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为了我的目标,这样还不够。你要注意,我们的人不能仅仅是德国人。”
“不能仅仅是德国人……”西瑟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是个纯正的日尔曼人,他有着其他日尔曼人共同的品质:坚强,刚毅,正直。他是施维茵家最年轻的下人,因此他被选择陪伴那个最小孩子。在任海济看来西瑟的确很有能力,但他的思维太过单纯,很多事转不过弯。
“你很聪明,你会明白的,西瑟。”任海济点了点头,“但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请帮我去准备车。”
“是的,小主人。”
西瑟离开之后任海济再次将视线转向了窗外。花园里,他的哥哥姐姐正围成圈坐在草坪上嬉笑着,明媚的阳光在他们那金色的绣发上跳跃着。他还能听见赫伯特那大声地欢笑。任海济用手抓了抓自己那与众不同的黑发,小声地对自己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所期望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为了你所期望的……你要变的更强……”
1932年11月8日,希特勒想方设法联合鲁登道夫将军去说服敌视帝国政府的、闹分裂的巴伐利亚政府同他们一起进行武装暴动,推翻魏玛共和国。然而,由这位未来帝国元首一手操纵的这场运动在数小时之后就失败了:11月9日清晨,“战斗联盟”中的三千人向元帅大会堂附近的慕尼黑军区司令部进军,但是在大批警察的卡宾枪的射击下,几分钟内就失败了,十四人死亡,五十人受伤。
希特勒被逮捕。
在之后的审判中希特勒被判五年刑期。这也是让任海济最为生气的原因。
“伟大的领袖阁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通知我,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在监狱里任海济的脸上挂着那种只有由他那秀气的脸所能表现出的哀伤。但仔细看却又能从中看到那种谴责。
“我很抱歉,我的小朋友。”希特勒没有多说话,这次事件的失败给了他很大的打击,“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不,我的领袖,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任海济坚定地说。
……
离开会面室的任海济快步地走向停在要塞外的汽车。见到任海济出来后西瑟连忙为他的小主人拉开了车门。但任海济却没有上车,而是在门口停了下来。
“西瑟。”
“是的,小主人。”
“你的任务怎么样了?”
“我已经与狱长谈过了,狱长也保证说如果那人表现良好的话他会提早释放那个人的。”
“很好,但我不相信那个人会无条件的答应你的要求。”
“是的,如你所料,小主人。他的要求是……”
“不,这种东西你不用告诉我,你自己看着办。”说到这里任海济钻入车内,但很快又探出半个身子,“我的另一个要求,那个男人答应了吗?”
“是的,他很轻易的就答应了。”
“也是,他可以多赚一个房间的钱却不用多付一份饭钱。他当然会答应的。”任海济说完关上了车门。很快汽车就飞驰起来。坐在后面的任海济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低下了头。
很好,一切都准备好了。原本在我的历史上希特勒同样会因为表现良好而提前释放的,我可以顺道卖个人情给那个人。之后我的历史上是赫斯在狱中帮他完成了《我的奋斗》一书,成为他亲密的战友,得到了副元首这个位置。将他们分开的话就将由我来协助希特勒完成那本书吧。恩……在历史中他似乎说过……“如果我在这里倒下,就由赫尔曼接任元首之位,如果赫尔曼也倒下了,那就由赫斯接任继续领导我们战斗。”不……戈林必须被清除……第二人选必须是我……等一下,如过戈林被清除了那清洗冲锋队便少了个有力的发言人……空军司令的位置又该给谁……之后还有希姆莱,海德里希……还有很多问题啊……
想到这里,任海济抬起了头。汽车依然在飞驰,车窗外那正在缓缓落下的夕阳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血红色。
血色的天空……德意志很快就会迎来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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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依莉娜
“恩……这段话似乎应该改变下语气。……将这个词放在句尾感觉上应该不错。……真是的,这个词该怎么拼啊……”
看着在书桌前努力翻阅着巨大字典的孩子,站在门外的依莉娜心中不仅涌起一种担忧。是的,她的这个孩子是神赐给他们的礼物。这个孩子和其他人不同,但他至少应该像个孩子,至少像其他的孩子那样享受无忧无虑的自由阳光。然而现在……这个小小的孩子却卷入了一场可以说毫无意义的政治斗争之中。为此,他不惜放弃身为一个孩子所应享有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依莉娜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这个孩子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这个家?哈罗德的事业现在在德国几乎是无人可比,他的父亲也在不停的忙碌,却是在为了他。那么,是为了德国?不,那个不像样的小党派现在已经倒下了,他又能做些什么?那,最后只有为了他自己。那个孩子到底在期望些什么呢……
就在依莉娜看着这个最小的孩子忙碌的身影时,另一个身影却快速地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小齐格,别看了,一起去玩吧。”赫伯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拉起了任海济的左手,“快点,如果少了你我们就赢不了了。”
