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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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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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拥抱住我,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在烦什么。”我胸有成竹,拍了拍他的脊背。

    “你不知道。”

    我推开他,顺势向后一沉,落座一把藤椅,再一翘脚:“我知道。你在和你三哥争宠对不对?啧,怎么办?在于夫人心里,你三哥的分量好像真的会比你和于泽重一点点。还有,史迪文也挺招人烦的是不是?怎么哪哪都有他的份儿啊?这就叫阴魂不散?”

    于小界变得饶有兴致:“你分析得……真的还挺全面的。”

    “可惜,我也只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帮不了你什么。”

    于小界倚着我旁侧的栏杆,面向室内。

    室内,于烨和史迪文已步步高升,从一楼大厅升至了二楼楼梯口,正在为于老爷子和乔先生牵线搭桥,进度怎一个神速了得。和于烨父子呼应,于老爷子也穿了白色西装,内搭了暗红色衬衫,以示喜庆。

    史迪文若有似无地向我和于小界的方向俯视了一瞥,于小界便将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我一动不动:“于小界,你要演戏吗?”

    “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演了。”于小界俯下身来,“三年前在医院,我就陪你演过一场了不是吗?演给病房门外的,你孩子的亲生爸爸,当时在病房门外的,就是他史迪文?”

    于小界的话,并不至于令我太震撼。他若真的有心,追溯我和史迪文的历史,不过是小菜一碟。

    “你知道了。”我陈述。

    “我知道了。可是何荷,过去的事我真的不介意。”于小界的这句话,说得前所未有地笃定。

    显然,史迪文的无处不在,威胁了他的把握,他必须拿出对策。

    史迪文仍在我们的余光中。他对着乔先生窃窃私语了几句,接着,乔先生点点头,又对于老爷子说了什么。于老爷子四下一寻摸,便寻摸到我们。他吹了声口哨,对于小界招招手,表达了传唤之意。

    于小界为之一振,对我交代了一句,立即奔赴。

    而令人意外的是,在于小界上楼之时,史迪文却一抬脚,下了楼。二人在途中狭路相逢,于小界走在中央,史迪文微微侧身,擦身而过。于是乎,短短几秒钟后,于小界加入了那尊贵无比的小团体,而史迪文,却是独行侠了。

    史迪文明目张胆地直奔我而来,而就在我感到危机,腾地站起身要混入人群之时,他已抵达了我的面前,伸手一推我的肩头,我又跌坐回了藤椅。

    随后,他嚣张到了极点,歘地一声,反手拉合了露台和大厅之间的纱帘。

    顿时,半圆形的露台,化作了我们两人的小天地。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好暂且按兵不动。

    史迪文倚在于小界刚刚倚过的位置,窥探着室内。室内灯火通明,纱帘形同虚设,人人有鼻子有眼。可反之,他们可未必可以明察光线不足的我们。

    于小界加入了小团体的对话,首先和乔先生握了握手。

    史迪文一开口便摊了牌:“是我和乔先生说,于氏还另有一根顶梁柱,于四公子于小界。我这是有心……把他从你身边调走,好来和你说几句悄悄话。咦?你说我这计策,会不会太过明显了?”

    “放心,”我坦言,“没人识破。”

    “可你我都二人世界了,于小界不可能识不破?快看快看,他朝这儿看过来了。”史迪文幼稚地一拍巴掌,“可是何荷,你猜,他会不会扔下于那三个男人,来抢走你呢?问题是那三个男人,可都关乎着他将来在于氏的权位啊。”

    史迪文又一侧身,落座藤椅的一只扶手:“我们给他三分钟好了。考考他到底是你重要,还是他的于氏重要。”

    “这没有可比性,我支持他追求功名利禄。”

    史迪文拆穿我:“哇,何荷,你就这么没有胜算?”

    我心虚,才一欠身,要站起身,史迪文便大呼小叫:“等等!”

    说话间,他抬了双脚,撑住旁侧的栏杆:“你可千万别起来,我的重心全在这扶手上,你一起来我会摔倒的,我伤口才长好。”

    “无赖。”我恨恨地,但还真的抽不了身。

    “嘶,说到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呢。”史迪文装腔作势。

    我索性化被动为主动:“你认识于烨?”

    “乔先生提出要和于家走动走动,我就不得不认识喽。”

    “你真是办事得力。”我话中带刺。

    “还不是为了你?”

    我太愚钝,三言两语又沦为被动:“为了我?”

