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开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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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吕调阳怒气冲冲的训斥,施奕文哈哈大笑道。

    “胡言乱语,要是我施奕文真是胡言乱语的话,阁老又何必拖老迈之躯应诏入朝,阁老之所以入朝,不正是因为对大明天下的担忧吗?在下都能看得清的事情,阁老又岂看不清?”

    施奕文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得益于在图书馆里查阅的资料,尽管在历史上,吕调阳回乡不久后就病故,但是他仍然留下了一些手稿,在手稿中尽是对大明将来的担心,尤其是在他回乡时于途中目睹的一切,更是被他视为“亡国之兆”,他同样也感叹着改革的艰难,感叹着长久以往必定是国将不国。

    也正因如此,施奕文才会说出这些话,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因此他知道,眼前的吕调阳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对时局看得更清楚,而且更加珍惜眼下的这个机会,并且希望做更多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来说,两人可以说是天然的盟友,因为两人都希望从挽救大明江山。当然,对于施奕文而言,他所希望拯救的是华夏的文明,尽管现在努尔哈赤是他的奴才,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出现一个努尔哈白,哈黑的。

    所以,施奕文才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一一表露出来,原本,在吕调阳来之前,他心里只是隐隐有这个想法,但是吕调阳的到来,让他坚定了最初的打算。

    “难道,阁老就没有看出来吗?”

    迎着吕调阳的视线,施奕文神情凝重的说道。

    “大明江山危矣,眼下如此大好良机要是错过了,只恐怕,错过的就是拯救大明江山的良机啊!”


………………………………

第323章 阁老的野望

    “阁老。”

    施奕文正了正身子,以素日少见的严肃态度端坐在椅子上,托出他一番深思熟虑的计划来。

    “当今天下形势,处在一触即发之时。虽有有江陵于朝中苦心经营,勉力维持,可是大明的局势却如同卧危楼,游浪尖,看似大明江山稳固,可随时都有灭顶之灾。以晚生看来,江陵一旦下台,则天下局面将无人可收拾,而随着皇帝年岁越来越长,他日亲政之时,就是江陵挂冠之日。一但江陵去职,若是改革无法推行,那么大明财力必定日益紧张,要是平时无事还好,可若是一但遭逢灾荒,万一流民四起,必定会有陈胜吴广者煽动起事,那时,民患于内,鞑虏威胁于外,我大明二百年江山也就岌岌可危了。归根结底,所有的问题都是财政问题,如果朝廷有充足的银钱,自然可以用于赈济难民,抵御外患,如此自然无虑,可如果天下士绅,皆拖欠田赋税捐,到那时,大明如何维持。在下虽说刚刚回天朝不久,可是环顾天下,天下实际上已经是危机四伏,原本,在下还寻思着如何能拯救危亡,这次在下遇袭,恰好就是一个机会,今日能救我大明者,唯有阁老一人而已。只要阁老抓住机会,必定可以纠出幕后真凶,到那时,可以趁机清理南直隶,谋害钦差,形同大逆,既是大逆,必可以夷九族!”

    一句“夷九族”,让吕调阳神情悚然起来,在暗自佩服施奕文对局势看得深透,分析得精辟之余,看着他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本来,”

    施奕文换成了平缓的口气,条理井然地说下去。

    “在下从不曾行此霹雳手段,但是现在大明局势如此,容不得从重计议,务请阁老以社稷为重,决断行事,如此大明江山可保,而他日江陵去职,阁老身居首辅。这样,上有贤君,下有干练威断之阁老,大明江山即使遭遇暴风骤雨之袭击、天崩地裂之灾祸,也可上下同心,朝野协力,共度危难,稳如磐石。如此,大人对国家的贡献必定可千年青史,即便是今日之手段亦不过只是阁老忠贞为国之赤心而不得已为之!”

    施奕文越说越意气昂扬,吕调阳则越听越冷静。他看着眼前这个年青人的目光越发的不同,聪明异常的年青人人,这么多年,吕调阳见过太多,但是如此赤诚却又远谋深算,处心积虑的年青人,还是第一次见,一边是拳拳赤子之心,一边的处心积虑,这个年青人确实和其它人不同啊。

    但他毕竟是个年轻的书生,阅世尚浅。但是他又岂知道天下的局势?

    “致远,你可知道,南直隶官员为何能于朝中兴风作浪,而任何人都不敢轻视?”

    “人多!”

    “岂止是如此,南直隶官员非但人多,而且通过师徒、同窗、同年、座师、门生早就联成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这些人里头又岂止南直隶的官员,即便是北方官员,难免也与南直隶官员有同窗、同年、座师、门生之情,他们看似为官,可实则却执掌国家大权,如果你想对他们下手,他们又岂会坐以待毙?到时候,他们又会干什么?如果没有万全之策,这样岂不是自讨苦吃。再说,以江陵的手段,为什么对他们仍然束手无策,不正是投鼠忌器?江陵勉强维持,与他们在明争暗斗,也是迫于无奈啊,现在要是老夫行霹雳手段,胜负尚且不知,但你我又何必要介入这中间呢!在静观时局变化,以不变应万变,乃是目前的上佳的选择!”

