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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人，你哭什么？”严离将落小末转身面对自己，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痕。
落小末吸了吸鼻尖，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严离，“我知道我有多爱你。”
窗外明亮的月光，把严离倒映在落小末的眸子里，我爱上你，不是再也做不到像爱你一样去爱一个人，而且再也无法爱上除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到底拥有多少，我只知道，你是我全部的所有！
落小末没有说出的话，融化在月光里，不知道严离是否能看见，她把头埋在严离的胸前，合上双目，心塞睡下，祈愿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虽然她知道这并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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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第二天落小末早早醒来，让严离都有些讶异，“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自从安禹翔和尹惠的事情发生，严离也没有时间，更没有情绪去晨跑，而落小末又自动屏蔽有关尹惠的事情，所以总是赖床到很晚才起来。
“说得我好像每次起得很晚一样。”落小末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不晚。”严离自然摇头，一脸正常，“只是每次你起来我都在犹豫是说落小末早安，还是午安而已。”
落小末伸出筷子打落严离夹起的一块菜，白了他一眼，夹起来放进自己嘴里，看似很用力地咀嚼。
严离望着落小末可爱的模样脸上挂着笑意，发出低低的笑声。
“对了，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
落小末包着一嘴的菜，鼓着一边脸，询问式地看向严离。
“今晚大学同学会。”
“哦。”落小末点点头。
“你不担心？我好歹身价不错。”
落小末一脸扭曲地看着严离，“你大学不是上的军事学校吗？你是让我担心你跟一群男的发生什么，还是让我担心你跟你兄弟他老婆发生什么？”
严离默，低头扒饭。
落小末咬着筷子，笑弯眉眼，“放心，小琪会让宫炻帮我看着你的。”
严离无奈摇头，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兄弟未来老婆是自家老婆死党是一件很严重是事情呢？
严离出门前，落小末突然问道，“要我来接你吗？”
对上严离不明的目光，落小末望着天花板，“不是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喝醉吗？”突然落小末将目光移到严离脸上，一脸严厉地警告，“你喝了酒不准开车！”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严离上前轻吻落小末的额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你一个人晚上出来我会担心的，如果喝多了，我让小飞和宫炻送我回来。”
“嗯。去吧。”落小末放心转身，自己嘀咕，“好久都没打扫了，那今天大扫除好了。”
“要是太累没做完，等我回来做。”门都关上了，还能听到严离暖心的声音，落小末嘴角翘起。
她把音乐外放，穿好围裙，戴好袖套，打了一盆水，润湿毛巾，开始干起来。一直到中午，落小末简单地应付了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继续努力干活儿。她不急不赶，有时候收拾打扫也是一种思想的放空。
只不过，她一放空，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尹惠的话，耳边的音乐好像越来越远，一直到四周寂静无声，她停下动作，垂下眼睑，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后来的时间，她总皱着眉，偶尔有舒展的。
因为晚上严离也不回家吃，她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本来小小的房子，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弄得她有些心慌。
有风吹动窗帘，她感觉有些冷，缩着脖子上前去关，却发现樱花草的花苞微微打开一条缝隙，似乎正好满意这凉凉的晚风，对着樱花草出神片刻，她又放弃了关上落地窗。
虽然总是严离伺候她的胃，但不代表她就不会做饭了。为了能够经得起严离的检查，她还是明智地选择做一顿正经的饭。因为如果严离发现她只是对付一下自己的肚子，他会秒变啰嗦老爷爷，对她进行漫长的思想教育的。
吃过晚饭，落小末坐在客厅看剧，削了一盘水果，等严离回来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吃些。
她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快得她只和严离相处了极短的时间，一天就过了。慢得10点开播的剧都演完了，她也做了两个不长不短的梦，严离还没回来。
“叮咚……叮……”门铃声把落小末把半睡半醒中从沙发上拉起来。
