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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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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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给了他动不能动,且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上千万元,和一张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要不要去和他打声招呼?”史迪文问我。

    “能动手吗?”念及何翱,我仍恨得牙痒痒。

    “他落地后,我安排了人接机……”史迪文话说得隐晦。

    “要戳瞎他的眼吗?”

    “我说了,你的建议我会采纳。”史迪文揽住我的肩。

    “那我就去吐口口水好了。”

    “随你……”

    “那你呢?”

    “我?我就和他打声招呼就好。”说着,史迪文松开我,走向了乔先生。

    史迪文信步,挡下乔先生的去路。这厮还真说到做到,谦谦君子般伸了手,要同乔先生握手。良久,乔先生伸手,鸡爪般的皮包骨,不堪一击。广播中在催促乔先生的航班登机了,乔先生后撤了几回手,未果。史迪文上下嘴皮子缝上了似的,一言不发。

    “steven!”乔先生青筋暴跳。

    “我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乔先生您能表表诚意。”

    我站在十步开外,等了许久,人潮翻滚,史迪文和乔先生如同岿然的磐石。史迪文的手握得不似强人所难,无奈乔先生偏偏怎么撤也撤不回。广播中一次又一次地催促,像是擂响战鼓。我后知后觉……真的是后知后觉,乔先生脚下的地面,渐渐积作一片水洼。

    众目睽睽之下,乔先生不求,不跪,他无声无息地,狠绝地……尿了裤子。

    他并非过度惊吓,他不苍白,不战栗,反倒像条毒蛇般嘶嘶地吐着信子。史迪文要他的诚意,他要登机,要远走高飞,亦要他的“骨气”。他得逞了。史迪文松开了他的手,退了一步,退开了那一片水洼。他问: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史迪文浅笑:“乔先生您能做到人上人,是不无道理的。”

    “这人上了年纪,连尿都管不住了,失禁了,失敬了。”乔先生一摊手,“steven啊,要我向你低头,不可能。”

    说完,乔先生从容地迈开步子,不在乎脚下是不是踩出一串湿答答的脚印。他仿佛还是风雅的他。

    乔先生的五六步,被史迪文两步追上。

    史迪文省略了多余的花式,反剪了乔先生的手臂,在乔先生脱口的哀嚎声中,将他带回了原处。他扫了他的腿,令他狼狈至极地跌倒在了自己的尿迹中,整张脸在其中挣扎着磨磨蹭蹭……

    “低头,真的不可能吗?”史迪文低声问道,“嗯?”

    “求……求求你了。”乔先生一败涂地。

    后来,我等候在机场的洗手间门口。

    史迪文进去洗手,照这个时间算算,他搓掉一层皮也不无可能。偏巧不巧,多久都没被人搭讪过了的我,怎地就重拾了雄风,被个男人纠缠。史迪文擦着手出来,眸子一沉,行进中揽住我的肩,带走了我,且捎带着将擦手的纸巾,掖进了那个男人的脖领子。

    说好了要吃顿好的,到了也没吃到。

    我和史迪文回到乔泰,紧锣密鼓地着手模拟做单大赛的事宜。

    会议室中,我们同各部门主管一并吃着工作餐,长方形会议桌,我和史迪文一人坐在一头。在咀嚼声和暂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议题中,史迪文倏然就站直了身,筷子上夹着一块肉……走了半场,放进我的餐盘:“多吃点。”

    众人惊呆,继而窃笑。

    后来我把那一块平淡无奇的肉,评为了天下最好吃的肉。

    再后来,于小界约我吃饭,说有样东西要交给我。是那张“悲喜”,那张在他在十八号艺廊举办的人像展中,以我为主角,被他命名为“悲喜”的照片,或者说,是照片的底板。

    “这不是我拍的。”于小界一语惊人。

    说是于小界的个人人像展,照片却大多出自他手下的两名摄影师之手。“悲喜”也不例外,是那名叫做凯文的摄影师的作品。他于小界像是一入于氏珠宝深似海,无法自拔,却又总要为了我“念念不忘”的那个他,而重操旧业,便不得不自欺欺人。