“等……等一下……”任海济那微弱的抗议被完全的忽视了。在身材上完全比他强壮的二哥正以自己的方式拉着他那瘦弱的小弟弟去参加他们男孩子的游戏。
看着几乎可以说是被拖着走的孩子。依莉娜的脸上露出了淡淡地微笑。是的,只要有赫伯特在,那个孩子至少也能变的像个孩子……
依莉娜轻轻地为她那个最小的孩子关上了房门。她没有去整理那些被堆放在书桌上的文稿纸。她知道那些东西对那个孩子的重要,虽然她根本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重要的。正当她转过身准备离开之时,西瑟拿着一本厚厚的字典走了过来。
“那个孩子要的东西吗?”依莉娜的话不是询问,而是确认。
“是的,夫人。”西瑟点了点头。看到依莉娜在听到自己的答案后轻轻地叹气声西瑟连忙接着问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没什么……西瑟。只是……我希望那个孩子……能更像个孩子……去享受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自由……”
西瑟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的夫人根本不需要他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来讨论他的小主人。但沉默了片刻后西瑟还是开口了:“我会努力的。”
依莉娜对着这个年轻的下人点了点头。她知道西瑟的优秀,要不然也不会选择他陪伴自己的孩子:“拜托了……”依莉娜的话很轻很轻……
哈罗德的书房位于一层的向南房间。此刻明媚的阳光正通过明亮的玻璃窗跳跃在书桌上。当依莉娜推开房门时她的丈夫正戴着眼镜仔细的翻阅着那手中的文件。依莉娜没有去打扰他,做为一个传统的日尔曼女性,她更习惯于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丈夫。
依莉娜静静地打量着她的爱人,她突然发现和八年前那个最小的孩子刚刚诞生时比起来,她的丈夫苍老了许多。原本英俊饱满的脸颊此刻深深地凹陷下去,那原本光滑的额头此刻爬满了皱纹,耳边那原本如阳光般明亮的金发此刻已布满了银丝,那双原本犹如蓝宝石般的双眼现在已变的浑浊。
“是的,为了那个最小的孩子,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依莉娜在心中小声地对自己说,“那个孩子……他是否又会理解?”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哈罗德合上了他手中的文件,摘下眼镜后他给了那个一直默默支持他的爱人一个淡淡的微笑。之后从书桌前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窗前。明媚的阳光让他那高大的身躯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
“不想知道我刚才在看什么吗?”哈罗德望向他的爱人小声地问到。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依莉娜的脸上露出的是宽慰的笑容。
片刻的沉默后哈罗德将脸转向了窗外。花园里他的孩子们正和佣人们的孩子奔跑欢笑着。而他那个最小的孩子则站在微微隆起的土丘上指挥着。然而仔细看却能发现那个孩子的心并不在游戏上。他时不时地抬起头望着那在天空中翱翔的鸟儿。
“我能提供给这个孩子自由飞翔的舞台实在是太小了。他应该能飞得更高,飞的更远。”哈罗德在心中小声地对自己说。
“我有时候真的感到恐怖。”哈罗德的话停了停接着说,“我有时候真的有点怀疑当初的决定。”
“?”
“我刚才是在看那个孩子给我的企画书。他计划让家族的事业涉及军火工业。他计划与克掳伯,梅塞斯密特,宝时捷,福克沃尔夫,亨舍尔等工厂合作。”哈罗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不想将之后那令人感到恐惧的内容说出来。之后的内容根本就看不出是出自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之手。而那段内容在哈罗德看来,那是将整个施维茵家,将整个德国推上血腥之路的计划。
似乎是看出了爱人的不安,依莉娜将双手搭上了爱人的双肩。两个人无言地看着窗外那群嬉笑,奔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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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腥之路(1)
任海济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口;透过那紧闭的玻璃窗望着正在经过园子的两个拜访者。虽然阳光明媚,但3月的天气依然让我们的主人公感到难以接受的寒冷。
两个拜访者身上都穿着厚厚的冬装。虽然两人的脸都藏在宽大的帽檐之下,但从走路的姿势上依然可以看出来访的是一男一女。而其中男子的脚步有些踉跄,在一旁挽着他的女子则努力的保持着两人的平衡。在任海济看来要不是有那个女子在,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只凭自己的力量走过这长长的过道。