    史迪文悠哉地晃着脚,一下下地踢着栏杆:“乔先生找了你,要攀于小界的关系是不是?我可受不了你求于小界办事。”

    我为了不看史迪文,只好看于小界。

    而我一看,史迪文也看:“哟,他还背过身儿去了?这是要眼不见,心不烦吗?可是,真的眼不见,就可以当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吗?还是说他真的当我是正人君子,以为何荷你今天冠上了他于四公子的女朋友的名号,我就不会吃你的豆腐了吗?”
………………………………

除了你也在苦恼,也过得并不好

    史迪文魔高一尺,而我能不能道高一丈,也总要试试看。

    “吃我的豆腐……吃我的豆腐?”我茅塞顿开,将裙摆向上一抻,啪啪地拍了两下大腿,“来啊,白花花的豆腐。”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史迪文不会造次丫。

    因为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他的确是正人君子。而如今他有妻子,我有底线,我们正面临一道无解之题,他又何以对我大不敬媲。

    可惜,我还是败给了那百分之一。

    忽地,史迪文发烫的手掌,结结实实地覆在了我裸露的大腿上。

    我不得不再开动脑筋。好在一时间,史迪文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没有摩挲,没有发力,只是安分地覆在那儿。

    “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我的脑筋动得似乎不是地方。

    “我在发烧。”史迪文说得漫不经心。

    “发烧?”我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而借机,他的手也放肆地探向我的裙摆深处。

    他的额头凉丝丝的。我上了当,气急败坏地惊跳了起来。

    而我这一起来,藤椅扶手上的他失去重心。

    我等着他摔倒,可惜也只等来他两条长腿一支,完美落地。

    “史迪文!”我这一声再窝囊不过,“你到底要干什么?”

    史迪文抬手,多此一举地拨了拨他毫无瑕疵的头发。他的头发一向刚硬,易于定型。今天这盛大的场合,他之前更是悉心地喷了发胶,所以不要说这小打小闹,或许当真要毁了那定型,是非动用高压水枪不可的。这样一来,他那隐晦的真正意图,也就没那么隐晦了。

    随着他拨头发的动作,他宝蓝色西装内的白色衬衫袖口的粉色心形袖扣,正嚣张地在我面前招摇。

    这便是他的真正意图:向我展示他别具匠心的,粉色心形袖扣。

    可怜我还一头雾水,史迪文只好明示道:“你问我到底要干什么?我今天来,就是要……抢他于四公子的女朋友。”

    紧接着,史迪文假惺惺地扼腕:“哎,我就说么,他一定,一定会为你挑选少女系列的粉色。他既自私,又肤浅,不允许,也不承认,你早就是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女人了。去他的少女。唔,言归正传,今天我用宝蓝色来衬你,至于这粉色袖扣,则是点睛之笔。”

    我困惑地,且漠然地盯着史迪文。

    史迪文作势戳我双目:“我说点睛……之笔,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我猛地挥开他的手:“你说过八百遍的让我来决定,全是屁话吗?你这样翻来覆去,纠缠不休,好玩是吗?”

    “我还说过他于小界八百零一遍的坏话,也全是屁话吗?”史迪文说翻脸便翻脸,扳住我的双肩,将我调转,让我背对他,面对纱帘之外,仍在二楼楼梯口高谈阔论的于小界,“三分钟到了。何荷,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你好好看看,他是怎么重视你的。”

    “他信任我。”我狡辩。

    “拉倒,你们俩还远远到不了那个份儿上。”史迪文一口否定,“我打赌,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咱俩在这帘子后面亲亲我我的画面。可是,怎么办呢?他还有他的父亲,于氏的董事长要讨好,有他的三哥,要一较高下,更有乔先生这块新鲜的肥肉,要千方百计叼在自个儿嘴里才好。”

    “好,我承认,他不重视我。你满意了吗?”

    我要挣开史迪文,无奈他若不松懈,我的挣扎也通通是徒劳。

    “不满意。我上过你八百次的当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我一放开你,你还会是他于小界响当当的女朋友。所以这一次,我只好救你救到底喽。”

    我背对着史迪文,可用的招式寥寥无几,只好先抬脚,狠狠跺了他一脚。

    史迪文有仇必报,紧接着一抬膝盖,狠狠顶撞了我的膝盖窝。

    我痛苦地,被迫地一曲腿,他再牢牢将我捞住。

    而后,他在我耳畔,轻轻地,但坚定地说出了他长久以来说不出口的字眼:“何荷呀,你与其做他无足轻重的女朋友,还不如来做我举足轻重的情人。之前是我太天真,总以为会有好男人来接手你,可他妈的以于小界为首,天底下哪还有好男人?对你来说,我就是最好的了。”

    情人,情人。就是这个字眼了。

    “举足轻重?”我站直身,将满腔恶气一口呼出,索性乏力地,向后倚在史迪文的身上,“你确定我对你来说,举足轻重吗?”

    “别拿离婚来说事儿。是,我不会离婚。”史迪文头脑过人。

    “那么你确定,你这么做,对史太太没有愧疚吗?你以为你一句喜欢,一句不喜欢,就是至高无上的吗?你把道德摆在哪里?”

    史迪文又光火地踢了一脚我的鞋跟:“翻来覆去的是你这个女人,十天前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没有愧疚。”

    “理由,那你告诉我理由。别再像十天前在医院的时候一样,打个岔不了了之。”

    接着,史迪文说出了一句不着边际,但却深深刺痛了我的话来。

    他说:“五年了,我们满打满算,也共度了五年了。可何荷,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真正……为我做过些什么?除了你也在苦恼,也过得并不好,除了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各种问题,你又真正为我做过些什么?”

