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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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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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吉一摆手轻松的说道:“无妨无妨,只要回到张角得到天书之前夺其天书,阵法不成,之后诸事便不会发生,到时老朽自去夺宝,而对于你,此事或许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如果于吉独自回到历史改变的那一点上,阻止张角对历史的改变,当然自己就不会回到这个时代里来,可世界上有几个人能经历这么离奇的事情,如果不留下任何记忆那还不得抱憾终身么,刘启很不甘的问道:“可又办法让我保留记忆,又能完好如初的回去么?”

    于吉略一思索:“呃,老朽可传你炼丹之法,月服一枚可有驻颜奇效。”

    炼丹这玩意儿咱可不敢玩,历史上吃仙丹挂掉的可不少,刘启小心的问道:“仙翁便是靠仙丹得以长寿的吗?”

    于吉却正色道:“不然,炼丹不易,所需药石难得,老朽能得以长寿是勤练师传心法之故。”

    刘启冷汗直流急忙摆摆手道:“寻要术要紧,寻要术要紧,这炼丹既然不易就算了吧,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于吉深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向山下走去。

    哎,两害相权取其轻也,还是小命要紧,刘启急忙追了上去……

    走了十余日,山林小道越来越陡峭难行,可往日一天要叫嚷着休息十余次的刘启惊喜的发现自己能跟着于吉走整整一上午,体力仍然很充沛,不觉的多么累,可一想到最终这么神奇的心法带不回去就觉得无比惋惜,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这心法再神奇也不能当饭吃,两人的干粮昨日就已吃完,刘启想再去打猎于吉却要抓紧时间赶路,说是途中遇到村镇再采买所需衣食。

    临近傍晚,看到了远处飘着袅袅炊烟,饥肠辘辘的刘启欢呼一声冲了过去。

    青山绿水间一个小村子坐落其中,古朴的村庄宁静而祥和,在村后的山中隐隐能看到一座瀑布腾起阵阵水雾,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下闪烁着虹光。

    “真是世外桃源啊”!走在这汉代小村中的刘启心情大好,一边给于吉讲世外桃源的典故一边陶醉的观赏着美景。

    村中人家不多,而且很多房舍残破空无一人,两人循着人声沿着碎石小路走到一座小院前,透过稀疏的树枝围成的院墙,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在独自玩耍,刘启探进头去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和蔼无害的笑容:“小姑娘,让我们借宿一晚好不?”

    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露出惊恐之色,惊呼一声扭头跑进屋去。

    小女孩的反应让刘启欲哭无泪,扭头问于吉:“我看起来这么不像好人么?”

    于吉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上前高声说道:“我二人非是歹人,请主人出来一见!”

    一个干瘦的老头儿颤巍巍的从中间的屋子走了出来,小女孩躲在屋里探出半边小脸来紧张的盯着他们。

    于吉忙向老人表明自己是带着徒弟云游的方士,希望在老人家中借宿一晚。看来方士的名头很受人尊崇,而且看于吉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老人紧张的神色马上消失不见,忙打开院门:“尊客快请,尊客快请。”恭敬的把二人迎进院中。

    老人的宅院四四方方,正中一间较大的屋子,屋子的东,北,西三面围着低矮一些的小屋,屋子都是木柱泥墙,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大屋没有门,东西相通,屋中陈设极为简单,三张藤席,一大两小,大席前放着一张矮几,矮几的漆皮都快掉光了,已看不出来本来面目,几上摆着一盏油灯,两张小席在大席前相对而放,除此之外,屋中再无他物。

    “灵儿,快去烧些热水来给贵客解渴。”老人一边吩咐小女孩烧水,一边把两人迎进屋中,殷勤的拿袖子擦拭了两下藤席请两人坐下。

    互相报了姓名,老人姓张名贤,今年五十六岁,小女孩是他的孙女叫张灵,还不满十四岁,这个小村子位于固陵郡,名叫张彭村。

    张老汉得知两人还未用饭,起身便要出去:“小老儿家贫,没有酒肉款待贵客,待小老儿去溪中网两尾肥鱼来,片刻便回,尊客稍候。”

