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舟?”他加快身下动作,不依不饶。
    她彷徨地望着他,小手抚摸着他满头大汗的脸,眼中的爱怜早已溢出。
    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所以,才会这么害怕。
    他不再羞涩,一次比一次沉稳,愈加熟练的动作连爱带恨的在她身上运作着。
    明知道是罪孽,是禁忌,是不伦……是世间最大的恶。
    却偏偏这样痴迷,痴迷这种下一秒就会失去的惊恐。
    一个人的爱不是罪。
    两个人纠缠,才是偷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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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宿命的羁绊
    这个冬天,大雪纷飞,整个世界冰天雪地。
    季永唯在国内的那段日子,依旧经常来林晚舟处。
    来一次,送一次钱,与她睡一次,这样仿佛才有了理由,才不是可耻的偷情,是尽本分的需要钱,他们需要一个理由拥抱彼此。
    他总是给她带来一些好看又好玩的小东西,或者厨房做的好吃的,也会偷偷带一些来。
    他来得很隐秘,神不知鬼不觉,像冬日悄无声息的雪,散落在她的床榻上。
    偶尔白日迎着阳光来,偶尔在风雪的夜晚偷偷摸上她温暖的床,在她迷迷糊糊间与她温存。
    他终于迫不及待的长大了,就算不能完全做主自己的人生,至少他还有一双腿还有一个聪明的脑子。
    他青春逼人的身体,浑身洋溢着藏不住的荷尔蒙,带着青涩的性感,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在国外的求学经历也让他与一干麻木苍白的少年不同,他身上似乎自带光环,走到哪里,总会不自主吸引人的目光。
    季太太此时早已管不住他了,只知道儿子起得很早,总是在书房看书,做功课,一天中总有段时间出门,也不让司机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不敢询问儿子,更不敢叫人盯着他,以永唯的脑子,她只会自找难堪。
    她只知道,儿子心情变好了,偶尔也愿意与她多聊几句。食欲变好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只是说不上为什么,季太太发现儿子身上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
    当一个少年经历过男女之事后,他身上的气息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神态言语,也会有所不同。
    永唯的眉眼间,已然有了成熟的气息。
    她知道儿子的性子,断然不会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他对吃喝嫖赌一概没有兴趣的,若说是有了女朋友,也是好事。
    但是等着攀季家高枝儿的那么多,季太太是务必要给儿子选一门好媳妇的。
    此时,季先生已经经常不回家了。季太太身体原本就抱恙,指望全在儿子身上,对他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哪里还敢多问一句。
    季永唯在林晚舟家来去自如,两人在亲昵中多了一份重逢的喜悦。
    他经常像过去一样,躺在林晚舟的怀里,给她读英文书,讲自己国外的趣事,而她静静的听着,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脸温柔的望着他。
    每一次躺在林晚舟柔软的胸口,永唯都觉得异常的踏实,她的胸膛就是海洋,他可以在她身上肆意遨游,她的温柔,体贴,成熟的美。
    他对她的迷恋,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灵魂的依赖。
    他只要看着她,就会特别的踏实,那种踏实是从小就熟悉的感觉。
    她身上淡淡的芬芳,秀丽的模样,柔软的身体,不仅没有随着两人的亲密缠绵而厌倦,反而一****的愈加沉迷了起来。
    两人像走了长长的路,彼此在不同的地方跋涉,终于又在某个十字路口碰头了。
    永唯知道,他对林晚舟不仅仅是简单的男女之爱,两个人的羁绊带着宿命的绝望感。
    他爱她,就像爱自己一般深,他愿意为她死,但是更愿意活着,给她更好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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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章旭的死亡
    可是这样罪恶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章旭苏醒了。
    林晚舟给他按摩,聊天,炖汤送饭,依旧是淡淡的温柔,只是那温柔中夹杂着说不清的愧疚。
    若他对她坏就罢了,但偏偏他们俩之间的温度刚刚升起来,才要决定好好过日子,章旭就出事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她。
    这个深夜,她终究还是对他说出了一切,因为她根本无法隐瞒这种罪恶。
    她不是祈求章旭的原谅,只是握着他的手,一脸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不知廉耻还有季永唯支付的所有医药费。
    “章旭,是我对不住你。”她难以置信自己的语气,没有眼泪,连一丝内疚和忏悔都没有。
    她与季永唯早已是共犯,是同谋,他们冥冥之中早已相爱,一个残忍,一个温柔,久别重逢胜过新婚,他们日夜在小屋中缠绵,忘却了世间的所有恩怨。
    她与他,只有在坦诚相见时,才能抛开年龄,门第,以及所有的不平等。
    她只是个女人罢了,而他呢,只是一个深深爱慕着他的年轻男人。
    是她,把他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只有两个人抵死缠绵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她以为章旭会痛骂她,或者狠狠给她两耳光,但是他没有,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轻轻回握着她的手,笑了笑。
