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狗屁,坏事就是坏事,偷了就是偷了,没有什么为了别人,就是他妈的为了自己!”
“豆子,姐姐不是好人,就是一个坏人。但我还是明白那个底线的,我知道什么是恶,我不会为了这口粮食而去杀人害人绑架勒索,那才是你说的真正的坏蛋。明白吗?”黑豆听了点了点头小声回了句:“明白了…”
朱砂想着黑豆哭的满脸泪痕的小脸,又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咬了咬牙:“算了,豆子既然不喜欢我偷,那就最后一次,以后打个工好了。”
此时正在叹气的腓腓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飞行,这是它搜寻的最后一个地区,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天天看人类脑内那些肮脏的记忆,真是恶心死了。要不就是想着害人,要不就是想着淫邪,还有整天想着算计别人,善良的人犹如大海捞针!人类真恶心,呕。”
腓腓在心里抱怨,它已经用灵力搜寻了这片的好几个小区,累个半死,只差这一个街道了,管他找得到找不到,反正妖王交代的任务做到了,这就能交差了。
眼前这个正准备顺人钱包的红发女孩吸引了腓腓的注意,看着年龄身高和要找的人相仿,还是个贼。
于是它打算尝试着用灵力窥探她的记忆。
它飞的低了一些伸出手往女孩头顶一挥,意识进入大脑开始搜索她的记忆。
在她的深层记忆中腓腓看到了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水枪,牵着她的手,而她身穿一件粉丝白花的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朵月季,开心的笑着。
腓腓一激灵,把意识抽出,心中大喜:“还真有!就是这家伙了!”说着用妖法画了道人类肉眼看不到的灵符,悄悄贴到了朱砂的脖颈上。
“嘿嘿,这下你跑到哪儿都不会再丢了!”腓腓说罢便消失在夜空中。
一间废旧工厂。
“你确定是这?”南木看了看生锈的铁门一脸怀疑。
“是这,他们把‘货源’偷偷运到这里,然后直接取件。幕后运行这一切的是一个医生。”
“医生?这人还配叫医生?我看他是畜生。”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是进去把人都抓了叫警察来管,还是按兵不动等着抓他们的头儿?”
“前段时间我抓了他们的一个人,从他那儿得知他们不仅走件而且还进行人口倒卖,现在进去肯定查不到什么,还会打草惊蛇,先盯着。”
“有动静,躲起来。”李琳琅按住南木肩膀往铁皮油桶后面退了退。
只见仓库门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人,穿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墨镜,看不清长相。不远处开来一辆黑色丰田,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一般大晚上穿黑衣戴墨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南木道。
“走,跟上去。”
“不是先观察吗,这么突然?我没开车来怎么跟?”李琳琅道。
“这个简单,小白,载我们一程。”南木对着身旁的空气道。
“白狼?在哪?他跟来了?”李琳琅疑惑得左右看了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忘了说了,咱俩从我家出来那会儿就叫小白跟上了。他现在是化形本体,一只挺大个雪白色的狼,超帅的!你想看不?”南木十分自豪。
白狼在旁边听到主人这么夸自己,高兴地摇着尾巴。
李琳琅对妖怪和南木充满好奇,于是点头:“你别说,我还真想看。”
“哎小白,怎么才能让普通人看到你啊?”南木扭头问。
“简单,让他割破手指,我喝他一滴血,他就能永远看见我了。”白狼道。
听到白狼声音的李琳琅吓了一跳:“嚯!他还真在你身边呢。”
南木哎了一声:“带刀子了吗?”
李琳琅点头,快速从口袋拿出一把小军刀,割破手指,伸了过来。白狼舔了下李琳琅手指流出的鲜血,心头一震:“这血…”它看了眼南木,但是没说什么。
白狼瞬间现身在李琳琅面前,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还真是一只白色的狼…”李琳琅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威严的妖兽,犹如宝石般猩红的双眼审视着自己,一身磷光闪闪雪白的毛发,充满着震慑力,有些看呆了。
南木一把拽起李琳琅,坐到白狼的背身上:“发啥楞啊,再不追车就跑远了。我家小白很温顺的,它是我家人,有我在怕啥?”
李琳琅一手环住南木的细腰,一手抓住白狼的毛发:“不是害怕,只是头一次见到妖怪…有点新奇…”
“坐稳,走你!”南木喊了一声,白狼瞬间腾入空中,没过几秒钟便追上了那辆轿车。
“你…经常坐你的‘坐骑’这样到处飞吗?”李琳琅不可思议的看着夜空。
南木回头看了眼他的表情:“哈哈!小白第一次载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个反应~一般累了才让小白驮我,平时我自己能飞。”
“你能飞…也对,你是妖…”李琳琅不太吃惊,语气却有一丝失落。
“进了郊区,他来这干什么?”南木一直紧紧盯着轿车。
“车停了!”