    更甚的是,照片中除了我,本还有何翱,本还有我手中领着的何翱。

    是于小界将照片裁剪,只保留了我。

    于小界说:“抱歉啊何荷,我是真的不喜欢那小子,怎么看怎么像……他爸,看着就来气。但我喜欢你是真的,我随时等你。”

    我失笑:“但我永远会带着那小子啊。”

    “让他跟他爸不行吗?”于小界孩子气,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多事:“姜绚丽倒也不坏……”

    于小界打断我:“我和她不可能的。”

    十一月,乔泰举办的模拟做单大赛历时十五天后落幕,奖项之重,教人咋舌,后续一系列培训和招聘声势浩大,末了乔泰的市场规模扩大了20%以上。接着有一天,秦媛亲自登门拜访。盛元系统的盈利率,连续第三个月下滑……秦媛倒并非来搬救兵,不过是来发发牢***。毕竟,他史迪文真的不是活雷锋。

    “秦总还是动动脑筋,自求多福吧。”肃穆的办公室里,史迪文举着哑铃,“早先谢绝了秦总的合作意向,sorry了,主要是别人吃肉我喝汤的事,我真的不感兴趣。之后三个月再三个月,盛元系统要真变了烂摊子,我保证会接手。到时候换我吃肉,秦总喝汤,我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在这期间,我爸妈和何翱白白胖胖地回了京。

    我妈还指着她们辞家多日,家中必定又有了翻天覆地的飞跃,推开家门,一切如旧,她脸直向下掉。我打趣她:啧啧,真是惯坏了你们了。

    我和史迪文的床事,大有重蹈覆辙的苗头:我又三番五次地藏了安全套……

    但如今,史迪文常常有备无患,总能从随便什么地方摸出备用的来。有一次我真的搜剿了家中每一个角落,史迪文又说车里有,接着便下楼,从车里取了来。我恼火:“以后你就栓根绳儿,挂脖子上一个好了!”

    史迪文不理不睬,咬得我全身着火。

    我嘤咛:“不是要再要个女儿吗……你是有多威猛,带着套儿要啊?”

    “等我们结婚的。”

    “结啊,你倒是和我结啊。”

    “等买了房子的……”史迪文如同六年来的每一次,细细地取悦着我。

    十二月,史迪文买了“房子”――度假村终于挂上了一个单字“荷”的牌匾。我僵着脸:“你说的买房子,是买这样的房子?”

    史迪文怕冷,立着衣领缩缩着:“花了我大价钱啊。买得急,他们抬价抬得惨绝人寰……”

    后来有一天,史迪文送我的劳力士突然就坏了,他送我的时候,说以这个日期为准,最迟新年一月一日,他便娶我。我除了给它换了不伦不类的表带,一直爱护有加,怎地,突然就坏了。时间不对了,日期也跳到了十二月三十一日。早上,我一睁眼,吓了一跳,说妈呀史迪文,最后一天了!史迪文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说何荷你太奸诈了……

    这劳力士是不是我动的手脚,天地良心。

    不是我,除了他,又还能有谁?

    可他史迪文是一贯的狠角色,难为他还能一脸被逼无奈的德性:“好啦,娶就娶喽,真是被你算计死了……”

    就这样,于十二月十四日,史迪文娶了我,十分“勉为其难”地……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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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龟速的我,暂时结文啦,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到这里……含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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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情人客栈

    情人客栈,顾名思义,便是给情人住的客栈。

    “三零六号房,”我扔下慢吞吞的史迪文,大步流星,办理入住手续,“我预定的时候有再三拜托过,务必要三零六号房。”

    接着我多少露出鬼鬼祟祟的德性,低声询问:“传闻三零六号房受送子娘娘庇荫,百发百中,是不是真的?”

