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闻言,老鸨立马就喜笑颜开,当然,大部分是看在手中分量不低的钱上,“哎呦,这么说妈妈我可就懂了,来来来小花小翠,先带两位客观回房,妈妈我呀,再去给你们找几个水灵儿的姑娘过来,第一次来呢,可不能亏待了这位公子。”
    这么说着,她还伸手在沈念脸上捏了一把,沈念脸色骤变,但是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那就有劳妈妈了,记得找几个身材火辣的给我,银子什么的,只要小爷满意,也必定会包你满意。”
    透过人群,沈念就这么看着沈倾,他从来不知道有生之年会在她身上看到这么流/氓的一面,不过,这些话里,他总是不自觉的听出了沧桑的味道来。
    “你你你,快去给这两位公子上些好吃的菜伺候着,妈妈我呀,马上就来。”听到沈倾的话,老鸨立马就是一副钓到大鱼的满意感,笑得喜笑颜开,顺带着将路过的小厮一把抓过就开始吩咐。
    “走吧,姑娘们。”她将心里的反感尽数隐下,流里流气的搭着两个女人的肩膀就朝着屋子走去,她言语有些轻佻,动作有些浮夸,却逗得几个姑娘巧笑连连,沈念眉头紧皱,这个僵硬的表情一直保持不变,好在沈倾方才说了他是第一次来,这个表情倒也像
    那一回事儿的。
    老鸨倒是来的很快,沈倾也象征性的挑了几个人留下,再次给了老鸨一叠钱,随即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之后她便离开了。
    她不动声色的在酒中放了些东西,便又哄着那些姑娘喝了许多,很快之后,晕倒了一片,不过倒也有那么个别是酒量好的,就比如沈倾后来特意挑了留下的,据说是这酒楼的镇店之宝的妖艳女子。
    “你们男人啊,可真是坏透了。”她翘着兰花指,说着直接却了然的话,沈倾并不解释她误会了自己将人灌醉的意图,倒是跟她聊的火热。
    “怎么这么说,莫不是姑娘你当初被负心的男子欺负过?”这么说就显得太善解人意了,毕竟一般的客人在听到这样的抱怨之后,只会轻蔑的丢来一句,“本身就是做婊子的,你还学着大家闺秀在这里矫情做什么?”
    “哈哈,总归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特别是来这里的,除了要我们女人的身体之外,还有什么好的货色?”
    “别说的这么可怜,弄得小爷都想同情你了。”沈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并不曾喝下。她只是放在手中摇晃着,“而且,我现在是你的雇主,你这么说,就不怕惹怒我么?”
    “怕什么?”她似乎是真的醉了,表情十分难过,沈倾对沈念点头,他便掏出怀中的盒子打开放在蜡烛上燃烧了起来,淡淡的熏香很快就在屋子内蔓延,女子的表情变得越发的迷离起来。“反正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你们若是觉得我不好,便像妈妈告发我好了。最好。直接被他们打死。”
    “哈哈,可惜他们不敢将我打死,也舍不得。”
    “为什么这么说?”沈倾坐到了她的身侧,伸手将她拉了坐起来,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表情很痛苦,所以她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告诉你们个秘密哦,我是丞相大人的女人,所以别说是在这里了,就算吃出去,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呵呵、”这般说完,她便又痛苦起来,“人人都只觉得我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我内心的苦楚呢。”
    “既然你是丞相的人,那你可知道,他在郊外做的那些药是做什么的?”对于她的苦,沈倾根本就懒得管,而他们找上这个女人,也是因为她沈念查到她经常出入丞相府而已,最主要的,她现在问出的问题,根本就是她在试探,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不是丞相的,但是因为她的催眠术刚刚学会没多久,只能控制一炷香的时间,所以她便只能挑重点来。
    “当然。”她笑得很猖狂,“都是我经手的,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可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一点也不自豪,因为沈倾只看到了悲伤。
    “那你告诉我,那些药是用来做什么的,现在又去了哪里?”
    “出/售给各大花楼,用来迷惑男人的心智,让他们大把的花钱呗。还能去哪?”
    “那么……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可曾知道,那个废弃的工厂是不是属于他的,如果是,那当年制造的那些假币,现在去了哪里,还有,太师府的事情……是不是…也跟丞相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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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弥足深陷,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主子。”沈念一把扯住沈倾,她的表情很可怕,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他知道她这项技能还学艺不精,本来这次要用他是非常反对的,但是奈何说不过她,而且他觉得他在身边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走火入魔。
    “嗯?”沈倾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片刻,“抱歉,让你担心了。”她说。
    她看着不断挣扎的女子,知道是因为自己也影响到了她,她稳了一下心神,重新开始,“告诉我,工厂的主人,是谁?”
