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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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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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驶上东三环,理所应当地爆堵,所以我有充裕的时间,辨认出左侧与我们忽前忽后的那辆皇冠,是周综维的。

    而他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个非郑香宜的女人。我认不出那和那晚磨蹭着他的腿,对着他的脸喷云吐雾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毕竟那样的女人,换个妆容,和易容没什么两样。

    我刺溜向下一缩,免得和周综维面面相觑。

    于小界注意到:“认识的?”

    “朋友。”我笼统一答。

    于小界没什么新意:“前男友吗?”

    我瞥他:“哎,能不骗你的,还是不骗你的好。我表妹的男友,可他身边载的,不是我表妹。”

    这时那女人用手指划着手机,看到什么滑稽的,她大笑,再递给周综维看,周综维的笑意也随之层层荡漾。隔着这样的距离,我还是可以看到那女人的手指甲涂着猩红的蔻丹。

    “有时出外景,无论男女都得在我这车里更衣,所以这车膜的遮光度是一流的。”

    我缓缓挺直腰杆,堂而皇之地注视着周综维。

    “跟着他。”我下令。

    “什么?”

    “我说跟着他。抱歉,让你的蛋包饭先稍安勿躁。”

    于小界即便饥肠辘辘,也不至于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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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还有这么一片富人区

    车流在东三环的主路上步履维艰,一路向北,我一停一顿地饱受惯性之苦,周综维和其女伴倒是兴致盎然,状况热络。而后,从主路切下辅路,再转上两转,路况也顿时好转。

    道旁的青砖墙上爬满爬山虎,这在北京并不常有,别有一番复古的情调。墙内的建筑经过绿植的遮遮掩掩,叫人看不真切,最夺目的便是繁碎的花窗玻璃,经夕阳照射,炫目斑斓,看得出隶属哥特式风格。

    “我从来不知道这儿还有这么一片富人区。”我盯紧了周综维的车子,“别,也别跟得太近了。”

    “我倒是知道。”丁小界让过一辆车子。

    接着,周综维的车子闪了转向灯,车头直瞄向那富人区的入口。

    我攥紧了拳头:“不管他这是当了谁的小白脸儿,还是在这儿置了家,金窝藏娇,今天我不会饶了他。”

    周综维的车子在升降杆前停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登记什么。于小界暂且将车子停在了对面,伸手便打开我腿前的置物箱。里面的杂物险些火山喷发,大多是照片,也有其余纸张或卡片。

    我当他本末倒置,埋怨道:“喂,我们在盯梢儿呢,除非你是在找望远镜,不然这会儿不是时候。”

    周综维的车子顺利通关,驶入。这时,于小界也翻出了一张塑封的证件,啪的一声,合上了置物箱。他方向盘一扭,便尾随了过去。

    他说:“他有没有在这儿置家我不知道,但我家……在这儿。”

    我瞠目结舌,只见那证件赫赫然是一张出入停车证,只见那穿绛红制服,戴雪白手套,英挺壮硕的警卫,对于小界敬了个礼,我们便畅行无阻了,去他的登记。

    “你家……在这儿?”我破了音。

    “我爸妈家。”于小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顿时瘫坐,挥了挥手,绞尽脑汁:“接着给我追。你不认识他的对?他车上那女的,也不是你那唯一一个妹妹,对?追,记下他的门牌号,拜托你爸妈替我打听打听,街坊四邻的,这下更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儿的确是哥特式风格的,门廊两边是束柱,高耸,别有洞天。

    房与房之间的间隔,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是奢侈的,更不要说在大致是中央的位置,还有一面弧形喷泉在孜孜不倦地沙沙作响。

    轮胎碾过的是绵软的柏油面,即便是于小界这半散架的面包车,也稳稳而行。

    周综维的车子减速,停下。

    于小界随之减速,然后百般无奈的模样:“何荷,这一幢……还真的就是我爸妈家。”

    我的头像拨浪鼓似的,在于小界的脸和眼前的洋房之间巡回。洋房前停满了车子,井然有序地,金光铮亮的,好不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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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贵公子

    我小心观察,大胆推测:“照这个情形,他是来做客的。于小界,你爸妈……这沸沸扬扬的是有多好客啊?”

    “他们的确是热情好客,”于小界熄了火,“常邀朋友来家里聚会,吃吃喝喝,天南海北。”

    “周综维人脉广倒是不假……”我话说到一半,一恍,“等等,你之前和我说的聚会,不会……也是这个?”

