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断灯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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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断灯灭之时-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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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灵气波动,无人知晓,她是怎么离开的。

    “‘鸽’舞生平?”楚寻语气的直哆嗦,“好、好、好,真是长了见识,又是一个闻所未闻的术,好,好啊,好。”

    白色的鸽群翱翔在广阔的天地之间,迎着月亮飞翔,慢慢消失在了天边,只留下这江南水乡的小山头上,这一群人,或愤恨,或迷茫,或遗憾,命运,又一次擦肩而过……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怎么办?”慕缘着急的看着楚寻语。

    “我们走。”楚寻语将长剑一收。

    “去哪里?”

    “北方。”

    “那这里呢?就这么算了?”梅晚愣愣的问了一句。

    “算了?”楚寻语冷笑一声,“岂能就这么算了?先把灵宗的事情处理完,江南,我们迟早还是要回来的。”

    (《剑断灯灭之时》第二卷:江南如烟卷终。第三卷:北国风雪,即将开始,希望大家更加喜欢,多多支持。)
………………………………

第一百零二章 渡口送行

    云晴鸥更舞,风逆雁无行。

    已经进入了初冬的季节,江南的初冬,是伴随着一场绵绵秋雨,念念不舍的送走了金秋,迎来了冬日。天空逐渐放晴,高高的日阳悬挂天边,缺少了夏日的酷暑,反而给人一种淡淡的寒意。

    “我们准备出发吧。”大早上,慕缘咬了一口素油包子,感受下微微的寒气,吐出一口冷风,转身对着背后不远处的望尘说道。

    “恩。”望尘从背后赶上,伤势早已痊愈,此时神采奕奕的说道,“去码头,楚小友已经在船上在等我们了。”

    “恩,好的。”慕缘点点头,就从药王府别院的杂役门中出来了,和望尘一起,并肩出行。

    来到了渡口,人群川流不息,有人在卸货,有的在洗船,好一派忙碌的景色,在水面上众多船只中,老远看见有一艘小船前,站着一个背负长剑的年轻人,凭风而望,二人连忙上去打招呼,就要上船。

    “等一等!”背后有一个声音飘了出来,三人奇怪的一回头,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燕。

    “公孙姑娘还有事?”楚寻语奇怪的问道。

    此时的公孙燕脱去了道袍,一身女儿装打扮,提着一个包袱,来到近前,笑着说道:“是来送你们的,也来看看你们两位,毕竟我们自从上次玉虚宫以后,就没有在见过面了。”

    “不要胡说,我们什么时候在玉虚宫上见过面。”楚寻语连忙否认,一脸无邪的样子。

    “呵呵,楚兄莫要瞒我,这段日子,我一直住在药王府的别院中,看家人和慕缘对你的态度,就能猜到你身份了,只是没想到,你真的出来了,而且居然变成了一个剑修,真是天道难测啊。”

    这几日,公孙燕就住在药王府的别院中,被楚寻语和慕缘拉着,与宏道门尽弃前嫌,说清楚了经过,现在她的心结总算解开一些。

    看见身份被撞破,楚寻语也无话可辨,尴尬的笑了一下:“既如此,也莫要和别人说,对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虎狼之人在侧,不可掉以轻心。还有,今天劳驾你来送我们了。”

    “应该的。”公孙燕笑道:“这几日,多亏你和慕缘,我才弄清楚了事情大概,谈梦命中,也合该有此一劫,我也无话可说。”

    “谈梦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慕缘点点头,“虽然我们不是一路,但是当年我们也是一见如故,成为至交,不过公孙师妹你,恐怕‘情’关难过啊。”

    “慕缘,你……”公孙燕一听,连忙就要辩解。

    “呵呵,小友无需辩解,我们自是清楚,也知道你们正魔不两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望尘老神在在的从身边插话。

    “恩,好的,谢谢诸位了。”

