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
两人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男人硬起来软下去，我老妈子倒是精通，什么软广？这是什么姿势吗？”
“无论什么姿势，没有我梨花做不到的！”
……
林见秋琢磨了一下，整理这两人能听得懂的语言，随后解释道：“我能给二位也做跟金满院类似的小传，但我不归属你们任何一个院，说简单点，就是你给酬劳，我给你小传。按份算钱。”
七七八八解释了一通后，这两人总算明白了。
要她们明白，不容易。比如，这专访怎么收费，宣传画怎么收费；宣传画和专访都要的那种，又是如何收费。这些细节，林见秋自己也没想太明白，只能笼统地说一说。
明白了过后，尹妈妈立刻摇了摇头：“那不行，给谁都做的话，那就不是独一份了！”
“就是，不行。”梨花姑娘也表示拒绝。
他们看中的，是独一份。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大半夜的跑这，不就是为了抢这独一份吗？
“要各具特色的，有，比如，竹香楼。”林见秋看着梨花姑娘，后退了一步，竖起大拇指：“梨花姑娘的才情，是竹香楼最大的特色，这种时候，就应该来一篇专访。我会描述你，还会找你的死忠客户，进行一问一答，保证很独特的。”
梨花姑娘有些听不懂，又有些听懂了，眨了眨眼睛，没言语。
“至于尹妈妈呢，你杏花楼是花街最大的楼，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最大的，但是你需要一个广告牌，就坦坦荡荡地将广告牌立起来，花街第一楼！杏花楼可以做持续的报道，甚至是每天进行跟踪报道。”
尹妈妈皱起眉头，也是似懂非懂。
“总之呢，比金满院的不会差，因为金满院才刚刚开锣，我这手艺啊，花招啊，多着呢！”林见秋摸了摸下巴：“嗯，可以包年，也可以包月，当然了，一次性先做做试试，也可以。”
林见秋摊开手：“媒体广告不分家，放心，收了钱，一定做好宣传的。”
……
梨花姑娘和尹妈妈都不言语，似乎在消化林见秋说的话，又似乎根本没在听林见秋说什么，他这洋洋洒洒一番后，周围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咳……
林见秋干咳了下，余光偷偷观察了下这两人的面部表情。不知道这两人听懂了没，抑或是能不能接受，毕竟这么先进的概念，古人一时半会未必能消化得了。
记得第一个说地球是圆的那小子，直接被人说妖言惑众，绞死了还是烧死了来着？
“你意思……我好像明白了些。”
尹妈妈打破了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她余光看了看梨花姑娘，依旧摇了摇头：“我还是那句话，其他院都有，那不行。我觉得林公子还是考虑考虑来我们杏花楼当差吧，我可以再加酬劳。”
“说到酬劳，我们竹香楼也没有问题，杏花楼出多少，我们便出多少。”梨花姑娘不甘示弱。
得，白说了。
哎……
林见秋叹了口气，拱了拱手：“那二位请回吧。”
送客？！
“林公子，你不再考虑考吗？”
“是啊，林公子，这地方破破烂烂的，不如去我竹……”
“我得睡了，那就不远送了啊。”林见秋并不理会这两人，直接拜拜手，将门扛了起来，人走到房间里，又扛着把门虚掩上。
这两人一看，这厮看来情愿住这门都烂了的破地方，也不去花楼当差，看来是铁了心肠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各有盘算。
“算了算了，既然林公子不愿意，那就回了。”尹妈妈挥了挥帕子，扭头就走。
“哎呀，是呀，给谁都做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啊？算了算了。”梨花姑娘也扭头就走。
不一会儿，门外清净了。
…………………………
“公子，她们都走了。”雀儿蹲在门口，顺着门口的缝隙往外看。
“会回的。”林见秋胸有成竹，笑了笑。
门外的火把都走了后，屋子里就暗了。好在屋顶烂了一半，空着，月光照进来，还是看得清人的。
林见秋将包裹摸了过来，从里头拿出新买的布匹。买得不多，也就是能做几十张帕子的量。他在布匹的正中间比划了一下，道：“雀儿，明天一早，等天亮了有光了，你把这布匹从中间分开。”
雀儿点了点头。
“这半边呢，留一整块，我要给我的公司立个宣传牌。这半边呢，裁成手帕大小，到时候我们可以兜售一些自己的周边产品，卖出去。”
雀儿疑惑地歪着头，用心听着，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看，刚刚这两人来，什么版面，什么价格，这口头述说，说不明白，得写出来。”林见秋站了起来，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一个公司的雏形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先定公司的名字，我们这传媒公司叫什么呢？”林见秋眉头紧锁，抓了抓头：“林氏信息公司？不行……林氏传媒公司？不行，不了解的不懂什么叫传媒；那林氏……林氏……”
