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算了……至少在e50正式大量生产前,还是算了。”
任海济可不是傻瓜。他才不会下达:2型坦克立刻停产,将所有生产线全部改造为e系列坦克生产线。这种愚蠢的命令。如果真这么做了,恐怕用不了1年时间,德国各装甲师中的坦克数量就会不到50辆。先用虎式与豹式逐步取代2型坦克,在e系列坦克能正式大量生产后再关闭2型坦克生产线,最后再逐渐取代虎式与豹式。
不停用手抓着自己浓密的黑发。任海济一脸无奈。
就目前德国各坦克生产速度来看,原本自己想用大量虎式与豹式去欺负苏联人坦克的想法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妄想。更别提用e系列坦克去单方面虐待这种事了。
无视身边众人不解的眼神,任海济一把用手捂住脸。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适龄人口数量决定了德国现有坦克工厂生产线的数量。钢铁、石油等战争物资决定了德国能生产的坦克数量。德意志必须做出改变,否则别想赢得这场战争。
抬头透过指缝望向春光明媚的天空。任海济在心中苦笑一声。隐藏在手掌下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我也是一枚棋子吧!被一个名为“历史”的棋手手中所掌握的棋子。不过我可不是一枚安分的棋子。为了我的自由,我只会走自己所想的棋路。
“哥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可惜那根没有点燃的烟被浪费了而已。”
瞪了任海济一眼,不愿在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的艾瑞卡给了我们主角一个鬼脸后一把挽住法密尔的手臂。两个女孩躲开众人在一旁轻声低语起来。
视线在艾瑞卡的背影上停留数秒后,任海济插回口袋中的双手一把紧握成拳。
一切都是为了你,哪怕你仅仅只是我记忆中的影子。在为你改造完这个世界后,属于我的自由很快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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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上帝的棋子们(中)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当然这里的“经济基础”并不是指一个国家的财政状况。而是指占统治地位的生产关系的总和。不过无论是从“国家财政”还是“占统治地位的生产关系的总和”的角度来看,现在的纳粹德国都属于“破产”那一类。
纳粹党上台后为了迅速武装德国,希特勒的财政部门开始大肆发行国债。德国国民由战前人均负债400美元上升到现在近3000美元,该数字还在持续上升中。同样为了让军队在短时间内满足自己的侵略野心,纳粹德国的国内产业严重“瘸腿”。军火工业与重工业所占比例急速上升,而民生产业则持续下降。德国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如果不是日耳曼人天生的服从与惊人的韧性,纳粹德国在43年就会彻底崩溃。
现在能明白希特勒不停发动侵略战争的目的了吧!纳粹德国必须通过不停的对外战争,将随时可能发生的国内矛盾不停转化为外部矛盾。依靠不停的胜利来让民众忽略自己恶劣的生活环境。如果德国一旦停止战争或停止传回胜利的消息,国内民众爆发的革命怒火将瞬间吞噬整个纳粹德国。
现在也明白锋锐大大的书为什么会进宫了吧。如果不早做准备,想在40年将已开始依照惯性在行驶的德意志战车,驶离历史注定道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然,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如果停止战争脚步,结果就会和91年刚刚从解体的苏联中分离出来的俄罗斯一样,没有5年时间别想恢复。
也只有美国这种国家才能依靠其强大的综合国力,即便是在战争时期也不会对国内整个经济结构产生过大影响。当然结果就是在南太平洋造就出一个本身军事才能平庸,却依靠本国强大的战争潜力最后成为五星上将军的废材。(你们都知道我在说谁。)
战争说穿了就是一场赔钱的买卖。作为政治的延伸,最差的外交手段,战火蔓延过的地方剩下的就只有一片灰烬。
二战结束后苏联发生继33年乌克兰大饥荒之后的第二次大饥荒。法国等欧洲国家需要依靠美国的援助才能完成国内战后的重建工作。至于战败后的德国,早已被胜利者瓜分。可即便如此,作为占领者之一的英国与法国从几乎化为废墟的联邦德国得到过任何利益吗?最后还不是为了对抗东面的民族德国而交由经济实力最强的美国统一管理?
只有当原本繁华的城市变得满目疮痍的时候,
只有当失去父母的孩子在路边无助恸哭的时候,
只有当横卧在路边,无人收拾的尸体开始散发出恶臭的时候,
早已变得麻木的人,才会开始后悔,才会了解战争带来的伤痛。
愚蠢的凡人永远都只会记得“痛”,却永远都不会记得为什么“会痛”。
走下轿车后,任海济伸了个懒腰。他微微抬头望着天空,拉低帽檐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后小声道:“喜欢战争的没脑子,忘记战争的没良心。”
跟在任海济身后的法密尔微微侧头,皱起眉不停念叨着任海济刚刚说的话。反复数次后她猛然摇头。
“副元首阁下,你刚才的话很奇怪。”对于法密尔这个单纯的日耳曼女孩来说,任海济的话中充满了矛盾,“一个人如果不喜欢某样东西,他又怎么不会忘记?要怎样才能做一个既有脑子,又有良心的人?”