    “哎呀,今天是个好天气,诸位早上好啊。”正说着,不远处响起了一阵踩在码头木板上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宏道门的观月摇着折扇,带梅晚前来送别了。

    “哦,原来是观月兄,别来无恙啊。”楚寻语礼节性的问候一句。

    “恩,楚师兄你们要走了。”梅晚此时一副幻化过的相貌,及其平常,来到近前,笑着施礼说道,“就如昨晚所说,我们还有要事,不能同行,腊月底,济南大明湖畔再见。”

    “哼!”一声冷哼,显得及其刺耳,原来是公孙燕看见了梅晚她们来了,故意冷哼一声,然后一转身,对着楚寻语说道,“三位,就此别过,来日再见。”说完,将包裹递给了楚寻语,一转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了。

    看到此举,梅晚一阵皱眉,显然这样的举动对自己是大不敬,但是观月城府极深,反而不在意,微笑着和楚寻语三人继续寒暄。

    本来嘛,蜀山一脉,历来嫉恶如仇,虽然这几日相处下来,事情是说清楚了,但是毕竟正魔有别,见面没打起来,已经算是很好了,不用再奢求她会给梅晚什么好脸色。

    “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济南再见。”观月笑着,和梅晚一起施礼。

    “好,我们到时候再见。”楚寻语点头还礼。

    告别完以后,梅晚就和观月离开了。三人也转身上了船。

    “哎呦,小心!”望尘一个不小心,差点失足,被慕缘一把拉住。

    “前辈看来很少坐船啊。”楚寻语面带笑容,将手里的长剑包裹放下,转头好奇的问道。

    “是啊。”望尘尴尬的说道,“水路走的少,见笑了。”

    “没想到前辈也有不擅长的事情。”慕缘坏笑一声。

    楚寻语正要喊船家开船,忽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转头再看,岸边捕鱼的渔夫之中,有一黑衣女子,虽然面带黑纱,但是也难掩那倾城微笑。

    “原来是你啊。”楚寻语赶忙跳下了船,来到近前,笑着说道,“你也有心来送我们?”

    “呵呵,这几日我没法进药王府,只好在外面观望,不过你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今天天一亮,就看见你们来渡口了,所以前来看看。”萌殇笑着点点头,又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北方。”

    “北方?”萌殇奇道,“起那里作甚?”

    “有一段因果自要了结。”

    “好,小妹静待佳音了。”萌殇笑着告别道,“我今日一来是看看你,二来,也是来看看‘残情’,你们一路走好,只要楚师兄别忘记诺言就可以了。”

    “唉……”楚寻语似乎有些难过,“萌殇师妹,何故轻言生死,时间尚早,依在下愚见,还有生机,我在药王府有旧,可以举荐你过去,他们一定能帮助你……”

    “楚师兄不必再说了。”萌殇一抬玉手,打断了他的话语,“这都是命,我本无心之人,也只好随这命运的洪流飘荡,谢过楚兄好意了,一路走好。”

    “好吧。”楚寻语点点头,无奈的说道,“保重,我们来日再见。”

    “恩,走好。”

    待黑色的倩影消失以后,楚寻语长叹一声,才转首又回到船上,慕缘好奇的问道:“这几日事情忙,还没有问你呢,这女子是何人?”

    “姓萌名殇。”楚寻语都没抬,匆忙应了一声。

    “哦?梅兰竹菊之一,‘兰心唱幽’的萌殇?”此刻紧紧抓住船舷的望尘,本来脸色不大好,一听萌殇,立刻惊问道。

    “恩,是的。”楚寻语无奈的一撇嘴,真是老不正经,不管是梅晚还是萌殇,怎么望尘一听,就这么感兴趣。

    “行啊你,你怎么认识的?”慕缘也好奇的问道。

    “先出发吧,路上在说与你们听。”楚寻语摇摇头,抬头对着船家叫道:“老人家,开船吧。”

