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媒体大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古代媒体大亨-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说着,她指了指后院的墙。

    金满院是二楼,距离后院的墙约莫三十米,这么远的距离,这大侠要跳过去吗?!不,跳肯定是跳不过去,但如果是轻功,倒的确有可能。

    林见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充满了期待,格外兴奋,金庸大侠笔下的武侠世界伴随了他整个青春,没想到如今自己能亲眼所见!

    月光如水,八碗女侠纵身一跃!

    惊鸿掠夜,波荡无痕……

    吧唧!

    啧……

    这声儿……

    不对啊……

    后院虽灯光昏暗,可林见秋看得清清楚楚,八碗女侠飞了约莫三十米,正好飞到院子的墙头后,摔了下去。至于摔得严重不严重,不得而知。

    毕竟那院子后面,是粪坑。

    女侠这么厉害的,应该不至于掉粪坑吧?

    【签约状态已改,每日保底二更。八碗女侠在茅坑求推荐票,求收藏啊!】
………………………………

第21章 柳妹儿加油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林见秋还是立刻跑下楼,从后院绕到了茅房,又从茅房绕到了后面的粪池子附近,捏着鼻子看了看。

    那边不像现在有路灯,只能就这楼宇间渗出来的些微灯光和月色,看不太清楚,但林见秋还是很努力地找了找,甚至还从旁边扯过一根枯竹干,往粪池里戳了戳。

    还好,女侠没有在里面。否则,你说,这伸手拉人上来,救人一命,她会感谢自己还是会杀了自己呢?

    一想到这,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想必女侠轻功如此了得,应该在掉到粪坑的那个瞬间,会飞走吧。不过一细想,如果没有掉到粪坑,那为什么会吧唧一声呢?

    吧唧一声,听着像是啪到了有水有泥状物之类的东西上的声音来着。粪坑的四周岩石坚硬,掉下来不应该吧唧的。

    真是一道谜题呢。

    也不知以后与八碗女侠有缘再见,能解开这倒谜题吗?

    依着八碗女侠‘顶级杀手’的身份,想必哪怕啪这粪坑里头了,也不会承认吧。想到这,林见秋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不是八碗女侠会如何回答的问题,而是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

    这不是质疑八碗女侠的武功吗?会被连环扇的……

    回到房间后,林见秋立刻连忙快走两步到了床前,一掀被子,只见什么都没穿的柳妹儿静静地躺在那竹床之上,只是似乎很热,脸绯红绯红。

    他伸出手推了推,又伸出手指头在她鼻子上探了探,心里松了一口气。身体果然不像刚刚中毒的时候一样,那么僵硬了。

    看来八碗女侠没有说错,过了药性便是昏睡,昏睡个两个时辰就好了。

    中毒?

    林见秋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着这两个字,眼前的柳妹儿躯体柔软,如同入眠一般,可一个时辰之前,她明明看着肢体僵硬如同死尸。

    是这个世界的用毒格外诡异还是自己不了解各种药材,少见多怪呢?这超过了林见秋积累的知识范畴。在当记者期间,倒是去湘西采访过,听闻过什么赶尸或苗族神秘的蛊的传说,很是可怕,诡异和令人难以相信,当时的他是嗤之以鼻的。

    难道传说是真的,甚至在这不知朝代的古代,事实比传说更为离奇?

    眼前又浮现出八碗女侠从走廊纵身一跃跳到墙头的模样,虽然最后吧唧了一下,令人大跌眼镜,可距离有三十几米啊!而且是空中掠过。

    传说中的轻功!

    这个世界太神奇了,神奇到林见秋一时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立刻起身,从衣服里摸出金币,仔细看了看,看着有点像以前在历史文献中偶看过的楚国出产极少的金币。记忆里依稀记得战国时期的楚国,因为矿产丰富,所以币种也最为丰富,边缘并不光滑,与其说是币,不如说是一小块金片子。

    至于其他的,林见秋记不得了。可不管哪个朝代,还没有纸张的朝代里,金币并未广为流传,在楚国也只是出现了一阵子而已,更不可能家家户户都有。

    毒?

    这个八碗女侠说自己也中毒了,中什么毒了?林见秋抬了抬胳膊,又动了动腿,甚至尝试大力吐纳,都并无异样。躺了下来,林见秋看着手中的这足以给自己赎身的一锭金子,又看了看且摸了摸身边的头牌姑娘。

    见她似乎很热,林见秋贴心又绅士地帮美人将被子掀开,让她散散热。

    这一掀……

    呃……

    如果不是手里头得到了这一锭金子,否则真会觉得特别沮丧,人姑娘一身的功夫,尽职尽责,辛辛苦苦都进行到这个程度了,居然让人迷晕了,真的是……

    想必这是柳妹儿职业生涯中最惨的一次了,堪称悲壮。

    看来行走江湖还是得低调,不能恃才而骄,你看,连技术总监也有匡瓢的时候。

    但人,是要讲情义的呀。你不能看人职业生涯陷于低谷,就低估了人的技术水平,甚至有的资本主义家还借机降薪。

    我呸!

