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月听得眉头上挑,道:“世上还有这等蠢人走,我们也看看去。”
一条小巷、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群;花千月用力拔开人群;拼命往里挤去;惹来白眼无数之后终于挤到了最里层。
果见一浅灰色直裰面目清秀;看上去颇有些担当的男子双眼含泪死死拉着一个天香色袄裙容貌尚可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女子;女子却挣扎着要往井边去;一副不死不休的势头;两个孩子一个大约四、五岁;另个六、七岁的样子;两人显然吓得不轻;躲在男子身后;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抓着男子的衣袍;面带惧色不哭也不闹。
三丈以外一书生模样的男子面带尴尬之色;口里不断嚷嚷:“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花千月看得火蹭蹭的往外冒:“这位大哥你松手;这样的蠢女人;想死让她死好了。”洪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话音刚落却引来斥责声一片。
“怎么说话呢。”
“这说得是人话吗。”
范伦更是用一双血红的眸子瞪着花千月一言不发。
面对众人的斥责;花千月充耳不闻;攥了攥手试图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最后发现途劳;索性由着性子;怒其不争道:“你要死自己死好了”指着两个孩子;“凭什么带上他们俩;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面带讥讽:“就因为你是他们的母亲像你这样伟大的好母亲;恕我直言还直是没见过。”
闻言陈三娘发白的脸色更是白了三分。
可花千月可没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蠢女人必须骂醒她;简直是女性的耻辱。
“夫妻之间最为可贵的就是相互信任;那个”花千月很想说那个渣男;鉴于有这么多人在场好歹也要给王秀才留点面子;逐改口道:“那个王秀才对你没有丝毫的信任;不问青红皂白的责问于你休了你;你还带着孩子跑这里来跳井;为了一个不相信你的人值得么一个休了你立马另娶她人的人;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死不死于他何干你死了他照样和妻儿和美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你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别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对外人而言真算不得什么。”
陈三娘惨白的脸被花千月这番说词说的面如死灰;万念惧灰。
“虽说这位范大哥以前做错了事;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一个方外之人;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毅然重回凡尘取你为妻;单单这份勇气就非常人能比;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的那些所谓的恨和不甘也该消了;说实话他真不欠你什么了”
说的刚刚还对花千怒目而视的众人频频点头;说得陈三娘嚎啕大哭起来;以手锤地:“我不甘那”声音悲切又苍凉。
令围观者一阵唏嘘。
陈三娘发泄完了;最终还是跟着范伦回去了;围观者见没什么可看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开来。
整个过程齐昊天一直默默的注意着花千月所有的细节;她的怒气、嘲讽和无奈尽收眼底。
“如果换作是你是陈三娘该当如何”齐昊天试探道。
“如果换作是我肯定不会蠢到跳井;这样的渣男他不配;当然”花千月语气一顿;“范伦这样的行为我也原谅不了”淡淡一笑;“慷慨陈词只会说别人;轮到自己真的过不了这道槛。”
齐昊天沉默了数秒;故作轻松道:“快走吧;再不走赌石该结束了。”
花千月有着些许的失望;掩饰性的笑笑;故作轻松的踏步走到了四人的前面。
齐昊天望着花千月袅袅的背影眼中带着一抹沉思。
这个故事,是我上小学或中学时在山海经里看到的一个故事,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可是故事内容却记得清清楚楚,山海经的一个故事意指古代妇女贞烈。
按心理学的理论,记得的东西对你来说是有意义的,今天把这个故事写出来给它一个好的结局,同时提出一些自己的观点,希望从此可以忘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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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盘店
若大的房间里宽阔明亮;除了三张漆黑的旧长桌别无它物;那长桌每张足有两米多长一臂多宽;高度大约到花千月胸口的样子;每张桌上放着大小、颜色、形状各异的石头。
三四十个衣着各异的男子或低头细观或三五成群围着石料窃窃私语。
“他们这是在干吗”花千月伸长脖子向里看着。
此时一位身着褐色直裰的山羊胡老者捧了块三寸见方的微紫石块急步走到花千月刚刚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对着一位青衣男子点点头;青衣男子接过老者手里的石块吱吱的切割起来。