谁啊？落小末疑惑地皱了皱眉，挠着后脑勺，为了不吓到门外的人，她理了理头发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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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知道心疼我
“吴总？”落小末扶着门沿惊讶地看着来人。
“小末。”吴克飞朝落小末点点头。
“啪！”很脆的响声，同时醺醉的严离摇晃出脑袋，一脸凶神恶煞，似乎要狠狠处罚吴克飞的表情，“什么小末？叫嫂子！！”
吴克飞立马扶住墙，以免自己受击过重晕倒。落小末嘴角抽搐，伸手去扶严离。
严离反手避开了落小末的手，神志貌似还很清晰的样子，“我喝得有些醉了，味道太重，你不喜欢，而且我这么重，会压坏你的，让小飞扶我进去。”
落小末无奈地烦了翻白眼，退后两步，让吴克飞扶着严离大人到卧室。
“等一下！”走到客厅中央，严离突然抬手朗声，指着亮着的电视，转脸瞪着落小末，“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落小末无语地对着吴克飞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把严离扔到床上去。
吴克飞把严离放倒在床，转身出来，看着落小末，欲言又止。
“累着了吧？喝点水。”落小末忙着给严离冲蜂蜜水，没注意到吴克飞的神情，把水递到吴克飞手里又转身到一旁去了。
“不了。炻哥也喝醉了，还在下面呢。我就先走了。”吴克飞看了看还在放广告的电视和沙发上的毛毯，还有茶几上的水果，最终把水杯放在桌上，往门口匆匆走去。
落小末端着蜂蜜水，用勺子搅拌着，满脸歉意，“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的。”吴克飞反手就关了门，好似在逃离什么一样。
落小末呆愣一秒，听到卧室严离在叫她，抬脚就过去。
一进门，床上就没有了严离，卧室传来呕吐和放水的声音，落小末把蜂蜜水放在床头，连忙上前扶住他，担心他一个脚软摔倒在地。
终于把严离晃悠着摆回床上，短短的距离，竟然让落小末有一种腰酸的感觉，自己捶了两下，欺身上前，跪在严离旁边，给他脱衣解裤，把身体擦了一遍又换上睡衣，才摸了摸额头的汗。
撑着老腰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给严离洗了脸，扯了扯睡衣，感觉浑身的汗和酒味儿，又到浴室把自己给洗了一遍。
等落小末收拾好自己，发现距离严离回来都快一个小时了，看向床边，严离好像睡得挺熟，又好像睡得不舒服，不然他怎么会皱着眉头。
“严离。”落小末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叫了好几声，他才费力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不过眼神倒是迷离中又混着光亮，“怎么了？”
“起来把蜂蜜水喝了，不然明早会头疼。”落小末一边说，一边坐到他身边，伸手去扶起他，稳住他之后，一手端过蜂蜜水送到他唇边。
严离用深沉的目光看了落小末一眼，像个小孩纯纯地笑了，喝完蜂蜜水，还满足地咂巴咂巴了一下嘴，“还是老婆最好，知道心疼我。”
不出意外，落小末的耳多唰的一下秒变粉嘟嘟的，柔声询问，“要不要再吃点水果？”
“你喂我。”喝醉的严离，会像孩子一样撒娇，带着孩童期待糖果的表情。
“哧……等会儿。”不得不说，严离可爱的神情逗乐了落小末。
她让严离靠着枕头，出门端进来水果，喂了几块，严离就摇头说不了。落小末也不劝他，扶他睡下，自己也很快躺到他身侧。
刚睡下，严离的长臂就把她拉进了他的温暖的怀抱，就像抱着最喜欢的玩具，小心翼翼，又放不开，嘟哝在她耳边，“你会不会嫌弃我混身酒味儿？”
落小末心头一暖，抬头将嘴贴上他略带冰凉的唇，有蜂蜜和水果的甜香，“睡吧，晚安。”
严离蹭了蹭落小末的脸颊，放心地均匀了呼吸。落小末也安心地睡下，却被自己的电话吵醒，手脚麻利地关掉声音，看了严离一眼，发现他并没醒，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接起电话，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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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空的，凉的
“喂？吴总。”落小末把散在脸上的头发撂起，露出干净的小脸。可能是担心如果这里有人在，会把她当成贞子，被吓到。虽然她比贞子胖了些，还丑了些。
一旦叫习惯的称呼，要她改变，总觉得别扭。
“小末……”
“嗯。”两个字后是长长的沉默，落小末听不见声音，拿手机看了两眼，确实在通话中……
“我……”看来吴克飞有什么难以开口的话。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打电话来不就是有话跟我说吗？看样子，应该……你也犹豫了很久。”落小末瞥向窗外，垂下的眼睑，她大概知道吴克飞想说什么，但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对不起，小末，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你请说吧。我听着。”落小末打断吴克飞，简单直接要求。
“你能离开哥一段时间吗？”落小末知道吴克飞口里的哥是指严离，不过他又马上抢说，好像担心落小末说什么一样。
“我不是让你跟哥离婚，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我的意思只是……暂时在尹惠生下孩子之前，你不要留在a市。等一切解决了再回到哥身边。”
