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里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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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里江湖-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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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心里很好奇,但是看大叔的样子恐怕是不会说了,杜洪只得翻转身子,开始想起了白天的修炼。虽说这回的修炼从一开始就很不顺利,但是如此的惨败却也是杜洪未曾了预料到的,明明自己已经抓住了那一抹契机,感受到了那个节点,为什么会失败呢…

    “大概是为了看风景吧。”

    大叔的声音淡淡地传过来,打断了杜洪的思绪。杜洪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的话题,有些惊愕。

    “看风景?看什么风景?”

    “嗯,就是看风景啊。我从小跟着师父,我资质不算最顶尖的,只喜欢吃东西,为人也有些不着调,所以老是被师父骂没出息。直到有一天,有个天下闻名的大剑客找上门来与师父决斗,我在一旁观战,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就产生了想见识一下更广阔的世界,更厉害的剑法这样挥之不去的念头。”

    “从一开始,就会想知道一剑能不能斩断一根木头,然后是一块石头,然后就想斩断一条大河,最后就会想,能不能用一道剑光划破天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

    大叔声音悠悠地,可能是太久没有说起这样惊世骇俗的理想,声音里带着无以伦比的感动。

    “划破天空?”杜洪咽了口口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的理想是这样的。正常的武者,劈砖裂石就算小有所成,厉害些的剑气离体,能擒虎驱狼恐怕就已经是强者,就连大叔这样能以一己之力影响自然之威的杜洪也是第一次见到,却没有想到,自己还在为这些小小的威力所震撼的时候,身旁这个男人的心就已经飞到了世界之外,想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迷人的风景。

    “对啊,划破天空,我总觉得那里有另一个世界,有别样的风景,必然是美不胜收啊。”大叔听见杜洪的低呼,兴奋地说道,与平时漫不经心的样子判若两人。“你仔细想一想,你在离开你家那个小城市以前,可曾想过有另一个江湖,也就是俗称的内江湖,可有听说过武道境界的划分?没有吧?所以说,你站的高度决定了你能看见的风景。既然这江湖都有内外之分,那么这个世界又何尝不会是一个外世界,说不定在划破天空那一瞬间,便会出现另一个‘内江湖’的世界呢?你难道不好奇,那里会有什么吗?”

    那里有什么?杜洪看向那片闪烁的星河,不太理解大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这样的想法似乎非常的…伟大?

    看见杜洪一脸茫然呆滞的样子,大叔以为激动而撑起来的身子缓缓躺下去,无聊的挥了挥手。

    “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傻小子不会懂的,不过师父说过,也许真的会有的。”

    “师父?师父的师父?”杜洪脱口而出,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大叔说起他的师门,哪怕只是一个名字。然而在他想问一问的时候,旁边的大叔已经开始轻微的打鼾,竟然睡着了。

    杜洪也只得躺回去,望着璀璨的星河,那无边黑暗之中闪烁着光芒的未知世界里,情不自禁地想了下,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连白天的事情也忘记了。
………………………………

一百三十四、赌局开端

    一脸凝重的女荷官也是坐场赌手之一的迎春姑娘额头不受控制地冒出几颗汗珠。看了眼面前淡笑着的男人还有他身后一脸得色的同伴,不由得心里有些郁闷。自从这个人五天前第一次出现在赌场开始,分明只是一个赌国雏儿的他竟然在短短五天之内迅速成长,分别在各个种类的场子之中取下了不俗的战绩,单论银两算,已经超过五百两了。

    天运赌场的高层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个人,还有他身后的同伴。可以看出来,这个人虽然赌术了得,但是还算青涩,但是更为难缠的是他背后那个人,赌术不俗的同时心思也极为缜密,而且想法很坏,每次都不但是自己赢,还要带着一大堆看热闹的赌客大杀四方,使得赌场高层十分恼火。本来这跟她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她虽然长相不错,赌术也很厉害,但是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荷官兼任赌手,但要命的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每次他们赢钱的场子都是她在负责。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伺机下手的张春明和借着任务狂捞外快的镰刀到了。他们已经在这赌场踩点许久,不但如此,也通过了很多别的手段想要往庞龙的方向渗透,奈何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庞龙这个人或许真是被对付了太多次,谨慎地出人意料之余,御下的手段也极为高明,甚至有些无耻。

    他们抓过一名有可能接近庞龙的护卫,一番盘问之后也只得放他回去。因为不论镰刀使出什么样的手段,用刑也好威胁也罢,那护卫都是打死不说。最后逼问出来的结果就是,庞龙一方面给他们极好的福利待遇,另一方面把他们的父母妻儿都软禁了起来,只要稍有不测,这些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杀掉。所以护卫打死也不开口,不过他最终妥协的是,只要放他回去,他绝对不会提自己曾经被人卢掳掠的事情,毕竟他还不想死。而且如果不放他回去,势必又会打草惊蛇,因为庞龙的手下管理都极为严格,只要超过时间没有按时归队都会触发警报。

