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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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乐歌-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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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的七夕依旧沿袭着观星,祭拜。乞巧的古礼。只不过或许是要比对各家娘子的手巧,京城每逢这日都会有许多女子成群地道城中月儿畔放花灯。那日夜里月儿畔上会搭起花台,‘拼巧’就会变成当夜众人期待的节目。

    这习惯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但是似乎自从每年拼巧的擂主最后都能得个好亲事。这事情就变成了京中女儿家一年一度得大事了。

    “不求你能拼得个巧主。但至少在望月台上穿七孔针你总要是做的吧。”

    岑氏不知为何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地看了看女儿得手:“罢了,你这些日子只将穿针引线做好了,刺绣就……罢了吧。”

    向乐哥依旧一副崩溃的惨痛模样看着岑氏却引来她的无情回头;五娘若是七孔针都穿不过介时可还怎么嫁人

    岑氏已经重视到女儿们的嫁娶事宜了;三娘的婚事究竟是福是祸自己有未可知,那么作为第二个女儿的五娘再过几年便要及笄论婚事的事情就提上了岑氏的日程,她要将自己的这个女儿‘掰正’回来。至于怎么掰?那就要狠下心。

    离乞巧节还有两日,月儿畔上的花台已经拼好了。

    放花灯这种事情对于向乐哥来说还是挺吸引的,若是没有穿针的事情,她还真是挺喜欢这个节日的。

    京中的娘子们那日都会到月儿畔附近。那也的宵禁也会延迟到子时。宫中已是张灯结彩,城外更是彩灯飘弥。月儿畔沿西市不远。那日小商贩都会将精美的饰品,花瓜,花灯之类的小物摆出来卖。最忙的还是沉重的武侯,毕竟是这样的日子,若是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就当真不作美了。

    “方大郎,你虽说是有婚约在身了也不影响你出去寻美吧。”文世子在飘香楼上挥着扇一脸嫌弃地看着心不在焉的方印平:“七夕那日几位都约好了,怎能缺了你?介时咱们如此登高一望,京中所有的女儿美色都尽收眼底,说不定嫂夫人也会出现。”

    “呵,就你话最多。我可没得让你骗了去为你长脸。”方印平挥了挥手拒绝。

    “哎哟印平兄可莫要这么无情,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我可是与几个厮立下口誓必将你带去的。”

    “哦?不知若是我不去你当如何?”方印平的眼中多了些玩味端起文王世子拿来‘孝敬’他的菊花酿问道。

    “我不管,你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哪儿有你这样收了人好处不替人办事的。”文王世子说着怄气地将手环抱胸前,然而见过去一盏茶得时间方大郎依旧是没有理会自己眼中依旧玩味地看着他,他只好垂下手来叹了口气坐下,用手一比划:“一百两银子啊,虽不是大数目可也没得落去别人手里是不是。你也知道我身上拮据。”

    “嗯,行。那一百两银子归我了。”方印平大笑一声伸手去将文王世子的那根指头压下,将桃花酿连壶带着就出了门,愣是让文世子摸了许久的脑袋连忙冲到窗旁冲着已经到了一楼门外的方大郎大喊道:“所以你可是应了?”

    “给钱自会去!”

    方大郎没有回头,带着小厮一袭白衣被风轻轻卷起飘动得不似人间之物,一柄墨扇轻摇应着面上的微笑引来了不少人的回头围观。许多的娘子不仅叹息这位已是定了亲,虽说不知那向府三娘是何人可却都知道是向五娘胞姐的名头,大多都觉着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然而这朵鲜花自是她们眼中这位白衣阙阙的翩翩少年郎;方大郎并没有理会那周围的眼光就这样戴着两个小厮消失在这喧闹的人群中。

    “钱?”文王世子有些混沌地摸了摸头,待他想明白才扼腕叹息。看来卖友求荣的事情还真是别老干。(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请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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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坐谈

