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立储君这种事,不是看谁的推荐票多,也不是看谁手下人的官大,这只是一个参考,最终是由皇上决定的。所以,他们千万不敢将宝押在一个皇子身上,到时万一那个皇子败了,也不至于他们全落空。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这些心腹分散开支持不同的皇子也就免了他们结党营私的嫌疑,虽然李序然退出了这件事,要是他们的心腹部属都清一色的推荐某一个皇子当太子,那就说明李序然还在秘密的操控和把持着这件事,到时就是有口也难辨了。
十三骑记住了李序然的口令,徐明分出几个人便去了地方上,他们有李序然的令牌,同时,亲近李序然的人都知道十三骑是李序然的身边心腹中的心腹,所以,他们完全可以代表李序然的本人。而李序然决定派人去没有写书信,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以防万一被人抓个把柄,当年,莫本给佟尔璞写信的事他们现在还记得牢牢的,他们可决不能重蹈覆辙。
安排好这些事后,李序然便安心的等待,接下来就等暴风雨来临吧,立储之事完全可以轻松的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李序然没有上朝,但这并不影响其他皇子和大臣们的你争我夺,他们吵的厉害,斗的也厉害,这关乎皇子能否当皇上,臣子能否更进一步的大事,大家忙的不亦乐乎,也斗的其乐无穷。
原本以为就要躲过此劫的李序然却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就在去北沙口述李序然指令的十三骑中的人回到京城后,李序然原本以为他们带回来的是太太、儿子还有一驰和尘远他们的好消息,但,没想到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一驰和尘远他们也考虑到安全性,也没有给李序然写信,而是同样将情报口述给十三骑,而在由十三骑转告李序然。
“大哥,出事了,一驰和尘远兄弟让我告诉你,最近北沙的边境不安宁,据他们派往摩萨国的密探来报,前段时间,当年的摩萨国国王去世,现在的国王是个小孩,还不到十岁。所以,现在该国的大权就实实在在的落到了当年那个国舅拓拓木身上,他现在是摩萨国的兵马大元帅”,十三骑的老九努力的说着。生怕不能按照一驰和尘远给他的原话复述出来。
一听是摩萨国,李序然眼睛猛地睁开,挣扎着坐起来,他在北沙呆了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北沙的战略地位有多重要,而对北沙威胁最大的自然就是摩萨国了,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就不能平静下去了。
“说,说。快说,摩萨国到底怎么样了?”李序然在一边催着,一边却咳嗽起来。
十三骑的老九认真的说道:“一驰和尘远兄弟说了,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拓拓木已经秘密纠集了三十万大军,他们要打过来了。对,一驰和尘远大哥就是这么说的”。
李序然一下子似乎没反应过来似得,身体本来就极为虚弱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老九急忙扶起他,并喊来杜唐和安刚他们快进来。
老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后,杜唐和安刚也是大吃一惊,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北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很多,有着太为重要的作用,所以,这里的发生的一切都是大事。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就在他们七嘴八舌说话的时候,李序然清醒过来了,他说道:“老九。老九,一驰和尘远他们就没有告诉你其他的吗?”。
这时,老九摸摸头想了一下,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一驰兄弟让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摩萨国的敌军来的时候,他会向朝廷禀报,到时再看皇上会派谁来当这个元帅,如果大哥能再次挂帅,那自然死最好,如果不是大哥挂帅,那其他人一定也挂不了这个帅,最后还是大哥的”。
听了一驰捎的话,李序然感到很欣慰,一驰现在确实可以独当一面,无论是考虑问题,还是指挥大局都是很有大将风度的。
“大哥,这太好了, 一旦再次开战,我们就可以重回北沙了,那才是咱们的天下,省的呆在这个地方受气”,安刚说道。
杜唐也说道:“大哥,我觉得这次我们先不能争这个元帅,一来呢。你现在是中毒养伤,不适合马上行动,我们还是等避过这个选太子的锋芒。二来呢,先让他们派人去,你就放心吧,就像上次 一样,北沙这种仗,一般人是打不了的,我们在北沙那么多年,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一点是无人替代的”。
听了杜唐的话,李序然更是满意的不得了,他当年在太仓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也是很有谋略了,虽然不及一驰,但也算的上是有勇有谋了。
“你们都听好了,这件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半个字,另外,你们放出消息,就说我的病越发严重了,我会再次上折子请辞,一旦皇上恩准了,你们就马上带着其他的弟兄们回到北沙,至于其他的事,等我们再从长计议吧”,李序然再次命令到。