    二人商议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放他回去,镰刀告诉张春明,这或许会是一个隐藏的突破口,毕竟这样的手段,虽然能让人无法反叛,但也必然会导致很多人心存怨恨,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和亲人的性命随时受到威胁。不过现在还不是使用这一枚棋子的时候,看来突破口还是得压在赌场那边。

    于是二人这几天都在赌场这边游荡,倒是赢了不少钱。搞得张春明都快想放弃这个任务了,毕竟他又不是真正的杀手,杀手组织那边的约束力对他来说没有作用,现在赢得这些钱差不多够一段时间的花销了。不过一想到这好像是千面留给他的任务,也只好留下来继续干下去。对于这些,镰刀都是没意见的,毕竟不是他的正式任务,只是挣挣外快而已,选择权都在张春明。

    在他们肆虐了赌场几天之后,一直被他们有意无意凌虐的迎春姑娘终于坐不住了,提出了和张春明对赌,赌注是五百两银子和二楼的贵宾入场券,如果张春明他们输了的话就赔五百两并且永远不能进天运赌场。规则是牌九、骰子、麻将各三轮,一共九轮,不以输赢场次论,以赢得筹码的大小论,当然,筹码是由赌场提供的,参与的人分到的都一致。

    张春明二人自然是欣然接受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而且能弄到二楼贵宾入场券实在是意外之喜。要知道交五百两银子入场和贵宾入场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事情,贵宾入场的情况下能接触到庞龙或者他身边高层的机会绝对要大得多。

    牌九和麻将已经赌过,六轮之中张春明已经赢了不少,倒是镰刀输了一些,拉了后腿。这也是赌场阴险的地方所在,毕竟牌九和麻将都是四人参与的,张春明带着镰刀,另外两名则是迎春和另一名天运赌场的高手。饶是张春明赌术了得,也只是取的了优势,没有真正取得胜势,最后的关键,还是压在和迎春的骰子对赌上。

    开赌之前,每人都获得了数值为一千两的筹码,千面两场六轮的对赌之后,张春明手头一共一千八百两,镰刀手头六百两,迎春手头一千一百两,另一名叫做鬼手三通的赌手手中则只有五百两。这还是在他们两个极力针对镰刀下手所取得的战绩,饶是如此,也让张春明成了最大的赢家。

    不过赌局尚未结束,直到最后一把之前都不能定论,毕竟赌桌之上,一把天翻地覆的事情也是常有。

    现在是骰子的第一轮最后一把,四人手中的骰盅都已经按住,只等开出来,单纯地比比大小。看似简单,实则对与赌术有极高的要求吗,甚至还要拼上几分运气。在自己摇盅的同时要关注别人的骰盅,以摇出适当的点数。最大的三个六也就是传说中的豹子自然是最大的,不过出于修改的规则,最小的三点则能吃掉豹子。

    由于是骰子第一轮,大家都比较收敛,饶是如此,镰刀和鬼手三通手中的筹码也几乎都扔进了场中,这一把若是再输掉,他二人就要离场了。

    “先生是几点?”迎春不着痕迹地拂过额头,擦掉了那几颗汗珠,笑着问张春明。

    张春明神秘一笑,“比你大一点,或者比你小一点,全看运气。”

    “先生说笑了。”迎春粲然一笑,打开骰盅。其实理论上讲,先开骰盅的人有劣势,因为传说赌术极为厉害的人,可以把盅里的骰子保持在一个单边直立、甚至是一个顶角直立的状态,在最后开盅之前决定骰子最终落下的点数。

    五五五,十五点,难得的大点数了。迎春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毕竟这么长时间的赌术碰撞,高度的精力集中和高强度的运算,对于她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不小的负担。旁边的镰刀和鬼手三通分别打开骰盅,十二点和七点,都输掉了。

    “先生请开盅吧。”迎春说道。

    张春明也不再犹豫,打开骰盅,竟然是和迎春一样的十五点,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按照这个点数,二人平手,两个搭子则是输光手中的筹码出局了。到目前为止,张春明手中两千五百两筹码,迎春手里一千五百两。

    “再这么下去,在下怕是要承让了。”张春明笑道,毕竟他现在手握绝对优势,单论筹码就比迎春多出一千两。
………………………………

一百三十五、孤注一掷

    “先生本就赌术高明,输给你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迎春嫣然一笑,只是笑容里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勉强。恐怕根本原因还在于她曾经立下的誓言——输给谁就会献身给谁。虽说当时立下这个誓言更多的是想要搏取眼球,出名而已,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竟然这么不开眼,真的来砸了她的场子,还跟她对赌了九把。