    “丞相大人。”女子艰难的说出这话之后,便直接倒下了,沈念试了一下,没死,只是晕迷。
    “她不会有事,醒过来之后也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所以,放过她吧。”看着沈念准备杀人灭口,沈倾开口阻止,她似乎很累,精致的额头上汗珠不断的落下。
    “嗯。”听到这话,他才转身在一侧的盆里打湿了毛巾递给沈倾擦了脸。“你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分心了?”
    “没什么。”本想就这么搪塞过去,但是看到沈念执着的表情,她便重新开口,“只是突然想到爹爹和娘亲,想到那些事情都有可能跟丞相有关,心中就特别的恨,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
    “最近的事情算是有了非常重大的进展了。你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候这么着急的。”
    “嗯,我知道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嗯,休息好的话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我总觉得,老鸨的反应有些不正常。”
    “好。”沈倾点头,老鸨的表情确实有些不正常,似乎是热情过度了一些。就算他们是有钱的主,但也不该这样才是。
    他们的猜测果真是正确的,就在花楼后边的巷子里,早已经有许多人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并没有选择在花楼里动手,想必是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但是现在…鲺…
    沈念和沈倾对背着,“不会低于一百人。”沈念开口,声音有些沉重,“而且,百分之八十以上武功跟你差不多。”
    沈倾握住手中的匕首,看样子,这些人是真的要让她死的,跟她差不多,百分之八十以上……
    “主子。”这是生平第一次,沈念觉得紧张,紧张到手心都开始冒汗,“一会儿逮到机会,就逃。”
    “好。”沈倾轻声回答,她明白沈念的意思,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者,她的武功不高,只要她逃开了,那么凭借沈念的功力,想要离开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说话间,已经有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周围,今天晚上的月光很好,但是沈倾一点也不觉得明亮,反倒是那种惨白惨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也突然觉得紧张了起来。
    他们曾经并肩战斗过无数次,只有这一次,两人都觉得压力重大。他们火力全开,但是也耐不住对方人数众多,而且最主要的是,沈倾发现了一个让她觉得无比心惊的事情。
    那就是,沈念刚才说百分之八十的人武功跟她差不多是含蓄的说法,因为她用尽全力,甚至还落了对方许多。
    她面色复杂,也终于明白沈念刚才为什么说让她逮到机会就赶紧逃的时候的表情是那么的紧张了。
    实际上,他也没把握离开不是么?
    “沈念,我们一起努力。”她说,虽然舍不得君澜,但若是今日丢弃沈念一个人,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好。”沈念看着沈倾,心里只觉得满足。
    主子,若是不能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那么能跟你同年同月投入死,便也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是不是或许这样,下辈子,我们就会距离更近一些了呢?
    “别这么悲观,君澜知道我的计划,咱们努力拖延时间,说不定能够熬到他过来的时候。”
    本是安慰沈念的话,但是他听着却没有那么的好受,心里满满都是酸涩。沈念抿唇,尽数咽下。
    曾几何时,沈倾开始对君澜也这般依赖了呢?
    曾几何时,那个心里只相信他一个人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愿意将自己的行为尽数告诉除了他以外的另外一个男人了呢?
    可是怎么办?
    他只能忍受。
    对方人数众多,又大多武功高强,两人终究还是敌不过,君澜也终究没有赶来,对方也并没有杀人灭口。
    沈倾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痛,整个人都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沈念也在同一时间迅速飞离。
    待逃开之后,沈念看着被捆走的沈倾,握住剑的手紧紧收紧,就在刚才,他分明是想跟他们拼了的,但是沈倾阻止的眼神让他停下了脚步,只是片刻,他便也恢复了理智。
    哪怕他在担心,但是只要他活着,就说明沈倾还能有活的机会,最主要的是,那些人既然是直接将人抓走,那就说明,沈倾其实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君澜就是在这个时候赶来的,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已经消失了的人群,他
    目光阴沉。
    “人都被抓走了,还来做什么?”现在看到他,沈念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沈倾难得信任一个人,可是这人居然在第一次就违背了誓言,不,或许可以说,第一次就迟到了。
    可是有些迟到,是会出人命的不是么?
    君澜抿唇,他之所以会迟到,是因为皇城许多地方接连发生了爆/炸,死伤无数,内忧外患,再者,之前因为做错事情被发配边疆的几个藩王也是他那些所谓的皇叔们居然在这个时候联合起来发动了战争。现在,整个国家内忧外患……
    而他赶来的途中刚好被炸/药挡了路,哪怕他依旧竭尽全力赶来,但似乎还是慢了。
    但是听到沈念的话,君澜担忧的心情放下了一些,好在,只是被抓走了,那就还有机会。
    “沈念,你误会……”小童最是见不到有人诋毁君澜,哪怕那个人是他认为最好的伙伴,但是他的解释也被君澜直接挥手打断。“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沈念,他们是什么人,往哪边走了?”