    “好嘞,开船咯。”船尾的老者一听,立刻上前松开缆绳,摇着船桨出发了。

    小船在水波中荡漾,一路轻快的向前,此时,慕缘摇头晃脑,也学着斯文样,慢慢唱到:“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什么乱七八糟的。”楚寻语一摇头,“这挨的上嘛,人家李白说的山色风光,这里江南民风富饶,两岸皆是酒家,哪里来的什么万重山?没读过就不要充大头鬼,免得遭人笑话。”

    “你……”一席话噎的慕缘半天都接不上来。

    “对了。我们这要去哪里?”望尘忽然插话问道。

    “洪泽湖。”楚寻语一边回答,一边将公孙燕送的包袱打开。

    “洪泽湖?”望尘奇道,“我们何故去那里?”

    “胡笑林昨日夜里有信,说莫语是要去江南之北的水域,我想了想,最近的是洪泽湖,万一要是遇上了,还能会会那个叫燕枝的丫头。”

    “会她作甚?”慕缘好奇的问道。

    “我总感觉事情不对。”楚寻语此时发现,公孙燕送来的包裹中,全是江南苏州产的点心小吃,于是分给他们,一边吃一边说道,“还记得上次那个女子说,是个丫头在捣蛋吗?会不会是那个叫燕枝的丫头?”

    “不可能。”慕缘摇摇头,咬了一口蜜汁干,“那丫头是个普通人,我们都试探过,怎么可能是她能从那女子的手下救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见一面也不坏事,总感觉这事有古怪。”

    “那我们到了洪泽湖怎么走?怎么去北方?”望尘冷静的问道。

    “这容易,先到洪泽湖,然后从徐州过枣庄,过泰山,到济南。”

    “恩,这条路也行。”

    望尘的身体,这几日经过药王府的医国圣手调养,那是彻底的康复了,不得不赞一句医术精妙,不过还经不起御空飞翔,也不想拖累两个小辈,只好就这么坐船前行。活动活动身体,看样子已经适应了舟船颠簸,便来到船头,沉思起来。

    楚寻语见状,也来到船头,问道:“前辈,你见多识广,可曾听闻过一个术,叫做‘鸽’舞升平?‘鸽’是鸽子的‘鸽’”

    “哦?‘鸽’舞生平?”望尘一愣,站在船头,迎风而立,低头沉思了很久,半晌才想起来,恍然大悟的回答道:“别说,我还真听闻过。”
………………………………

第一百零三章 戏水

    “你别说,我还真的听说过。”

    “哦?”楚寻语大喜,终有摸着门路了,连忙追问道:“前辈速速说来。”

    一听讲故事,慕缘赶忙爬起来就往船头跑,结果重量一下压了过去,船头顿时下沉,吓得老船家连忙叫道:“三位客官,快进船舱,要压沉小船了。”

    楚寻语一听,顿时没好气的白了慕缘一眼,拉着他们两个又回到了船舱,然后才说道:“前辈,说吧。”

    望尘点点头,就说起了一段前尘往事:那是在一个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个女子,神通莫名,道法卓越,她的名字,人们都忘记了,只记得,她道号唤作“玉晚元君”。

    此女曾经在江湖上名震一时,究其原因,并不是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是她以一敌百,而是这位玉晚元君,曾经是泰山妙真观的一位女弟子,也是泰山妙真观有史以来,第一位白日飞升,踏破红尘的女弟子。

    这还了得?泰山自古以来,地位尊崇,乃是历朝历代天子受封祭祀之地,一般的修士纵然有无限向往,也不能轻易上山结庐修行。所以,泰山自古以来,纵然灵气盎然,地位崇高,但是很少有一个统一的门派来管理,更别说是什么收徒传教了。

    后来到了南宋时期,当朝者日趋昏庸,朝廷腐败无能,被元蒙和金国打的节节败退,丧失了大量的中原领土。南宋皇帝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自醒,妄图以宗教来掩盖失利,大肆宣扬宗教文化,对这座仙家福地的泰山,更加推崇,导致了连元蒙和金国都受其感染,也是大力信仰道教。