    对方一心二用地点点头,眼神儿粘答答地巴着史迪文:“那位……那位看着好面熟啊,该不会是哪个明星吧?”

    我皮笑肉不笑:“啊哈,你好眼力,他的墨镜和布拉德皮特的同款。”

    拿下房卡,我回头招呼史迪文:“皮特,let’sgo!”

    史迪文脸色一黑,双唇紧抿。

    楼梯间的墙壁上,贴着艳粉色的墙纸,光是看看,就像是有催情之功效。无人之地,史迪文大步追上我,长臂一伸,大手直接自下摆伸入我的裙子,稳稳地扒上我的内库裤腰……至于言语上,他一样直接:“我拒绝开-房。”

    碍于姿态,我上也上不得,下又不甘下,原地回头,讨好地眨了眨眼。

    史迪文苦口婆心:“情人客栈?情人?何荷,你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了?”1c2gh。

    “狭隘。”我一丝不苟,“从广义上来讲,情人泛指有情人,合法夫妻也好,不合法不道德的狭义的情人也罢,郎有情,妹有意,就皆属于情人的范畴。”

    史迪文歘地摘下墨镜,眸子狠叨叨地:“可我们是你有情,我无意。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拒绝,开-房。”

    我按捺,浑身一用力,挣脱了史迪文魔爪的束缚,回过身,立于高他一阶的台阶上,双臂圈上他的脖颈:“亲爱的,你何苦拘泥于形式?我们偶尔换换情境,岂不更有‘性致’?嗯?”

    人的客托房。史迪文的脸孔逼向我,呼吸热热地拂着我:“可何小姐啊,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蕾丝小内内……之意不在‘性致’,而在‘百发百中’啊。别否认,不然我们就在这儿好了,美人在怀,或许我等不到进你心心念念的三零六号房了。”

    说着,史迪文扑食似的,便吻上了我的嘴,如火如荼。

    我倒抽着气,嗯了一声,接着一边被迫地与他沁凉的双唇辗转再辗转,一边瞪着眼,把持着理智:“好了我承认,能中就更好了……半年,我们做合法夫妻都半年了,说好的小小荷……她好大的架子……”

    “你是说我不行?”史迪文退开一分。

    我白他:“算我不行好不好?你史迪文不行,还有谁行?”

    “我们再努努力就是喽。”

    我跺脚:“还再努努力?那我们还要不要下床了?播种这回事儿,有时候不是能者多劳,多劳多得的,也讲究天时,地利,运气等等等等的。”

    史迪文松开我,去倚着艳粉色的墙纸,举手投足还真像什么拍摄中的明星:“运气?何荷,你今天讲究的这不是运气,你是到了封建迷信的高度了。什么百发百中的三零六?这样的无稽之谈,以讹传讹,你怎么会信?”

    “我信不信的不重要,我是宁可信其有。”

    “你这是遗传你爸妈吗?什么传宗接代,什么封建迷信?”史迪文别着脸,低低地咕哝道。

    我板下脸:“史迪文,是谁允许你批评我爸妈的?”

    史迪文默不作声。

    我反-攻:“试问你爸妈又fashion得到哪去?何翱姓何,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有多疙疙瘩瘩是天知地知,人尽皆知。生小小荷是我一个人急吗?他们急得就快要大门口挂副对联儿了,上联是何家一个,下联是史家一个,横批是快生。快生快生,我……我也得有了才能生啊。”

    “他们那边,我会搞定。”史迪文腔调冰冰凉的。

    “搞定也是表面上的搞定。”我机关枪似的,“你别忘了他们都偷偷问过何翱了,乖孙啊,将来叫‘史翱’好不好?这可是你我亲耳所闻。史翱?这……像话吗?”

    史迪文打断我,伸手,来握我的手:“回家吧。”

    我像是一拳打空,怔怔地:“嗯?”

