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落小末嘴角一阵抽搐。
“关键是严子席那个笨蛋竟然还来问我！！不管了，姐要跟他分手！气死我了！”符雪说话间，咬了一大口冰淇淋，看得落小末都觉得一阵牙疼。
“他只是在意你吧！哪个男的想他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传得不清不楚的呀！他还是很爱你滴，姑娘！”曹琪轻轻舔了一口冰淇淋，慢条斯理地分析。
“拜托，有眼睛的人都都看得出来，我都不愿意正眼瞧那个老头的好不好？再说了，我是胸大无脑吗？我可是两年拿奖学金的人哎！”符雪一边说一边拍着胸前给自己顺气，“当然，不能跟你这个年年一等奖学金的人比哈！但也证明，我需要靠勾引那个老头得一个好成绩吗？”
“嗯。他那老婆也挺逗的哈！这大学教授家庭的思想都只有这么一点儿了吗？都不能说点靠谱的。”林盈盈无奈摇头，“雪，放心吧，你说得对，我们都是长眼睛的人。我们如花似玉的室友才德兼修，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信。生气伤身，别气了，ok？”
“雪，别在冲动的时候下决定。这件事严子席问你，是他不对。但你应该知道他就是那种缺根筋的人。”
“嗯。我知道，只是说气话而已。别担心啦！”符雪突然长叹一口气，撩一撩秀发，又回到神采飞扬，举止优雅的大美女，把头一扬，“姐是谁？！”
见符雪已经平稳，几人都相视一笑。符雪生气，需要你坐在她旁边，听她各种发火，然后站在她的角度，分析对方的不是，然后再公正地评价，她很快就会回到善良直率的符雪。
“小末……！”三人默契看向前方的路上，阴阳怪气地叫道。只是因为严离来接她了。
这一个多月，她跟严离算得上融洽？反正不会吵，至少严离过得很顺心，落小末都很乖巧地顺着他，做的每一件事他都心中愉悦。
翡翠般的叶子逐渐占据了整个春天人们的视线。一抬头，春日的阳光透过叶子看，碧绿通透如蓝田美玉。
最后一节课下课，落小末接到符雪电话，让她去陪她喝酒。落小末一懵，听这声音似乎已经醉了吧？打车到的时候，符雪已经醉得不成样了，什么美女，什么院花，整一泼妇，头发凌乱得就像是触电了一样，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烤串，满脸的油渍。
符雪又不愿意回宿舍，最后落小末把符雪弄到了严震买的那套房子。一路上都抓着她的手，吼着，“小末你知道吗？严子席那个混蛋竟然跟我说，不管我跟那个糟老头发生什么，只要我跟那个老头断了，他依然会对我那么好？我t妈的想一刀捅死他！他吃饭都不带脑子的吗？竟然这样跟老娘说话……”
落小末无语，吃饭带的是嘴巴……这说话都说不清了。一路上司机投来异样的目光，落小末只能尴尬笑笑。好不容易把符雪哄睡着了。这边严子席又在呼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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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我要跟你哥离婚
“喂？”
“喂，是落小末吗？”
陌生的声音？落小末皱眉，“是，你是……？”
“我是严子席朋友，现在他喝醉了，能不能麻烦你来一下？”
“哦。好的、地址是哪里？”落小末看符雪睡得挺熟，也放心出门，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还是留了纸条，心中郁闷，这两个人连醉酒都这么默契？她心下记着地址。出门打了个车，报了地址拿出手机一看，竟然还没挂？
本来要挂断的，却不想听到一些不该听的。
“你说，这个叫落小末的是谁啊？”
“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她是个女的。”
“哈哈……你呀……”笑声很猥、琐，“你说如果我们拍张他俩亲密的照给符雪看，符雪会不会一气之下跟严子席那傻样儿一样喝个烂醉，然后……”除了笑声，还有各种口哨声。
“你说严子席这个人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哈，家里有的是钱，不过，也是够傻的，以为跟他称兄道弟就还真是了，真不知道有钱人是不是都是这么缺心眼啊？”
“是啊，随便说那个老头跟符雪上、床他也信，真是没救了。估计你骗他钱，他还帮你数呢！”
“那还不好？一直这样儿，没准儿让他把他家的公司送你他都愿意，还问你要不要给你送到家……哈哈……”
落小末捏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抿紧的嘴唇压抑着她的怒气。一下车，丢了一张毛爷爷便冲进了酒吧。交友不慎说的就是这种吗？欺骗严子席的感情就算了，竟然还意yin符雪！！这群人渣！
落小末一直没有挂电话，所以，严离一直打不进电话。最终跟踪定位，发现离学校那么远，详细到地点，严离眉头紧皱，落小末跑到酒吧去了？
酒吧的灯光让落小末很不舒服，还有音乐声让她太阳穴隐隐作痛，堵着耳朵往他们描述的地方找去。终于穿过人山人海，看到了醉得都站不起的严子席还在喝。
她瞄了一眼一旁的两个男生，上前夺过严子席手里的酒杯，“别喝了！”
“小末？”严子席看着来人，还揉了揉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在外面，严子席都不叫落小末嫂子。这是落小末要求的。“你怎么来啦？”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呢！”落小末想起那两个男生电话里的话，心头气不打一处来，他是眼睛瞎了吗？认识这种渣！