    霎时间,我似有千言万语可以将他反驳,却又句句梗在喉头。

    接着,那尊贵的小团体先告了一个段落,解散后,几人纷纷便要下楼。

    无疑,于小界冲在了第一个。

    我当机立断,一俯头,再猛地后仰,用后脑勺攻击了史迪文的面颊。他闷哼一声,还了我自由。

    我坐回藤椅:“你的问题,我会回去好好反思。”

    史迪文的上唇被牙齿硌破,渗出血来。他不悦地抹掉:“妈的,这血光之灾还有完没完。”

    我一边盯着愈加放大的于小界,一边飞快地对史迪文交代:“给于小界的考试不是只有你会,我也会。败给于氏我认了,男人以事业为重也是人之常情。但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于夫人不会让我好过,我要看看他会怎么做。”

    “好,”史迪文痛快地,“他要是不及格,我们索性把打岔,反思,一概省掉。我把话说开,你把心敞开,咱俩今天一步到位。”

    史迪文语毕,于小界也抵达了纱帘之前,冲刺似的便伸了手。

    我佯装和史迪文闲谈:“也不枉瞿部长拜了十几年的元君殿,初一拜,十五拜,还真让他中年得子了。”

    于小界哗地掀开了纱帘,力道之猛,带来一阵疾风。

    于小界又一次被史迪文说中了:他并不信任我。

    纱帘内的我和史迪文,全无破绽。女的从容,男的绅士,一个坐,一个立,伸手不可及。而我信手拈来的元君殿,更是锦上添花。于小界钢铁般的俊脸,不由得慢慢舒缓。

    不过,我要化险为夷,不代表他史迪文也要。说不定,他要的就是险象迭生。

    所以他埋头捏了捏眉心,奸猾道:“呵,你还迷信啊?莫非我们的厚福,也有你拜拜的功劳?”

    扔下这颗毒气弹,史迪文双手插进裤兜,一脸无辜地率先走了。

    我被封了喉。至于于小界,饱受内伤。

    吉时一到,宾主各就各位。

    于氏唯一一位千金,人在英国,缺了席。四位公子,除去“不务正业”的于泽,其余三位分坐三桌,分别陪同于氏的合作伙伴。

    我先细细打量了郑香宜,这会儿她和于泽所坐的一桌,尽是私交,人无压力,气血回流。于小界在我耳边问了句什么,我第一次没有接收到,扬着声,嗯了一声。

    于小界问了第二次:“乔先生有说过,让你介绍我和他认识?”

    这会儿,乔先生和史迪文,由于烨陪同,所坐的一桌是我们的邻桌。我和史迪文的位置正好是背对背,相隔一条开阔的通道。这样的位置有利有弊,眼不见,心不烦,但侵袭脊背的阵阵寒气,让人无能无力。

    “有,有说过。”我点点头。

    “可你对我半个字也没提过。”于小界言语中,带有责备。
………………………………

我今天就是要让他丑态百出

    于小界会带有责备,令我猝不及防。

    我掩饰地一努嘴:“我不想给你找麻烦呀。”

    “不想给我找麻烦?可这怎么是麻烦呢?商场上谁能比谁高明多少,又谁能比谁幸运多少?制胜的往往是人脉。撇开领域上有没有互惠互利的机会,也先不说为人处世上能不能合得来,单说乔先生的身价地位……”于小界说到尽兴,不禁用食指指关节叩了叩桌沿,“他也不可能是麻烦呀。”

    在这样的长篇大论之后,我露了馅儿,脸色一沉媲。

    于小界幡然:“何荷,我是说……”

    我无心为难他,索性笑着接下话茬:“下次,我不会再自作主张。”

    若没有史迪文,我和于小界的这次小小的不愉快,势必会在他的悬崖勒马和我的大度中,瞬间化为乌有。

    可是,又怎么会没有史迪文呢?

    史迪文和于烨正相约周六杀一场网球,如今场面话一文不值,二人正双双自吹自擂,愈互不相让,气氛愈得以浓烈。史迪文又一拽上乔先生,说届时不如由乔先生来当评判,胜者为王,败者买酒。乔先生今天顺风顺水,也不介意当当配角,欣然地点了点头。

    以史迪文为首,那三人像是将尽兴建立在了于小界的扫兴之上。

    如此一来,于小界勒马的缰绳,如同被史迪文咔嚓一剪子剪断,那马儿又欢快地脱了缰。

    于小界对我不吐不快:“下次?哪来的那么多下次……”

    这时,史迪文回头:“于四公子。”

    于小界不得不去应对。

    我头痛欲裂,史迪文又会耍什么花样,我毫无头绪。我双手十指紧紧圈住水杯,硬撑着不去回头。

    “于四公子有没有兴趣?要不要算你一个?”史迪文像是多广结善缘。

    “是啊小界,没其它安排的话,一块儿。”于烨也像是诚心诚意。

    史迪文的把戏无处不在,他抹掉“网球”这样的关键词,直接问了于小界要不要参加。他笃定:我们的耳朵是为他而生。

    于小界也不是毛头小子,没有多此一举地追问,应对如流:“周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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