    他不是傻瓜,不可能不知道每次季永唯回国,他就要倒霉。一次也就罢了,却偏偏是两次,且一次比一次重。
    他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季永唯少爷,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晚舟……”他哑着嗓子,摸索着她小小白白的手指,“我不怪你……是我对你不好……若我对你好一些,在家陪着你,咱们的孩子也不会摔没了……是我爱吃喝嫖赌,辜负了你。不怪任何人,怪我没有好好珍惜你。”
    她看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红着眼圈,回握他冰凉的大手:“不,是我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既然嫁给你了,我就不应该再对人生有其他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早已坠入了深渊,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你回去给我炖点汤好吗?我想喝你炖的排骨汤。”他吃力的翻了个身,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
    “好。”她给他盖好被褥,离开了。
    季永唯站在家门口,不知等了多久,一见她回来,立刻开心的迎了过去,解开大衣的扣子,把她裹在怀里,轻声道:“等你好久了……”
    她冷冷推开他,打开门,却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章旭醒了,你不能再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就落了下去,用手撑着门不让他关上:“那好,我就让他永远不要醒过来好了。”
    林晚舟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永唯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林晚舟……”他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把她拦腰一抱就丢在了床上,整个人狼一样扑了过去,一手摁着她的脖子,一手撕扯着她的长裤――
    他不敢相信,她不仅要和她断绝关系,还因为那个男人打了他一巴掌,这种感觉,像林晚舟拿着一把刀子,狠狠捅在了他的心窝子上!
    “季永唯!”她压低声音吼道,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他头晕目眩,“滚出去!”
    她猛地推开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的舌尖尝到了嘴角的血腥味。
    “好……林晚舟……你……很好!”他冷冷一笑,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拉开门冲了出去!
    这晚,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
    章旭半夜从医院的窗口跳了下去。
    当场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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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她丈夫死后,她就消失了。”季永唯笑着叹了一口气。
    “那你最后把她找到了吗?”阮桥好奇的问道。
    季永唯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你觉得呢?”
    阮桥看着他笑得一脸幸福的表情,轻声道:“你肯定找到她了,而且你们幸福的在一起了。”
    季永唯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年少的自己急促的敲着林晚舟的房门,一声声砰砰,像扣在回忆上的旧时钟。
    林晚舟消失了。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和孙女。
    她走得那样匆忙,处理完章旭的后事以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暗地里四处寻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女人若要诚心躲着你,就算在同一座城市,她也会隐身得你衣角都摸不着。
    再后来,季永唯大学毕业回了国,继承了父亲的产业,凭着过人的头脑把季家发展成了一个商业帝国。
    他结婚了,是门当户对的秦家大小姐,秦若芸。生了一个儿子季云申。再后来,他有了形形色色的女朋友,一个个眉眼都像她。
    十多年的时间,不说沧海桑田,这个繁华的城市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高楼鳞次栉比,道路越来越宽敞,高架桥一座座立了起来,涌动的车流蚂蚁般穿行着。
    他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母亲去了国外疗养身体,父亲与一个年轻姑娘堂而皇之的住在了一起,这偌大的季家,他成了唯一的主人。
    妻子温顺,自然是不会忤逆他的,儿子尚小,牙牙学语的年纪,他懂什么。
    季家的花园照旧年年芬芳不断,鳏夫成了老鳏夫,依旧单身一人。
    花开花落的四季中,玉兰花年年初春开得丰满结实,花期莫名的长,只是那个爱这花的林晚舟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
    那些相似的女人们每一个都是残缺的林晚舟,但季永唯却没有办法把她们拼凑在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爱人。
    那一晚,他陪同一干高官吃了一顿意义重大的晚餐,破天荒的没有让司机送,就是突然想要一个人去走走,他生在一个最好的年代,改革开放给了季家更为便利的条件,让他的财富以量的积累上升到了质的飞跃。
    当然,每一年的富豪排行榜是没有他的,季永唯一贯低调,除非有必要,绝对不会接受任何财经,时尚类的杂志专访,更不会上电视露脸……季家的家风,从来都是低调而稳重的。
