在棺椁之中,纵使闭着双目,却仿佛是嗔目大吼,杀气炽烈,生人勿进。
曹昂,曹安民长的英伟俊秀,又身形修长,非常儒雅,此刻姿态优雅。
只是二人颈部有缝合的迹象,显示二人曾经被枭首。
见到三人,曹洪不由潸然泪下。
“啊。”曹cāo更是大吼了一声,声泪俱下。
“何以一时之错,而失爱将,爱子,爱侄也。若是教训,这教训也太深刻了。上苍啊,若给孤一次机会,断不会如此也。”
在之前,曹cāo虽然知道三人必死无疑,但却始终没见尸体,还算有一二幻想。而今得见尸体,幻想破灭了。
更加深刻的绝望不由袭击而来。
一想到一时之错,而将我儿,爱将,我侄儿,置于死地。曹cāo就悔恨交加,心痛如刀啊。
“啊啊啊啊。典韦将军,昂儿,安民,何故舍孤而去啊。”
曹cāo一边大叫连连,一边涕泪连连,闻着莫不动容。
“逝者已矣,孟德当节哀。”曹洪上前一步,劝说道。
“啊啊啊啊。”
曹cāo却是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南面,张绣大营前方,张绣,胡车儿,陈胜等人策马而立,陈胜望见曹cāo嚎啕大哭的模样,心头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当头一棒,刻骨伤心。孟德,你昨ri辱我,今ri算报矣。”陈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说道。
而后,陈胜却又说道:“只是你我之间,血海深仇,当是不死不休。”
想着,陈胜策马上前十余步,朝着曹cāo大吼道:“孟德,你我来ri再战。”
一声大吼,犹如晴天霹雳,声震四野。
“我这兄弟,真是好胆魄。”
张绣心中暗道。
“将军无惧孟德之恨,真非常人也。”
胡车儿心中则是佩服不已。
另一边,曹洪,曹cāo也听见了陈胜的大吼。曹洪勃然大怒,大叫道:“竖子。”
曹cāo却一扬手,制止了曹洪。他抬头看向了陈胜,如此的专注,如此的郑重,如此的刻骨铭心。
宛城一战,军势雄浑。张绣小儿,束手待毙。正是志得意满,如坐云端之时。正是此人,拉孤下了云端,让孤失了大将典韦,爱子曹昂,侄儿安民。
可谓当头喝棒,痛入骨髓。
此人,孤当杀之。
“昨ri孤醉酒失态,不识南阳宛城之中,有你这等俊杰。赖你所赐,而今清醒无匹。当重新识你,不知你姓甚名谁,孤好记下,以报此仇。”
曹cāo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之痛,喝声问道。
“我却是陈胜,子威是也。孟德谨记,来ri好取我头颅。告辞。”陈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扬声举拳说道。
话音一落,陈胜勒马便走。
“陈子威,来ri再战。”曹cāo目中杀机一闪而逝,喝声说道。
“定要将此人五马分尸。”曹洪瞪目而视,杀气冲霄。
两军阵前,曹cāo亲问陈胜姓名,表达重视,张绣军中,无不动容。
“好。从此以后,天下豪杰,当有子威你了。”张绣朝着陈胜竖起了大拇指,赞声说道。
“将军名震天下矣。”胡车儿叹服道。
“兄长,将军过誉了,我不过是乘虚而入罢了。算不得真豪杰。”陈胜如实说道。
“哈哈哈,谦虚了。”
张绣,胡车儿却当陈胜自谦,大笑不止。
不久后,张绣,陈胜,胡车儿拔营向南,返回宛城而去矣。
曹cāo,曹洪目送了张绣,陈胜率军离开,而后,曹cāo说道:“盖上棺椁,回去许都安葬。”
“诺。”曹洪应诺道。
随即,曹cāo,曹洪以及三具棺椁尽数入城。
半月后,许都城南,一处依山傍水之地。
立下了三座大坟,坟高一丈,宽一丈,甚是雄伟。墓碑上,分别有典韦,曹昂,曹安民之名。
四周兵卒林立,除此以外,曹cāo以及曹cāo麾下的文臣武将。
而此刻,曹cāo双目通红,哭嚎不绝。
“典韦啊,典韦。魂归来兮。”
“曹昂,曹昂,魂归来兮。”
“安民,安民,魂归来兮。”
三军将士,文臣武将,皆伤感无比。
建安二年,曹cāo南下宛城,战败。失了大将典韦,爱子曹昂,侄儿曹安民。而有此败,全因一人。
陈胜,子威。
正如张绣所说,经此一战,陈胜亦列豪杰,闻名天下矣。
………………………………
第二十章一场大醉
() 阳光明媚,照耀四方。
在这明媚的阳光下,一支大军出现在了宛城的北方。这支大军,模样有些狼狈,有些士卒身上穿着的皮甲,还染着血sè。
但是,这一支大军的士气却是很高,一个个士卒皆是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这一支大军,正是夜袭曹军,获得大胜,斩杀了典韦,曹昂,曹安民的张绣大军。他们从舞yin回军,终于是返回到了宛城了。
得胜而归,自然是士气高昂啊。
“啊,终于是回来了,还是城池好啊。”张绣看着前方的城池,忍不住大声说道。