“是啊？我为什么在这里喝酒呢？呵呵……”严子席一脸茫然，又拿过酒瓶抱着，傻呵呵地笑了好一会儿。
“走了。”落小末扶起严子席准备往外走，却被那两个男生拦住，“这个落小末，他的酒钱还没付呢……你知道他是大少爷，他的钱，我们付不起的。”
落小末嗤笑一声，招过酒保，掏出一张卡给他，指了指桌上的酒，“我只买单我扶着这个人的酒钱。”
“那个小姐，这个酒他们一起喝的，要不……一起付了吧？您这样怎么算呢？”
“是吗？”落小末故作为难。“那就付三分之一好了。不管多少钱，三分之一的酒钱，我付，其余的，你找那两个男的吧。”
见酒保犹豫，落小末直接伸手拿回自己的卡，“既然不可以，那你直接找他们好了。”
“落小末是吧？如果你没有那么多钱，你拿子席的卡刷吧。”一男上前，很善解人意地出主意。
落小末微微一笑，“对不起，恰好我卡里的钱比他卡里的钱多。我只是不想帮乱七八糟的人付……而已！”
那人脸色一僵。见这男的有这说法，酒保立马刷了三分之一的酒钱，毕竟这两个男的，也许根本付不出来，能收到三分之一也不少，其余交给经理他们处理吧！
刚到门口，严子席一把推开落小末就开始撒疯，整个人失去重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小末，我不要回去，回去会被揍的！”
落小末忍着打人的冲动，扶过他，“不回去。我给你找住的地方。”
“恩恩。”得到答案，严子席立马乖了不少，突然大叫，“啊！小末，符雪跟那个老头上、床了！她跟别的男的上床！”
落小末忍不了了，一巴掌打过去，打得严子席脑袋发懵，“你干嘛打我啊？”
“我说我要跟你哥离婚，你信不信？！”
很乖宝宝地摇头。“不信啊。”
“那为什么别人说雪这么过分的话，你就相信？！你知不知道雪会很伤心啊？”
严子席愣一愣，“真的没有吗？”
落小末立马扬起小手，还没打下，严子席就已经自我保护状，落小末最后郁闷地甩开手，咬牙切齿地问，“有个屁！你会跟那个老头他老婆上、床吗？”
严子席苦思三秒钟，“对呀！那个老头那么糟！”
落小末很无语，很想说，你一直都没聪明过、招过车。最后落小末也把严子席带了过去。
刚坐下，他就吐了一地。弄得落小末很想抽他。没办法，符雪睡了她房间，虽然齐宓儿不在，但也不能随意用别人的房间。只能让他睡在沙发上。
口渴的符雪一出门看见沙发上喝蜂蜜水的严子席，顺手抄起东西就往他砸去。与此同时，一直跟着落小末手机定位转的严离，找上门口。
落小末一打开门，严离就闯进了。刚好严子席躲符雪躲到落小末身后，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眼睛一红，捏成拳头就往严子席揍去。落小末反应过来，见势不对，赶紧上前拦。
“你竟然护着他！”拳头在吻上落小末脸的前一秒停住，可怒气却没有止步。
“严离，他是……”
“是谁都打！”严离一把推开落小末，害得落小末直接膝盖撞上一旁的玻璃柜。痛得她倒呼气，一动就痛，只能大吼，“那是严子席！你想打死他就继续！”
符雪还没完全酒醒，但有人要打严子席她还是知道的。立马护小鸡状，挡在严子席前面。
终于弄清混乱的场景，严离松开拳头，看清抱头保护自己的严子席，骂了一句脏话，一脚踢在脚边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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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痛得更厉害
“子席！你没事吧？”生气什么的全都顾不上，符雪心疼地吹着严子席脸上被揍的地方。
严子席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立在他跟前的严离，别说多委屈了，“哥，你干嘛一见面就打我啊？”
严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说他以为他是落小末私藏的男人吗？
“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吧。”落小末从兜里掏出钥匙放在茶几上，然后拎着包，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
严离当然跟上去，见落小末走路怪异的样子，他才想起，刚才要揍严子席的时候，他好像推了她一把，是不是摔到了？上前抱起她。落小末也不拒绝。一路上都沉默无言。
回到木屋。严离把落小末放到沙发上，“哪里伤到了？”
“膝盖。”落小末在车上已经在脑子中把千万种反应已经过了一遍，为了大家好，选择最最温和的方式，无视这件事。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事更沉重？
严离膝盖的裤子已经刮破，皮擦掉了一大块，已经撞流血了。入眼的血，让他好看的眉变得皱皱巴巴，眸子中满满的心疼。接过佣人拿过的医药箱，轻轻地用酒精给她消毒。疼得落小末的腿直发抖，可她却一声也没吭。
这个木屋，王姨和另一个人晚上是轮班的，其余的那几个人只需要每天白天在就好。
为她包扎的严离，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几乎是屏住呼吸，尽量放轻放柔动作，不时地吹着她的伤口。“对不起。”
疼得嘴唇都有些泛白的落小末却是淡淡笑了一笑，将腿从沙发上放到地上，“没事。”
严离紧皱眉头，喉结一上一下，“落小末，你能别这样吗？”
“真的没事。”