“赌石”齐昊天目光闪亮;“翡翠原石在开采出来时;外层包裹着一层风化的表皮;谁也不知其内的好坏;须解石后方能知晓其价值。”
“赌石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上的蛛丝马迹进行猜测、判断”
话音未落;角落里响起了惊叹声;花千月寻声望去;刚刚的褐衣老者捏着山羊小胡须一脸的欣喜;不用说肯定赌着了。
“下去玩一把”齐昊天满面春风。
花千月睨了眼他那倾倒众生的笑容速度转开脸;妖孽你能别笑的这种好看吗
“不用了吧;”花千月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石头一点概念都没有。
“走吧;”齐昊天兴致高涨;伸手牵起花千玉的纤纤素手不由分说拉着她进入赌石人的行列。
“赌石首先要确定是不是翡翠原石;”齐昊天口里说着手也没闲着;在桌上的石堆里不断的翻找着。
“然后要从原石表皮的细滑程度进行判断;一般来说表皮越是细腻的原石胜算越大;所谓皮细肉不糙;”说着拿起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石头朝亦木使了个眼色;亦木快步上前来接过石头又快步而去;片刻后回来之时手里的黑石没有了;却多了块小小的玻璃种的玉石。
齐昊天把玉石放到花千月手心:“喏;给你的。”
花千月看着手心里一指长;上宽下窄的玉石;水一样的透明纯净;美中不足的是右上方有一块小小的绿色。
可惜了;花千月摇摇头道:“你还是留着吧;我既不会雕又不会刻要来也没用;”说着把玉还到齐昊天手中。
“也好;我替你保存着;”齐昊天混不在意的把玉放进怀里。
花千月还待再说什么;却被一阵长长的号角声打断了思路。
“走;重头戏开始了。”
“什么重头戏”花千月跟上齐昊天的步伐;屋里其他的赌石人也乱乱的动了起来;纷纷涌向二楼。
二楼,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正中间一块巨大的石头什么也没有。
只见一青衣壮汉抱拳一周对刚刚上得楼来的众人道:“诸位;这块就是今个的石王;重达六百七十八斤;出自有名的玉石矿产地甸乡;有趣参与一赌运气的可近前一观。”
话音刚落;就见一二十人走上前去围着巨石或摸或敲;还有的拿出放大镜仔细的研究。
一暮地花千月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珍宝阁的掌柜、还有瑞玉轩的掌柜;两人分别夹杂在人群中对着巨石旁若无人的研究着。
他们俩竟然也好这个;花千月讶然。
想想也很正常;他们整天和珠宝玉器打交道;眼力自是非常人可比;平时这样的活动只怕没少参与。
见众人看得差不多了,青衣男子对巨石前的众人道:“此块石王售价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
这是一块蒙头石;除了三分眼力更需要七分的运气;万一赌错那就
围着巨石的众人一阵骚动;略一犹豫就有六人朝着青衣大汉拱拱手退了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陆续续有人退了出来;大约一柱香以后;场中只剩下珍宝阁、瑞玉轩的掌柜和另外两个四十开外的男子。
片刻之后瑞玉轩掌柜和一个男子也一前一后的退了出来;场中只剩下珍宝阁的掌柜和另一男子;此时珍宝阁掌柜头上已是一层密密的细汗;内心天人交战到底赌还是不赌;不赌珍宝阁必定保不住;赌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万一赌输了呢
正当珍宝阁掌柜呼吸急促左摇右摆之时;那男子开口了;“我”
珍宝阁掌柜心里一震顿时乱了心神;抢先道:“开料”
如话一出;那男子脸上有笑容一闪而逝;对着珍宝阁掌柜和在场众人点点头回到人群中。
齐昊天眸光微闪;对着亦木一个眼神;亦木会意;悄无声息的移到那人身后。
齐昊天转眉看向场中;此时已有两个青衣小厮拿了切刀在切割石料;在场所有人都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两个小厮的动作。
随着嚓的一声;巨石被切开;众人丝丝直吸凉气;珍宝阁掌柜更是目光涣散;目如死灰。
连花千月这个不是太懂行的也看出来了;切出来的只是不值钱的杂玉。
适才跟珍宝阁掌柜争夺巨石的那个男人趁众人注意力放在开料上;悄悄走了;一直在他身后时刻注意着他的亦木不着痕迹的跟了出去。
此时又悄悄潜了回来;对着齐昊天一阵耳语;齐昊天点点头;刀锋般的眼神一片冰冷。
这一切花千月一无所觉;此时她正半蹲在珍宝阁掌柜面前望着了无生机泥塑般的掌柜;关心道:“你还好吧”
珍宝阁掌柜一动不动;似乎对身外无所知觉。
珍宝阁买珠子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花千月心里叹息了声;“你我也算有缘;有什么帮得上忙得您尽管开口。”
听得此言珍宝阁掌柜身形晃了晃;涣散的眼神渐渐清明;待看清眼前之人;小伙计的话又在耳边回荡;“他说他相信掌柜的为人”
来不及细想;掌柜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上花千月的臂膀;道:“花公子;您下珍宝阁吧。”
“啊”花千月愣住。
盘下珍宝阁花千月有些心动;当日齐云萱无意中的一句话已让她有开家首饰店的打算;只是因着种葡萄还未有空仔细思量过;能盘下珍宝阁当然好;一切都是现成的;稍微做些调整就能开张;只是五百万两自己去哪里找这么多银子
“多少银子明日本王命人送过去;”齐昊天清冷的声音响起。
珍宝阁掌柜看了看花千月又看向齐昊天;同样;花千月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齐昊天。
“算我借给你的;”看着花千月算是解释。
“六百万两;”掌柜不加思索道。
齐昊天挑眉;花千月却脱口而出道:“这么多”