    在这样的背景下,全真教的弟子,也就是后来成名的“长春真人”丘处机,一时名声大噪。丘处机在年轻的时候,下山游历,四海结交,宣扬道教文化,不仅被南宋皇室接纳,还被元蒙和金国也推崇至深。在他的帮助下,全真教成为了历史上,少有的,在泰山顶,成功开宗立派的道教门派。

    金大定七年,丘处机在泰山游历,命令一位女弟子主持泰山长春观,后来得天子赐名,才改为妙真观。而这位“玉晚元君”,就是那妙真观女掌门的徒弟,泰山史上,第一位度过天劫,踏破红尘的女弟子,在这样的背景下,名声才响彻人耳。

    据说,这位玉晚元君,看破世间纷争,悲天悯人,在踏破虚空之前,感受天下战乱,民生疾苦,于是,就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人生疾苦,人生悲情,名利如过眼云烟,却你争我夺,牵连世间百姓,徒流鲜血,家破人亡,实乃罪莫大焉。看今日红尘种种,何时才能歌舞升平?”

    于是,就使用了一招,化人身为百万白鸽齐飞天际的道术,升入仙界,而这个术,后世的人们为了表示对玉晚元君临别一段话的纪念,就叫做“鸽舞升平”。

    “这就是它的由来。”望尘说完,看了看楚寻语和慕缘。

    “玉晚元君?”楚寻语一愣,“按理来说,我家中典籍无数,遍藏天下万物,这样有名气的人物,使用过的道术,没有理由不被记载啊,我怎么没有看过?”

    “呵呵,这并无奇怪。”望尘笑笑,“这仅仅是个故事,相传这位玉晚元君飞升的时候,根本没什么人在场,最多也就是亲传弟子,所以名声不显,‘鸽舞生平’这个术,是不是真的都很难说,所以你们家没有记载也很正常,我也是当年游历天下的时候,听泰岳庙的一位故交偶然间提到,当做传闻轶事来听,根本无所谓真假。”

    “这样就顺理成章了。”慕缘一拍大腿。

    “哦?”楚寻语和望尘惊奇的对望一眼,“慕缘你想到什么了?”

    “这还不简单。”慕缘嘻嘻笑道,“回想当日,那女子说过,鸽舞生平这个术,可是难得见到的,说明什么?”故意顿了顿,吊起了二人的胃口,才得意的朗声说道:“明摆着的,那黑衣女子,是妙真观的门下,而且还是玉晚元君的亲传后世弟子,我们要去济南,不必绕道泰山了,直接上山去找妙真观,问他们要人,在告他们一个治下不严之罪,放任弟子为祸世间。”

    话虽俏皮,但此言有理,那黑衣女子,十有八九就是泰山妙真观玉晚元君的亲传弟子,看来是有必要上泰山走一趟了。

    三人正在议论着,忽然摇船的老者走了进来,放下手中斗笠,笑着说道:“三位客官,想必你们都是读书人吧。”

    “哦?老人家为何如此一问?”楚寻语奇道。

    “哈哈,很明显嘛。”老者回到船尾,一边摇船,一边说道,“听你们满口神仙故事,想必都是书上说的,和那些江南的秀才无二,都向往仙家福地,可见你们也是进京苦读的,改日要考个功名。”

    “这……”三人无奈的对望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见到他们笑,也一同笑了起来,遂朗声唱起水头调子,配合自己摇船,只听歌曰:“江南好,江南风光妙,数不尽的名流才子,倾城佳人,道不完的人间往事,百世逍遥,问天下红尘世间,哪里为世外桃源?唯有江南风光,水乡晚调……”

    “咦?”三人听此曲,不禁一愣,慕缘问道:“老人家,此歌不凡啊,何人所教授与你的?”

    “哦,它啊。”老人家笑着说道,“名字我也不知道,是我年轻的时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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