    “梅花令。”看到他担忧的眼神,沈念心里这才算好受了一些,“往西南方走了。人数近百,武功各个高强。”
    “小童,带沈念下去休息,处理一下伤口,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
    “哦、”小童早就看到沈念那鲜血如注的手臂了,此刻听到君澜的话,便直接点头表示理解。
    “不必管我,这么点伤,不要紧。我跟你们一起去。”
    “小童,带他下去。”没有理会沈念的私人意见,君澜直接开口吩咐,语气强硬,容不得半点拒绝。
    实在是沈念那伤口,怎么看都不会是不严重的,所以君澜想,既然沈念是沈倾当成亲人的人,那么,也是他的亲人,她不在,他就要帮她照顾好他。
    沈倾并没有真的昏迷,怎么说呢,也或许应该说她是昏过去了没错,但是没彻底丧失了意识,作为一名警察,她知道在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怎么做到让自己不完全受人控制。
    她闭着眼睛,大脑有些混沌,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人敲了头之后被扛了起来,一阵颠簸之后才渐渐停下。
    她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在飞跃中因为受不了这样的颠簸而吐出来。
    身体被人重重的丢在地上,浑身被勒得生疼。
    “哟哟,轻点。”说这话的人似乎压抑着声音,声音像是从嗓子里边发出来的,不过隐约可以判断,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而且,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声音,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
    刘喜,那个传闻已经消失了十年的太监总管。
    沈倾暗自感叹,自己这会儿竟是闭着眼睛的,否则她眼中那就要喷出来的火,她担心自己都控制不住。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本以为,再次见面,她会是那个一脚将他踩在脚下,逼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是怎样对沈府滥杀无辜的,她以为,她能够将当年的他做的事情都一一让他感受一遍。
    可是……
    没想到这中间隔了十年,她还是那个受制于人的人。
    除了忍耐,她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莫不是公公现在换了口味,也想试试这男人的滋味了?”这次说话的男子,声音丝毫不加掩饰,只是一句话沈倾便已经能够准确的判断,他就算那个之前暗杀她和君澜,偷走玉玺,甚至一直待在那天晚上看到的黑色蓑衣男子身后的人了。
    “怎么会,洒家喜欢什么样子的,李统领你还不知道么?”
    这般说着,刘喜翘起了兰花指,被唤作李统领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不过很快就被他隐了下去。
    “只是主子说了,这个人现在还有用,所以,咱们暂时还不能动她。”
    “还能有什么用?”阳刚的男子冷笑,“难不成,主子真的相信这个人跟王爷之间真的有什么瓜葛不成?”
    “传言不可不信,就算是假的,也总该是捕风捉影的东西,可万一是真的呢?”
    “主子居然想利用沈倾威胁君澜?”男子得出结论,但是看上去他并不是那么赞同,“如果传言是真的固然好,但若是假的,只会浪费了我们不少的人力物力而已。”
    “洒家知道你培养出几个像样的死士不容易,为了抓这个沈倾,也算是死了不少了。你心疼也是应该。”
    “但是李统领可不要忘记了,就算王爷不是真的喜欢这个沈倾,她也算得上是现在皇帝十分看重的人物,而且她的能力,咱们有目共睹,她现在正在调查当年的事情,而且据探子回报,沈倾已经对工厂产生了怀疑,若是不把她抓来,咱们的秘密泄露出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对于刘喜的优柔寡断,男子显然不赞同,“现在几个藩王已经率兵来袭,咱们的秘密到时候就肯定不是什么秘密,抛开这些不说,小皇帝现在肯定已经焦头烂额了,外有强敌,内有咱们埋伏的
    炸/药,现在京城的百姓要么乘乱逃走,要么不敢出门,所以,就这种情况,就算沈倾查出了当年的事情,那又怎样?”
    “反正这些话你还是少说,洒家觉得,主子这么思考是以防万一的表现。”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玉玺现在在咱们手中,待战争正式打响之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
    “啪。”似乎是有巴掌的声音响起,沈倾不敢睁开眼睛,但是能够感觉到有脚步声进来了,那个声音来势凶猛,只是片刻就到了眼前。
    沈倾的身子也被直接撞到墙角,周围的光线暗了一些。
    “主子。”众人低吼,连忙下跪。
    来人一身黑色斗篷,看样子身体十分健朗,沈倾眯着眼睛看他,但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因为他不但穿了斗篷,面上还带着丝巾。
    “你以为你把玉玺拿回来就很了不起了是么?”他的声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