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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句号
衣柜里有很多新的衣服,虽然相较于现在,已经不算新款,反正落小末对于这方面没有什么想法,随便换了一套衣服,打开房门,美味的佳肴就这样大胆地扑面而来。
“看来你是闻着吃的起来的。”安禹乔的眼睛笑着,落小末有些尴尬,毕竟在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人面前失态,不是一件能够坦然接受的事,还好安禹乔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嘲笑。
落小末笑了笑,环视了一下房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说今天的行程排不开,先走了。晚点会给你打电话。”
落小末点头,转身进屋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洗漱完毕出来,安禹乔已经摆好碗筷,昨晚因为她乱了一屋子的东西早已收拾干净。
“末,你……不会在不好意思吧?”安禹乔故意夸大了表情。
落小末咬着筷子瞟了安禹乔一眼,默不作声,不过耳朵一下子就红了,泄露了她的情绪。
“看来我可以把这件事当把柄咯!所以,你可要好好讨好我,没准儿我一个心情好,大脑自己就学会了忘掉呢?”安禹乔说得一脸正经,倒是把落小末逗笑了,把扒光米饭的碗举到落小末跟前,“帮我盛碗饭呗!”
“好嘞!”落小末当真扮演起被威胁的角色,只不过端出的碗里的米饭像是从吐鲁番盆地里突然耸立起了高山,恐怕能有这盛饭技术的大概也只有落小末一个人了。
作为吃白餐的回报,落小末选择了刷碗。之后一晚上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安禹乔也很默契地不问她,也不打扰她,好像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或者可以说昨晚的事情太正常。
直到天渐黑,落小末才伸着懒腰出来,好像刚睡醒的样子,可是落小末只是单纯地想伸懒腰而已,没有任何要让人误会的意思。
今天才星期三,这周是她逃的第二天的课了吧?落小末回想,她还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学生,自从她认识严离之后。以前她是从不缺课的,现在倒是三天两头不上课了。
晚饭之后,落小末搬了个椅子坐在阳台。这天,风有些大,冬天本来就很冷,可是她一坐竟然两个多小时,裹着厚厚的毛毯。透过落地窗,你可以看得到,她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她并没有睡着,以一种极其宁静的状态似乎要与这冬夜融为一体。
“末。”墙上的时间已经指到十点,安禹乔走到阳台,轻轻敲了敲落地窗的玻璃。
落小末回头望着他,很安静。
“睡觉了。”他其实很想说外面很冷的,想想改口了。
落小末点点头,站起来,提了提落到地上的毛毯,搬着椅子往屋里走,“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会下雪,看来今天是不会了。”
安禹乔不明白落小末的心思,这是与落小末认识以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之前,落小末的心思都是摆在脸上的,突然,好像之前的都是幻觉,他又觉得他其实确实没有长大,了解不了大人的想法,就连原以为很了解的落小末,现在他也不清楚了。
“晚安。”
安禹乔闻声回头,落小末的房门已经关上了。屋内的落小末,把下午捣鼓的东西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装好,最后放进背包里。躺回床上,关上灯,吐出一口长长的气,随后舒心地入睡。
一整个下午,和刚才阳台的两个多小时,对于落小末来说,时间已经够充裕了,足够她整理好感情,整理好发生的事情,从她见到严离开始,到由她来结束,在毕业前,为她的初恋,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她的大学画上一个句号。
明天她会做什么呢?在她的脑海里似乎已经规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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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我可以亲亲吗?
“末!”
“嗯?”在门口换鞋的落小末疑惑地回头看向安禹乔。
安禹乔张了张嘴,又沉默了。
落小末眨巴眨巴眼睛,轻轻偏了偏头,蹲下系好鞋带走出门,站在门口对安禹乔挥了挥手,“拜拜。”
“末!”
落小末停住脚步,再次回头。
“对不起……”
这一句道歉,满满真诚的歉意,让落小末摸不着头脑,想要问明白,不料安禹乔却上前一步拉上了门。
每个人都会为了各自的理由而在无形之中伤害你身边的人,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你在乎的人。
尽管并非安禹乔所愿,但他确实为了安禹翔而隐瞒了一些事情,因而间接造成了落小末现在正承受的苦痛,他没有办法坐视不理,却又无法参与进去,唯有一句对不起,以稍微减轻他心中的愧疚。
落小末到本家的时候,恰好碰见正准备去上学的安禹翔。从他开心的笑脸很容易看出,看到落小末,他心情是飞扬的。“落姐姐,今天会在家里等小翔回来吗?”
落小末笑了笑,“可是我也要上课的呀!”