“我们跟过去。”
秋山莲别墅。
“莲…你…你好点了吗…”周乐站在秋山莲的床边小心翼翼地问。
“嗯,别担心,我好的差不多了。放心吧。”秋山莲安慰道。
“这…这些天…青…青木叔叔都…都不让我…来…来看你…”周乐拽着睡衣的衣角,脸上写满了委屈。
“好啦好啦,现在不是能看到了吗?别难过了,我真的没事。”
“莲…莲我不知道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也不让问…我…我不问…我说过…相…相信你…可是…你…你要知道保…保护好自己…再也不…不要受伤了…好…好不好…真的…太…太吓人了…”周乐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这段话。
秋山莲招呼了下他,示意周乐坐过来。
周乐抿着嘴走到床边坐下,秋山莲呵呵一笑,一把拽过他的胳膊,让周乐躺在他身边,小声道:“陪陪我。”说着又把周乐使劲往怀里搂了搂。
“这…这…我…”周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身体紧张到颤抖,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人如此亲密接触。
不知所措。温暖,兴奋,又感动。
他从来都没有被家人这样拥抱过,从来没有和朋友拉过手,甚至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
躺在秋山莲怀里的他心里流过一阵暖流,第一次体会到了“温暖”这个词的含义。
竟然小声地抽泣起来。
秋山莲温柔地为他拭去眼泪:“爱哭鬼…”
“我…我第一次…和…和朋友这么…亲…亲近…”周乐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哭了,有你在我身边,心里很安稳。”秋山莲温柔地揉了揉周乐的脑袋。
“不早了,睡吧,好好睡一觉。”
周乐点了点头,也有了困意,合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可此时的秋山莲却毫无困意。
他有些动摇了,望着眼前这个单纯、干净的像白纸一样的少年,他突然开始厌烦起了自己的身份。
“要不要再继续下去,这条路该不该走下去。”他想到这,痛苦地皱起眉头。
如果放弃任务或者任务失败,那无疑是死路一条,如果完成任务又会被派遣下一个任务,还是依然在地狱煎熬,无限循环,生不如死。
“好想从这个泥潭里走出来啊。”
他被自己突然蹦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随后苦笑了一声:“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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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宿敌
第五章 宿敌
李玲珑站在远处,痴痴地望着她,仿佛时间静止在了此刻。
倾蓝倚着树干,手臂慵懒地搭在白狼身上,一人一狼,双目微闭,似是在小憩。
微风拂过,蓝紫色的花朵随风飘落在白狼毛茸茸的头上,倾蓝醒了,笑着将花拾起,摸了摸白狼的头。
这匹白色小狼,上次他未见过。雪白的毛色纤尘不染,模样也甚是可爱。
或是察觉到有人在一直盯着自己,白狼睁开双眼弓起身,不友善地瞪着不远处的人类,呲了呲牙。
“不得无礼。”倾蓝缓缓起身,手顺了顺白狼的毛:“这是我的朋友。”
白狼十分不情愿,但还是收回了敌对的表情,又趴了下来。
“倾蓝,你在这山中修行多久了?”李玲珑走近,行礼坐下。
“上次出山,许是三百年前了。最近才刚刚出关。”倾蓝理了理额前碎发。
“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出去看一看吗?”李玲珑有些惊讶。
“奴家哪儿都去过,这人间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人间纵使再多无趣,可是你我相遇,这世间难道不显得有趣了许多?”李玲珑笑道。
倾蓝听到此语,双颊微染上了红,颔首抿嘴一笑:“嗯…”
“走吧。”“现在?”
“对,现在。”李玲珑说罢便起身拉着倾蓝的手往山下走去。
倾蓝心中不免一阵雀喜。
众妖纷纷对倾蓝行礼,白狼威风地走在前为主人开道。它们都好奇地看着在妖王身边的人类,惊讶不已,议论纷纷。
山脚下。酒楼。
李玲珑准备介绍张央给倾蓝认识,而张央也早就想会会这位常常被子安提起、把这个愣头青给迷得七荤八素的奇女子,于是推门而入,吆喝着:“哪里哪里?那美人儿在哪儿?”