“林氏小传？”雀儿接过话头。
嘿，这小雀雀虽然不懂什么叫传媒，什么版面，却明白林见秋在做什么，很有默契，真是难得。林见秋伸出大拇指在雀儿的额头上点了下，雀儿羞涩低着头笑了起来。
“小传……林氏小报吧，报里头，包括了传。”
林见秋停下脚步，伸出手指头：“以后如果做大了，可以做林氏小报，林氏杂志，林氏广告公司，对，如果以后记者到处都是，我就到处开分院。开了分院呢，跟茶馆合作，还能给茶馆的人说说新闻，这也是笔大收入。”
越说，林见秋越兴奋。
而雀儿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爬上了那小床，小床没有被子，就用裙子代替，她轻轻说道：“雀儿先给公子暖床，公子若是困了，就过来跟雀儿一起睡吧。”
………………………………
第46章 可爱又天真
林见秋并没有立刻上床，他时不时从门缝往外看。
“公子，他们都回去了，天色也已晚，还回来吗？睡吧。”雀儿柔声细语，虽然哈欠连天，这么大的年纪本就是最喜欢睡觉的年岁，可公子没睡，她也硬撑着不睡。
“会的。”林见秋依旧十分肯定，他头也不回一直瞅着外头：“你先睡。”
并不是林见秋多么地伟岸，让人小姑娘先睡，而是他担心自己一躺过去就扛不住这小妮子的软玉温香。更不是他觉得自己扛不住这软玉温香，而要硬扛。
而是怕这正热火朝天着呢，那梨花姑娘或尹妈子中途折返，又来了……
林见秋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两人绝对会有一人，甚至两个人会再一次返回这草屋，花钱请他做小传。道理很简单。
第一，物以稀为贵，或许这小传以后会出现模仿者，但目前来说，就他会做。本身这也是个宣传的好东西，林见秋的报价是宣传画30金币一次，两百字专访50金币一次。
贵是的确贵了些，可贵也贵在稀少。
第二，这些人都是同行，同行之间竞争激烈，会相互揣测对方会不会买。如果对方买了，那么估计小城的下一次轰动就会是购买的这个院。
毕竟目前就金美院有过这东西。
尤其是那尹妈子，她经商多年，不会不知道搞不好这东西也就十几天的新鲜劲。林见秋也注意到了，当他说到要尹妈子打出‘花城第一院’的宣传口号的时候，这老妈子眼底的光亮。
本身杏花楼就是花城数一数二的花楼，依着这老妈子爽快又果敢的性子，不会不明白林见秋所说的舆论影响力。
而梨花姑娘就更不用说了。林见秋只是大概地说了一下何为专访，听着这一段的时候，她连一直扇风的扇子都停下了，可见感兴趣。
从被采访对象的细微反应中觉察出哪个问题值得深挖，这是身为一个媒体人，尤其是优秀的媒体人都会有的嗅觉。这种嗅觉，能让林见秋在对话的过程中，敏锐地捕捉到被采访对象情绪的细微变化。
这种嗅觉在新闻学里有一个专业的词：新闻敏感性。
记得当时在读大学的时候，林见秋就是班上很有新闻敏感性的学生，当时老师说的话印证了他后来在事业上的发展。
老师说：“新闻敏感性这种东西，说句扎心的话，是练不出来的，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所以有的人能在采访的时候把采访做得很漂亮，有的人记者则很平庸，新闻敏感性占据了大部分的原因。”
林见秋相信自己的新闻敏感性，就凭着当自己在介绍这些的过程中，尹妈子和梨花姑娘的一些细微动作，他坚信：这两人绝对会返回，跟自己合作。
若是以前，林见秋丝毫不担心，就像他从来都不担心自己写出来的稿子好不好一样，因为有足够的能力，所以有足够的自信。
可现在虽然自信，却依旧很忐忑。
毕竟这是古代，也是他的第一桶金，关乎到他明天有没有钱财去购买继续营业的物件，也关乎这自己的这个小家能不能不再那么破旧。
“来了！来了！”
当一个火把在远处出现，并朝着小屋走过来的时候，林见秋的声音压抑不住喜悦，而话音刚落，背部袭来一阵温柔的撞击。
雀儿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脚步太快，直接摔了，还好这房间就这么大，她摔到了林见秋的背上。
“哇！哇！哇！”雀儿就这么激动地趴在林见秋的背上，头从他的脖子那伸长了，脸蛋靠在林见秋的脸上，眼睛如同星辰一般，兴奋地哇哇叫。
“嘘！”林见秋连忙制止她。
“真的来了！真的来了！真的来了，公子，你怎么知道她们会折回？你怎么会知道？！”雀儿到底年纪小，哪怕林见秋再三制止她，她还是激动得趴在他的后背一个劲地拱。
这小祖宗，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好？能不能别拱了……林见秋咬着牙。
最要命的是，小脸蛋一个劲地在自己后脖子那蹭啊蹭……
“公子……我们要不要假装睡着了？！”雀儿可算从他从的后背滑落下来，黑夜之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天真无邪的开心，真好，真美。
“嗯。”林见秋点了点头。
“哈哈！”雀儿一下跳到了床上，用大裙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头躲进了布料里面，伸出手一只小手招了招手，声音压得极低：“公子，快来！”
