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好运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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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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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士奇眼里真正有了笑意,道:“要不要老夫配合你演这场戏?”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只要能保住其中几人的性命,他并不太介意张宁这么做。

    张宁翻了个白眼,道:“阁老大人,你到底向谁?”

    杨士奇呵呵笑了两声,不说话。

    两人在书房坐下,清儿上茶退下,杨士奇道:“你年少得意,凡事还须三思而后行,切切不可四处树敌。”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张宁眨眨眼,笑道:“因为两家拟亲,阁老才说了肺腑之言?”

    “就算是吧。”

    张宁想了想,道:“我接到家父的信,信中说,已允了两家亲事。想必再过几天,阁老便会收到回信。”

    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我就跟你透一透底吧。反正你回府,杨容儿肯定会告诉你。张宁无声自语,父亲允亲自有其考量,他远在大同,交情不便的情况下,真遇到什么事鞭长莫及,无法第一时间给出意见。杨士奇就不同了,不仅同在京城,而且身为首辅,无论讯息还是智商,都很在线。

    原来这才是联姻的意义所在。张宁明悟。至于悠悠……张宁轻轻叹了口气。

    杨士奇并不意外,含笑道:“安乡伯真是爽快人。你小子既接到家信,还一口一个阁老?真是岂有此理。”

    “呵呵。”张宁干笑。

    “你给令尊去信,让他托媒求亲吧。做做样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以为你不在乎三媒六证呢,张宁无声吐槽,道:“好。”

    杨士奇放松很多,扫了一眼书房,道:“没事多读书,遇事多思考,切切不可鲁莽。”

    “你是说今天这事吗?没有鲁莽,你不用特地过来求情,关他们三天,让他们拿银子交税走人。”反正说开了,张宁也不瞒着。

    杨士奇道:“不仅今天这件事。我不是特地过来求情。他们堵在我府门口,我没地儿可去。”

    一提张勇允亲,两人之间的谈话便变得很家常,这种感觉很奇妙,张宁不禁感叹古人聪明,姻亲果然是拉近两个家族最好的良方。

    “要不要在这里住三天,直到他们放出来你才回府?”张宁取笑道。你堂堂首辅,会没有办法应付他们?

    “你小子当我是什么人?”杨士奇笑骂,道:“勉仁说你机变百出,果然没错。”

    勉仁是杨荣的字。

    “杨大人为银子烦恼,我为他解决问题,让他一劳永逸,他当然夸我。”

    “你跟令尊说一声,让勉仁为媒,他肯定答应。”杨士奇眼睛笑成一条缝。

    还真是。张宁笑了。他娶的是首辅的孙女,说媒的是阁老,可以说,阵容很豪华了。

    杨士奇又就今天这事提点几句,留下来用了晚膳,才回去。

    张宁送到大门口,看他的马车在夜色中远去,第一次觉得,这门亲事并不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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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惧怕

杨士奇的马车刚要从侧门进去,就被拦下了。门前明亮的烛火下,一个个身着官袍的老中青年男子,将马车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首辅大人,你得为某某说句公道话啊。”

    声音太嘈杂,很多名字从很多张嘴里说出来,杨士奇哪里听得清?不过不难猜测,这些人不是进诏狱官员的至亲,便是有关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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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求情

身为间谍大头目,对自己的府邸哪能没有一点布置?这些人距离安乡伯府还有两里,便有人将消息送到张宁那里。

    张宁睡梦中被叫醒,只应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些人在大门外的一举一动也跟着报到张宁那里,直到他们作鸟兽散,最后一条消息才结束。

    为救诏狱的至亲好友而来?以为哀求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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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悔不当初的郑王

    廖先生在郑王府十余年,献策无数。年初,郑王世子得急病不能进京,郑王为派哪位儿子去京城向太皇太后贺寿而举棋不定,是廖先生力劝他派爱女悠悠进京。

    悠悠只有十五岁,又是女儿家,郑王如何放心?廖先生却从悠悠是姑娘家,方便进出宫闱,能在太皇太后跟前尽孝,更容易讨得太皇太后欢心的着眼点出发,最终说服郑王。

    不出廖先生所料,悠悠进京后,太皇太后一见她便喜欢得不得了,不仅赐封号“安定”,封为郡主,而且留在京中。郑王因此比其他兄弟更清楚京中形势,宫中情况。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安乡伯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妄想娶他的爱女,安乡伯更为此无耻地写信向他求亲。

    他当然一口拒绝。

    要是张宁没有出息也就罢了,而今他一跃成为锦衣卫指挥使,皇帝近臣,悠悠又对他情愫暗生,来信提及两家的亲事,这就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答不答应这门亲事?