陈胜也抬头看去,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他先是考虑如何劝说曹cāo,后来被乱棍打出,悍然就趁虚而入,将曹cāo打的屁滚尿流,实在是没仔细看过城池。
只见前方城池,高达数丈,城门楼雄壮威武,城上挂着“张”字帅旗,迎风飘动,气魄非常。
“好,好一座城池,好一座宛城。”陈胜脱口而出道。
有了这一座城池,就是屹立在乱世的根本。有了这一支大军,就有了迎抗曹cāo的资本。
好,好。
此刻,陈胜正是雄心勃勃要再战曹cāo的时候,有此城池,有此大军,自然是双目放光,雄健非常。
“哈哈哈哈。”张绣闻言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随即,张绣说道:“为兄已经先一步派人进入宛城,准备好了酒宴。今ri得胜而归,当是大醉一场。”
“好。”陈胜大笑道。
随即,张绣,陈胜,胡车儿等大军一起涌入了城池,大军,自然也有赏赐膳食。不过,都由下边的军官去做了。
而张绣,陈胜,胡车儿,以及数得上名号的将军,则尽数来到了建忠将军府门外。
“恭喜将军得胜而归。”贾诩已经先一步出府迎接,见张绣,陈胜等人来到,立刻笑着行礼道。
“文和守城,也是居功至伟。”张绣闻言连忙翻身下马,说道。
“守城而已,不必与曹军厮杀,实在是偷闲而已。何来居功之有?”贾诩却是谦虚说道。
从中就足见贾诩本xing,乃是不居功,不争功,几乎是隐匿在人群中,隐形的谋臣。
“汉高帝开国,大封群臣。而以丞相萧何为第一。而萧何所做的也不过是镇守后方城池而已,先生说自己忙里偷闲而已,不敢居功。如此,萧何丞相岂非羞煞?”陈胜笑着说道。
贾诩闻言一愣,不想陈胜居然这么说。不由得仔细的看了一眼陈胜,心中想着,此子,自从那ri之后,却是一ri比一ri不同。
而今气魄,自信,远胜昔ri。隐约有大将气魄,当真是难得,难得。
却见陈胜眉目展开,似一柄利剑,其中锐气,气魄自不用说。大出一口恶气,心情大爽,不由神采飞扬。
自是非常人也。
“陈将军说笑了,我岂敢与萧何丞相比肩。”稍稍打量了一下陈胜后,贾诩才开口说道。开口就是将军,而非表公子。
却是与胡车儿等军中大将一样,逐渐认同了陈胜的地位。
“哈哈,子威说的对。守城后方,当居功第一。文和就别推脱了,待会儿饮宴,大醉一场。”张绣哈哈一笑,说道。
“哈哈哈。”胡车儿等大将们也是大笑了起来。
“走,饮酒去。”
不久后,张绣招呼了一声,以陈胜,贾诩,胡车儿等十余人进入了建忠将军府,大厅内。
又过片刻,张绣众人都按照以前的规矩,分了主次坐下了。只有陈胜一人却是不好安排了。
陈胜出现的是如此的突然,建立的功业是如此的巨大,不客气的说,今次一战,陈胜有托天之力,若非陈胜胜负未知也。
想着,张绣谓众人说道:“今次一战,我家大弟子威居功至伟。先前我又有言在先,命子威为中郎将,执掌兵权。而今,命子威立坐在我之侧座,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立在侧座,自然就是张绣之下,众人之上了。
若是张绣随便提拔一个毛头小子,众人必定不服。而陈胜,却没那个阻碍。击败曹cāo,立为天下豪杰,岂能不服?
“我敬陈将军勇毅,甘心居在下座。”军中大将,胡车儿率先开口,朝着陈胜举拳说道。
“我等敬服。”
余下将军们也是齐齐行礼道。贾诩自然也对陈胜举拳,表示敬服。
“好,当是众望所归。”张绣见此大笑了一声,而后张口朝着大厅外大喝道:“来人,加座。”
“诺。”
大厅外有亲兵守卫应诺了一声,取了座位立在了张绣之侧。
“多谢兄长厚爱。”陈胜见此恭恭敬敬的对着张绣行了一礼,而后环顾四周,举拳说道:“多谢诸位。”
“理所应该,何谢之有?”胡车儿笑道。
“陈将军当得。”众将军也笑着说道。
就在张绣的目光注视下,众位将军的笑意下,陈胜来到了张绣之下,第一位上,掀起衣襟,跪坐了下来。
这就是确立了,陈胜在张绣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那一刻,陈胜倒也是有一些激动。
屹立在乱世,本是极为艰难的事情。就算是我熟知三国,也是一样。譬如这一次投奔曹cāo,反遭乱棍打出,可见其中变幻无常。
而今,我却在张绣军中获得了一个地位,举足轻重的地位,实在是可贵。
更难得的是,我还是踩着曹cāo的脸上来的。
一想到,将曹cāo爱将典韦,爱子曹昂,侄儿曹安民杀之,方有今ri之地位。陈胜的心中,就是爽不自禁。
“来人,上膳食酒水。”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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