    于小界不以为意地点点头:“不过是个普通聚会,我们是小角色,填饱肚子,凑凑热闹而已。”

    我双手捂住脸,这一桩一桩地还真让人应接不暇。于小界不是窘迫的少年郎,嘿摄汇的生意要不要大排长龙,从一而终的墨绿色冲锋衣,濒临报废的面包车,被我暗暗不屑的蛋包饭和铁板牛肉,这些,不过是他的富人乍穷。而我才是那井底之蛙,薪水是我的至高追求,仅有的几件名牌,小心翼翼地爱护,每次启用只差套上套袖。

    我从指缝露出眼睛:“令尊令堂,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做些宝石生意。”于小界有问必答。

    所以说,怪只怪我之前太不好问。

    “宝石……也是以东南亚的为上乘?”一切渐渐明朗,“所以会和周综维的木材生意有共通之处……”

    这时,于小界下了车了,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他那车门,不这么大力是关不上的。

    他绕过来,来开我这一侧的车门,我从里面拽住,和他势均力敌。

    一层铁皮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的话清清楚楚地传来:“好,那你等我,都到这儿了,我怎么也得进去露个面。”

    于小界熟门熟路地摸向了大门,途中和三五人打过招呼,翩翩贵公子似的游刃有余。

    周综维落了后,也许是女伴在车上且补了一会儿的妆。

    二人下车后,也是光彩咄咄的。周综维套了件驼色的短式样羊毛外套,领子半立着,不过时,也不夸张。而那女伴披了件动物皮毛的斗篷,像个人精。

    周综维揽着女伴的腰,从容地迈向大门。

    他没有或近或远的姐妹,没有年纪相当的三姑六姨大侄女儿,总之,这样一个亲密无间的女伴,真被我当场抓了包,他说不出半句沾亲带故的说辞来。

    我下了车,抻长了脖子。

    那两扇镀金把手的大门大敞着,来客出入自由。门口没有毕恭毕敬的侍应生,只有两三个帮佣,灵活机动,都是将临中年了,形态可掬。

    这时,史迪文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响时,我看都没看,还聚精会神地目送着周综维。史迪文一个喂字,像是谁跺了我一脚,我这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一看尊姓大名,果然,是他。

    “有事儿?”我问。

    “上上个月约翰尼结婚,你随份子没带钱,管我借了一千块,什么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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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我妈没办法

    我嘶地一声:“还,还,我一定还。忘了。”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还?”史迪文掩不住那股子得意啷当的劲儿。

    “你总不会是要现在?现在我要事缠身。”我环顾四周,“拜托,区区一千块我还能赖账不是?好歹我这会儿也混入上流社会了,改天连本带利地还你。”

    我挂断了电话。史迪文还在那头叫嚣:混……混哪去了你?

    我收了手机,壮了胆,笔直地走向了前。

    “嗨!”我装得多洋派似的,拦住一位个子娇小的中年帮佣,“周总……周综维,怎么一眨眼工夫就没影儿了。”

    中年帮佣倒是没戒心,朝里一指:“喏,和程小姐在那儿。”

    “程小姐?”我诱敌深入,“是什么来头啊?”

    不走运,这时一不长眼的男人从里头风风火火地出来,迎向一位新到的来客。途径我时,不但从我和帮佣中间穿了过去,还将手里一盘吃得狼藉的餐盘交给了我。我也是手疾眼快,还当真接了下来。

    “二哥!”于小界还真是快去快回。

    那男人回过头,和于小界如出一辙的细皮嫩肉,额角贴着一块纱布,显然是才受了什么皮外伤。

    我对于小界一个挤眉弄眼,那意思是你小子说话给我小心点儿。

    于小界心领神会,当我是张三李四,只是从我手上接过那餐盘:“二哥你可真有礼貌,这么对客人。”

    那男人打量我:“啊……客人?”

    我企图速战速决:“不用抱歉,怪我,穿这一身黑西装。”

    “我可没抱歉,”那男人嘿嘿一笑,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走掉了,“我们这儿是主客一家亲,没那么多规矩。你请自便。”

    中年帮佣又从于小界手上接过餐盘:“这位小姐别介意,我们家二公子就是这么活泼。”

    我摆摆手,也不迂回了:“刚刚我们说到程小姐……?”

    而既二公子之后,四公子于小界也来插足,又一次从中间将我和中年帮佣活活拆散。他咳咳清了清嗓子,率先走向了他的面包车。帮佣喊话,说四公子,这就走了?你最馋嘴的乳鸽还没上桌呢。

    于小界没回头,提高了手里的一只大纸袋晃了晃:“打包了。”

    四公子?我不过才对着于小界的背影咂了咂舌,那帮佣便不见了,理应是去厨房运送乳鸽了。我一脚踩在门槛上,可以看见深处的自助餐桌,热气腾腾,白烟袅袅,新晋菜品不断供应。

    周综维和程小姐也不见了,淹没在了商贾雅士和衣香鬓影之中。

    我收回了脚,不敢冒险,不得不随了于小界而去。

    回到面包车上,于小界正在啃红卤乳鸽。我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拜托你给人乳鸽基本的尊敬,别像啃鸡爪子似的好不好?”