“是,大哥,那我们去安排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他们便都退了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李序然一个人,他望着房顶,脑子却在不停的思考着: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他必须找抓住,但就像杜唐说得,越想得到,越要作出一副不想得到的样子,那样,最后才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水到渠成才是上上之策。
不过,有一点,杜唐没有想到,安刚也没有想到,就连一驰也没有想到,那就是他这次要的不再是北沙的征北元帅,而是一个更大的计划,一个改变这里一切的计划。
当晚,李序然便再次上书请辞,除了上次的理由外,这次他还加了几句:微臣听说城南登云寺的住持为人和善,宣扬佛法,并能医治疑难杂症,愿意接受俗家弟子。故臣打算去登云寺疗养,同时,向住持学习佛法,以使臣之身心得以洗涤。请恩准臣请辞一切官职。
当李序然的奏折再次到了朝廷后,便有人开始拿他说事了。
这天的朝会上,皇上便将这件事提出来,看看底下的臣子有什么要说的,他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想以此来判断出一些李序然到底是被谁下毒的事。
“启奏圣上,李中堂虽然身中剧毒,但毕竟性命无大碍,念他为朝廷屡建奇功。对朝廷一片赤诚之情,恳请皇上不要恩准李中堂回家养老”。说话的是户部的刘侍郎,他现在是李序然的忠实拥护者,自然不会希望他离开朝廷。
“皇上,微臣十分赞同刘侍郎的话,李中堂的身体只要好好的休养,过段时间就能康复的,千万不能就此而失去了一个朝廷的重臣,国家之栋梁啊”,刑部尚书说道。
他说的实话。这么多年了,李序然对刑部的了解是一般官员无法比拟的,要是换个人,或许根本就管不了刑部。
之后,兵部的崔侍郎,礼部的图尚书等,也都是这个意思,他们心里知道,以李序然这个年纪就回家养老的话。那他们就都该回去了。
这时,皇上注意到秦章和周勇将军,他们两个没有说话, 按理说。他们跟随李序然在北沙出生入死,这个时候,他们也应该出面留住李序然啊。
“秦将军,周将军。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当年,你们可是同为北沙的将军的啊”,皇上点了他们将。
“启奏圣上。末将倒是觉得应该恩准李中堂的请求,末将不否认的李中堂的才学与人品,但做任何事必要一个好身体。当年在北沙的时候,李中堂几次受伤,加上北沙的气候不比京城,多年下来,李中堂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这次他又中毒,前几天末将去看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妙,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康复不了。所以,末将觉得还是让他去登云寺疗养比较好”,秦章说道。
周勇的意见自然和秦章的一样,他便说道:“末将同意秦将军的意见,末将附议”。
这两位李序然的心腹如此反常倒令其他人感到有些意外,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秦章和周勇的这席话都是李序然早就安排好的。
李序然在北沙的势力之大,早就让这些人给盯上了,现在秦章和周勇要是再替李序然说话的话,那就会落个适得其反,而让他们这样说,自然是皇上满意,其他敌视李序然的人满意,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仔细想想看,他们还是为李序然说了话,因为,李序然现在的目的就是辞掉这个官。
这时,在一边的佟尔璞再也站不住了:“皇上,老臣很佩服李中堂的为人和胆识,但朝廷事务繁钜,我们这么多的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李中堂无法上朝,好多事情就耽搁下来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而耽误了朝廷大事啊”。
之后便是富察鲁了,他直接说道:“皇上,微臣口笨,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但老百姓也知道:没有张屠夫就不吃猪肉了?李中堂再厉害,也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臣子,总不至于皇上没有他,我们就什么都不干了吧?他一个请辞,我们大家都要留他,皇上,这样的局面,让我们心寒啊,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顶不上一个躺在床上的李中堂吗?”。
“放肆,富中堂,你这是大不敬,皇上是什么人,要你来说吗?皇上这样做是爱惜人才,无论哪个臣子病了,皇上不都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吗?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自己为朝廷做了点事就可以在皇上面前摆起架子来了吗”,这个佟尔璞阴险的很,他表面上是训斥富察鲁,实际上说给皇上听的。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指桑骂槐的暗示李序然这是仗着自己的功劳有意摆架子,同时他也在激怒皇上,意思是如果皇上过于倚重李序然,那一方面令其他臣子心寒,而另一方面也是说明皇上无能,没有他李序然就不能办事了吗?