    语重心长的和施奕文这么说着,吕调阳又语气严肃的说道:

    “致远,你的想法很好,但是,现在你我势单力薄,这么行事,岂不是太过冒险,以你的年岁,二十年后,必定可以入阁为阁辅之臣,有皇帝信任,到时候,你再行此手段,又有二十年积聚力量,岂不更有胜算?”

    面对吕调阳的劝说,施奕文摇头说道。

    “二十年……太久!大明一天也拖不得!再说天下的局势瞬息万变,也不允许我拖延。阁老,二十年!你能等得了吗?”

    看着已经年过六十的吕调阳,施奕文的这句话,不可不谓之扎心。

    “老夫……”

    等不了啊!

    吕调阳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一边是他明知道大明江山危机的现实,而另一边他同样也知道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实则是暗潮涌动,操之不甚的话,那可能是要出大乱的。

    痛苦的闭着眼睛,沉思良久之后,吕调阳再次睁开眼睛时,盯着施奕文说道。

    “致远,你可知道,要是走出一步棋来,这步棋既可能救大明江山,也有可能害了大明,你可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甘为鱼肉的,一但失察,有朝臣与藩王勾结,到那时内外合谋,政变于宫闱,到那时,你我可就是千古罪人!”

    这话说的已经再直接不过了,一语道出了他的担心。

    “政变于宫闱……”

    原本施奕文确实不曾想到他们会有那么大胆,但是转念一想,施奕文却想到了大明的不同——那么多藩王宗亲,可都是等着当皇帝哪,要是有一群朝臣以君上荒唐为由废了万历的帝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政变!

    这风险确实挺大的。可是……

    “其实,阁老,有时候,他们不会坐以待毙,反倒省去了我们的一些功夫,毕竟,罗织罪名,那比得过他们主动送上门来,既然如此,眼下大可以引蛇出洞,一但他们有所异动的话。”

    说到这里,施奕文偷看了一眼吕调阳,只见他坐在那,低着头似乎是在深思。

    “便行以霹雳手段,如此,快刀斩乱麻后,大明天下可定!”

    “嗯?”

    眉头挑了一下,吕调阳看着施奕文反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直接回答吕调的问题,然后施奕文以茶代墨在桌子上写出了几个字。

    仔细看去时,吕调阳的双目猛睁,然后嘴角边泛出一丝苦笑,心头涌出一股悲凉……

    最后,他看着施奕文反问道。

    “你可知道,江陵也派人来南京了。”

    “在下知道。”

    “那你,为何如何逼迫老夫?”

    吕调阳盯着施奕文反驳道。

    “因为您是次辅,他日皇帝亲政之时,就是江陵功成身退之日,也是阁老接任首辅之期,若是阁老不能以霹雳手段威慑宵小,只恐怕他人必定会趁江陵去职之机,借攻击江陵,请旨废除改革,如此,江陵与阁老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所以……”

    “所以,你才要老夫立下杀名是吗?”

    吕调阳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快,或许他忧心国事,但是他处事一直极为公道,即便是反对改革的人,也认同这一点,现在施奕文的要求显然超出了他的底线。

    “所以,你就要老夫罗织罪名,让人攀咬是吗?”

    “阁老,在下会如此下作吗?”

    反问之余,施奕文又说道。

    “在下之所以相信阁老,是因为阁老的清誉天下皆知,天下人必定会信阁老的公允,而在下自然也不敢奢望阁老会徇私,既然在下敢让阁老这么做,那也是有证据的!”

    “证据!”

    吕调阳诧异的看着施奕文,然后疑惑道。

    “你的证据是什么?”

    “阁老,可知道,是何人指使刺客意图行刺在下?”

    “是何人指使?”

    笑了笑,施奕文哼了一声。

    “说起来,我与他倒也算是认识,当初刚来南京的时候,就是他搜的我的船。”

    “你是说李祯!”

    没有丝毫的犹豫,吕调阳直接说出了李祯的名字,至于什么魏国公,什么诚意伯,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他们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甚至就是诚意伯,那怕他再恼怒,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赔上诚意伯家的将来。

    剩下的人自然也就只有一个李祯了。

    “是他!”

    眉头皱了皱,然后吕调阳像是想通什么似的轻声说道。

    “他是……嗯,难道……”

    抬头看着施奕文,吕调阳问道。

    “你可有证据?”

    “刺客被我家的家奴,当场擒获,如果阁老愿意,随时可以审问。”

    “刺客还活着?”