    刘启极不适应跪坐的姿势,听了片刻两个老头儿客套话便有些坐不住了,正好和张老汉一起同去抓鱼。

    对于打猎抓鱼刘启再拿手不过了,从柴房里挑了根分量合适的木棍,利落的用柴刀削尖,不到半个时辰就从溪中扎了七八几条两三斤重的大鱼,顺便洗净鱼鳃内脏用草绳栓了两串提了回来,张灵早就欢呼着跑回灶间填柴烧水,短短时间刘启已经和她极为熟络,跟进灶间两人有说有笑的炖起了鱼汤。

    在汉代,烹饪方式主要是蒸煮,炊具也很简陋,像个大号的瓦罐,叫做釜,灶台也是极简单的用泥垒了一圈,架上锅去把树枝干草往缺口中一填,灶间没有窗户更没有排烟设施,只熏的刘启脸如锅底一般,两人笑闹间鱼汤飘出诱人的香气。

    张老汉早已蒸好了米饭,挑出还算完好的两只碗给于吉和刘启用,碗是陶制的,方形,看样子有些年头了,碗上带有色彩的条纹几乎完全没入深褐色的碗身。

    米粒的颜色不同于自己那个时代的米那么白,而且很粗糙,吃起来有些刮嗓子,不过刘启饿极了也顾不了许多,几口就将一碗糙米饭一扫而空,不过张老汉好像没有继续添饭的意思,刘启也不好意思开口,幸好鱼肉多的是,刘启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小张灵也自顾狼吞虎咽的吃着,张老汉则和于吉聊起了家中情况,这张彭村原来人丁兴旺,村中有七八百口人,村民主要由张、彭两大姓组成,是鱼复县境内数得着的富庶之地。

    可是这益州也不太平,四处都有匪盗、黄巾贼作乱,村子经过多次劫掠,村中精壮几番反抗,可哪里敌得过那些悍匪乱军,非死即残,年轻女子也被劫走许多,剩余大部分人都去大城躲避,只剩下他们这样无法远行的伤残老幼。

    张老汉原来家境也算富裕,在村中也是大户,但十几年前瘟疫流行,妻子女儿和三个儿子中的两个都病死了,至此家境逐渐窘迫,三年前遭匪盗劫掠,十五岁的幼子更是被匪盗掳走,卖尽家资也没换儿子回来,从那以后音信全无,家中剩余亲人不堪忍受相继离去到荆州自寻生路,只剩无力远行的张老汉和年幼的孙女相依为命。

    如今张老汉年迈多病,无法耕作,幸而村民纯朴,时时互相接济,自己和孙女也在院中养鸡种菜,生活也能勉强维持。

    正说着往事,忽然听院门外有声音传来,张老汉起身去看,刘启好奇的跟了过去,稀疏的篱笆缝隙中露出好几张小脸,一个个口水流出老长,原来是被鱼汤香味吸引过来的邻家孩童,张老汉哈哈大笑:“赶紧回去告之尔等家人,快拿碗筷,今晚都有鱼吃!”一群孩子欢呼着跑开了。

    片刻十几个村民扶老携幼都赶了过来,刘启和张灵把剩下的鱼炖好分给诸人。张老汉家中如此热闹,院中的村民越来越多了,当然鱼早已分光,后来的人都是冲仙风道骨的于吉来的,一阵盛赞敬仰之后,张老汉止住喧闹的众人:“诸位高邻,天色已晚,仙翁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还请诸位各自回家,让仙翁早点歇息。”

    众村民纷纷交头接耳后相继离开,可脸上好像都带着失望之色,于吉连日来一直心事重重,也无兴致和村民攀谈,只客套了两句就回屋去了,并未注意,刘启感到很奇怪却不熟这个时代的人情世故不好多问,两个小女孩又缠着他讲故事,只好进屋去了。