还真别说,佟尔璞和富察鲁这一唱一和还真起了作用,皇上听了之后,感觉很不自在,怎么说,他的权力和权威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以为是想让这些人来劝自己留住李序然的,但没想到遇到富察鲁这么个狠角色,现在把皇上逼得也是左右为难了。
想想看,前段时间,这个佟尔璞和富察鲁还来来到李序然的府上,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又是给银票,又是给女人,把李序然夸得是天花乱坠的,可现在李序然出了事,他们反倒翻脸不认人,马上就落井下石,真是今非昔比,人心险恶啊。
这些人都认为李序然的身体是好不了了,即使好了,没了官,那也没有用了,所以,他们都选择了远离李序然,其中就包括一直没说话的杨再兴。
斟酌再三,皇上最后决定:“既然李序然身体确实虚弱以至无法处理朝廷之事,而那个登云寺能疗伤休养,那就让他去吧。爱卿们说的对,做事得要有个好身体,朕也是体谅做臣子的不容易,那就同意李序然的请求,暂时去掉一切官职,等身体恢复后再说吧,他的职务,朕会尽快安排人的”。
就这样,李序然终于辞掉了官职。
他立刻命杜唐和安刚带着府里的亲信回北沙,但走的时候还是要分开走,就当是大家看到李序然无权无官就都散了的样子,他的身边只留下十三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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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冰火两重天
登云寺位于京城城南的一座无名山上,据年老一点的人说,这座山原先是有名的,但后来由于人们更多愿意说起登云寺这三个字,登云寺的名字似乎比山名响亮许多,久而久之这寺院也就成了成了这座山的代名词了。
这个寺院很大,有些年头了,但由于僧人们常年细心的修葺和维护,百姓们慷慨捐助,所以,现在还是整整齐齐,毫无破烂的迹象。这里常年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名气也就越来越大。
而李序然也就是慕名而来的,他之所以能想到这个地方,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想托词找个清静的地方休养身体,而令一方面则是欲借助此地之灵气来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因为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要,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艰难。
李序然要来这里的消息很快就有人知道了,因为,他是在圣旨上请求辞官并来这里休养,所以,住持早就接到了通知,当李序然来到山下时,就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了。
“请问这位施主是李大人吗?”,一个小和尚说道。
李序然只慢慢的从轿子里走下来,经过几天的休养,他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但还是很虚弱。
他只带了两个随从和四个轿夫,不过,这六个人都是十三骑的人,而剩下的七个人已经提前到了寺庙里了。
“小师父有理了,你不要叫我什么李大人,直接叫施主就行了”,李序然慢慢的说道。
“施主里面请,我们住持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说完小和尚便转身在前面带路了。
十三骑的人马上将李序然扶起来跟在后面,快进寺院大门的时候,随行李序然的两个侍卫也被解了兵器。这里面带着兵器不好,不过,对于十三骑这些高手来说,带不带兵器的也不是很重要的了。
“施主,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请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请住持来”,说完,小和尚便起身告辞了。
李序然看着这里的建筑,他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从山下到进寺院的门以及到这里就有了这种感觉,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在凌云寺。
当时,李序然还是个小小四品官,做南江省江都府的知府,初次上山是为了化解他当时遇到的征税难题,结果没想到遇到了静远大师,同时,他也得到了绝世内力。而绝世内力一起的还有静远大师给他悟道之言,从此便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遇到大事或在特殊的环境下,李序然都会想起那段经历。而每次他路过这种类似的也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次也不例外。
“这位施主,就是朝廷责令到敝寺休养的中堂大人吗?”看样子,来的这个人应该是住持了。
“有劳大师了,正是在下。不过,在下现在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所以。大师就不要再说什么朝廷,什么一品大员了”,这时,李序然已经躺在床上了,看见住持进来了,他急忙爬起来。
“施主能静下心来潜心修佛,真是善莫大焉,我们这次为施主安排了三个月的时间,施主在这段时间必须要遵守这里的寺规,到时会有人详细的告诉你,我们也会安排专人为施主调理身体,老衲先出去了,有事可以随时可以叫人”。说完住持大师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便有人过来,他们仔细的检查了李序然的身体,然后给他开了一些药,并吩咐他一会等药熬好后给他送过来。
之前,李序然已经用捐助的形式向登云寺里送过一笔银子用于购置香火或者修缮房租的。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李序然在这里的吃喝用度都不需要额外的支付银两了。
根据寺里的规定,陪同的人最多不能超过两个,但考虑到李序然的特殊情况,他曾经被人刺杀过多次,而这次也是被人下毒,所以,六个人全部留下来。但是不能携带兵器,他们就住在李序然隔壁的偏房里,吃住用度也都算李序然的不需要另外支付。
就这样,徐明他们第一组的六个人在寺里边,惠浩他们第二组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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