“那……明天呢?明天星期六,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好吗?”安禹翔软软的手拉着落小末的手,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同雨洗过的湖泊,纤尘不染。
“嗯……”落小末实在想不出怎样拒绝,索性板起脸,“不行!以后我都不会来找小翔玩儿了。”
“为什么?”瞬间暗淡的眼神,让落小末的心口被针扎了几下。
“嗯……因为我怕小翔又进医院,那样我会很担心的。”
安禹翔脸耷拉下来,又长又翘的睫毛扑扇扑扇,落小末心口突了一下,同时又闷闷的,蹲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翔,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学会勇敢坚强,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小翔要笑着才帅,才可爱。落姐姐最喜欢笑着的小翔了。”
“那小翔不哭了落姐姐就陪我吗?落姐姐什么才跟小翔一起玩儿?”
“呐,我跟小翔约定吧。等小翔的病好了,小翔就给我发信息,然后不管我在哪里,都跑来找你好不好?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见面哦,作为你不乖的惩罚。好吗?”
安禹翔低着头,状似思考了很久,一脸凝重,点头。“我们拉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盖章!”学着安禹翔的抑扬顿挫,两人打了勾勾,“好了,快去上学吧。”
安禹翔撅着嘴巴走了两步又回头,“我可以亲亲吗?”
“呵……”落小末失笑,弯下腰侧过脸。
他踮起脚在她脸颊吧唧了一下,湿湿软软的触感。
“我也要。”安禹翔指着自己的脸,满眼的期待。落小末轻轻在他柔嫩的脸蛋碰了碰,“好了吧?”
“嗯!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看着安禹翔一蹦一跳离开,落小末恬恬地笑了,之前她不用在以后安禹翔问她的时候再编无数个谎言推塞不去看他了。
“咳咳……”背后的咳嗽声提醒了落小末身后严震的存在,她回过头,毫不解释她刚才的行为和跟安禹翔说的话,笑着朝他点点头,“爷爷。”
“怎么突然想起回来啦?”严震打理着他的宝贝花草。
“我帮您吧。”尹惠很乖巧温柔地询问。
严震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小末,“吃早饭了吗?”
落小末点头。
严震脱下手套,合着手里的剪子一起递给落小末,在回屋经过尹惠时停下,“好好养身体就别乱动!”
严震离开了,尹惠恨恨地看了落小末一眼。后者轻轻地耸了耸肩,仔细接着替严震打理起来。
尹惠见落小末把她当空气,旁若无人地干着活儿,偶尔还哼出一两句歌词,嘴角的梨涡与叶尖凝聚的露珠一样动人。她有些晃神,落小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觉得无趣,尹惠自顾自地进屋了。
直到天空飘洒点点洁白,朴海打着伞出来,陪落小末收拾好工具,“小末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呢。”
进屋换了过来,工具箱由朴海拎,落小末打着伞,一进屋,暖气一下子涌过来,让习惯室外冰冷的落小末一瞬间全身麻了一下。
“董事长在书房等你。”朴海把工具箱放进门口左侧的小房间,接过落小末递给他的一杯热茶,那是刚刚齐绪冲的,落小末也给朴海倒了一杯。
落小末轻轻点头,吹了吹杯沿的热气,浅绿色的茶水泛起涟漪,她小小地喝了一口,脸色也变得红润。
就这样一口一口喝完一杯茶,落小末还捧着茶杯,直到温度渐凉,她才放下,在尹惠的注视下消失在楼梯拐角。
轻轻地敲了敲门,“爷爷。”
“进来吧。”
落小末推开书房的门,严震站在窗户前,从那里可以把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仍旧背对着她,稍稍侧了侧身,一手放在手杖上,一手朝她招了招手,面色慈祥,“来。”
落小末走路很轻,听不到声音。在严震旁边站定,严震只望着窗外渐渐大起来的雪,室外阴沉沉的天气可以从玻璃上看清严震的神情。
严震不说话,就这样站着,笔直地站着,像一尊充满力量的雕塑。尽管已经在大脑里练习过千百遍开口,可一张开嘴,却发现除了咬自己的舌头,竟然蹦不出半个字节。
与其纠结无果,落小末选择用最简单的表达方式,拉开包的拉链。还未取出东西,严震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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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一生为期
“小末长高了吧?”