    “娘子啊……要不……就算了吧。”看着向乐哥手上的一堆小洞,一副不穿过七洞誓不罢休的样子琳珑就有些愁。娘子这手真不是一般的……不好。

    其实穿针这种事情真的不难,但是向乐哥一看那针孔就不自觉地斗鸡眼,穿四根还行,七根?这不是手巧的问题,这是视力问题。

    她还是凌安的时候因为长期玩电脑有八百度的近视,现在虽说没这个问题了可是身体自己的感觉还是随着带了过来。

    “娘子,将七根针并在一起,孔对孔,一次性穿过去会不会好些?”琳琅大概也看出来娘子的困扰想了想提议问道。

    “嗯……好想法。”向乐哥点了点头开始对针眼,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让七根针作一排已经让她心力交瘁。

    “不行,我头疼,我要睡觉。”向乐哥终于还是缴械投降了,忙跑去冲了个凉换了一身干爽的中衣就让人熄了灯睡下了。屋里还是燃着清淡的竹叶香,这是琳珑前些日子突然有感而发调出来的;味道清新寡淡安神的效果十分好所以向乐哥便让她夜里拿来用。

    又是那个梦,她梦到了曲文芝和那个不认识的女子,那女子的模样打扮都似是自己那个时代的人。她们二人交错地走在一片河面上,河面清澈如许,倒影着二人的模样颇为相似。

    她无法上前,只能远远看着。待到二人走远,最后却似是一个人消失在了边际。梦醒了,她一身冷汗。

    天还未亮。琳琅睡在外间榻上守夜,向乐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将书案旁的灯点起。微光照亮了屋里,琳琅也感觉到了丝光亮醒了过来。

    “娘子怎么了?”她走进了内室看见向乐哥一人坐在那书案前披头散发地呆呆看着窗外。这才几更天呢?难道娘子又梦魇了?

    “没事,突然想到点东西怕明日起来忘了。喏。”她指了指案上的一封书信:“你明日提醒我要将信送去给楚六。”

    “嗯,婢子晓得了,娘子你快睡吧,明日起了别没了精神。”

    向乐哥点了点头回到床上。琳琅将等熄了摸着黑小心地回到外间的榻上。

    次日一清早向乐哥就醒了,她走到书案边看到那封书信不见了愣了一下,琳琅端水见了替她梳洗看到了这一幕就与她话道:“娘子。那信已经让门房的给送过去了。”

    “哦。”向乐哥这才安心下来,让她伺候着梳洗了一番。

    说来这太平盛世大家真是变着法子的享乐,感觉日子没过多久就又有佳节了。明日就是七夕,向乐哥让琳琅帮她梳好了长髻穿好了衣裙就去岑氏那儿晨省。

    “娘。今日不用去老郡君那儿吗?”。向乐哥好奇地看了看娘亲并没有要出门得意思。

    “听说今日张媒人来替二姐姐做媒。咱们就不必去参合了。”三娘说着将早食吃完用帕子抹了抹唇角:“五娘,你的针如何了?”

    “嗯……这个……嗯。”向乐哥讪笑了一下低下头埋头吃饭,看着她的神情向乐哥也知道个大概了。

    “一会儿你来我房里。”向乐书说完与岑氏辞过就除了正堂,向乐哥不敢去看岑氏,只将自己的饭吃完,就见到八郎兴冲冲地跑了来。

    “姐姐,骑马。”到了每日练马得时间,八郎一般都会很开心地跑过来找向乐哥去马场。

    “八郎。过来。今日就不要寻你五姐去骑马了。明日乞巧节,你五姐还穿不过针呢。若是明日再旁人面前这样你五姐姐的姻缘就该没了。为了你五姐姐,今日就不去练马了可好?”岑氏将儿子抱在怀里柔声哄了哄。