    “我说,回家吧。”史迪文好言好语。

    我莫名地,眼圈就红了,抽出手蹬蹬地便上楼:“我不,你也不问问我为这房间花了多少钱。你不睡,我睡。”

    六月天,房间开着窗,傍晚的风带着微凉,鼓动窗帘。依旧是艳粉色的墙纸,最浅显地撩人,床大得不像话,像是能举行拳击赛,桌上摆着烛台,分出许许多多的枝杈。空气中残存着女人的香水味,势必是这房间慕名者络绎不绝,之前的一双“情人”前脚走,我后脚便扎了进来,可惜,是形单影只地扎了进来。

    史迪文说过,他不喜欢酒店。那两三年,我最初带着何翱远走高飞的那两三年,史迪文“有”过女人,后来,他便不喜欢酒店,会所,公馆,不爱那样如出一辙的“肮脏”的大床。

    更何况这区区的,低级的客栈。

    他史迪文硬骨头,果真任我独自熬过整整一夜。

    翌日清晨,我冷笑着朝天拜了拜送子娘娘,说您今个儿就放放假吧,别显灵了,不然我一个大的进,一大一小地出,谁还我清白?

    上午十一点的飞机,史迪文要飞台北。

    乔泰股份的股价稳中有升,今日开盘后,又上涨了三点五个百分点。如今关注乔泰股份,仅仅是我习惯性的了。鉴于它和乔先生终究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我和史迪文择了良机,和它当断则断,必是上上策。

    连月来,史迪文将重心置于了“荷”度假村的管理上。

    十点半,我毛躁地困在出租车里,一停一顿地行驶在机场高速上。出租车司机明察我两手空空,便问我:接人还是送人啊?我说送人。他便又问:男朋友啊?我像是制气地自己说给自己:“孩子他爸。”

    十一点,我抵达机场。广播里嚷嚷着:去往台北的旅客史迪文,请马上前往32号登机口登机,旅客史迪文请注意,请马上前往……

    飞机晚点。且史迪文尚未登机。

    我将我堂堂度假村女主人的身价抛到脑后,无头苍蝇似的兜兜转转,末了不得不拨了史迪文的电话:“人呢?”

    “机场。”史迪文慢条斯理。

    “喊你上飞机呢。”我停下,气喘吁吁,一颗乱窜的心,就这么被他不咸不淡的嗓音渐渐制伏。

    “可是你好像喊我不要走呢。”

    我失笑:“关乎台湾文化节的大事,我敢拖你后腿吗?”

    “你不敢吗?分居,昨晚上分居的滔天大罪你都敢作敢为了,嗯?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吗?”有脚步声自我后方传来,嘈杂中独树一帜地笃笃。我断定了来者是史迪文,一回头,却对上于小界灿烂的面孔。于小界不妨碍我通电话,抬手打过招呼,便不远不近地候着。

    “哈喽?”电话中的史迪文催促道。

    我回神:“旅客史迪文,整架波音747都在等你,登机吧。”

    “可我不仅仅是旅客steven……”

    史迪文话说了一半,隐隐地,一只毛手又自我后方攻来。我手臂一挥,击中目标。史迪文闷哼一声,捂着鼻子挂了电话,和我面对面,有始有终:“我除了是旅客,更是你‘情人’。唔,好痛。”

    于小界挑眉,像个观众。

    我先下手为强:“史迪文!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是……你还上不上飞机了?你要放方部长鸽子?这一届台湾文化节,咱们度假村还要不要承办了?”

    “放不下闹别扭的你,就只好放鸽子喽。”史迪文俯身,对我窃窃私语。

    “你速去速回。”我下令。

    “这一去无论如何,也要三五天,”史迪文一根根掰着我的手指头,“届时,你这个月的危险期又要结束了吧?啊,对我们来说,危险期不叫危险期,叫稍纵即逝的黄金期,不好好把握是不对的。”

    紧紧揽着我的肩,史迪文一抬眼:“哟,于四公子,这是要飞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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