落小末满脸错愕,看着严震,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吧。”
严震一手抬起,在落小末头顶比划了比划,似自言自语,“比起第一次见,是高了点。”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语,却让落小末心口一堵,眼中的酸涩感,她好不容易压下。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来自沧桑的心田,透着无尽的无奈。
说不出话来,落小末只能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和另一个信封双手拿着,递到严震面前,嘴唇抿成直线。
两人保持此时的动作僵硬在这冬日的雪天里,屋内是温暖的,静止的,屋外有风在吹,雪花洋洋洒洒,是活泼的。
“爷爷,您……”严震目光落在白纸上,并没有打算接,僵持在空中的手,酸酸的。
“你还是走了这条路。”语气中尽是惋惜,转过身盯着楼下的院子,已经有点点的积雪。“你清楚这个代表什么吗?你这么决绝,就再也没有退路了。而你……”
“可能也许从开始就错在我这里吧……”严震想说什么,又停住,转而自责起来。
“路是自己的,不一定要退才能回得去。有一个成语叫殊途同归。”
严震眼底绽放讶异,侧脸看着落小末,她的视线落在她刚才修剪的小灌木上,嘴角隐隐有幅度。
“就像您的植物,照顾得再好,爷爷您也不会把它搬进屋里的。刮风了,下雪了,您能在这里看着它,观察它,心中有担心,但您绝对不会去干预它自然的生存。最多也只是用剪子帮它修剪,算作鼓励。”
“某些方面而言,尹惠说得没错,这段婚姻最开始是个牢笼,既然如此,那就让它有个结局好了。尹惠她要跟我打赌,我拒绝不了,逃避不行,那就接受好了。给严离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仔细想了想,是个不错的提议呢!”
严震吃惊地猛然退后半步,落小末还是淡淡的表情,淡淡地把眼睑垂到一半,可是透出的坚定和她的话语完全超出了严震思维里的落小末,特别是她唇角的浅笑,让严震不由得眼前一亮。
看着严震这样的反应,落小末微微有些尴尬,脸蛋儿有些红,眼神不敢看严震,“那个……宫炻跟我讲,基本上所有事情,爷爷您都知道,在等我做出决定……难道不是……吗?”
“呵呵……”严震爽朗一笑,走到沙发坐下,双手搭在手杖上,抬头看向落小末,“看来你对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是你有没有估计过对严离的把握?”
落小末摇头,一脸坦然,“没有。”
严震满意点头,沉思片刻再开口,“我想听听你全部的想法。包括是什么促使你作出这样的决定。”
落小末张了张嘴,又合上。咬着下唇几秒后松开,“现在我和严离的生活等于是五个人的生活,他过得心累,我看得也疲惫,长此以往,是最坏的结局。”
“尹惠已经自杀过一次,虽然我不明白她的偏执,但谁也半不准她不会再来一次。小翔是严离的孩子,在除了找到匹配骨髓的同时,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尹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了。如果她的赌注是两个孩子的性命,那我选择认输。”
“我离开,他在处理事情时,会少了我顾虑。我不想看到他连休息都不能,至少我希望他是能够过得好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思考,我和他之间到底是因为一份责任还是一份感情,毕竟一辈子还是很长的,如果不是因为在乎,我想一个人的寂寞要比两个人互相伤害磨合要好得多。”
“你要用你们一年多的感情与他心中牵挂了六年并有他两个孩子的尹惠賭吗?这赌注未免……”严震面无表情,盯着落小末,不放过她的一丝神情。
面对严震的问题,落小末突然笑了,笑中带着幸福,夹杂苍凉,透着坚定,“从我嫁给他那一刻起,除了他,我一无所有,不是吗?我觉得我的赌注是够的。”
“我用我以后所有的岁月向他证明,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永远爱着他,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一生为期!”
“你这是在和严离賭吧?”严震眼睛闪着精光,这个小丫头,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潜能,得培养培养,这小脑袋瓜才不算浪费。
“是。”落小末肯定回答,“我用我的一生賭他的一个决定。”
“好!好啊!好丫头!”手杖敲击着地板的声音足以表达严震的激动,他连连点头。“有什么需要爷爷帮忙的吗?”
落小末点头,“您能不能……让严离明天或后天出差去?”
对上严震探究的眼神,落小末别开他的视线,“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讲。所以,我把要说的话全都写在信里了,您把离婚协议一同交给他……至于走的话……”
“你学校那边需要打招呼吗?”
落小末摇头,“本来大四就没有什么课,这学期要交的论文我都发过去了,下学期也没课。就当我出去旅行了吧。”
“好。”
“爷爷。”落小末走到门口,犹豫两秒,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严震,“您是我的爷爷,您是我第一个会说出心事的长辈,谢谢您,谢谢您对我这么好。”
严震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有些不适应,这一把年纪,还没这样跟谁亲近过,就算安禹翔也是怕他的,最多坐在他旁边,更不谈严离和严子席了。他缓缓抬起满布沧桑的手,轻轻地抚着落小末的背,“乖,会没事的。”
落小末让自己的情绪渐渐平复,才放开严震,若不是微红的眼眶和湿润的睫毛,你一定看不出她刚才哭过。此时的她对着一个角落,扬起笑脸,“严离,再见。”
然后不顾严震的震惊,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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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近在咫尺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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