    林见秋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纯爷们。

    立刻,他做出了决定:先不想未来,佛说过,活在当下;佛也说过,要有情有义。

    这当下,先做。

    咯吱一宿,义薄云天!

    到天亮时分,柳妹儿苏醒了,只觉得一身酸疼,坐了起来后看到了坐在桌子上喝茶的林见秋,低着头看了看床榻,低下了头。

    “公子,抱歉,真是万分抱歉,奴……”柳妹儿为自己的不称职十分懊恼,羞红了脸。

    “哎……”林见秋十分失望地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背对着床上的柳妹儿,一声长长的叹息表达了对她的失望。这让柳妹儿愈发觉得内疚。

    她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快速穿上几件衣服后,细细踱步到林见秋的身边,伸出手想扯扯他的衣服,又不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说道:“公子,奴也不知为何会睡着,公子没有尽兴,今晚奴再来。”

    说着,欠了欠身,快要哭出来。

    “哎……”

    林见秋又是一声长叹,依旧是摆了摆手,也不看她。柳妹儿走出房门,轻轻关上门。

    这时,林见秋站了起来,想去床上躺躺,可腿却哆嗦得厉害,打摆子,一头的虚汗冒出来,差点走不动道。

    还好这柳妹儿晕睡过去了,否则就这迷人的身段子,林见秋当晚得死这儿……还好他端得住,倒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来……

    晕睡就晕睡吧,也别有一番独特风味。。……

    不知情走出门的柳妹儿一抬头看到王妈子站在走廊那端,一见她出来,一下将她拉到一边,挤眉弄眼:“怎么样?这小子被你吃定了吧?”

    虽说是问,可王妈子的言辞中很是自信,毕竟这是她院子里的头牌。

    没想到柳妹儿却摇了摇头,这让王妈子大吃一惊。难道昨天那生不如死药放多了,这厮这么快就肢体僵硬,导致……

    “他……他还好吗?”王妈子的脸色变了。

    “昨儿夜里,林公子要是要了,但是我也不知怎么的,睡着了……”柳妹儿扶住额头,只觉得眼睛那一抽一抽的,疼得很:“还好林公子要了,否则……否则……否则真是无颜出来。”

    “睡……睡着了?!”王妈子难以相信,要她怎么相信自己院里的头牌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她一拍脑袋,凑近柳妹儿压低了声音:“不是吧,难道这厮的比那竹条子还细……”

    可这也不对啊,哪怕比竹条子还细,比指甲盖还短,可工作就是工作,得敬职敬责啊。楼下那些普通姑娘都明白这个道理,可身为头牌,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呢?

    技术总监柳妹儿显然不想再多说:“不是,都是我的问题,妈妈,我进门了。今儿不接单了。”

    “那不行啊,连续两天不接,那……”

    “今儿我再伺候林公子,我丢不起这个人。”柳妹儿转身进房,不再跟王妈子多说,进门面壁思过去了。

    话说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柳妹儿,加油!

    “王妈妈!”正当王妈子上前两步要敲柳妹儿的房门的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刘公子的管家来了,说是今晚务必安排一间上等厢房,把雀儿送进去,同时,他还要点桃颜姑娘一同作陪,就今天!”

    一大早就派管家前来安排,看来今儿刘公子必然要来的。
………………………………

第22章 云过忽阵雨

    王妈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本子,上面都记录了重要客户的一些资料。

    翻了翻后,王妈子明白了,笑倒:“今儿是刘公子的生辰,难怪这么早就过来安排,行,你去知会桃颜姑娘,今儿打扮漂亮一点,还有,把雀儿带过来。”

    桃颜姑娘精通乐器,吹得一口好萧,凭借着这一口好萧,虏获了不少男人的人,倒不用操心,刘公子是她的常客,对她一向喜爱。

    只是这雀儿是头一遭,虽然性格温顺,可总归有些担心。

    王妈子搓了搓手,皱起眉头:“今儿,雀儿正式破红,以后就能天天给我赚钱了。不过,她脖子那有鞭子的痕迹……”

    “不碍事的,既然刘公子定了,想必不会生气。不过要几个姑娘给雀儿上上课,温顺点就是了。”小厮色迷迷地笑了笑:“再说了,技术不佳也没事,男人嘛,吃的就是这个味儿。”

    “嗯,去准备吧。”

    ……………………………………

    日上三竿之时,雀儿推开林见秋的房门,轻手轻脚地收拾他的房间,并把房间内的花拿了出去,又从野外摘了些拿进来,换好。

    四处看了看,将林见秋的衣服偷偷地拿起,推门出去。径直走到后院杂房附近的井口,弄了水上来开始洗衣服。

    云过,忽阵雨。

    雀儿并未躲雨,而是继续在井边洗着衣服,等洗好衣服,雨也停了。挑着竹竿将衣服晒上,将身体靠近衣服偷偷地擦了擦脸上,也不知擦的是泪水还是汗水。

    又看了看井口,走到那往下探了探,井深得很,透着凉。

    想了想,她又去厨房里找寻了一两个瓜果,偷偷藏在裙子里带了出来,用竹篮子将瓜果放在里面,用竹勾子放了下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好法子,把瓜果放到井水里,放得久了,瓜就透心凉。

    盛夏,凉瓜果吃了最舒心。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雀儿静静地坐在院子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挂在竹竿上的林见秋的衣服。

    “王妈子,这雀儿不会投井自杀吧?”小厮轻声问道。

    在二楼摇着扇子的王妈子不言语,只是深深地观察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吩咐道:“派人盯着她,不用靠太近,一旦有什么动作就……还有,叫枝枝姑娘过去,告诉她雀儿父亲的现状。”

    花楼女子轻生,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既然不是稀奇事,王妈子自然有的是经验。

    像雀儿这种罪官之后,哪家花楼没有?