“我知道你很关心哥，你们也相爱着对方，为彼此考虑。但……哥的压力真的太大了。”
落小末咬着嘴唇，努力压下要涌出的眼泪，手指紧紧抓着手机。
没有听到落小末有任何反应，吴克飞试着开口，“小末？”
落小末深呼一口气，“我在听，你继续。”
“一面他是丈夫，一面他是父亲，一面他还是儿子。他要考虑尹惠的情绪和健康，要顾虑严叔叔和爷爷的心情，还要对他的孩子负责，同时必须每一件事考虑你的感受，而且他还要工作，还要每天装作很好的样子。”
“从入大学，我都是以哥为目标在不断努力，一直到今天之前，都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可是今天，我去接他，看见他和炻哥喝闷酒，一脸的无奈和一身的无力感，我从来都没看到他这么颓过，而且今天前半部分是大家灌的，可是后半场，是哥一个人在喝酒，就想把自己灌醉。哥他真的――很累。”
“所以……我应该……离开，是吗？”
“至少……让哥缓一缓。”
“嗯。”
两遍同时陷入了宁静，几乎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最后还是落小末开的口，“没有其他说的，我挂了。”
听着忙音的吴克飞，不知道，是他的这个电话使得落小末有了下定决心的理由。如果知道结果是那样，他想，他可能打死也不会打这通电话了。
落小末呆立在客厅，仰起头，让热热的眼眶不那么酸，在凉凉的空气中恢复常态，吐了好几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知道多久以后才回到卧室，躺会严离身边。
刚睡下，严离就贴了过来，把她搂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才又安静睡过去。
冬天亮的比较晚，严离醒的时候外面还阴沉沉的，有几点星辰在云间藏躲。
他捏了捏鼻梁，随后按住太阳穴，待微微清醒，才恍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手探在旁边，空的，凉的――落小末呢？
他猛地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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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你会帮我的，对吗？
严离跳下床，慌忙打开洗漱间的门，没有看到落小末的踪影。急急拉开门，目光扫过客厅和阳台，没有任何温度，慌了心神，迈开脚步。
“醒啦？”
熟悉的声音让严离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到落小末系着围裙，拿着勺子站在厨房门口，笑盈盈的满眼温柔。他大步上前一把将落小末拥进怀里，紧紧的。感受怀里的真实，才由内而外地放松。
“怎么了？”落小末抬头，心疼他的异样。
“怎么起来了？”
落小末吞咽一口唾沫，润湿喉咙，“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下。你……好像好累。”
“心疼啦？”严离把脸贴近落小末，狭长的眼睛轻眯，薄唇勾起一角。
落小末嘴角微微下撇，皱起小鼻子，糯糯软软的鼻音抓挠着心，“嗯。”
没有下文的对话到此结束，严离笑着揉了揉落小末的头发，落小末不偏不躲，就站着牺牲头发，让他蹂躏到够。
平常的一天悄然无息地过了，快得来不及反应，天已黑。
下了车，落小末笑着跟严离说再见，走向宿舍，渐渐走出严离的视线，在他看不到的位置停下，拿出了手机。过了好久，她出了宿舍楼，走进了夜色。
那天晚上，落小末没能睡着，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天一点一点渐亮。
上完课，一寝室坐在一起吃饭，你抢我的菜，我喝你的汤，很是欢乐。落小末咬着夹起两粒米饭放进嘴里，咬着筷子看着三个打闹的人咯咯地笑着，笑着笑着，眼睛仍弯弯，只是嘴角平坦微苦，犹豫的话语被关在紧闭的唇线里。
昨夜未合过眼，躺在好不容易昏昏沉沉，手机铃声奏起熟悉的歌。
“妈妈。”
“在睡午觉？”
“嗯。”落小末点了点头，“还没睡着。怎么了？”
“落鸿要结婚了，元旦节，你回来吗？”
“……”落小末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鼻尖，“算了，不回了。”
“嗯……要我带份子钱吗？”何韵沉吟半晌，貌似在想怎么说比较好。
落小末将食指搭在塌塌的鼻梁，轻轻地叹了一口长气，语气却异常坚定，“不用。”
担心何韵想太多，落小末想了想添到，“我又没工作，况且我结婚也没人给过。妈妈，你也不要怕人说闲话悄悄帮我垫上，算我请求您的，好吗？”
“好，妈知道了。你都说了，不会那样做的。”如果以前，她真的会这样做，可是自从因为合约让落小末嫁了之后，她尽量不违落小末的意思，算是她对不起她的女儿，就不想再让她女儿糟心了。
“谢谢妈妈。”
“好了，你睡吧。”
“嗯。挂了。你和爸爸和小宇好好照顾自己。”看着通话结束的屏幕，落小末烦躁的心似乎没有那么乱了，呼吸也好受了不少。
落鸿结婚？这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并不是能大度到去见证他的幸福，她能做到的，最多是他的一切与她无关。
窗外的阳光真的很明媚，如果冰雪，大概也愿意消融。即使如此温暖，也抵不过凌厉的寒风在玻璃的另一侧肆意呼啸，其实，冬天很难过的。
“陌隅。”
“哎哟，小尾巴，我就知道你忍不住对我的思念。你怎么这么爱我捏？我真是魅力无边啊……”
“噗！”落小末捂着嘴，突然觉得陌隅有一种魔力，让人只留下轻松愉悦。像白烨一样的存在，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