    暴发户的行径,在季家人身上不会看到一丝一毫。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对街一家花店的招牌上――玉兰花屋。
    木质招牌在风中微微晃动,雕刻的草书,右角雕了一朵白色的玉兰,含苞待放。
    此时华灯初上,街头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他看不真切花屋中的情景,只是带着满身酒气,顾不得红灯,一路跌跌撞撞穿过马路,在司机的谩骂声和唾沫声中伸出一手抱歉的左手挡在身侧――
    他屏住呼吸,站在了花店的门口。
    一道棉麻质地的门帘,挡住了他清晰的视线,只朦朦胧胧看得到里面摆满了花草,香味从各个角落中窜出来,涌进了他的呼吸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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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玉兰花屋
    “叮~”门口的风铃清脆的响了一声。
    “欢迎光临。”一个柔软的,糯儒的女声。
    季永唯闭上双眼,揉了揉眼角,深呼吸了一口气,掀开了门帘。
    “你好,欢迎――”女人的话,停在了眼角眉梢,她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她穿着白色的女式衬衣,黑色休闲裤,一双黑色的平底鞋,腰上系了一条普蓝色的围裙,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工作手套。
    他快三十岁了。
    她快四十岁岁,依旧是那双眉眼,纤细的身材,微微冷淡的气质,仔细看,眼角眉梢已经长了细纹,但是气质却愈发的沉稳柔和了。
    这就是岁月的力量,连她扎起的马尾辫都自动被时光过滤得美轮美奂。
    他从小就是早熟的人,如今快三十了,因为从来不穿轻佻小年轻的衣服,十多岁就被人说看起来像二十多岁,如今的年纪表面上看,倒是与她终于般配了起来。
    他渴望的成熟稳重,终于到来了,在这样刚刚好的时间里,再次重逢的他们也终于看起来像一对璧人了。
    但是她只是看了他几秒,就继续忙自己的花儿,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他,只能讪讪站在花海中,静静看着一束束的花被她剪掉多余的枝桠,换水,包裹,魔术般焕发了新的生命。
    她在季家耳濡目染的一切,竟然在今时今日成了她赖以求生的资本。
    “林小姐。”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粗壮的男人声音。
    她看了他一眼,迎了出去:“老张。”
    呵,去了一个zhang,又来一个zhang。
    他从掀开的帘子看过去,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大汗淋漓的打开后车厢,一桶桶新鲜的桔梗玫瑰和马蹄莲。
    “最近不知怎么,花儿好像不够卖了似的,大家都连夜来进货,怕明儿早上不够你的了,所以现在赶着给你送过来。”老张看起来也是三十多岁,衣着整齐,说话也接地气,但是他看晚舟的表情,季永唯觉得特别熟悉。
    那是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的表情。
    “谢谢你,多少钱?”晚舟看着满头大汗的老张,递过去了几张擦汗的纸巾。
    “不用不用,急什么,下次结账都行!”老张长得并不难看,浓眉大眼中有种沉稳的担当。
    “那我给你倒杯水。”晚舟掀开帘子就对上了永唯的目光,只淡淡别开,给老张倒了一杯温水。
    老张咕咚咕咚喝完后,撩起袖子就把一桶桶的花往花店里面搬,走进来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人,他嘿嘿笑笑,永唯也笑,让到一边,假装是选花的顾客。
    “买吧,买吧,这家店的花儿不贵又新鲜。”老张像个主人般,帮林晚舟招揽生意。
    季永唯只是笑着点点头,心中带着淡淡的惆怅。
    真奇怪,仿佛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明目张胆的爱着林晚舟,但偏偏他却不可以。
    当初他年纪小,如今他又有了妻室,怎么说都不是一个自由人。
    “谢谢你,辛苦了。”林晚舟一边打下手,一边道谢,两人动作间的默契短时间是养不成的,只是晚舟语气中的客气也让季永唯松了一口气。
    不然怎么办?又打断这个男人的腿,或者干脆杀死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情敌?
    季永唯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他已经不想再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林晚舟伤心为难内疚。
    他爱她,所以不能让她有半点难受。
    。。。
………………………………
第206章 他终于活过来了
    “林小姐,你吃过饭没?”老张忙完了,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了手,又喝了一杯水,这才小声问道。
    “吃过了的。”林晚舟轻声回答。
    “哦……这样啊。”老张瞄了季永唯一眼,似乎觉得这个客人太不识趣了,看了老半天还没选好。
    “那个,朋友送了我两张电影票,你明晚有没有空啊?”老张想要表现得更自然些,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紧张的心。
    “明晚吗?对不起,老张,最近花店生意太好,可能走不开。”林晚舟看了季永唯一眼,正好撞上他深邃的目光,轻笑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想要买什么花?”
    季永唯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低声道:“玉兰花。”
    “夏天哪里来什么玉兰花哦,玉兰是冬天和初春的,你再看看别的吧,快到打烊时间了。”老张对这个电灯泡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哦……”季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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