    这种女子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突然要变成男人的胯下玩物,而且是每天不同的男人的胯下玩物,又怎么会坦然接受?

    如果来的时候年龄小,像雀儿一样九岁十岁就来了,那好办,时间能慢慢地调教一个人;如果来的时候年纪大了,大多是不从的,宁死不从的居多。

    毕竟这些女子都会读过一些书,一旦读了书,便有了追求。

    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呸!王妈子冷冷笑了笑,到了这花楼,不管你以前多么高贵,都注定成为胯下玩物。

    寻死觅活的,海了去了,又有几个真死了?最终还是怕死的。偶有遇到真正性子刚烈的,真寻死,那也有法子。

    这个法子很简单,两个字:家人。

    枝枝姑娘已二十八,与雀儿一般,也是罪官之后。跟雀儿很小就来了花楼不同的是,她十六岁才来,正是待嫁闺中的年龄,而且已经婚配给一名姓许的公子。

    自是宁死不从的。

    可……

    如今,枝枝姑娘在花楼混得如鱼得水,甚至已经存上了赎身钱却也没有离开。

    “你想跳井吗?”枝枝姑娘走到雀儿的身边,直截了当。

    雀儿不说话,只是看着林见秋的衣服。而枝枝也看了过去,林见秋的衣服与寻常小厮的一样,在太阳底下晒着。

    枝枝拿起扇子扇了扇,扇子上都是胭脂粉的味道,这种味道挥之不去,当她在街上走的时候,哪怕从来没有光顾过金满院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人,也立刻能通过这股子味道,骂她一句骚娘们儿。

    甚至,连走路的姿势也变成了只有骚娘们才会有的仪态。

    “你喜欢林公子。”枝枝姑娘不用雀儿回答,说完这句后笑了笑,笑容肯定。枝枝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

    “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是说,你来这里之前,我听人说你是许配给了一位公子。”雀儿转过头,问道。

    枝枝姑娘愣了愣,她挥动的扇子顿了顿,随后转过头看了雀儿一眼:“这都四年前的事儿了,是的,姓许。江南人。”

    “你……他……”雀儿不忍心往下问。

    她刚来这的时候,正好赶上枝枝到了接客的年龄,也就先她这般大小。那段日子,枝枝天天哭,哭得肝肠寸断,好几次寻死觅活都没死成。

    半吊子气的时候,嘴里喃喃念着:公子,公子,我对不起你。

    可见情深意重。

    “他后来还来光顾我呢。”扇子再一次扇了起来,枝枝姑娘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仿佛说着别人的事,一阵风吹过,她喃喃地念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所谓伊人,随风而去。”

    以前是大家闺秀来着,是那在水一方的纯净少女,不是骚娘们儿。

    “那……”雀儿不敢想当时的场景,有多么尴尬,枝枝又是不是会痛哭。

    “蛮好的呀。”枝枝弯腰,将椅子旁边的花摘下一朵,迎着太阳举了起来:“雀儿,不管我们以前是谁,一旦踏入这,哪怕赎身后,也都是下贱之人,不会有男人真心爱我们的。”

    说着,她将花丢到了地上,脚狠狠地踩了下去,用力地摩擦了一番后,抬起脚。

    漂亮的花变得烂碎,不堪。

    “多赚钱,多存钱,你父亲跟我父亲一样,还在边疆吃苦呢。今年我托人带去了好多钱财,我父亲拿着这些钱财买通了那边的小吏,他不必去酷寒之地建城墙了,而是调到了后厨当厨子,风吹不着,日晒不着,还能吃到剩饭剩菜。”

    说着,她将手中的扇子递给雀儿。

    “你的父亲还在建城墙吧,年纪大了,若你不多赚些钱,怕是熬不了两年,会死的。你记住,能给我们钱来睡我们的,都是恩人。是你父亲脱离苦海的恩人,我们只有这条路呀。”

    雀儿良久良久没说话,而枝枝也举着扇子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刻,许不过几声叹息之后,雀儿闭上眼睛,接过了她的扇子,一行泪从她脸上滑过。

    “若是疼,想喊就喊,想抓就抓,男人就享受这个,尤其是刘公子,我服侍过他。虽然刘公子有狐臭和脚臭,也有些口臭,但是人还不错,挺温柔的,最重要的是够大方。对了,完事儿之后别不要意思,多要些钱财。”

    枝枝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

    云过,忽渐雨。

    这夏天的雨,颇多,淅淅沥沥的,夹杂着暑气,令人绝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