掌柜对着两人道:“说来惭愧;我们蒋家从我曾祖父开始就经营珍宝阁了;没想到到了我这辈竟然会出这样的岔子;三日前快要打烊时有位客人拿了昂贵的手饰来店里修缮;一时没修好;言明第二日过来取;本店也不是没卖过高档货;所以也没细想就收了下来;谁曾想当晚竟招了贼;店里的贵重物品被洗劫一空;其中就包括客人的那件首饰我变卖家财却还差了一百万两;客人扬言明日再还不上就要用珍宝阁抵;哎我也是没办法了这才挺而走险;没想到”
“嗯;”齐昊天点点头;“六百万明日卯时早上五点送到。”
花千月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仔细想想每个环节都很合理;也就不再费那个脑子了;重要的是她又可以重操旧业;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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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苏桐
九月初九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得确是个登高望远的好日子。
因着今天是重九节书院里放假;童羽飞、童羽轩、花千树也一起跟着去了大觉山。
三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空旷的官道上;花千月忍受着童宛玉的唠叨;看着远处云雾缭绕中的大觉山若隐若现。
“我跟你说话呢;”童宛玉扳过花千月的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什么”花千月一脸的茫然。
“就知道你没有在听;”童宛玉嘟起小嘴;头上的粉色珍珠发出莹莹的光芒;映照着雪白的肌肤更加的光彩照人。
这是花千月做的那套头面里的一件;昨天刚送过去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戴上了。
花千月取笑道:“怎么没把那璎珞项圈戴上。”
童宛玉伸出纤纤玉手比划道:“那两颗珠子这么大个;带到这荒郊野外等着招贼偷”
忽然看到花千月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你取笑我;”说着就要挠花千月的痒痒。
马车停在大觉山山脚时;雾气渐渐散去;触目一片艳红;花千月没想到这大觉山竟然满山的红叶;前世没有机会去香山看红叶;今天在这儿到是补上了。
有风景可看爬山到也不觉得累;再加上花千月每日都要运动一番;是以不知不觉花千月和着三丫头把众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等到众人上得山来;花千月主仆四人已把大小山头转了个遍。
众人一起到觉远寺大殿进香;大小谷氏、闽老夫人;分别捐了香油钱。
童羽轩、花千树两人吵着要去放生池看鱼;童羽飞见两人太闹腾拉起两人的小手;道:“走;我带你们去。”
大谷氏却不到声色的吩咐两个家将带着两人去了放生池;把童羽飞留了下来。
花千月目光闪闪;难道说相亲的事表哥毫不知情
花千月询问的看向童宛玉;童宛玉心中了然;故意落后一步悄声对花千月道:“不止我大哥;听说那姑娘也不知情;两家说好只装作偶遇;双方满意的话再谈其他。”
花千月点点头;“如此甚好免得万一成不了彼此尴尬。”
说话间知客和尚领着众人来到后院供香客歇息的厢房;在这里巧遇了同样来此上香的的平南伯夫人以及两个侄女。
花千月观那两位姑娘同样的粉色衣裙;只不过一个对襟的褙子;一个立领的褙子;性子一个沉静婉约一个活泼好动;只是不知此次相亲的是那一位。
以花千月的眼光来看;童羽飞文武兼修;这两位姑娘无论哪一位都有点配不上他;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童羽飞看得上;再不配也是配得。
花千月这样想着;那平南伯夫人已经带着侄女告辞而去;必竟不是正式相亲;时间呆长了怕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大谷氏禀退左右这才对闽老夫人、谷氏道:“怎么样”
谷氏向来没什么主见;闻言笑道:“我看着都不错”。
闽老夫人沉吟道:“不知是两位中的哪一位;不过以我看两位相貌到还可以;只是不知道这品性如何。”
花千月接口道:“主要还看表哥怎么想。”
童羽飞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们说的什么意思;见被花千月这么一提众人的眼光都射问他;傻傻道:“怎么”
大谷氏笑道:“哟到把正主忘了。”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刚才那两位姑娘你觉着如何”
童羽飞也不是笨的;见众人如此又回想起平南伯夫人带的两位姑娘;脸涨得通红;大谷氏催促了半晌这才红着似要滴出血来的脸飞快的睨了花千月一眼道:“我已有心仪之人了。”
花千月心头一跳;不是吧;这什么意思自己跟这位表哥没多少交集吧;说过的话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怎么可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闽老夫人、谷氏也很尴尬;只得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低头喝茶。
大谷氏脸色一沉;凭良心说她也很喜欢花千月;可是这个喜欢是建立在外甥女这个基础上的;要作儿媳妇可就谁愿意有个整日穿着男装在男人堆里搅和的儿媳妇更何况像她们家这种门第的人家
外甥女最好也好不过自己的儿子;人心一向如此;花千月也不见怪;笑道:“表哥看上了哪家姑娘如不嫌弃让表妹帮你把把关可好”
闻言大谷氏脸色微霁;月儿果然是通透的;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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