当他一眼看到倾蓝的容貌时,立马安静了下来,脸红的说话都结巴了。
“这…这…这位小娘子…是何许人也?怎…怎会有如此倾城容貌之人?…”张央看了看李玲珑又看了看倾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奴家名叫倾蓝。”倾蓝看着张央的反应,不禁掩嘴轻笑,俯身作揖。
“啊…倾蓝…真是好名字…幸会幸会…你…你唤我纪之便可…”
私立一中。
南木一早就去了学校,打算放学直接跟踪校医,先揍他一顿再说。可他又担心自己的容貌被认出,于是今天上学摘掉了眼镜,并把头发变成了黑色。班里的同学议论了很久。
司马相如盯着南木调侃道:“怎么,不当社会你南哥了?打算从良了?你这个造型美是美可是没有你的蓝发好看~”
南木二话不说一巴掌呼上司马相如的后脑勺:“去你大爷的,我这是有任务在身。”
司马相如眼角疼出了泪:“小南你下手能轻点么!谋杀亲夫啊…”
南木瞪了他一眼,没理他,双眼不自主地望向了李琳琅的座位。
司马相如顺着南木的视线瞧去,嘁了一声,趴在桌上一脸失恋的表情。本来自己一肚子的疑惑,内心也隐隐不安。想着和南木谈谈心可他心里却只有那个李琳琅。
他气的脸鼓鼓的,干脆起身离开座位去打听下秋山莲的情况,走到周乐面前装的若无其事略表关心地问道:“哎,周乐,秋山莲身体好些了吗?”
“他…他好多…了”周乐结结巴巴地答道。
“是什么病?在哪个医院呢?同学一场也该去看看他。”司马相如一脸关切。
“他不住院…在…在家…休息”周乐一边收东西一边紧张道。
“这样啊,既然不太方便,我就不去打扰了。你替我向他表示下问候。”司马相如挑起眉,拍拍周乐的肩膀,不再多问了。
中午他去了酒吧,心不在焉。店里正招人面试,朱砂也在其中。
司马相如扫了一眼便看到了朱砂这个漂亮妹子,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形象气质非常并不太符合要求,还染了一脑袋的红毛,不是自己的菜。
正当他准备拒绝时,突然想到南木曾经跟他说过:来应聘的人尽量能收就都收了,都不容易,能有份工作,别人会感激你的。
南木说的话司马相如都是用心记着的,视他的话为圣旨,于是大发善心,拍拍手直接把朱砂给收了。
朱砂一看这么顺利通过,工作正经体面不说,面工资也很高,主要还是决明子介绍的,内心雀喜,说什么也要坚持下去,对自己充满信心。
她想也该收收心,做一份正经的行当了。小偷小摸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也许下一次再遇到什么危险就没人来救了。
放学后。
南木和李琳琅一直紧盯校医,只见那医生换了件深色风衣出了校门,警惕观察周围,俨然已经有所防备。他神神秘秘地跟在一个女孩身后,跟了很久,随她进了巷子,似乎想再次作案。
南木二人躲在巷口仔细一看,那女孩背影竟有些眼熟,当她侧头的一瞬,南木看清了她的模样。这位丝毫不知已经被危险包围的傻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南木的同班同学刘馨心。
巷内没有人,刘馨心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泄愤似的抽出了一根,叼在嘴里点上,不再装的淑女,很享受地开始吞云吐雾。校医在不远处假装低头看手机,刘馨心没看到他,也丝毫没有防备之心。
南木和李琳琅在远处看到这一幕,都开始担心,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那变态校医突然开始行动,趁她不备,快速跑到她身后用涂了麻醉剂的手绢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其迷晕,并迅速拖着她走到了早已用手机提前叫人停在巷口那头的轿车里。
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在巷子里就敢劫人,南木气的跺脚,准备立刻去救人,但刚直起身子就被李琳琅拦住了。
“别急,再跟段路看看。”李琳琅低声说。
南木咬咬牙,对身边的空气道:“小白,你载我们一程。”
校医开车来到了自己的窝点,可他并不知道这个窝点早已被关古月一锅给端了。
等他下车把还在昏迷的刘馨心拖了出来时,早已在附近埋伏等他的关古月等人,一齐出现在他面前。
这下校医被吓得不轻,慌了神,扛着刘馨心连忙往回退,转身却发现早已等候的南木和李琳琅。
“往哪跑啊?”南木问。医生满头大汗,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头好痛…”刘馨心被颠的醒了过来,当她发现自己被人扛着周围还围了一大堆人,吓得大叫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校医急眼了,把她放下反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口袋拿出刀子抵住了刘馨心的颈动脉,威胁道:“滚远点!!再过来就弄死她!!”刘馨心一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南木摆手大喊:“好好好!我们不动,你先放了她,我放你走。”他努力稳住校医的情绪,就在下一秒趁他有那么一丝放松警惕的空隙,瞬间抬手迅速甩出一个硬币,这枚硬币力度大到弹过去直接将医生的刀子打掉在地,南木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下一秒跨步向前,一脚便把校医狠狠踹出两米远,关古月见状立刻配合南木将校医制伏。
南木走过去弯腰地捡起那枚硬币,吹了吹上面的土。
“啊啊啊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校医穷凶极恶地吼道。
南木扶起惊魂未定的刘馨心,两人视线对上。
她已经被吓得哭的两眼通红腿发软,一身冷汗,根本说不了话,还差点摔倒。南木见况,二话不说,一把将刘馨心抱起。
她惊讶望着南木,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搂住南木的脖子,心脏狂跳。
“谢…谢你…”刘馨心小声说。
南木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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