    张老汉家最后一点灯油也已燃尽,刘启好容易把听故事听上瘾的张灵哄去睡觉,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回想这个自己正式的三国之旅的第一站短短三四个时辰的经历,刘启觉得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比想象中容易多了,尤其是最为担心的语言障碍根本不存在,虽然自己的口音和用词还是显得特别了一些,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适应。

    之前的担忧和紧张一扫而空,希望今后也能顺顺利利找齐太平要术,搞定张角那厮,玩个痛快然后回家……
………………………………

7。救人

    美梦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打断,院门外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正焦急的拍门,张老汉急忙出去打开院门:“张平,何事如此惊慌?”叫张平的孩子冲到屋前,噗通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求神仙救我爹爹,求神仙救我爹爹……”

    于吉急忙上前扶起张平:“因何如此?前头带路,路上说与我听。”

    “多谢神仙!”张平大喜,拉着于吉急匆匆冲出院子,张老汉也坚持要去,刘启只好掺着张老汉跟着后面。

    张老汉指引刘启到了一个占地颇广的院子,院墙也不同于其他宅院是泥土垒成的,只不过残损的比较严重,看来张平家以前也是大富之家。

    院中已经有不少村民,屋里屋外都点着火把,于吉在屋中面色沉重的为一位干瘦的中年男子诊脉。

    于吉问了几句,略犹豫了片刻,掏出小葫芦,倒出一粒药丸交给那张平给父亲服下,然后示意刘启进来试一试,自己却摇了摇头出门去了,看来病人情况不乐观,于吉已经断定无药可医了,明显并不对刘启抱什么希望。

    刘启就怕于吉让他给病人诊治,肯定会穿帮,那人就丢大了,现在于吉离开可算让他松了口气,跪坐在病人床前心里念念有词:“这位大哥,不是我不救你,要怪就怪张角那厮吧,他要是把真懂医术的人弄过来你也就有救了……”

    可当他想作个样子给病人诊脉的时候,却发现病人体温很高,脉细如丝,跳的很快,很明显是细数脉,对于诊脉等辩证方法,刘启虽然根本没有用心学过,可常年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爷爷经常在不忙的时候给病人诊断后不厌其烦的给刘启耐心讲解,大量难得的知识和经验在刘启不知不觉中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只是他无法运用得当罢了。

    刘启又看了病人舌苔,仔细问了发病过程、大小便等情况,这不就是肺炎嘛,其实这个病人得的是在二十一世纪很平常的肺炎,只不过长期营养不良造成体质十分虚弱,病人又没条件寻医买药,拖的时间长了成了重症。

    肺炎并不算什么难以诊断的疑难杂症,病人的各种情况和脑中的记忆一一印证后,让刘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对病人心中暗道:“这位大哥,反正我不出手你也没救了,我治的不对你也不会再死一回,我是好心,就算真的治的不对,也请千万原谅我的不敬之过。”下意识的又啰嗦了句:“爷爷,别怪我坏了规矩,事急从权,我可要开方下药啦!”

    刘启在屋中所为于吉在门外都听到了,心中也升起一线希望,进屋问道:“可还有救?”

    刘启反问道:“仙翁如何辩证?如何用药?”

    “脉细数,舌质红绛,苔干而焦黄,胸痛,咳嗽不止,连日壮热不退,痰中带血,观此症状,老朽认为是风邪侵肺,热毒内陷,属风温之症。”于吉瞟了一眼病人父子,压低声音道:“且拖延日久,若能早几日……哎,寻常药石已无力回天,只有用此救急之丹药延缓些时日,略尽人事。”

    刘启心中一喜,中医管肺炎就叫风温症,自己的判断和于吉一致,虽然病情比较重,但以自己那个时代的医疗手段来说还远没有到束手无策的程度,他摇摇头道:“仙翁,患者病情虽然严重,但未现阳气欲脱之象,我有一方可以一试,或许有效。”

    中医治疗这种程度的肺炎主要用清营开窍,解毒化痰的药物,刘启既不懂辩证无从下方,一时间又想不起成方来,只有按照常识以抗菌消炎的思路来治疗,抗菌效果强的中草药材他倒是极为了解。

    可他一说出金银花,鱼腥草,玄参等药名的时候,急匆匆拉着刘启往外跑的于吉楞住了,几味药荆益附近根本不产,还有几味药的药名听都没听说过,去哪里找?