    于小界将餐盒向我一递,我鬼使神差地出了手。

    这一会儿,连孕吐都不复存在了似的。

    “谢谢‘四公子’赏赐。”我抽空道。

    “真拿我妈没办法。”

    “你……什么意思?”我停了嘴,这等佳肴嚼了一半就停,也算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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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全家都搞什么飞机

    “我妈啊,人后贤淑,人前却是童心未泯,叫我们公子,自称夫人,自娱自乐,乐此不疲。哦,对了,刚刚你问话的那个,那个就是我妈。”

    于家一准儿家教有方,所以于小界的吃相那叫一个文雅,即便没有刀叉,大用十指,还在滔滔不绝着,他也是从容不迫的,不露半颗残渣。

    我没再多嚼一下,嘴里连肉带骨头的,囫囵吞下,噎了个半死。

    于小界娓娓道来,说我妈厨艺了得,每次聚会,菜色她都会亲自把关,盛装不方便,围裙她会精挑细选。

    我乍着手,一时间找不到纸巾,两只手交互着抹了抹油渍。

    于夫人?那被我当作中年帮佣的女人,就是于夫人。适才我就那么登堂入室,还曲里拐弯地“嗨”了一嗓子,却连女主人的脸孔都没仔细瞧上一瞧。我冥思苦想想破了脑袋,到底有没有对她不敬?万一真叫了她一声厨娘大婶的,她动用层层关系,会灭我如蝼蚁。

    于小界又说,我二哥,于泽,他是个职业飞镖选手。

    “职业飞镖选手?”我头痛欲裂,“于小界,你搞什么飞机?你们全家都搞什么飞机啊!有钱人就该穿金戴银,就该眼睛长在头顶上,还是说平易近人是你们家的家训?”

    于小界自顾自地,又从那大纸袋中掏出另一个餐盒:“可可泡芙,我妈的拿手甜点,尝尝看。”

    我被动地接下:“还有你和你二哥,什么职不职业的?你们这根本叫不务正业!”

    于小界又掏出纸巾,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你这话倒不假。”

    还是这四面漏风的面包车,也还是这青涩的,毫无铜臭味,也并不发愤图强的少年郎,他看不透我,可我又何尝看透了他。

    那可可泡芙上撒着一层香草粉,入口即化,甘苦恰到好处。那一口咬得太狠,可可馅儿从左右两边漫出我的嘴角,有始有终地结束了我这一行的狼狈。

    这时于小界又言归正传,说那程小姐没什么背景,只是被周综维带来过三两回,是他的女伴而已。我唉声叹气,说大事不好,动什么也别动感情,所以我倒宁可那程小姐是权贵之女,周综维好趋炎附势。

    于小界吃了个七八分饱,笨拙地将餐盒收拾好,扔去了后座,汤汁滴滴答答。

    他再怎么富人乍穷,也不会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琐事样样手到擒来。

    “送我到个能打车的地方,我自己打车回家。”我正襟危坐。

    抢在于小界发言前,我又补充:“就这么着了。这会儿我眼前全是星星,快厥过去了。我不想捉奸周综维的,更不想参见你的大富之家,我不过随机见了两个人,结果一个是你二哥,还有一个是你妈。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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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李若彤还神似小龙女

    宏利的新鲜血液前来培训时,姜绚丽蹙眉:“这一批女的比男的多啊。”

    我不以为然:“二十一世纪男女还有别吗?男秘女保镖,都照样拔头筹了,更何况是交易员。”

    可是,姜绚丽不爽了,这便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天性。

    我揶揄她:“女的数量取胜不是重点,重点是……有高质量的?”

    姜绚丽话锋一偏:“对了,礼拜二还是礼拜三的,下班的时候,见你上了一辆破面包,什么人啊?”

    我至今还在头痛:“啊……一个朋友。破面包?呵呵,他可是推翻了一条真理的,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眼见也不见得为实啊。”

    接着,时隔一日,叫姜绚丽不爽的女主角,便崭露头角了。

    她姓汪,叫水水,不过交易部的豺狼虎豹们,都叫她水汪汪。

    新鲜血液们的培训是在上午,而我是到了下午,才在那一波高过一波的议论纷纷中,对她兴致勃勃的。那会儿,她早就挥了挥衣袖一走了之了,只甩下了一圈的裙下臣。

    据说,她比李若彤还神似小龙女。

    还据说,她有葡萄牙血统,八分之一或者十六分之一。

    于是乎,交易部纷纷对培训部一步一叩首:请务必将这水汪汪“忽悠”到手,等她步入见习交易员的行列,他们这些师兄会好好关照她的。

    他们没说“前辈”,他们直接说的是师兄师妹。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

    至于秦媛,她自有她的独到:“真长得这么天仙,不如来我们市场部大展拳脚。”

    “少信口开河了,”我近来和她倒是越来越有话说,“你还嫌人外人不戴有色眼镜呢?都说咱们市场部是吃青春饭的了。”

    “有色眼镜光是人外人才戴的吗?你们不也是说……我的业绩全是陪老头子睡觉睡来的?”秦媛应答如流。

    她就是只刺猬,而那些刺是插满的箭,每一支都是我们对她亦真亦假的中伤。

    又时隔一日,一大早,我在宏利楼下,和史迪文有缘有份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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