    “姻缘?”向八郎不明白地眨了眨眼看着娘亲。

    “是啊,就是你五姐姐要嫁人的。若是嫁不好,日后是要受欺负的。”岑氏耐心地解释,听得向乐哥头皮发麻。

    “那五姐姐就不要嫁人好了。”向八郎坦言地答道,听得岑氏愣了愣,瞥了向乐哥一眼,向乐哥很自觉地开口表决心:“我要嫁人,所以我去学穿针了。”说完,她就飞快地消失在了正堂门口。她娘亲一定是想把她嫁出去想疯了,这会儿还是不要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好。

    “娘子,三娘子在品香园等你呢。”琳琅看着向五娘毫无目的地往前走差些撞到树上忙开口提醒。

    “是哦!”向乐哥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调转了个头往品香园去。

    陶夫人的小腹已有微微隆起,她整日地在自己的园子里从未出来过,那小心的模样根本不似别人,冲着她这样的态度向乐哥也没去管过她。到品香园的路上会路过藤顷阁,向乐哥见到阁里的门没关,陶夫人正扶着腰慢慢地在园里走动,转头对上了眼,她也是轻俯身子一礼,举手投足丝毫没有那妾的小气。

    “陶夫人。”向乐哥停下了脚步冲她行了一礼,见到小院石桌上有一局棋,她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可否进来?”

    陶夫人早前就觉着这五娘子似乎对自己有种莫名的敌意,这会儿听她这么问下意识地护了小腹抬头去看了看玉蝶从屋里出来,这才勉强地点了点头示意。

    “陶夫人,下棋这种事情费脑伤神,有孕的时候就不要这样了。”向乐哥瞥了眼桌上的残局与一旁的一册棋谱淡淡地话道。

    “不过是先来无事打发时间,劳娘子关心了。”陶夫人轻鞠一礼,玉蝶则默默跟在她身边。

    琳珑那日是见过玉蝶伸手的,这会儿见她在一旁双手交扣地站着还是下意识地盯着她看,虽是都有冲到娘子面前为她英勇就义的准备。

    “陶夫人,我不喜欢秘密太多的人,特别还是我们二房的人。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单独谈谈,不知你可愿意?”向乐哥开口直白地问道,其实她从这位陶夫人刚进门的时候就想跟她当面问一次,只是一直也没能寻到合适的时间。如今既然路过便择日不如撞日吧。

    “不知娘子要与我说什么?”陶夫人小心地退了一步。

    “不是什么特别的,只是将我疑惑的事情问清楚了,若是没得相干其实我也不想管,毕竟我也不是多事得人。”向乐哥开口坦言道:“不若让各自婢子都退下去看门,毕竟让旁人听了去也不大好,你说是不是?付娘子。”(未完待续……)

    ps:我感觉=…=好像好多节庆啊……哈哈哈,怎么老过节

    然后大家端午快乐=3=多吃点粽子哟,吃胖胖

    第一百零六章: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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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坐谈(贰)

    付娘子三个字出口的时候玉蝶和陶夫人俱是一愣,而后她面上的神情便有趣了起来,不似之前那般寡淡。玉蝶下意识地将身子挡上前,琳珑自也是走到向乐哥的面前挡住。

    “行了,你下去吧。将门关上,看紧了。”不知如此僵持了多久,陶夫人才开了口。玉蝶有些为难地转头看了看她却见她不可抗拒的眼神示意自己,于是便收了手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琳珑你也出去。”向乐哥开了口,见玉蝶走了,琳珑也放心了些就随着玉蝶到了门口去守着门。

    此时院中只剩二人静立,向乐哥这才打量了一番藤顷阁。

    从前她从未来过这儿,只是看着名里有个藤字便想着许是有青藤。岑氏虽不是个心大的人却还是给安排得妥当,这院子的大小与向乐哥的清庭院比要小一些,但也不知是这新主人的设计还是这院子本身便如+无+错+小说+3w++此,此时院内有几处花圃都种着花,花圃旁还有个装水的小木桶,显然方才有人在浇花。