    就在吕调阳刚想要询问的时候,只听到书房外有人禀报道。

    “主子,刚才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努尔哈赤进来,打断了施奕文的话。

    “嗯,我知道了。”

    站起起身,施奕文对吕调阳说道。

    “现在见不见刺客并不要紧,要紧的还是那句话,阁老准备把这个公道主持到什么地步,李祯出的手,可幕后黑手是谁,我想阁老比我要清楚。”

    说话时,施奕文从努尔哈赤的手中接过信来,信封上并没有署名,不过细看时,看着那字迹时,施奕文连连摇摇头道。

    “这,这怎么可能……”

    展开信时,略微扫视一眼,就连忙对吕调阳说道。

    “阁老,在下有些事情先行告辞……”

    说罢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


………………………………

第325章 姐妹

    “是我送的信。”

    声音传来时,一个穿着水绿色长衣的女子已经飘然走进房来。她的步履轻盈,宛若仙子般。

    “小女子唐子琪,见过施公子。”

    说话间唐子琪向施奕文福身见礼。她今天却没有戴面纱,尽管已经有过数面之缘,但这还是施奕文第一次看到她的相貌。

    她的相貌气质截然不同于张紫萱的恬静,要是说姿色,无论是芸儿姐妹还是沅儿姿色并不比她差,甚至还要稍胜上一筹,但是与她一比,根本就是个未长开的黄毛丫头,她身上风韵气质完全不同于施奕文接触过的其它女子,倒不是说风情,而是一种让他感觉颇为熟悉的气质,或许更像是古装打扮的现代女孩,这种发自内心的独立性,是其它女子所没有的。

    漆黑发亮的秀发只用一支玉簪挽于脑后,衬着如雪般晶莹的肤色,白嫩如同凝脂。精致的五官、婉约的举止,再加上那种类似现代女性的气质,让施奕文忍不住多看了她一会。

    见状唐子琪一双灵动的眸子在施奕文的脸上,然后柔声说道。

    “你这呆子,亏得你是读书人,居然如此无礼!”

    说罢,唐子琪莞尔一笑,显然是在开玩笑。

    “是你!”

    突然,施奕文想到了当初刚来到明朝时于城外与险些被马碰到时遇见的那个女子。不曾想到两人还有这个“缘份”的他,哑然笑道。

    “这可真是巧了,”

    感叹之余,施奕文又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

    “见过唐小姐。”

    眼睛望向张紫萱,却不知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状张紫萱连忙轻笑道。

    “子琪是我的表姐,她娘是我大姨,只是平时两家很少来往,也就是……在南京时,也就只有她陪我解闷……”

    提及旧事,她又是忍不住一声长叹,当初,除了表姐,谁知道自己内心的凄苦,谁又能体谅自己,想着当初的一切,看着表姐时,张紫萱的目中尽是感激,并不仅仅是因为多年来照料,还有就是现在她的安排了,至少可以再见他一面,也算了去了一些心愿。

    呃……

    盯着面前的这两女子,施奕文心底暗生诧异。

    这世界可真小啊!

    唐子琪居然是张居正的侄女,这么说唐家也是……想到这,他的心里又一阵笑叹。

    要是在官府没有那么点亲缘,唐家的生意能做这么大吗?

    官商官商……看来天底下的事情,总是有那么点共通的地方。

    那双春水笼烟般的美丽眸子里,此时却透着一股让他心寒的陌生冷意。

    “好了,表妹,且不说这个了,你看,我今天把你想着的人给喊来了。”

    说话时,唐子琪举起纤手,随手将鬓边秀发掠到的耳廓后边,那姿态优美且妖娆,然后她冲着施奕文嫣然笑道。

    “施公子,真不知道,你给我这表妹吃了什么**药……”

    “表姐!”

    张紫萱闻言,连忙娇声打断她的话。

    “你不要胡说……”

    “什么是胡说。”

    唐子琪看着张紫萱说道。

    “是谁在回到南京后,经常茶不思饭不想,又是谁在知道谁到了南京后欢喜的跑到河边观望,又是谁在得知那人遇袭后,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相代?”

    “表、表姐,我,我只是担心……”

    被表姐的接连反问给呛住的张紫萱刚想要解释,却又连伸手掩住了嘴唇,仿佛说漏了嘴似的,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怯。

    “是,是担心故友……”

    “真的只是朋友?”

    唐子琪嫣然一笑,将目光投在施奕文的身上。

    “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就在这样反问之时,唐子琪又把目光投向表妹问道。

    “现在,他已经来了,方才我也听到他想说的话了,施公子,我表妹实在是命苦的很,当年所托非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虽是完壁之身,可总归是嫁过人的,而且,后来又出了那么多事情,现她不过只是王家侧室养女而已……”

    “我不在乎。”

    施奕文眼睛仍然望着张紫萱。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张静修……”

    咬了咬唇,张紫萱垂下眼帘,却没有说话。然后默默的往廊边走去,或许是因为忘记了调整步姿,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扭动着,那优美动人的韵律让施奕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过去。

    走到廊边,一手扶着廊边扶栏,片刻后,张紫萱忽又咬着唇回头一望,看着施奕文说道。

    “你不在乎,我却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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