    如果真能就此跟一位赌国高手走了,其实从内心讲她也是愿意的,毕竟作为一个青春明媚,长相姣好的女子,也不愿意在一个赌场坐庄,整日与一些骂骂咧咧的赌客厮混。她也曾向往一份浪漫的生活,跟随一个身手高强的赌国圣手浪迹天涯,泛舟湖上,把酒饮茶,想一想也会怦然心动。只是这样美好的幻想在看见自己的卖身契的那瞬间就已经破灭了,她从小就被卖在这个赌场,时间是四十年。四十岁后,她已经是人老珠黄,又有谁愿意要她呢。就算真的有人能赢了她,迫于誓言委身与人,恐怕也只是露水情缘,再无后续。像她这样的身份,与风尘女子又有何异。

    收起了一瞬间的失神,迎春看向眼前的张春明。张春明倒是没有在意她的无礼,反而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由得问道:“迎春姑娘是乏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和我兄弟都无事,能等得。”

    迎春心头一暖,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无事的,虽然是有些乏累,不过还能继续。”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公子想必也有些倦了,不如这样,下一把我全下,咱们一把定输赢吧。虽然这样对于先生来说有些不公平,不过想必先生大度,不会在意。”

    她盯着张春明,等待着他的答案。这样长时间极耗心神的对赌确实令她十分疲倦,然而赌局中场离场却为赌场大忌,就算她想要休息,天运赌场方面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否则就算之后迎春能赢了张春明,也会有旁观的赌客们认为是作了假,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若是没能赢了张春明,恐怕还是有人会说,使了手段都没能赢下,质疑赌场的实力。

    毕竟那些常年混迹在赌场的人,大部分其实对赌场都心有一定的怨恨,而他们天运赌场并不是没有竞争对手。只要这种事情被敌对的势力抓住一番渲染,不管是不是确有其事,只要有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能对赌场累积多年才弄到的良好声誉产生影响,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也是一种损失,这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相反,他们只要保证这场赌局顺利进行下去,到时候不论输赢都能有所说道。输了的话,毕竟是一个小小迎春跟他们对台,不会有人认为赌场实力不济,相反还可以宣传他们赌场的公平性,若是赢了,那自然证明赌场实力强悍,连一个小小的一楼坐庄都能赢下别人的挑衅。不管怎么操作都对他们有利。

    迎春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会提出这样有些过分的请求。毕竟现在张春明大优,只要接下来的两轮不至于输得太惨,已经赢定了。而从之前的情况来看,没人认为张春明会输。不过若是按照迎春说得,那就不一定了。毕竟孤注一掷,万一失手,也就全没了。迎春看向张春明,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但这却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毕竟如果继续下去,她必输无疑,趁着自己还有精力,孤注一掷输了也无话可说了。

    在一旁观战的镰刀听见迎春的话皱了皱眉头,深深地看了眼迎春,又看向张春明。张春明沉吟着没有回答,他不由得有些心急,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得递眼神示意张春明不要答应。镰刀毕竟是杀手出身,做事自然是追求最小的风险。

    张春明眼神回应了一下镰刀示意他放心,又看向迎春,捕捉到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乞求神色,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既然迎春姑娘这么说,那就最后一把吧。姑娘想要怎么个玩儿法?”张春明问道。骰子的玩儿法也是很多的,第一轮的骰子对赌他们只是单纯地比比大小,按照正常程序,接下来还有大小互猜,点数相克,骰盅互开等没有进行。

    迎春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张春明真的会答应这种无理要求,并且连玩儿法都让迎春来选择,由此看来,张春明是对自己的赌术有绝对的自信,不由得在气势上就已经压了她一头。恐怕张春明这样看似年纪轻轻二十多岁,恐怕已经纵横赌国多年了。不过她倒是猜错了,张春明确确实实只是一个新手,他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毕竟赢得钱够多了,就算真的买一张二楼入场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赌注里的不得进入天运赌场,被他忽略了。

    迎春只是失神了一瞬间就回过神来,“毕竟是孤注一掷,既然如此,咱们就不妨玩儿得更精彩些,也让小女子见识下先生的惊世赌术。”

    “那你说,怎么玩儿。”

    “五个骰子,互换骰盅,帮对手摇,同时猜自己点数,怎么样?猜不中算输,小五吃豹子,五连吃大点,杂点比大小,如何?”

    迎春连珠炮似地说出一连串规则,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张春明愕然,帮对手摇这个方式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终究是骰子,换汤不换药,只是要控制的是自己手中的骰子比对方摇出的小,相当于比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那就来吧。”短暂的愕然之后,张春明爽快地说道。

    迎春一招手,便有侍者下去,不一会儿便捧着精亮的十颗骰子上来。象牙的骰子在玉碗里装着,反射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一看便是高贵之物。

    张春明一见面露不解,之前的骰盅里已经分别有了三个骰子,现在拿出新的骰子是什么意思,而且看这骰子的形状,分明是比较珍贵的,珍贵就意味着很少见,少见便手生,容易失手。他看向迎春面露不满,似在询问这是几个意思。

    迎春见状连忙解释道:“先生不要误会,这象牙骰子十分名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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