    房里的门没有合上,檀木的家具映在眼里有种莫名的清静之气,屋内有道家三仙的画像供在那儿显然付娘子是信道之人。向府里的人多信佛所以看来她是自己在这儿铺设的小道堂。

    “付娘子坐吧,你如今有身子,还是不要久站。”向乐哥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陶夫人也并不谦让地在铺了褥子的石凳上坐下,伸手去收起那盘残局。

    “不知五娘子要问什么?”她的眼帘低垂似是用心地收着棋子满面不为所动的倾听。看得向乐哥在心中轻叹怕这是个倔人。

    “我想知道你的事,你与我阿耶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向乐哥压下了声音话道:“那日我经过城外的屋院。见到了父亲便跟了去,大致听到了些事情。”说到此处她顿了一顿,见陶夫人的手也一时僵在了那儿抬眼看着她。

    “我听到那时你便已经有了身孕,若是算日子,你是可以用早产将事情瞒过去。不过,我想知道事实。你若是我阿耶的外室,生的是他的孩子我也不说什么;但这孩子。是我阿耶的么?”

    向乐哥的话说到这里,啪嗒一声,一枚棋子掉在了石桌上。

    陶夫人的手被她立刻收了回去。面有难色。低着头并没有说话。也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如何,向乐哥听到她有些急促又辰长的呼吸声有些怕,因为孕妇其实不太适合情绪激动,不过似乎对面的女子也是知道的;也只是一会儿。而后她又回复了平顺的呼吸不过是重了些。

    “五娘子。此事恕我无可奉告。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些事情我不会瞒着二爷的。许多的事情各人都有身不由己,你若还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去问二爷,我这……不能告诉我。”陶夫人说着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不会与你母亲争任何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我背后的人,你只要知道二爷是为了护我,我二人并无任何私情。如此便罢。”

    “我阿耶是为了保护你?”向乐哥抬眼对上她那双坚毅的眸子,此时看眼前的女子当真是有种仙灵般的美感。却不知是因为什么而面上多了些沧桑。

    “是的,我不能告诉你整件事的始末,但我知道你在乎的也就是我与二夫人之间的事情。你放心,二爷来我这儿时都是歇在书房,那不过是为了遮掩的现象。我的事情老郡君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不得于外人道。知道得越多对你越不利,五娘子,如此,你满意么?”陶夫人说着将头瞥了去看那朵朵花苞。

    “既如此,好吧。”向乐哥点了点头,既然父亲和祖母都知道那这事必然没什么问题:“付娘子,这事我也不想去深究,我确实只是怕你扰了我耶娘的关系,既然并不相干我也不会再问别的。会将一个美人打磨这样看得出你也不是个容易人。谢谢你愿意给我交个底,你也放心,我不会与任何人说此时。那你好生养着,我就先走了。”

    或许没想到向乐哥会这样轻易地松口,陶夫人还会回过神来就见到向乐哥已经走远到了门前去将门推开走了出去。玉蝶忙是回来查看,见陶夫人身上并没有伤松了口气。

    “娘子,你……都说了?”玉蝶小心地看着那被带上的院门小心地问道。

    陶夫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连她自己也有些迷茫。只是抬头还似是能看到那双不符合年岁的眸子里透出的坦然与那飘然而去的浅青衣角。

    “说了一半,应当……就过去了。”陶夫人有些不确定地答道,心却是问了下来而后又提了起来:“玉蝶,你这些日子……若是可以帮我去信,我想有人帮我看着这五娘子,我怕她……”

    “行,娘子你且安心,我这就去送信。”

    “嗯。”陶夫人点了点头这才静下心来。

    品香园里,向乐书将一只扎了七根针的小木块递给了向乐哥,用下巴指了指了矮案:“去吧,今日我看着你练。”

    “姐!求放过!”向乐哥的脸从刚才入门才换上的悠闲一下耷拉了下来却被向乐书叩了下脑门:“我也求你放过我,向府里的姑娘连六娘的手都比你巧,介时上高楼穿针乞巧,你以为那些人看的是谁的笑话?”向乐书说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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