    廖先生听完事情经过,略一沉吟,道:“王爷,安乡伯守大同多年,并不是闲散勋贵,不能因为他只是伯爵而看轻。”

    京中勋贵极多,靠祖上余荫空有爵位,日子过得比百姓还不如的多的是,能谋得一官半职,已经算能力不错了,何况张勇是副总兵,能领兵,会打仗是肯定的。

    郑王静等廖先生说下去。

    “张宁年仅十五岁,却能通过校阅,可见文采不俗,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也不能等闲视之。他和陛下一见如故,深得陛下信任,据郡主信中所说,要没有他,王振断断不会被凌迟,可见此人有胆识,会机变。”

    廖先生是郑王心腹,很多事,包括京中的情况,郑王都没有瞒他。悠悠为博得父亲对张宁好感,有关张宁扳倒王振的事,曾在信中告知郑王。

    郑王明白廖先生的意思,谁不想有一个能力出众,身居高位的女婿?王振深得皇帝信任,却在张宁进宫当值不到三个月被凌迟于菜市口,张宁是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到了。

    “王爷不如允了这门亲事。”廖先生最后道。

    “孤当时回绝得太快了。”郑王苦笑道,话说太绝了,现在怎么圆回来?

    廖先生道:“安乡伯可有再来信?”

    “没有。”这才麻烦,他儿子是皇帝跟前红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抖起来?难不成自己堂堂皇叔,反而要向他提亲?

    “谁想到张宁升得这么快呢?”郑王叹息,颇有点悔不当初的意思。

    廖先生深以为然,换作他,也绝对想不到。下嫁正三品大员不会辱没郡主,可也得事先知道他会高升啊。同时,他总算明白郑王叫他过来的目的,敢情郑王不是就要不要接受这门亲事征求他的意见,而是让他献策把这门亲事圆回来。

    两家的父亲把话说绝了,小儿女却依然情长,在已门当户对的情况下,强行拆散这门亲事,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廖先生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道:“王爷,这并不难。可让郡主暗示张宁,让他劝安乡伯再向王爷提亲。”

    女方自重身份,何况郑王爱女贵为郡主,怎么可以主动开这个口呢?郑王对廖先生的话甚为满意,道:“孤这就写信给郡主。”

    王爷要写信,廖先生不便在这里窥视,行礼道:“属下先行告辞。”

    “去吧。”郑王吩咐磨墨,待墨磨好,提笔先叮嘱悠悠尽心服侍太皇太后,再让她暗示张宁,让张勇向他提亲,同时保证,只要张勇来信,他立即答应这门亲事。

    封好信封,派护卫将信送去京城,郑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如果张宁成为他的女婿,定能保郑王府无虞。

    …………

    交银子能出诏狱的消息不径而走。很多人不相信,可说的人信誓旦旦,这件事不仅首辅杨大人亲口说了,锦衣卫指挥使张大人也这么说。

    很多人懵了,什么时候这两位牛人会走到一起?

    下诏狱官员的家眷当天就送银子去应天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户部员外郎周平出来见他们,收下他们的银子,同时开具条陈。

    家眷们牢牢记住拿条陈去诏狱领人的话,都将条陈当珍宝,生怕丢了,人捞不出来了。可是捧着条陈到诏狱却没能救出人。牢头道:“大人有令,后天放人。”

    后天!

    后天还能见到人吗?满怀希望的家眷们只觉世道黑暗不过如此,这是银财两空啊。一个个在诏狱门前哭天抢地,牢头出来冷冷淡淡道:“大人有令,谁的家眷在这里哭,谁多关一个月。”

    多关一个月!哭声像被剪刀剪断也似,家眷们生怕逃得慢了,连累家主,全跑光了。

    牢头站在门槛里,看着阳光下空无一人的门前空地,嘿嘿笑对狱卒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一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

    狱卒道:“还用说?那可是大人。”

    牢头一时语塞,张大人虽然年轻,他却不敢有半分轻视,不,不仅不敢轻视,还十分尊敬。

    牢头一时有些惆怅,自己做到死也就是牢头,张大人只有十五岁却已经是指挥使了,唉,人跟人比,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

    杨荣乐坏了,特地来找张宁,道:“这是帐册,你看看。”

    光是京城布庄的税银就多达十几万银,要是如张宁提出的那样,面向全国,面向所有商贾收税,一年的税银得多少?光是想想,他就能多活几年。

    张宁匆匆看完,道:“军饷先紧着神枪营,神枪营先紧着训练的将官军士。”

    两人说好,商税一半用作军饷。张宁这是告诉杨荣,银子用在哪。杨荣却怔住了,道:“你不插手?”

    军饷油水多,这是肥差,不知道多少人想染手,张宁就这样放过?

    张宁道:“不插手。我有话在先,若是让我查出谁中饱私囊,我定不放过。别以为诏狱的刑具是摆设。”

    杨荣点头,道:“好,老夫会警告他们。”

    谁不知道锦衣卫无孔不入,敢贪军饷,眼前这位还真能查出来。


………………………………

第91章 想当然

    皇帝下诏,拨五万两银子到神枪营,参与训练的将官每人每月增加十两银子俸禄,军士增加二两。全是现银,不是谷子。

    文武百官也好,神枪营也罢,俸禄一律发谷子,从没有发银子的先例。消息一出,朝野轰动,无数人削尖脑袋想进神枪营。

    顾兴祖高兴坏了,接诏书后先进宫谢恩,然后去锦衣卫大院感谢张宁,进门就抱拳行礼,道:“张大人,贤侄,老夫感激不尽,实是不知如何报答。”