说话间，她的头伸出来半截，紧紧地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睁着，身体往墙壁愈发挪了挪。
青春真好，可爱得那么自然，天真的如此纯粹。林见秋不由地内心感叹一阵，朝着这简陋的床走过去的时候竟然有些害羞。
他挨着雀儿躺了下来。
平躺，不好意思面对雀儿躺，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抱住；也舍不得背对着她躺，毕竟如此可爱之人，背对着也太可惜了。
这么一平躺，眼前出现了漫天的繁星。
这么破败的连屋顶都缺了一半的竹屋，给了林见秋久违的幸福感。
突然，眼前一黑……
雀儿的小手一下捂住了他的眼睛，只是小手实在是不够大，只捂住一半眼睛……
“嘘……假装睡着了。”雀儿的头靠在他的肩膀，林见秋偷偷看过去，见她依旧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
其实，在房间内不用闭着眼睛的，外面的人又看不到。可林见秋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忍不住笑了笑，不忍心打扰这小丫头的天真。
在记忆里，自打雀儿几年前进入金满院，从未见过她如此天真又可爱的模样。
她永远是怯怯地，噙着泪，不是在打扫便是在抹泪。如果你见过那街边夹着尾巴的流浪狗的话，那便是雀儿这些年给人的感觉。
林见秋不忍心打断这种天真和可爱，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自下了决心，如果十六岁的雀儿童真的时日不会很长了，即将从女孩步入女生，甚至女人的阶段的话，也尽全力让她一直拥有这一份天真。
是我的女人，绝不能辜负。
眼下，必须拿到第一桶金，将日子慢慢地越过越好。
“林公子……”一个轻轻地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睡了吗？林公子？我是杏花楼的小厮，给林公子送布匹来了，尹妈妈说希望能合作一下……”
“我们都睡着了……咕噜噜……”
没等林见秋说话，雀儿发出睡意朦胧的语调，在这句话的后面还刻意地打了一个呼噜……
咳……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林见秋差点一下就笑了起来，他憋住笑，耳朵上一阵软软的感觉传来，痒痒的。
“我装得像不像？！”雀儿的嘴巴死死地贴在林见秋的耳朵上，得意非常。
……
林见秋伸出大拇指。
“嘻嘻！”雀儿笑了起来，眼睛眯成月牙。
林见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朗声应道：“来了！”
男人要出去赚钱了，女人就保持这样的天真吧，再也不要有怯怯的神情。
………………………………
第47章 生意的原则
扛门而出……
虽然姿势有些不雅和狼狈，但没办法，门坏了嘛……
走出去后，抬眼一看，一位小厮站在离小屋约莫二十步的地方，看到林见秋出来了，连忙哈了哈腰。这尹妈子的小厮礼数还挺周全，许是看到门是虚掩着的，才保持一定的距离。
林见秋快步走了过去，小厮恭敬地打招呼：“叨扰公子了，我是尹妈妈的小厮。这是尹妈妈的一些小小心意。”
说着，他递过来一个竹篮子，上面盖了一层粗布。掀开粗布一看，里面放了一个钱袋子和叠得整整齐齐的布匹，另外还放了笔墨。
“共40金。”小厮说道。
40？
记得跟王妈子说的是宣传画30，两百字的专访50，怎的40呢？
“尹妈妈说，宣传画30，还有10，请公子务必第一个给我们杏花楼做出来，这是赶工费。”小厮哈了哈腰：“若公子同意，以后的合作多着呢。”
这尹妈子虽然是一介女子，却不但大气而且颇有谋略，难怪能做成花街最大的花楼，比起金满院那抠抠索索的王妈子，能力真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林见秋不由地在内心再一次感叹，接过竹篮子，问道：“要求多久做出来呢？”
“如果能明天一早就挂在杏花楼的院门口，那就最好不过了。”小厮指了指篮子：“里面有蜡烛和火石，要辛苦公子晚上赶一下工了。”
“好。”林见秋心里估摸了下：“那我得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
“这杏花楼建了多少年了？”
“十年整。”
“目前里头有多少姑娘？又有几个是十分有特色的，各有什么特色。”
雀儿在小房间里竖起耳朵，只可惜离得太远，听不真切。她的眼睛在门缝里一闪一闪的，全然没了睡意。只见林见秋与那小厮席地而坐，从篮子里拿出笔墨，边聊边记录着什么。
“公子好有才华呀。”雀儿捂住了胸口，只觉得春心荡漾难以抵抗。
她又有什么能量来抵挡这么一位才子呢？更何况这位才子目前做的这些都是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儿。一想到这，她便觉得自己无比地幸运和幸福。
这种幸运和幸福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