任海济没有回答女孩这个问题,而是在瞥了眼身后的法密尔依然望着前方。公路对面自己在柏林的临时住所门口,身穿灰色军装的执勤士兵的身躯依然像标枪般笔直。
一双小手轻轻按在法密尔的双肩,迫使女孩直直的看着身前任海济的背影。
“哥哥的意思是:人必须永远都记得战争带来的伤痛,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相同的悲剧不停上演。”
“可是……姐姐,你不是在演讲中有说:战争不会因人的意志而转移吗?那……”
“所以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战争给所有人带来的恶果。对战败者来说或许是审判,或许是制裁。而对战胜者来说便是道德与良心上的谴责。如果因为自己是胜利者而深爱上了战争,如果因为自己是胜利者而忘记了自己国土上那些因为失去孩子而不停哭泣的双亲,如果因为自己是胜利者而以为战争可以解决一切。那么即便是身为胜利者,它最后剩下的也只有悲哀。”艾瑞卡的话语随着她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任海济的背影上,而略微停顿了一下。深吸口气后艾瑞卡微微俯身,从后方一把抱住法密尔。几乎是贴着女孩的耳边艾瑞卡小声道:“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吧!仔细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吧!将那个人的背影深深印在脑海之中吧!就是那对瘦弱的肩膀,在肩负起所有德国人民希望的同时也在肩负着必然到来的惩罚。对于德意志来说,失败是决不被允许的。哥哥正试图一个人用那对瘦弱的肩膀扛起一切。所以至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会尝试与他分享这承重的负担。即便为此深受诅咒,即便为此深陷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即便为此深受诅咒,即便为此深陷地狱,也在所不惜……吗?”法密尔小声念了遍,下一刻她扭头望向身边的姐姐。那张原本应当时刻充满微笑的脸上,此刻却流露出的却是无尽的担忧。略微思考片刻,法密尔将自己的视线再度移回到任海济的背影上,以同样小的声音道:“愿彼岸花开如海,即便此地忧伤如潮……那个……姐姐。哥……副元首阁下他会不会也是这么想的?”
左手轻轻抚摸着法密尔的脸颊,将自己的脸与对方贴在一起后艾瑞卡突然小声笑了出来:“也许是呢。人……总是孤独的。但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是不会消失的。这就和真爱一样,是永远都不会褪色,永远都不会被切断,也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人啊,有时候所需呀做的仅仅只是向着前方那看似无边的黑暗,勇敢的踏出第一步而已。所以法密尔,记得敞开你的心扉,活的更像自己吧。哥哥一定不会拒绝再多一个可爱的妹妹的。”
“喂!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感觉到紧贴自己脸颊的那张脸在急速升温,艾瑞卡难得露出了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笑容。送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法密尔,女孩向着前方正因自己停下脚步而略显不满的任海济挥了挥手。随后一把牵起法密尔的手,拉着对方匆匆赶上任海济的脚步。
看着手牵手欢笑着向自己跑来的两个女孩,任海济摇摇头。
克莱茵,凯尔,希特勒……还有德意志,全世界。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已经做好准备与我一起共赴地狱了吗?
参加北非战役的“瓦露基利”随着“巴巴罗萨”即将开始而被调回德国。这支代表着全德国最强战斗力的装甲师被调回欧洲战场,在所有人看来是必然的事。与北非这种贫瘠的沙漠地带相比,为了让德国人民得到更广阔的生存空间,苏联土地才是最重要。
于是“瓦露基利”在梅耶的带领下,经由意大利直接开往波兰。不得不提一下,在“瓦露基利”由北非撤往意大利的路上,似乎是为了尽快将瘟神送走,负责海运的意大利人表现出了惊人的工作效率。他们仅用了3天时间便将包括阵亡士兵尸体在内的15000多名“瓦露基利”成员送回了意大利。随后“瓦露基利”的三个指挥官兵分三路开始忙自己的事。
第一批登上意大利国土的“瓦露基利”士兵由克莱茵带领。在命令士兵原地等待后他第一时间返回德国,去参加自己妹妹的婚礼。这个德意志最年轻的党卫军少将一回到家,便立刻被人群团团围住。
希特勒的日耳曼优秀人种生存学说中衍生出一连串奇怪又无聊的内容。首先日耳曼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而在所有优秀的日耳曼人中属于更精英的当属党卫军成员。那么一个党卫军成员的婚礼以为着在为纳粹德国未来添加更为精英的后继者。
于是施特莱斯家所在街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场场面之宏伟,气氛之热烈足以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误以为结婚的是那个党卫军少将。