    五万两银子,足够全营三千多军士,二十多位将官多发六七个月俸禄了。再说,这是额外的,原本的俸禄照发。

    张宁取笑道:“侯爷千万别以身相许,本官担当不起。”我对男人没兴趣。

    “你小子竟拿老夫取笑。哈哈哈。”顾兴祖想做做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眼睛刚鼓圆,脸上的笑容绷不住,哪里瞪得起来?他一把把住张宁的手臂,道:“你就是要和老夫结拜为兄弟,老夫也立马答应。你不知道,老夫每月去户部催讨军饷,哪个月不得去好几次?有时候还不能准时拿到。”

    “为何?”张宁不解。先帝留下的银子应该不少才对,现在勋贵还在,文官无法一手遮天,为什么讨要军饷这么艰难?

    顾兴祖道:“正统元年还好,二年也能按时拿到,三、四年就要稍微拖一两天,到如今不拖十天半月,绝对拿不到。每次老夫都跑断腿,好话说尽。唉,难哪。”

    现在是正统八年。也就是说,朱瞻基驾崩八年了,就算留下再多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啦。张宁道:“银子嘛,总是不禁花的。”

    “是啊。每次户部总是推托,老夫也不知道真没银子还是托辞,总之没有一次这么痛快。”顾兴祖道:“神枪营为三大营之一,外人看着风光,实则……”

    “现在好了,有这五万两,将士就能安心了。”他又感叹又欣慰道。

    三大营为皇帝亲军,充入三大营的军士都是百中挑一的良家子,这些人要养家糊口,每月俸禄不能按时发,军士们难免有怨言。现在有这笔银子,发的现银,一个月顶两个月的俸禄,士气大振啊。

    张宁道:“侯爷,五万两不能全用来发俸禄,还得购买最好的甲胄,更换新式的火铳。还有,神枪营不需要这么多人,依本官看,一千人足够了。”

    两人边说边走,这时走在通往张宁所居院子的石板路上,顾兴祖听到这话,怔住了,停住脚步,道:“一千人?”

    我手底下有三千多人,还嫌少呢,你现在跟我说,一千人就够?那其余两千多人怎么办?不对,我一下子少了两千多人啊。

    张宁示意他进院子,到花厅叙话,一边道:“阿念和阿淳每天去神枪营训练军士,不知道侯爷有没有在现场观看?”

    “就第一天看两个时辰。”顾兴祖很想说一直看的,但想到无法瞒过这张宁,只好实话实说。

    “觉得怎样?”

    “看不出什么。两人将军士分成三队,每队重复做轮流射击,退后,填充弹丸的动作,枯燥得很。”顾兴祖道:“阿宁,你让他们这样做,有什么深意么?”

    “这边请。”张宁指指左手边,道:“亏侯爷身经百战,领兵多年,身为神枪营指挥使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这么一点事,你竟看不出来?”

    你小子这是当面笑话我吗?顾兴祖老脸一红,想要发作,又想张宁担着骂名,刚为神枪营弄来五万两银子,只好咽了这口气,道:“还请贤侄指点一二。”

    张宁从被他把着手,变成搀扶他,两人一起走进花厅,请他坐了,吩咐清儿上茶,然后才道:“侯爷看了两个时辰,难道不明白,这个阵法人多会误伤吗?古籍上说,创造这个阵法的人,只用一百人,便所向无敌。我们用一千人,已经是人家的十倍了。”

    一句话,学了三段式,一千人足够,剩下的解散得了。

    顾兴祖哪肯,道:“贤侄,你和阿淳要好,看在阿淳面上,可不能坑老夫。要剩一千人,这,这,这……”情急之下,竟找不到合适的话劝说张宁。

    张宁笑道:“侯爷担心人少势孤吧?火铳威力大,所向披靡,谁敢小看?你应该把神枪营打造成俸禄高,甲胄好,伙食也好,谁都想进,但谁也进不去的所在。”

    “什么?”顾兴祖不明白,照你这么说,人少还成优势了?兵马当然是越多越好,哪有越少越好的?你小子到底懂不懂?要不是有五万两银子,他现在扭头就走,不跟张宁废话,这会儿看在五万两银子的份上,还得耐心向张宁求教。

    张宁道:“你不会想将陛下拨下来的五万两银子全用来发俸禄吧?半年就花光了,到时你跟将士说,银子花光了,大家回到一个月几石谷子的日子。你说,他们答应吗?”

    “不是有你吗?”顾兴祖满怀期待地道。

    “侯爷,神枪营指挥使是你,不是我。”张宁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哪有半分锦衣卫指挥使的凶狠样?

    清儿上茶,顾兴祖霍地站起来,清儿猝不及防,手里的朱漆托盘被他打翻,茶盏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清儿看了张宁一眼,刚要请罪,张宁温声道:“收拾一下吧。”

    “是,公子。”清儿说着瞧了顾兴祖一眼,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这么冲动做什么?

    顾兴祖甩了甩被茶水烫到的手,道:“这么说,只有这笔银子?”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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