    看到于吉的表情刘启一拍脑门,汉代中药应用主要根据《神农本草经》,简称《本经》,中医发展了近两千年,后世所用的新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就是《本经》中的药材在后世也多有新的药理作用的发现。金银花和鱼腥草是非常好的抗菌药,但其价值却在这个时代无人知晓。

    “我去找金银花,鱼腥草,仙翁去找其他的,跟我来个人带路!”刘启急忙找了个腿脚利索的村民带路去采药,于吉则吩咐村民找水牛角磨碎,自己去找连翘、竹叶、桔梗等药材。

    幸运的是,需要的大部分药材中国大部分地区都普遍出产的,不到半个时辰,刘启就找齐所需赶回来了,于吉已经等候已久,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药熬好,看着汤药送进病人口中,刘启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位大哥,你可得挺住啊!”

    中医治病的思路十分复杂,是靠调整人体各脏腑功能恢复平衡,激发人体自身的免疫能力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每一个方剂都是由多种药材配合起来发挥作用的,甚至某一味药分量不同都会对治疗效果产生极大的影响,刘启连方子都记不全,现在缺的可不只一味药,效果如何只有靠老天保佑了。

    服下汤药有小半个时辰,于吉给病人诊脉,发现脉象逐渐平稳增强,惊喜的告诉众人,刘启才大大松了口气,自己的运气还不算差。

    张平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多谢二位神仙救家父性命。”

    刘启对古人动不动行此大礼十分无奈,扶起张平,交待给他病人后续治疗需要注意的事情,病情虽然暂时得以控制,但危险期还未过去,很多药材需要到大城中的医馆购买,于吉写了药方,交给张平。张老汉招呼着村民凑钱捐物,农闲时,村中仅存的几个青壮每日都要进山打猎天黑才归,很快拿来昨日的收获和张平一起出发到几十里外的市集换取药材,几个老妇人拿来鸡蛋山菇熬汤……

    张老汉安排妥当,来的于吉面前拜倒在地:“蒙仙翁不弃,不嫌鄙村贫苦,先有赠食之德,再有活命大恩,小老儿代村中老幼八十一口叩谢仙翁!”

    于吉连忙去扶张老汉:“我辈理应治病救人,张公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张老汉却不肯起来:“村中皆为老弱,病患颇多,小老儿斗胆恳请仙翁垂怜!”

    于吉正要答应,突然面露难色,扭头看着刘启。

    刘启看出于吉询问他的意思,急忙连连点头,这些朴实的村民生活都非常紧张,但当邻里需要帮助时没有一个人藏私,纷纷把自己仅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这让刘启很感动,当然很愿意帮助他们。

    于吉却说:“为病患诊治耗时非短,你我身负重任,岂可因施小惠而误大事?”

    不远处未散去的村民中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叹气声,刘启不忍的小声嘀咕:“拯救世界也不差于这三五天吧。”还想劝说却见于吉身子一扭,背冲着他不予理睬。

    张老汉慌忙说道:“请恕小老儿冒昧,不敢因我等卑贱之身耽搁仙家大事,仙翁恕罪。”

    看着张老汉的惶恐和于吉的倨傲,刘启不由的心头火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哪有这个时代的等级观念,和乡间农民相处日久,城市中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让他极为厌恶,所以刘启更愿意和这些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亲近。

    刘启一改平日的恭敬,提高声音:“哼,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仅数十老幼尚不相救,何谈救天下!”

    “张公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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