“可是你一点也没有生气，这完全不像你。”
落小末觉得好笑，是吗？她该生气的吗？可是她能生气吗？“那你觉得我该怎样？”
“以前……你好像变了。”这是他思考很久说的话，特别是住进这个木屋，落小末已经慢慢变得他有些陌生了。
落小末的表情千变万化，最终定格在苦笑。她想努力去适应他的方式，想两个人好好过，可是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好累，累得她都难以呼吸。即使这样，最终换来的还是这样吗？人的感情，不管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最怕的就是一句你变了吧？“那我应该是骂你一顿吗？”
“至少不会是这样。”从语气中，也听得出严离很累的感觉。
“那我能怎么样？你该打的也打了，不是吗？！严离，你知不知道，你一进门不管是谁就开打这意味着，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我是应该感谢严子席的，还好今天是他！不然，也许你也不知道你会做什么……”落小末硬是忍着眼泪，笑着，平静地说完这一席话，单脚跳回了卧室。转身那一刻，笑容一瞬间烟消云散，泪如雨下。
严离愣在原地，僵硬着刚才的动作。
“这怎么回事，上次严总你的朋友来了之后，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又吵上了？！”
严离眉眼一动，“朋友？你是说有人来过？”
面对严离黑着脸的质问，这大妈也是有些胆颤的。连连点头，“恩恩。夫人说他是你朋友，叫宫什么的。”
宫炻？“他们说了什么？”
“嗯……他问夫人你们怎么了。然后说了什么三千万？他们声音细，没大听清。后来他带夫人出去了一小会儿。”
“下去吧。”这冰冷的声音，足以让这个春日的夜冻成冰雪。三千万？那不就是离婚的时候她必须付出的数目吗？他脑子自然地想到落小末疯了一样写小说，说要多赚点钱……
窗外凉月，透过玻璃，掩映着室内缭绕的青烟，他在客厅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烟，回到卧室，落小末已经躺下。
他躺在她身侧，翻身上去。落小末睁开眸子望着他眼中的漩涡。见她眼底一片清明，却是呼吸均匀，脑子里挥散不去的三千万，手迅速地解开她的睡衣。
落小末抓住严离的手，虽然语气很平淡，可内心却波涛汹涌，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种情况，他想着的只有这个吗？！“严离，我腿上有伤。”
而她现在心更痛，她什么也不想做，如果可以，她甚至连严离都不想看到。
“可我想要。”严离的眼睛像有磁力一般很容易让人沉沦，可是此时的落小末抿嘴别过头去，表达了不愿意。“我会小心你的腿的。”
他丝毫不顾落小末的意愿，用力啃咬着她的脖子，她的锁骨，还是要了她。在落小末最痛的时候，捧着落小末的小脸，使她与他对视，“落小末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落小末皱眉，抿嘴不语。严离就让她更痛，一直执着着，“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跟我说。”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这样说就有用了吗？落小末忍不住在心中无力，笑得很苍白。
“不离开谁？我听不见。”严离继续运动着。
落小末最终大声吼出，“严离，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最后严离停下之后，帮落小末擦拭完身体之后。虽然严离依旧搂着她，可落小末却背对着他，泪水忍不住流下，她咬住嘴唇，不能抽泣，不能颤抖，只能无声地流着眼泪。
她爱上他，可是如果最后，只剩下伤痛可以共享，她还能坚持下去吗？
他不想她离开，他像个孩子从没长大，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吗？她也想做一个孩子，无忧无虑，并不是她想先长大的呀……
不是她的原谅，不能安定他不安的心；不是她的退让，不能给他安全感。而是从一开始他就自己先丢了信任，不相信自己，不相信她，不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永远也不要离开吗？
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永远离开的念头……可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留下心痛，想到要离开，不料痛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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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两个选择
眼部一抹冰凉刺激着落小末的神经，即使四月如寒冬，在卧室也不会有这般感觉的。她眉头微微颦蹙，让碎碎的灯光落进她的眸子。
睁开眼，先看到的是严离好看的手指，然后是遮住灯光的刘海，在光晕的晕染下，真的很好看。落小末有时觉得，每次想要评论严离时，最终只能用一句‘好看’来囊括，最直接，也最概括。
“醒啦？”严离轻柔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