爱莎・卡琳娜・施特莱斯嫁给了一个普通的水管工。(那个水管工不叫马里奥。)直到最后这个女孩依然没有将请帖送到她的“施维茵大哥”手中。这也让任海济送了口气。如果自己真的收到这份请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对于一个从16岁开始便一直等待自己求婚,等了整整8年的女孩。任海济自觉无颜面见对方。自己的二哥说的一点也没错,自己其实就是个混蛋。没有到场祝贺,也没有委托克莱茵送上祝福甚至连贺礼也没有。对于孤狼来说,所有人都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从身边的人眼中独自消失才是孤狼最终的结局。
第二批抵达意大利的是凯尔带领的伤员们与阵亡者的尸体。安顿伤员,通知阵亡者家属,并将阵亡者的遗体运回德国安葬,出席阵亡者葬礼是凯尔的第一任务。等忙完这一切后凯尔便赶往“瓦露基利”的训练基地,负责从中挑选合格的士兵补充进“瓦露基利”。
北非战场上,“瓦露基利”阵亡士兵372人,受伤近4000人。这个伤亡数字比前2年他们参加的所有战役的伤亡数量总和还要翻上3倍。而其中80%的伤亡来自于“艾季达比亚会战”和“托布鲁克战役”这两仗。
对凯尔来说,最困难的并不是从众多学员中挑选出意志坚定,技战术标准的学员来弥补“瓦露基利”中战损的士兵,或寻找颇具指挥才能的学员来填补自愿调往其他部队的指挥官们留下的空位,而在与紧迫的时间。他必须在不到1个月的时间内完成这项工作。
作为一个标准的日耳曼人,凯尔与他两个好友最大区别在于他更相信情报,而不是对某人的盲目信赖。当然凯尔也知道数据与报告并不能代表一切。为了对年轻的“瓦露基利”负责,也为了对自己的好友负责,每一个后补成员凯尔都要亲眼看过。结果被选上的人当然兴高采烈,没被选上的人一副给德国,给元首,给副元首丢脸的失望表情。
最后到达意大利的是“瓦露基利”剩余成员与梅耶。相比前两个同僚,梅耶的任务最轻松。他的任务就是带领着那些“瓦露基利”成员们在意大利“公款旅游”。反正所有在意大利的花费都是由意大利政府支付,反正以“瓦露基利”成员从直属指挥官那里学来的高傲性格不用担心军纪问题。这群人就仿佛游山玩水一般成群结队的在意大利胡吃海喝,四处游玩。等意大利人将他们的武器与装备从地中海另一端运来后,梅耶和他率领的士兵们便随这些武器装备一起前往波兰,在那里等待副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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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上帝的棋子们(下)
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是一栋由红墙漆起的普通两层公寓楼。从功能上来说它应当属于“员工集体宿舍”一类。即提供给到柏林来办事,需要逗留一段时间。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居住地的纳粹党员工或国防军下级军官暂时居住的。也因此这栋大楼配有警卫连负责24小时保护暂时居住在内的来访人物。
虽然同样属于位高权重的统治者之一,任海济不像希姆莱或布劳希奇在柏林有自己的住宅。用任海济的话说就是:在柏林买房?那就和在上海市中心买房一样。哪怕是经济适用房也是买不起的。于是这个喜欢偷懒的德国副元首一边腰缠万贯,一边哭穷。非常无耻且理所当然的永久霸占了“员工集体宿舍”大楼中底楼的一件屋子。
对于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艾瑞卡非常熟悉。在成为希特勒的养女,搬入总理府之前,她便和任海济一起住在这里。
对于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希姆莱与戈培尔也非常熟悉。在艾瑞卡居住的期间内,这两个任海济的好友便时常以工作的名义来访,顺便蹭一顿美味的中式晚餐。
对于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特箩蒂娅与海莲娜这两个副元首直属航空队的指挥官也非常熟悉。就在这间装潢普通的宿舍内,这两个美女指挥官制定下了足以在“德国海军传奇”上书写下浓厚篇章的作战计划。为德国海军争取到至少半年时间的战略优势。
比较意外的是只出入过一次的海德里希对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也非常熟悉。不过对这个聪明无比的野兽来说,自己最重视的敌人身边的一切都应被深深烙印在脑中。所以他能清楚的记得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内的一切也在情理之中了。
法密尔是第一次进入单身男子宿舍。如果不是父亲对自己长久的军事化养育方式,如果不是时刻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如果不是自己的副元首阁下就站在自己面前。这个15岁女孩的大脑早就被自己那颗好奇心给占据了。
“一点都没变啊!”右手食指缓缓滑过客厅沙发的扶手,任海济看着一尘不染的手指笑着说,“还真是怀念啊!”
虽然任海济一再强调这是自己在柏林的临时住所。不过他的话没人相信,有见过为自己临时住所购置书架,然后用自己从家中带的书将买来的书架塞得满满的临时住所吗?这装满书的书架摆明了副元首要在这里长久居住下去。于是所有人都故意忽略了“临时”这个词,将这间屋子当成副元首在柏林选定的住宅。在任海济离开期间,有专人负责打扫。负责打扫的人也知道副元首不喜欢意料之外的改变这种性格。于是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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