施维茵家的佣人上去帮忙了,任海济离开了窗口。因为身高的关系,来访者的身影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但任海济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任海济也同样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任海济还知道在他的那个时空中那两个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不。”任海济用左手拖住右手手肘,而右手的食指微微地搓着他那形状极佳的下巴,“为了我的目标,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就在任海济仿佛陷入沉思而自言自语时,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小主人,戈林夫妇正在会客厅等你。”
“我知道了,西瑟。你让他们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在西瑟离开后,任海济再一次看了看那放在桌上的信封。这白色的信封正面签有“卡琳・冯・福克”的字样。而在信封的背面封口处有着的却是红底黑色的万字标志。
当任海济走进会客厅的时候,看见任海济的样子戈林差点没笑出声来。此刻的任海济在穿着上几乎将自己包成了一个球。过厚的衣服让他那纤细的双臂不得不保持着30度的张开姿势。
卡琳在私下里拍了拍戈林的大腿,提醒他注意点。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丈夫对着眼前这个小小的“神之子”有着很大的成见,或者说嫉妒,眼红也可以。卡琳还记得以前每次开完党代表大会,他的丈夫在家里就会毫无节制的发着牢骚与不满,而这一切又都是冲着那个孩子。说什么:不过就是家里有钱啊,又不是党员有什么资格参加会议啊,只不过是个小孩有什么本事啊。那个时候卡琳也就只有在一旁听着。但今天不同,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在这个时候克制下自己,毕竟自己是来求人的。
“先前得到的帮助现在才来道谢真的很抱歉。”
这开头的第一句话就让任海济差点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任海济的脸上露出了那一贯的微笑。
“戈林夫人客气了,我只不过让人找了个地方暂时安顿你们而已。不必为了这种事向我道谢。只是戈林阁下的伤,我深表遗憾。”
虽然嘴上说深表遗憾,任海济的心里却是那个高兴啊。在他的那个历史上戈林在“啤酒馆暴动”中仅仅只是第一阵枪声响后那家伙就倒在了地上。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腹股沟,离动脉仅几毫米。要不是一对犹太人夫妇收留他,那家伙早就死在慕尼黑的街道上了。而搞笑的是在枪响的第一瞬间,第一个逃跑的却是那个刚刚还视死如归般走在队伍前列的希特勒。而戈林在之后的逃亡过程中在米腾瓦德边境检查站被扣留,并在警察的监视下开到了维格斯疗养院。不久之后,在高地联盟队员的帮助下,戈林成功逃脱了监视,拿着假护照逃到了奥地利。在此之后的4年里,他虽然逃脱了德国法律的制裁,却饱偿伤痛和流亡之苦。
但现在不同了,我来了。任海济在心中小声地对自己说。赫尔曼・戈林这个毒瘤。不,是阻挡在我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必须被清除。为了我的目标,这个男人最好在他未成气候之前彻底解决掉。不论何种手段……
“关于之后的行动我也已经为两位准备好了。”在沙发上任海济努力地动了动身子,让人看起来他似乎在找个更舒服的坐姿,“领袖的判决也已经下来了,我想我党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虽然某件事的发生的确让我们很泄气。但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我党的支持者还是有很多。而戈林阁下,恕我直言就目前看来您已经不适合再在德国待下去了。”
任海济说到这里停了停,之后从站在一旁的西瑟手中取过了黑色的文件夹。
“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去年11月关于您的逮捕令已经签发了,而离慕尼黑最近的米腾瓦尔德边境检查站也被封锁了,以严防您出逃。目前已经过了4个月,却依然没有得到您的消息,那边境检查也应该有所松懈。现在似乎是出逃的好时机了。阁下您怎么认为?”
戈林微微地眯起了双眼,看着面前这个脸上挂着神秘微笑的孩子。他猜不出那个孩子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张瘦弱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
或许那个人说的不错。戈林在自己的心中想着。经过了4个月的封锁,现在检查也应该松懈下来了,而国内的检查也应该快要蔓延开了。那趁现在逃出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况且自己之前也曾秘密的联系过鲁登道夫。自己原本是想问他:为了党的利益,自己应该在哪里自首好。但鲁登道夫告诉他:他未被逮捕将给党的利益带来好处。但……
“关于阁下的去向,我会让人先将阁下送往奥地利。然后再由奥地利前往意大利。在那里会见墨索里尼。这也是领袖的意思。”任海济说着将文件夹内的信封递给了戈林,“有些事并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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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腥之路(2)
任海济再一次的站在了窗口。太阳正在西下,然而我们的主角却脱去了那一身圆滚滚的服装。在戈林夫妇离开会客室的同一时刻,任海济便迫不及待的让一旁的西瑟帮忙脱去了那身累赘。
“小主人,我有点不明白。你既然决定处理掉那个人,那为什么你还要帮他安排这一切。还给了他们那张大面额的支票?”
对于西瑟的疑问,任海济没有回头。他的视线依然望着窗外。来访的客人正一瘸一拐的走在他们来时所经过的大道上。
“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